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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执聿大步离开地下室。
悬在空中的姜幼宁被动地跟着他的步伐一同离开。
她其实很想说,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啊。
只可惜,一个鬼魂是发不出声音的。
贺执聿连夜找到了当初被他留在非洲村落,照看姜幼宁的下属。
几名保镖将两人用麻绳捆住,强行让他们趴在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贺执聿语气很轻,却十分骇人。
姜幼宁没想到会再一次看到这两个人,即使她现在已经死了,却仍然感到很害怕。
他们对那群黑皮大汉的行为视而不见,把她当做交易工具,换取利益......
可是,姜幼宁也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其实都在贺执聿的身上。
怪不了别人。
若贺执聿不曾把她送到非洲,她又怎么会遭遇那些恶心的经历。
我,我不知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额头上却已经紧张地起了汗珠。
贺执聿额角青筋直跳,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继而又用鞋狠狠碾了碾另一人的脖子。
我叫你们在村子里好好看护我妹妹,你们是怎么做的
姜幼宁听了很想笑。
贺执聿这样随随便便将她的生命安危交给别人,该不会以为这样很负责吧
就没有想过万一出了意外,他在几万公里之外,要怎么赶到呢
当然,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人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她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会器官衰竭,为什么会感染妇科病!为什么!
贺执聿每说一句话,脚下就重重踢踹着那两个人。
贺先生,我们知道错了......
我可以给你妹妹亲自下跪道歉,求求您绕过我们这一回吧。
道歉贺执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可以啊,我妹妹现在躺在太平间,你们若诚心想跟她道歉,我可以成全。
说完,他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刀尖抵在其中一人的颈动脉部位。
啊!
刀尖刺破肌肤,划出一道血痕。
两个男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姜幼宁不愿在看下去,这些画面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安抚。
她现在别无他求,只想魂飞魄散,尽快彻底安息。
偌大的客厅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两个男人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他们疼到浑身颤抖,唇色苍白。
可偏偏贺执聿不彻底给他们一个了断。
三天后,贺执聿带着这两个人正式登上了前往非洲南部的飞机。
经历二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达到了当初的那个贫穷村落。
十几天前来这里接姜幼宁的时候,贺执聿怎么也想不到,他再次回到这里,是为了彻查她的死因。
是啊,他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观察到她的异常
明明那天接她的时候,她看起来那么清瘦,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嘴唇更是没有一丁点血色。
贺执聿走进村子里。
居住在这里的黑皮大汉们看见他,眼神里都写满了疑惑和警惕。
贺执聿一个个扫过这些男人,只要想到他们其中的某一人,曾经或许跟姜幼宁发生过关系,他就想掏出兜里的军刀,将人捅死。
那是他一手养大,宠在手心里的妹妹。
她那么可爱纯洁,怎么能被这些恶心黝黑的男人欺辱......
贺执聿闭上眼,正当他要走进之前姜幼宁居住的那间房屋时,一个又矮又胖,浑身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黑皮男走过来。
对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贺执聿眼神示意身旁人,叫他翻译。
呃......翻译的人正是之前留在村子里的下属之一,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如实道:贺先生,他是在问你,是不是又送来了漂亮年轻的女人......供他们享受。
话音刚落下,那个黑皮男又说了一番话。
他说,上次的那个女孩他们都很满意。这里没有钱买避孕措施,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否怀孕,若是有了孩子,他们再穷也会养......
别说了,别说了......贺执聿双眼通红,他先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
下一秒,拳头精准地砸在了那个黑皮男的鼻梁上。
就是你们他妈的玷污了宁宁!老子今天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贺执聿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不管不顾地将黑皮男摁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对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