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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欢欢的计划在最后一刻被何景明亲手粉碎。
当她的杀手潜入医院。
准备对昏迷中的陆禀年下手时。
何景明安排的人早已埋伏在四周。
监控录像清晰地拍下了何欢欢指使杀手的通话记录,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警方的审讯室里。
我要她死!我要他们都去死!
法庭上,心理医生的诊断报告成为决定性证据。
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反社会倾向,具有高度危险性。
法官当庭宣判。
何欢欢将被送往最高安全级别的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
何景明站在旁听席上,看着何欢欢被法警拖走时疯狂挣扎的样子。
她的目光与他相遇,里面盛满了刻骨的恨意。
何景明!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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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的深秋。
落叶铺满了医院的庭院。
安宁坐在陆禀年的病床边,轻轻擦拭着他苍白的面容。
三个月过去了。
陆禀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依然沉睡不醒。医生说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但安宁拒绝放弃。
她轻声说。
今天天气很好,窗外的枫叶都红了,你最喜欢的季节...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安宁没有回头。
他还好吗
何景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安宁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为陆禀年按摩手指。
托你的福,还活着。
何景明走到病床另一侧,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陆禀年如今毫无生气的样子,胃部一阵绞痛。
安宁...对不起...
安宁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纵容何欢欢伤害我们还是对不起现在才来惺惺作态
何景明张了张嘴。
却发现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他颤抖着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何家30%的股份转让书,还有我在瑞士银行的存款...足够陆禀年接受最好的治疗...
安宁看都没看那份文件。
拿走你的脏钱,我们不需要
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安宁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何景明心如刀割。
弥补你知道陆禀年那天为什么要推开我吗因为他看到那辆车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我...而你呢何景明,你永远只会在伤害造成后,才想起弥补。
你走吧,永远别再来打扰我们。
何景明站在原地,看着阳光洒在她的侧脸。
照着她棕色的瞳孔。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他心碎。
但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看他时的温柔。
他艰难地转身,在门口停下。
我明白了...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
他走的小心翼翼。
精神病院的隔离室里,何欢欢蜷缩在墙角,用指甲在墙上刻着何景明的名字。
护工送来午餐时,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他来看我了吗
护工摇摇头。
怎么会......不可能的,哥哥回来看我的。
精神病院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
何欢欢安静地坐在床边,反常地梳理着自己凌乱的长发。
护工送来早餐时,她甚至微笑着道谢。
这是入院三个月来第一次。
看来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了。
这对于医生和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因为她自从入院以来几乎每一天都在央求何景明来看看自己。
可是......
他一次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