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小兔子琢磨了这个字的含义，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词才能够形容爱这个词。
就是弄不明白，爱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永远和弟弟在一起，这一辈子永远不分开。”哥哥低头，亲亲弟弟的脸。
“我也不想和哥哥分开。”
小兔子眨了眨眼，腿内部被蹭得痒痒的，惹得他笑了一下，然后摸摸哥哥的脸。哥哥的脸好白，头发和自己一样都继承了母亲雪白的发色，白丹爱摸，软软的头发。
哥哥的怀抱虽然很暖和，却硬邦邦的，小兔子不自在地扭扭腰，呼出一口气，又歪倒在哥哥怀里面了。
外面太冷了。
魔界，这里是魔界吧，自己之前沉睡的地方便是在这里，安静，安全，没有人打扰。
“哥哥，你别再……用自己的灵力去润养我了哦，没有用的……”
“哥哥爱你，愿意为你付出很多。”
“牺牲自己，这也叫做爱吗？”
白桦奈沉默了，他也定义不好这个词汇，只是在想，如果弟弟能多靠近自己一点，多亲近他，那这辈子他便也知足了。
只要两个人能够永远地待在一起，不必因为寿命的事情而发愁，那便是最好的。
“哥哥，如果你想做那就做吧……”小兔子主动地亲了亲哥哥的脸，“我也爱哥哥的……”
“我说过，不会进去的。”哥哥是一个非常遵守约定的人，当然，小兔子可不相信。
仅限于在小兔子的面前。
白桦奈说不出口。
“哥哥，这里很冷，你可以抱抱我吗？”丹儿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下隐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喜欢拥抱。
无论真心与实意，只要能够抱抱他，他都很开心。
“好。”面对自己的弟弟，白桦奈说不出来拒绝的语句，他似乎也被冰冻住了，思绪乱了，不一会儿又停下了。
“哥哥，我要抱你，不是你抱我！”
闻言，白桦奈停下了抚摸的手。
“让我试一下，好不好？”小兔子很想用自己的力气抱一下哥哥，因为哥哥总是抱着自己，很轻松，那自己也……？
“好好好，哥哥不会拒绝弟弟的，特别是这么乖的好弟弟。”
“哥哥比以前更黏人啦。”
白桦奈笑了一下。
没有回应这句话。
白丹看着哥哥的脸，哥哥的眼睛很红，似乎之前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白丹绞尽脑汁也不怎么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最多只有零零碎碎的几分碎片。
妖书倒是还在。
小兔子大大方方地伸开手，让哥哥抱一下，哥哥歪头看了眼小兔子哆哆嗦嗦的样子，起了捉弄的心思。
哥哥歪到弟弟身上，很重，压得小兔子皱了一下眉，过了一会看见哥哥轻声笑了一下，小兔子的脸，又红了。
“哥哥！”
这个抱太重啦，小兔子可受不住。
“嗯，我在。”哥哥擦了擦弟弟的脸，小兔子的脸红了，却没有躲开哥哥的触碰，“还要抱抱吗？”
“……哥哥总是这样坏，明明没有那么重的。”
白桦奈没有说话。
“和哥哥说说最近发生什么了吧……妖族，现在如何了？”
白丹想和哥哥说的话，转了一圈，又停下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妖族的聚集地又损失了一个，仙族仍然在追杀最后的纯血妖族吗？
“……不怎么样。”
小兔子乖乖地，还是扯着哥哥的衣服，慢慢的说了不少自己三年的故事。
三年很长，在白丹眼里面短的很，无非就是闭眼，睡了一觉，就过去几个月了。
哥哥也经常来看白丹，每次在外面拼死拼活得来的药草，都化为汤水，灌进小兔子的肚子里面了。
只是那堕仙来的太快，白桦奈还没回来，妖族就又被屠杀了。
堕仙只杀妖。
可能因为，妖族的妖丹，是最为珍贵的，可以帮助堕仙，缓解堕落的戾气。
戾气太重，会腐烂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被神族讨伐。
神，太高贵了。
“哥哥，我们为什么不是神呢？明明神族也有妖兽。”
白桦奈摸了摸白丹的耳朵：“混血，这辈子是登不上神阶的。”
“……是吗？”
“神族，很少，可能数量只比妖族多一点，神族之所以是神，是因为他们，都有一对尖耳朵，和一只金色的瞳孔。”
“只有一只？”
“对，只有一只，所以大部分的神族都是异色瞳，所以，离所有的异色瞳远一点。”
神是象征，是信仰，获得足够的子民和声望，就可以成为神族，被赐予金色的眼睛。
不过在白丹沉睡的五千年里面，没有诞生一位神明。
也没有损失一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