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 鬼骨尸宴 > 第22章  不愿放过你

九点五十分的时候,花宴拿出钥匙走向了一直上锁的那个屋子。
“宋鹤,把店关了,门锁好。”
平时迦境的门从来不锁,就算是我和花宴出去的话,花宴也只是将一个临时出门,有事电联的牌子挂在门上。
现在却是特意嘱咐我要将门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将门锁上后,又仔细地检查确认,才放心的进了屋。
这个上锁的屋子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屋里很大,陈设也很有讲究。
一进门,就能看见三面屏风,分别在左右以及正前方。
房间中间空出了很大的地方,地板上画着很多不规则的符号,正中间的屏风后面,似乎像是一个小型的祭坛,不过屋里的灯光很暗,我也只是隐隐瞧见看的并不真切。
左右两边的屏风更是遮的严实无法看清后面的情形。
花宴让玲秋将准备的东西在地上摆上一圈,然后叫玲秋面朝西南跪在圈里。
等玲秋将东西都一一摆好,跪在圈中间的时候我才发现,花宴让玲秋准备的大多东西,竟然都是孩子的玩具,还有各种零食,牛奶。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然后抬头看向花宴。
可花宴的并没有看向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跪在圈里的玲秋身上。
十点钟一到。
只见花宴左手食指与中指相互纠缠,无名指勾在掌心,拇指与小指相扣,而右手自然地摊开,屋里的气温骤然降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花宴的右手掌心中,有一个红色的剪纸人。
虽然我和花宴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我却能够看清那个仅有半个巴掌大的纸人五官清晰,栩栩如生。
花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的话,我听不懂,也不像是英语,话音落下以后,花宴朝着纸人吹了一口气。
然后纸人朝玲秋的方向直接飞了过去。
就在我还在想,莫不是花宴是假意想要救玲秋,实则也要为了那些孩子讨个公道的时候,纸人却在临近玲秋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地板上那些奇怪的符文开始忽明忽暗。
花宴又将自己的烟袋点燃,左手持着烟杆,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面前凌空画符。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花宴。
就仅仅只是手指凌空画符,我竟然能够看到花宴落指的地方隐隐有金光闪过。
第一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后来我才注意到,那金光是随着花宴指尖而流动的。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屋子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响声,我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竟然是那些零食袋子发出的声音。
显然玲秋也发现了。
那些没人触碰的袋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没有风的房间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玲秋眼睛瞪大,吓得牙齿都在不停地打战。
别说玲秋这个害了人命的侩子手了,就我一个不相关的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脊背发凉。
砰的一声巨响,我心咯噔一下,感觉魂都要吓飞了,我连忙抬头看向花宴。
花宴的表情格外的淡定,似乎这一声巨响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玲秋,吓得更是丢了三魂七魄一样,不过好在她是跪着的,顶多身子绵软,神情惊恐。
总好过我刚刚差点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咚咚咚咚——
就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
这时候我才发现,刚刚那声突然的巨响,似乎就好像是有人猛然地用尽所有力气来砸门。
难怪刚刚花宴让我将门锁好了。
可是一阵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真的没问题么?
我总是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有人破开迦境的门闯进来了一样。
花宴不慌不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黄纸,在她的烟斗上过了一遍,让那些缥缈的烟雾都打在了黄纸上。
紧接着就将黄纸折成了一个三角形,然后走向跪在圈里的玲秋。
只见花宴半蹲在玲秋的身边,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办,他们不愿意放过你……”
敲门声还在继续,大门仿佛随时都要被砸开。
玲秋的身子都得像是个筛子。
“大师,花大师,你救救我,你说过会救我命的,你说……”
“唔——疼,疼……花大师你救……救我……”
玲秋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就连让花宴救她的那些话,也都说得连不成句。
谁知道花宴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一半的烟吐到了玲秋的脸上,另外一半烟吐到了那张刚用黄纸叠好的三角形上面。
“是啊,我说过会救你,就自然会救你,但是现在他们不愿意放过你,你自己滴三滴血在这上面,平了他们的怨气。”
说着花宴就扬了扬手中的那个三角形。
就在花宴将烟雾吐在玲秋脸上的时候,玲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减轻了很多,但还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滴,我滴……”
玲秋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她心底的恐惧。
这大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了吧。
三滴血……
跟前没有小刀,只见玲秋将手指塞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急切地将血滴在那张黄纸叠起来的三角形上。
血迹瞬间染红了整个三角形。
说来也奇怪,就在玲秋的血滴上去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竟然渐渐地弱了下来。
看到血浸透了黄纸后,花宴站起身,将黄纸点燃,然后放到了一个像香炉碗一样的小陶罐里。
等花宴将陶罐的盖子盖上以后,外面的敲门声彻底的停了下来。
就连屋里的温度也都恢复了正常。
玲秋也感受到了变化,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面露喜色,有些迫不及待地转头问花宴。
“好……好么了?花大师,我是不是没事了。”
现在的玲秋衣服已经被冷汗大湿大片,脸上也都是冷汗和化妆品的混合,尽显斑驳。
可喜悦却是难掩。
“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答应救你的命,如今就算是救下了,至于以后的旦夕祸福,是你自己的造化。”
我总觉得花宴的这句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