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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哲如遭雷击。
阮木兰也是重生者。
短短八个字,击穿他所有的希望。
站在他面前的阮木兰,不仅经历过前世种种惨剧,今生伊始,亦被他磋磨。
他都做了什么
他打电话给废品站站长,致使她被霸凌孤立;他为救阮青梅,栽赃嫁祸阮木兰,致使她差点经历牢狱之灾;他怀疑她是重生者,狠心到以她生命为赌注,逼她暴露自己;他发现自己离不开阮木兰后,火烧课本,间接造成阮母重伤,又为了给阮青梅买祛疤膏,拿走了本应用于给阮母治病的外汇券......
阮木兰一桩桩一件件,平静地细数着他的罪孽。
然后,平静地质问他:
以你的所作所为,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与你重新来过
魏哲无言以对,脸色一分一分白了下去,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颗颗滑落。
我......
他张嘴,还想解释,但阮木兰已经不再给他机会了。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
徒留魏哲一人汗流浃背。
阮木兰刚走出保卫部,就见臧天青急匆匆赶来,一把扯住她的袖子,紧张得上下打量:
木兰,听说,上次那个男人,又来找你了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曾经的恋人吗
阮木兰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的确是曾经的夫妻,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谈过恋爱。
不过......
她斜眼看向臧天青:怎么,你怀疑我不干净
不不不,别给我这么严重的指控!臧天青双手高举,以示无辜,我爱你,爱此刻的你,不过问前尘往事。我只是担心,他这么执着,会对你不利......
自从确定关系,臧天青越发会花言巧语了。
阮木兰被他前半截话说的红了脸,后半截就没怎么听清,捂着脸朝他呸了一声:油嘴滑舌!
臧天青见她这样,也摸着后脑勺笑了,黏糊糊地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句情话,大约是有些太羞人,阮木兰的脸一下子红的不能看了,嗔怪地捶打了几下他宽厚的肩膀,两人这才有说有笑地,朝食堂走去。
都没有察觉到,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魏哲将一切都收入眼中。
木兰守了我一辈子......他自言自语地呢喃道,不会这么容易变心的。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毛头小子勾引她,再若不然,就是她引我吃醋,一定是!
失去阮木兰的痛苦化作烈焰,几乎将他的理智都燃烧殆尽,让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阮木兰是真的不爱他、不在乎他了。
他用力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许久,才从绝望深渊中挣脱出来。
他不能放弃,他还有机会。
只要,他打败那个勾引阮木兰的男学生!
但怎么打败他呢
那男学生人模狗样,身形高瘦,一笑一对酒窝,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
但是,不过是个学生而已,能和阮木兰这种小城姑娘混在一起,想必,出身也不会太好,八成,也是个县城天才。
想到这里,魏哲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笑意。
他知道,该怎么打败那个男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