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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热情的小狗转眼耷拉着脑袋,对周围事物瞬间失去了兴趣,连刚才还十分仰慕的沈辞盈在眼前挥手都未曾察觉。
这人怎么了,怎么听见将军府就这反应了?沈辞盈忍不住低声关心:“柳小姐。
”柳知梵一脸失魂落魄的神情,失落到如果说现在天塌了,她都不会动一下。
过了好半晌,抬起低垂的头,眼中饱含可怜巴巴的神情。
瞧了瞧沈辞盈好几眼,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接受沈辞盈是将军夫人的事实。
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一脸请保重的神色。
突如其来的变化,沈辞盈看得不明不白,眉头忍不住微颤。
这到底怎么回事?柳知梵倒也不说什么,摆摆手,潇洒离开。
逐渐消失的身影,犹如晚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撩起沈辞盈心中的好奇。
一旁的婢女提醒:“夫人,时间不早了,宴厅即将开始!”恭敬的声音落入耳中,仰头望向夜空,月牙已悬挂于空中,她好像在这个花园花了很长的时间。
得赶紧前往宴厅,第一次参加这类的宴请,她一定不能在这些世家女子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否则,这对她后续要做的事,百害而无一利。
整整衣装,神色自然,跟在婢女身后。
热闹的声音时不时从前方传出,虽未见灯火通明,但应该就是那了,沈辞盈心中暗想。
果然,转过长廊,灯火辉煌的宴厅直直印入眸中,真是热闹非凡!今日侯府的女眷真是不少,虽这些人还认不得多少,但从衣料穿着来看,这些人非富即贵,让她这小小商户女才成为的将军夫人心中难免忐忑,她真的有能力可以将这些夫人小姐变为自己的助力吗?心中缓了缓,在婢女引领下,来到位置坐下。
桌前摆放各色时令水果菜肴,见周围人未动,沈辞盈也端坐于桌前,即使肚子已经饿了,也不动。
机灵的眼眸,左右转动,快速扫视周围。
倏忽。
只见上方一高贵妇人,端起酒杯,似是在说一些体面的话,如侯爷大寿,多谢前来。
因距离较远,沈辞盈听得并不真切,只能跟随周围的人,面带微笑,端起桌前的酒杯。
鼻尖轻嗅,无酒味?酒杯内无酒?!不敢在此时质疑侯府安排,沈辞盈只得故作无事发生,以袖掩面,一边将杯内水倒掉,一边趁机扫视周围。
果真,让她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坐于她斜上方的正是杨虹儿,正得意笑着看着自己,不知此人何时发现自己,亦或是在花园就已看见自己。
她与这人无冤无仇……何故害……!不对!女子之间能谈到恨,不就是情!沈辞盈心中立马想到卢阳照,心中不由抽搐一下,几年的情果然不是说能放就放。
昔日,沈辞盈就从卢阳照处耳闻杨虹儿这人,当今杨太傅独女,飞扬跋扈,刁蛮任性。
只因是他恩师之女,所以平常多有照顾,哪知……算了算了,往事随风,休要再想。
愿杨虹儿不要找她麻烦。
倏忽间,杨虹儿脸涨的通红,左右扭动,似是身体不适,强装镇定。
也不知发生什么。
只见她周围两名小姐,虽未说什么,却不由用手中帕子捂住口鼻,将脸扭过看向别出。
不说话,动作却更伤人,将杨虹儿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怨恨犹如淬了毒药的利刃刺向沈辞盈。
沈辞盈没有躲开目光,反而一脸不解,不知她何意。
气得杨虹儿心中怒气更甚!许是身体忍受不住,杨虹儿只得请人传话,在周围两名小姐的期待眼神中,终于退场。
“嘿嘿,害人终害己。
”伴随幸灾乐祸的声音,沈辞盈身旁坐下一人,只见这人双腿盘坐于垫子上,身上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端庄,左手撑在桌上,右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白玉酒杯在她手中,犹如一个灵巧的小物件,随着手指翻动,在上面灵活转动,勾得沈辞盈目不转睛,一脸惊叹。
似是察觉到沈辞盈惊叹的目光,只瞧这人眉眼上挑,眼神中夹杂着笑意,嘴角得意上扬,直勾勾盯着她,比男人还潇洒的模样反倒是把沈辞盈瞧得不好意思,让人低下眸子。
“喜欢?”一张妖孽似的面容陡然出现在沈辞盈眸下,把人惊得身子猛然后仰。
幸得这人及时拉住,才没当众丢人。
沈辞盈拍拍胸口,连忙道谢。
“你还没说是不是喜欢我……”话停顿在让人遐想的地方,配上面容,沈辞盈不知如何接话,这人才接着说道:“酒杯。
”沈辞盈立即恍然大悟,这人在逗弄自己!想着刚才人家帮了自己,便不再好说些什么,“嗯,刚才酒杯在手背上玩得灵活自如,令人惊叹!”“我教你。
”这人是个爽快人,说罢,便要上手抓着沈辞盈教她如何玩。
手堪堪快要碰到时,被一颗普通人看不清的小石子打在手背上,手背那块瞬时泛起红印。
这人只得作罢,坐回原位,用手揉了揉这块红印,嘴里嘟囔:“真小气。
摸摸都不行!”没听清的沈辞盈再次询问,“怎么?”“无事,今日人多,下次教你玩。
”撇撇嘴回答道。
这人又恢复一副懒散模样,一手撑着脸,一手往嘴里丢着葡萄,“小心杨虹儿,这人没看起来那么简单!”沈辞盈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刚才的酒果真是有问题的,幸好她平日机警,才未着了这杨虹儿的道。
心中暗道: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是呀,不过一个男人,一个情字,过往云烟说要忘,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她需要的只要足够时间,时间足够,就没有她沈辞盈完成不了的事。
想明白的沈辞盈不禁莞尔一笑,向婢女要来一新酒杯,对着旁边潇洒女子道:“刚才多谢小姐相助,这一杯我敬你!”语毕,一杯饮尽。
对面连忙拍手称赞:“我只对看得顺眼的人才会出手相救,想来,你我必然能是一对知心朋友。
我叫颜馨儿,叫我馨儿就可。
”沈辞盈也不扭捏,在这个世界中,她很少碰到这样直爽的女子,一瞬间,让她仿佛回到曾经的世界,直言道:“馨儿,我姓沈名辞盈,叫我阿盈。
”“阿盈!”“馨儿!”两人相视一笑,举杯饮酒。
坐于高位的贵妇人,忽然起身,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某人一样。
猛然间,瞳孔聚焦于一处,笑脸盈盈道:“馨儿!”颜馨儿一听高位有人叫她,仰头望去,正好看见那人满脸笑意向她招手。
只好合手先与沈辞盈抱歉,向前走去。
贵妇人是一三十几岁模样的女人,保养的十分好,岁月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让人瞧不出真实年龄,想必是侯府的女主人。
在颜馨儿距离五步远时,便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径直上前拉住人。
将人往自己身旁一按,坐于一处。
侯府夫人摸着手中女儿的手,不住轻拍,埋怨道:“早说了,不让你跟你大哥去边关,你非不听,这下好了。
手也磨起茧子,行为举止也变得越发不像京都女儿家,你这样有哪家儿郎敢上门求娶!”“娘,没人娶,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侯府,陪你一辈子!”说罢,挽住夫人手臂,将脸靠在肩上,乖乖女儿模样。
侯府夫人手指轻蹭颜馨儿鼻尖,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就算到我舍不得你离家!”上面两人,一团和气,母慈女孝,让大家都看清了这位跟随兄长,久居边关的侯府二小姐。
从最初侯府夫人招手的动作神情,沈辞盈就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一位侯府小姐,不呆在繁花似锦的京都,反而去荒凉的边关,着实让人惊讶。
此番前来侯府拜寿,认识这位颜馨儿小姐,倒是个不小的收获!脑中忽又浮现出柳知梵那哀伤的小狗神情,让人忍俊不禁,这柳小姐,也是个可爱之人,就是不知为何听她是将军府之人,就那表现。
晚点回府时,定要问问陆岑归!啪啪两声,宴厅顿时安静下来。
穿着较好的婢女说道:“奴婢春实,我家夫人说,宴会甚久,若只饮食怕各位小姐夫人过于无聊,不如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飞花令!”霎时,整个宴厅热闹起来。
处处交头接耳声,这些小姐夫人希望能有一展才华的机会。
虽说识字不如男子多,但偶尔接上一两句诗词歌赋,也能让人称赞几日,显得有才情。
未嫁小姐更能吸引更多的提亲男子上门,择其优而嫁之。
而已作人妇的夫人则会因为名气让夫家更有脸面,让其在家更有地位。
思及此,沈辞盈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
这些小姐夫人虽说能识字读诗,可都是为他人而活,何曾想过自己,可惜!可惜!天地之大,何其广阔!须臾,飞花令所需东西便已备好。
婢女春实命其他人将桌上收捡下去。
咚咚两声鼓响,杨虹儿神色如初,落座。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