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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安到下午两点半才从打工的早餐店脱身。
告辞了老板和老板娘，安跨上机车戴上安全帽，往阿柏说的那个骑了过去。
鹿姑这个地方他住的地方有路可以到，走路大概七八分钟的距离，是绕着小巷子通过去的，跟他租的地方b，那里更偏远一些。
很快看到阿柏说的水蓝se油漆建筑，他停下机车，拿出电话拨打了阿柏的号码。
电话一被接起他就听见阿柏的问句：喂？到了没？
「嗯，到你说的地方了。」安答，他停下机车摘下安全帽，拨了拨头发，才刚挂掉电话，阿柏已经从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机车欸，不是跟你讲要把时间空出来吗？」
「今天整理到b较晚。」安淡淡地说。他环顾四周，这里就是乡下地方的巷子，顶多附近的房子b较高级一些，房子後面就是一座小山丘，山丘上长满了芒草，远远看过去白雾雾的一片。「感觉没怎麽样。」
「对啊。」阿柏说。「我一点多过来看，也觉得没什麽，正打算去问那个养鱼的，时雨姐说这边有个养鱼的，鱼已经不见好多只了，说不定有什麽关联。」
「观赏鱼能吃吗？」安皱眉。
阿柏翻了个白眼。「少白痴了，走啦。」
跟着阿柏脚步，安手搭棚顶在眉毛上遮挡酷暑的炽烈yan光。
阿柏走了几分钟，停在一间最大的三层楼别墅前，建筑物旁边还有个大概直径五公尺的小池塘，里面开着荷花，水面下隐约能见斑斓锦鲤游动着。「就是这里。」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阿柏伸手按了门铃。
「谁啊？」一个年轻的nv声从屋内传了过来，伴随着拖鞋啪啪啪拍打磨石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
「呃，您好，我是来找您打听一些事情的。」换下吊儿郎当模样，阿柏表情诚恳地说。
「打听事情？」nv子拉开里面的木门，就着外面铁门看着阿柏。「什麽事啊？」
「我听说你们这边有鱼不见了？」指了指不远处的水塘，阿柏说道。「想跟您请教一下详细的情形。」
&子点着头。「那是我阿嬷养的，养好多年了，我还没出生就养了，有的活很久，有的是後来生的，我阿嬷很宝贝，结果不知道哪个si小子，居然来偷捞鱼，最大尾的阿溜被抓走了，他b我还老！」nv子越说越气愤。
阿柏瞪大眼。「抓最大尾的？这样子不是会闹很大动静吗？」
&子嗯了声，歪头想了一下。「还好啦，阿溜很贪吃，他t型又大，只要丢面包下去他都抢第一个，偷的人看他这麽大，又跑这麽快，不抓他抓谁。」nv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阿溜不见大概是上礼拜二的事情，我阿嬷很难过，到现在还一直念着，之後又陆陆续续发现一些b较小的也被抓走。」nv子下巴往鱼池抬了一下。「所以现在决定要用罩子盖着。」
安看了过去，水池旁边立了铁栏杆，还在做工程，等都弄好可能上面会盖上一层绿se的塑胶网。
活了二十多年的鱼啊，这应该超老了吧……
「b较为难的就是水塘里面也有乌gui，如果都罩起来，乌gui爬上来就没办法在旁边散步了。」nv子叹息着。「我们有只乌gui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抓走。」
阿柏啊了声。「连乌gui也不见了？」
「对啊，算一算也七八年有了吧那只乌gui，这麽大耶。」用双手b出一个小玉西瓜大小，nv子叹了声。「大概就这样吧，你们哪里来的啊，为什麽要问这个？」
安无言。都讲完了才想到要问，这nv的也太傻了吧。
阿柏搔搔头。「是我一个姊姊拜托我来的，她说她听邻居说这附近有鱼不见了，让我来打听看看，她工作和这个有点关系啦，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很了解，好像说她们公司养的红龙也不见了，想说可能有点关系……」说着说着，阿柏开始傻笑了。
完全是谎话掰不下去的样子。
安嗤了声。
「只是来问一下。」安开口。「那有没有看到什麽人鬼鬼祟祟的？」
&子长长地嗯了声陷入思考。「没有耶，如果要说，就很多学生会经过这边吧，你看那边就是篮球场了，很多学生会来这边打球，可是学生偷这个要g嘛？」
「除了学生呢？」
「没有了耶，这边来往人很少啊。」nv子歪头想着。「啊要讲b较奇怪就是最近都有高中生在这边鬼混，我们後陵高中离这里有点远捏，不太可能会特地跑来这边和国中生抢球场，那时候我们看到还说了一下，说怎麽会有高中生在这边，那些人有够糟糕，一手啤酒一手香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流氓一样，差劲透了。」
「有看到名字吗？」安问。
「没有耶，不过好像是夜间部的，我看他们的学号是橘se的，日间部是蓝se的对不对？」
安点头。
「果然是夜间部，真的是喔。」nv子厌恶地哼了声。「大概就这样吧，还有要问的吗？不过夜间部学生怎麽可能跑去偷你姊姊公司的鱼。」
阿柏僵y了一下。
「犯人也不一定就是他们，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安说。
「也对啦，偷那鱼能g麻，又不好吃。」nv子摇头。「还有事吗？」
「没了，谢谢。」安说。
&子摆摆手，把里面的木门带上。
「哇咧，结果有问跟没问一样。」阿柏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
「去水池那边看看吧。」
「嗯。」阿柏又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他们走到水池边，蹲下来看着下面的鱼，夏天很热，鱼儿都沉在水底很少冒出来，荷花散发淡雅的清香，水光粼粼，看起来很舒服，一两只乌gui趴在石头上晒太yan。
「真不错，家里旁边有个水塘，养个鱼种个水草什麽的。」阿柏伸了个懒腰。
「最少二十年的鲤鱼。」安忽然说道。
「嗯？」
「鲤鱼一直都是很有灵x的鱼类，乌gui也是。」安继续说着。
阿柏疑惑地看着他。
「要是被杀掉什麽的，ga0不好会有很强大的怨念。」安自顾自说着。
「喂喂！不要自言自语啦，讲清楚。」
「随便讲讲而已。」站起身，安扭了扭背部，舒缓一下有些僵y的筋骨。「接下来要g嘛？还有哪里要看的吗？」
「到处走走问问吧。」阿柏站起身，他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环境真的很好耶，很悠闲很舒服，房子也都很漂亮。」
他们在四周逛了逛，这里是很标准的住宅区，这个时候连行人都很少，他们最後无功而返，空手回家。
阿柏打了电话给陈时雨，汇报了今天得到的消息，顺便把安碎碎念的东西一并说了。
安说的也有可能，不过不太可能啦。陈时雨笑了笑。如果这样子就可以造出强大的怨灵，那nve待动物的早就全si光了。
阿柏也笑着。「也是齁，那这样怎麽办，好像找不太出什麽，我和安看了一下附近，什麽也没发现，一点点痕迹也没有。时雨姐，你说的怪怪的事情到底是什麽？闹鬼？还是有妖怪？如果有，应该不会完全没有痕迹啊。」
有人看到那附近有一团紫灰se的雾气在飘，你也知道紫灰se已经是警戒范围内的，我才会让你们去看看，不过既然查没有，那只好再等看看了。
「紫灰se啊？怎麽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多多少少也会有才对。」阿柏奇怪地说。
没关系，我再让人到处去转转，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今天还要住安净那里吗？
「嗯……我妹妹又带她朋友回来了，可能真的要住这里吧。」
哈，安净没和你收房租吗？
「我都有请他吃宵夜啦。」
陈时雨轻笑几声。那就先这样，掰掰罗。
「时雨姐掰掰。」
挂掉电话，安从厨房出来，捧了两碗绿豆汤。「陈时雨？说了什麽？」
「时雨姐说有人看到那附近有紫灰se的雾团，所以让我们去调查的，不过我们什麽都没看到，可能还要另外找线索吧。」
紫灰se的雾团？
安挑眉。「我也有看到紫灰se的灰雾。」
「咦？」接过碗公，阿柏瞪大眼。「真的假的？在哪里？」
「在我们学校，昨天看到的，跟着一个男同学，之前还没有，不知道为什麽昨天忽然出现了，我也觉得很奇怪。」
「你居然没跟时雨姐说！那是凶厉耶！」
安仰躺着，背部靠着沙发。「我连他叫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去跟他套交情。」
「喂……」
「不然你去跟他打交道好了，他是会打nv生巴掌，还跟nv生说你一晚多少我让你赚的人，你想跟他接触？」
阿柏唔了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烂透了！要是遇到我妹，ga0不好两把菜刀就掏出来了。」
安哼笑了声。「哪还轮得到你妹，人家nv生揍了他一拳还踢了他一脚，现在nv生都好可怕啊。」
「就是说……」扁着嘴做出委屈的表情，阿柏舀了一汤匙的冰绿豆汤塞进嘴里。「总之，先跟时雨姐说吧，看是礼拜一我去看看，还是怎麽样，总要知道对方是谁家里住哪吧？」
「嗯，你今天要住我家？」
「可以吗？」
安耸耸肩。「那等等去买个垫子吧。」总不好一直睡地板吧？
「你真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
「……」
※※※
星期日。
不大的煎板上分布了三颗蛋、两片r0u排、一个蛋饼和两片萝卜糕。
安穿着围裙，手脚俐落地将蛋翻面，完美没有破损。
「老板娘，来一份鲔鱼三明治，还有一杯冰n茶。」一个要去菜市场的欧巴桑对柜台喊着。
「好咧，这里用吗？」老板娘问。
「对啊。」欧巴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翻起放在桌上的报纸，看了看又放下，转向了正忙着做汉堡的老板娘。「最近喔真的有点奇怪。」
「怎麽了？」老板娘ch0u空抬起头看了客人一眼。做饮食服务的，东西好吃很重要，但亲切随和更重要，有的店东西普普，但老板很会社交，这样的店家客人也不会少。
「我最近下午常常看到si麻雀，之前还看到两只刚出生的小猫，眼睛都还没张开就si了。」一边说，欧巴桑一边摇头。
「怎麽会这样？热si的吗？」
「不是。」欧巴桑脸se变得沉重。「感觉是被人家玩si的，麻雀翅膀都被凹断了，脚也是，说被车辗过去也是整个烂掉啊，牠没有，肚子都好好的，就翅膀脚，嘴巴还被用绳子绑住，很夭寿。」
老板娘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怎麽这样！很多吗？会不会是学生做的？」
「我也这麽觉得耶。」欧巴桑点头。「那个小猫更可怜，肚子都被割开，我孙nv喔看到做了三天恶梦。」
老板娘手轻轻握成拳，一脸不舍。「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这样对待小动物，现在的小孩都不知道在想什麽。」叹了声，她又低头做三明治，接过安给她的三颗蛋，两片r0u排还有蛋饼，手头忙碌了起来。
「就是说啊，真的很夭寿，会有报应啦！」
静静听着客人和老板娘的对话，安面无表情。拉了拉口罩，让鼻子稍微透一下气，又拉回去，他放了两个培根和一颗蛋，蛋下去没多久便拉过蛋饼皮盖上，再拿了四片薯饼和两根小热狗。
「说起来你们那个阿弟好安静喔，都没听他说话耶。」欧巴桑指了指安，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笑着。「他b较害羞啦。」让一旁和其他男客人寒暄的老板将手头做好的早餐送出去。「可是很乖很勤劳喔。」说着，她拍了拍安的肩膀。「啊，我要是有这麽乖的儿子就好了。」
老板和老板娘没有小孩，听说做了很多次试管都没有成功，最後也放弃了，似乎已经开始想着要认养。
「哈哈，嗯身材看起来也不错，阿弟，有没有nv朋友啊？我小nv儿没有男朋友，要不要认识一下？」
安眉头跳了一下，摇头。藉着工作赶紧蹲下去调整炉子的火。
欧巴桑哈哈笑着。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终於休息了，帮着老板一起洗刷流理台。安抹了一把汗，背後都sh了，夏天做吃的真的很辛苦，很热。
「辛苦你了。」老板娘笑着说，她将一袋东西给了安。「这个是我们昨天包的水饺，给你一点。」
接过水饺，安面无表情地点头。「谢谢。」
「亏你有张很帅的脸，笑一下嘛。」老板娘打趣说着。
有点尴尬地00头，安傻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笑得跟笨蛋一样，快回去休息吧。」
「老板娘再见。」
站在门边，老板娘对安挥了挥手。
拎着塑胶袋慢慢地晃回家，早餐店离他家不远，巷子走出来再走三分钟就到了，老板娘老板对他又好，他对这个工作很满意。
才刚走到楼梯口，安眉头蹙了起来，有一只si掉的中型犬，黑狗，脚被残忍地用橡皮筋绑着，已经有点溃烂发脓了。
早上出门还没看到，所以是刚刚有人拿来这边扔的？
不对。
安蹲下身打量，注意到这是附近邻居养的，一直放养在外面，还蛮乖的，很会跟人撒娇也不怕生。
看着那瞪得很大，还保留si前惊恐、害怕的神情，安叹了口气，伸手将狗的眼睛往下抚，可是牠却不愿闭上眼睛。
抚0着狗狗的头颅，安有些难过。「去你该去的地方，你已经不属於这里了。」他轻声说，又再做了一次合眼动作，狗的眼睛却依旧睁着。
牠信任人类，牠的一生都与人类为伍，牠全心全意和人相处，最後却是被人残暴地nve待致si，那份伤心和怨怒，让牠怎麽样也不愿瞑目。
被人类背叛，这个怨恨怎麽样也无法消除。
安知道事情有点棘手了，他四周看了看，没有这只狗的灵，换言之，牠已经跟上nve杀牠的凶手了。
「凶厉……」安抿紧嘴，抬头看向自己家。「如果都是，这麽大量的残杀，不会又来个a++吧？」苦笑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养狗的那户人家去敲门了。
一个约四十岁的男子来应门，看到安他愣了一下。
安说了一下黑狗的事情，男人脸上变得惊慌。「小黑？你说si了？」
「嗯，在我家楼下，我看牠好像是你们养的，来跟你讲一下。」
男人穿上拖鞋，匆匆忙忙地跟着安到了公寓楼下，一看si状凄惨的黑犬，眼眶马上就红了，他心疼地将橡皮圈弄了下来，0着黑狗沾满了血迹的身t。「……」因为伤心和错愕，男人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最後站起身。「我回家拿纸箱，谢谢你。」
安点点头，看男人快步回去拿了纸箱子出来，小心翼翼地将黑狗抱进箱子内，眼泪也滴滴答答地掉着。「牠跟了我们家也七八年了……」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男人哽咽着。「谢谢你啊。」
「不会。」目送男人回家，安叹了口气，上了楼梯。
打开门，安看着正舒适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阿柏。
「哦，打工回来啦。」叼着巧克力bang，阿柏坐起身。
「嗯。」将水饺放到冷冻库，用肥皂洗了一下手。「最近好像有些人故意在nve杀小动物。」从厨房走出来，安说。
阿柏瞪着眼睛，一脸疑惑。
「我刚刚工作的时候听一个阿桑说的，她说她看到好几只麻雀和两只小猫被nve待，活活弄si的样子，刚刚在楼下也看到一只黑狗si了，脚被橡皮筋缠住，身上被刀子割出很多伤口，有的还看到骨头。」
阿柏露出恐惧的眼神。「谁这麽变态啊！」他忍不住大骂。
「那只狗一直不瞑目，附近也没看到狗灵，可能……不太好。」安说。
「你是说可能变凶厉了？」阿柏诧异地说。
「大概吧，不知道。」
将脚缩在沙发上，阿柏抱着膝盖。「这都什麽跟什麽啊，烂透了！」
安摇摇头。「午餐要吃什麽？我老板娘刚刚给我水饺，要吗？」
「好啊，配你昨天弄的玉米浓汤好了。」
应了声，安在厨房开始忙着。
※※※
又是让人疲惫的礼拜一，礼拜一症候群不只有上班族有，学生也有。安拖着脚步走进教室，里面已经开始有日间部布置的样子了，显然他们利用礼拜六日来，不然晚上有夜间部要上课，根本没办法留下来做。
取代一开始那黑se一片的海报纸，现在一片苹果绿，看起来蛮清新的，一棵剪贴出来的大树吊着一个秋千，一只b着中指j笑的猴子坐在上头，一脸贱样。
无言好一阵子，转回头，安走回自己位置，拿出便当。
吃了一大半，同学陆陆续续地到了，安特别注意了那个有问题的男同学，仔细看了一下，他x口绣了赖冠宇，男生学号下面会加绣姓名，日间部则没有，这似乎只有夜间部才有的规定，也不知道为什麽。
赖冠宇。安拿出简讯，打出这三个字给阿柏。
收起手机，把剩下没多少的便当吃完，收了起来。
那个男同学背後的紫灰雾更加浓稠，隐隐有要把他整个人包围住的样子，他人看起来也有些委靡，不是说黑眼圈什麽的，而是脸se隐隐泛青，整个人气se和气场都变得很弱。
再这样下去会被整个吞没吧，不知道最後会怎麽样。
安努力想辨认雾气到底原形是什麽，可惜看不出来，一团不停蒸腾着的灰雾，不停扭曲变形，实在认不出到底是什麽。
收回视线，拿出课本，老师已经走上台了。
一放学，书包收了收，阿柏已经传简讯来说在校门口了，问他放学了没。安坐在位置上一反常态没有先走，那个赖冠宇倒先走了，平常他总会和几个同学聚在一起聊天，混一下时间才离开。
看赖冠宇踏出教室，默数了十五，安背起书包跟着走了出去，手机拨打给了阿柏。「现在跟在他後面了，我到校门口会跟你讲。」
他看起来怎麽样？
「蛮糟的，气se很差，後面的脏东西很大一团。」
啊咧，听起来情况很惨。
一路闲聊又一路关注着赖冠宇，一到校门口，安就告知阿柏。
所幸赖冠宇没有骑机车，他们两个会合後就挂掉手机，假装碰巧遇到的朋友开始聊了起来，不过实际上视线从来没离开过前面的目标。
走了快二十分钟赖冠宇停下脚步，从口袋掏出一大串钥匙，应该说一大串挂饰，钥匙才三把，开门进入，屋子内很暗，似乎没有人在家。
看是这里，阿柏咦了声。
「怎？」安挑眉。
「这就我妹她同学家啊。」
安眨眼。「好像有点巧。」
「狗p啦，後陵也不大，走在路上随便都能打招呼。难怪什麽都没看到，因为被哥哥带出去了啊，一开始可能凶厉没很强，所以没留下什麽痕迹，现在来看，整间屋子都yy的了，难怪他妹一直说闹鬼。」
「凶手就是他吗？」安问。
「这也难说，虽然看起来很像啦。」
站在路灯下，他们仰望着那两层楼的屋子，灯光慢慢透了出来，更显得屋顶上笼罩着的y气更重了。
光与暗总是会形成强烈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