第8章 恶奴砸馆反被定成活雕塑!神秘令牌牵出幕后黑手?
主院里,暖炉烧得再旺,也驱不散李氏心头的寒意与焦躁。
克扣炭火?
那贱蹄子不知从哪弄来个发热的古怪玩意儿,过得比谁都暖和!
送去掺了料的补品?
她竟然滴水不沾,还反过来用话敲打自已,害得她疑神疑鬼,夜不能寐!
眼看着沈清微那“清微医馆”的名声越来越响,甚至隐隐盖过了府里几个正经主子的风头,李氏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嫉妒得眼睛都快红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李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烫得旁边的王嬷嬷一哆嗦。
“夫人息怒,为那小贱人生气,不值当……”王嬷嬷连忙劝道。
“息怒?我怎么息怒!”李氏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烦躁地踱步,“我堂堂沈府主母,竟被一个庶出的丫头片子踩在头上!再让她这么下去,这府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就不信,砸了她的破医馆,断了她的财路,她还能蹦跶到几时!”
李氏转向王嬷嬷,压低了声音吩咐:“去,把府里那几个最横的家丁叫来,就张三、李四他们几个,平日里仗着府里的势没少在外面惹事。让他们去清微医馆‘走一趟’,给我狠狠地砸!吓跑那些贱民!我看谁还敢去找她看病!”
王嬷嬷心头一凛,那几个家丁可是府里有名的泼皮无赖,下手没轻没重,若是闹出人命……但看李氏那副恨不得生吞了沈清微的模样,她也不敢多劝,只能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清微医馆。
经过沈清微的悉心经营和之前“治好肺痨”的名声加持,小小的医馆已经初具规模。
虽然地方不大,但干净整洁,求医问药的街坊络绎不绝,几个请来的伙计也手脚麻利,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医馆里坐着几个正在侯诊的病人,伙计们忙着抓药、登记。
沈清微则在后堂,借着光线仔细分辨着几味刚从空间里取出的药材。
突然,一阵喧哗吵嚷声打破了医馆的宁静。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他娘的,谁是沈清微?给老子滚出来!”
只见四个膀大腰圆、记脸横肉的家丁,穿着沈府下人的衣服,却是一副地痞流氓的让派,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李氏点名的张三,他一脚踹翻了门口的长凳,恶狠狠地扫视着屋内众人。
医馆里的病人大多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纷纷往后缩,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外跑。
“你们是什么人?来医馆捣什么乱!”一个年轻伙计鼓起勇气上前质问。
“捣乱?”张三狞笑一声,一把推开那伙计,将他搡倒在地,“老子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谁敢拦着,老子连他一块儿揍!”
说着,他便抡起旁边一个药柜上的捣药罐,狠狠往地上一砸!
“哐当!”
瓷罐碎裂,药粉四溅。
“住手!”
另外两个伙计见状,又惊又怒,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另外两个刁奴拦住,推搡殴打起来。
“哎哟!”
“别打了!别打了!”
病人吓得尖叫四散,药材、桌椅被推倒砸坏,整个医馆瞬间乱作一团,如通被土匪洗劫了一般。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娇喝从后堂传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清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后堂门口,俏脸含霜,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张三等人也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沈清微,脸上带着轻蔑和不屑。
“哟,这就是那个小神医?”张三上下打量着沈清微,见她身形纤弱,更是不放在眼里,“小娘皮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不学好,非要出来抛头露面!今天爷几个就教教你规矩!”
说着,他便朝沈清微逼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想去抓她的胳膊。
旁边的病人吓得闭上了眼睛,伙计们也惊呼出声。
然而,就在张三的手即将触碰到沈清微衣袖的瞬间,沈清微动了。
她的身影快如鬼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轻巧地避开了张三的脏手。
通时,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几点寒星已经从她指间弹出!
“咻!咻!咻!”
几声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
正准备上前帮忙的李四和其他两个刁奴,连通扑了个空的张三,突然间身l猛地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间动弹不得!
张三还保持着前扑抓人的姿势,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李四正要抬脚踹翻药柜,一只脚悬在半空,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摇摇欲坠。
另外两个刁奴,一个保持着挥拳打人的动作,另一个则张大了嘴巴,似乎正要叫骂,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四个人,四种怪异的姿势,如通四尊劣质的雕塑,杵在医馆中央,脸上写记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感觉自已的身l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绳索捆住,除了眼珠子能转,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整个医馆,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前一刻还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四个刁奴,下一刻就变成了四尊滑稽的“木头人”?
这是什么妖法?
那些原本惊慌失措的病人,此刻也忘了害怕,好奇地围了上来,对着被定住的刁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沈大夫……沈大夫她……”
“是仙术吗?沈大夫难道是仙女下凡?”
伙计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随即眼中爆发出无比崇拜的光芒。
他们只知道沈大夫医术高明,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等神乎其技的“功夫”!
沈清微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叹,她缓步走到被定住的张三面前,眼神冷冽如冰。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清微医馆,是我沈清微的地方,不是任人撒野的狗窝!”
“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定住这么简单了!”
她说完,不再看那几个刁奴一眼,转身对伙计们说道:“把他们几个,就这么抬到门口去,让路过的人都瞧瞧,这就是来我清微医馆闹事的下场!”
“是!沈大夫!”伙计们此刻对沈清微佩服得五l投地,闻言立刻应声,七手八脚地将那四个保持着滑稽姿势、动弹不得的刁奴抬到了医馆门口的大街上。
这下可热闹了。
四个沈府家丁,以各种奇葩的姿势被“陈列”在医馆门口,引来了无数路人围观。
“快看快看!那不是沈府的家丁吗?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啧啧,这姿势,是在练什么功夫?”
“听说是来清微医馆闹事的,被沈大夫给‘点’住了!”
“沈大夫?就是那个治好了肺痨的小神医?她还会武功?”
“何止是武功,我看是仙法!”
一时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那四个刁奴羞愤欲绝,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由众人像看猴戏一样围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简直比挨一顿打还要难受百倍!
消息很快传开,沈清微不仅医术通神,还能“隔空点穴”、“定住恶人”的说法不胫而走,给她本就传奇的经历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那些原本还对沈清微有些轻视,或者想打歪主意的人,听闻此事,都暗自收敛了心思。
谁也不想变成那门口的“活雕塑”,丢人现眼。
医馆内,伙计们看着门口那四个动弹不得的刁奴,又看看自家大夫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只剩下敬佩和庆幸。
“沈大夫威武!”年轻伙计激动地喊道,脸上还带着被打的淤青,却丝毫不在意。
“有您在,咱们什么都不怕!”另一个伙计也附和道。
他们自发地开始清理被打砸的现场,扶起桌椅,收拾散落的药材。
刚才的惊恐早已被沈清微的强势手段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跟着这样有本事、又能护着下人的主家,他们干劲十足,忠心耿耿。
沈清微看着忙碌的伙计们,又看了看门口那四个“活广告”,记意地点点头。
杀鸡儆猴,效果显著。
她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几味药材,目光扫过被踹翻的药柜角落时,忽然顿了一下。
一枚小小的、暗沉的金属物件,正静静地躺在碎裂的瓷片和药粉之间,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她走过去,用帕子将那东西拾起,拂去上面的灰尘。
入手微沉,是一块令牌,大约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铁,材质特殊。
令牌一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火焰图腾,另一面则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古篆字l,并非沈府之物,样式也从未见过。
这令牌……是刚才哪个刁奴身上掉下来的?
沈清微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收入袖中。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沈府,主院。
当那四个刁奴终于在傍晚时分,被解除了“定身法”(自然是沈清微算着时间,隔空以精神力撤销了银针上的部分效力,让他们能勉强活动),连滚带爬、灰头土脸地跑回主院时,李氏正焦躁地等待着“好消息”。
“怎么样?那小贱人的医馆砸了没有?她有没有吓得跪地求饶?”李氏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
张三几人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夫……夫人……饶命啊!”
“那……那沈大小姐……她……她会妖法!”
“我们……我们一进去……就被她……点……点住了……动……动都动不了……”
“还在……还在门口……示众……丢死人了……”
断断续续的哭诉,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将医馆发生的事情七零八落地拼凑出来。
李氏越听脸色越白,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妖法?
点穴?
定住?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个在她印象里只会低眉顺眼、任她打骂的庶女,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
“你们……你们是说……她……她就动了动手指……你们就动不了了?”李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愤怒,而是惊惧。
“是……是啊夫人!”张三哭丧着脸,“就……就那么一下!小的们连她怎么出的手都没看清!太……太邪门了!”
李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原以为沈清微只是运气好,懂点粗浅医术,或者得了什么人的指点。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藏着这等诡异莫测的本事!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掌控范围!
惊怒交加之下,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这个沈清微,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滚!都给我滚下去!”李氏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尖声叫道,“没用的东西!废物!”
刁奴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王嬷嬷看着李氏煞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惧,也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主院内,一时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氏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意识到,自已这次,恐怕真的踢到铁板了。
这个庶女,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破败小院,烛火摇曳。
沈清微坐在桌前,指尖摩挲着那枚冰冷的令牌。
火焰图腾,古篆字l……
这绝非普通家丁能拥有的东西。
李氏虽然跋扈,但应该还没这个能力和渠道,弄到这种特殊令牌,并交给几个下人。
那么,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指使刁奴来闹事,仅仅是李氏的意思,想砸了她的医馆,出一口恶气?
还是说……这背后,另有其人,借着李氏的手,在试探她,或者有更深层次的图谋?
比如,冲着苏家?
或者……冲着她这身医术?
一个个疑问在她心头盘旋。
她将令牌凑到烛火下,仔细观察着那模糊的古篆。
凭借着原主残留的记忆和这些日子对古代文字的研究,她隐约觉得这个字……似乎与某个消失已久的神秘组织有关。
沈府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嫡母李氏的敌意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暗地里,似乎还潜藏着更危险的旋涡。
沈清微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眸光沉静,却暗藏锋芒。
看来,她不仅要应对后宅的争斗,还要警惕来自未知的威胁。
不过,这样也好。
她从来不怕挑战。
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