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桂屏风惊喷嚏

大晟王朝永昌三年的秋风里裹着桂香,吹得皇城飞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司徒铁柱站在藏宝阁第三层临湖的雕花木窗前,银鳞甲下的肌肉绷得发紧——那扇苏绣屏风上绣的竟是满树金桂,细碎花瓣随着穿堂风簌簌颤动,活像八百只扑棱的黄蜂直往他鼻孔里钻。

司徒大人,新贡的南海夜明珠就劳您...捧着锦盒的小太监话音未落,忽见眼前铁塔般的侍卫猛地捂住口鼻,脖颈青筋暴起如老树盘根。小太监吓得倒退两步,怀中锦盒啪嗒摔在地上,滚出颗拳头大的明珠,正巧卡进地砖缝隙。

阿——阿——司徒铁柱的喷嚏在喉头滚了三滚,震得头顶御赐忠勇匾额扑簌簌落灰。他情急之下一头撞向蟠龙柱,却忘了自己天生怪力,轰隆一声竟将两人合抱粗的金丝楠木柱撞出蛛网裂痕。房梁上偷吃烧鹅的诸葛翠花被震得手一抖,油汪汪的鹅腿啪地拍在司徒铁柱仰起的脸上。

哪个不长眼的...诸葛翠花扒着梁柱探出脑袋,冲天辫上插着的青铜齿轮簪子叮叮乱晃。她巴掌大的小脸沾着油星,腰间缠着条蛇皮机关带,上面密密麻麻挂着袖箭、铁蒺藜等暗器,活像年节时挂满腊味的房梁。

司徒铁柱抹了把脸上的油花,鼻腔里桂花香混着烧鹅味激得他眼角飙泪。他刚要开口,却见那梁上少女突然瞪圆了眼:小心头顶!

2

玉玺飞走风波起

嚏!!!

山崩般的喷嚏冲天而起,藏宝阁顶悬着的十二连珠青铜灯应声而落。司徒铁柱旋身飞踢,鎏金灯架擦着紫檀木匣飞向窗外,在太液池上砸出丈高水花。池畔柳树下正对湖吟诗的欧阳富贵哎呀一声跳开,手中玉箫指着浮沉的灯架嚷道:哪个杀才乱扔物件没见本公子正在酝酿传世...阿嚏!

这声喷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徒铁柱被传染似的浑身一颤,喷嚏裹着劲风扑向紫檀木匣。装着传国玉玺的匣子凌空飞起,在众人注目下划出优美弧线,咔地撞开雕花槛窗,朝着太和殿方向疾射而去。

玉玺飞走啦!!!小太监的尖叫惊起满院乌鸦。

慕容招娣就是在这时啃着糖葫芦晃进院门的。她今日穿着杏红短打,腕上缠着西域进贡的鎏金虎头护腕,发间别着话本里女侠最爱的孔雀翎羽。眼见一物裹着风声迎面袭来,她条件反射地旋身飞踢,糖葫芦签子精准戳中木匣机关锁。

咔嚓。

3

房梁修修补补忙

青玉螭钮印玺蹦跳着滚过九级汉白玉台阶,在朝阳门下连翻三个空心跟头,最后啪地裂成八瓣,最大那块正巧嵌进正大光明匾额的明字里。

禁军统领带着三百铁甲围住藏宝阁时,诸葛翠花正骑在司徒铁柱肩头修房梁。她袖中滑出把精钢小锤,叮叮当当敲打着裂开的楠木柱,碎木屑雪花般落在司徒铁柱的银盔上。底下壮汉喷嚏憋得满脸通红,活像只煮熟的大虾。

司徒大人好兴致。禁军统领阴着脸扬起手弩,修房子还带着小娘子

你才小娘子!你全家都小娘子!诸葛翠花一扬手,三枚铁蒺藜擦着统领头盔飞过,没见姑奶奶在补他撞坏的房梁这届皇城建筑材料不行啊!

院墙外忽然传来抑扬顿挫的吟诵:金瓦琉璃碎玉声,原是明珠落凡尘。问君能有几多愁...欧阳富贵摇着洒金折扇踱步而入,月白锦袍上绣着百蝶穿花纹,腰间玉带上别着七宝香囊,每走一步都叮咚作响。他瞥见满地玉玺碎片,折扇啪地收起:好诗!当值千金!

慕容招娣蹲在匾额下捡碎片,闻言猛地抬头:这位公子骨骼清奇,莫不是《江湖异闻录》里写的诗剑双绝无情公子她说着从怀里掏出本蓝皮书册,哗啦啦翻到折角处:您看这段'月下白衣客,折扇点江山',简直和您一模一样!

这位姑娘好眼力!欧阳富贵唰地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在下正是...

是个屁!诸葛翠花从梁上荡下来,机关靴底弹出钢爪勾住欧阳富贵的锦袍后领,刚才就是你乱打喷嚏害得大块头分神她突然抽了抽鼻子,从欧阳富贵香囊里捏出颗桂花香丸:你还带这个!

司徒铁柱的喷嚏终于憋不住了。

阿——嚏!!!

4

贵妃密令寒玉寻

气浪掀飞了欧阳富贵的镂空雕花玉冠,慕容招娣的话本哗啦啦翻到末页,诸葛翠花腰间的机关带弹射出连环弩,十五支袖箭把禁军统领的披风钉在了影壁上。众人呆若木鸡间,司徒铁柱望着满地狼藉喃喃道: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回答他的是藏宝阁外骤起的钟鼓声。九长九短的丧钟混着追捕鼓点,惊得太液池锦鲤乱窜。慕容招娣突然拍掌笑道:妙啊!这不就是《亡命鸳鸯传》第三章'龙凤大盗夜闯禁宫'吗!接下来该有神秘人相助...

她话音未落,墙头翻进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扬手抛出枚烟雾弹。紫烟弥漫中,司徒铁柱感觉后颈一紧,耳边响起少女压低的嗓音:不想掉脑袋就跟我走!

诸葛翠花边跑边从机关带里摸出个竹筒,往身后一按。咻地窜出支钻天猴,在禁军头顶炸开成金色菊花。她扭头冲司徒铁柱龇牙:大个子,你欠我个新发明!

四人跟着黑衣人钻进太医院药库时,欧阳富贵还在心疼他被踩碎的香囊:这可是西域进贡的龙涎香!慕容招娣却盯着黑衣人腰间玉佩两眼放光:双鱼绕莲纹!您莫非是二十年前失踪的...

闭嘴。黑衣人扯下面具,露出张敷着厚粉的老脸——竟是皇帝最宠爱的李贵妃!她指间转着柄精钢小弩,弩箭正对司徒铁柱眉心:三个时辰前,陛下刚用玉玺批了废太子的诏书。

诸葛翠花突然从药柜摸出个瓷瓶嗅了嗅:七日断魂散娘娘这是要灭口

本宫要你们去找千年寒玉。李贵妃拔下金簪在地上划出地图,三个月内重铸玉玺,否则...她突然露出诡异微笑,诸位家中老小恐怕要提前感受奈何桥风光了。

5

地窖暗道鬼市行

司徒铁柱盯着簪子划出的鬼斧山标记,鼻尖又泛起熟悉的桂花香。他绝望地发现,自己过敏的喷嚏史,恐怕要在这荒唐世道里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太医院地窖里的陈皮味混着硝石气息,熏得欧阳富贵直用洒金折扇掩鼻。李贵妃金簪尖在地砖上刮擦出的火星,照亮了司徒铁柱铠甲上细密的龙鳞纹——这是大晟三品以上武将特制的银鳞软甲,甲片边缘还刻着他司徒家祖传的饕餮纹。

娘娘这地图...诸葛翠花突然掏出个青铜罗盘,罗针在鬼斧山标记处疯狂打转,北纬三十度有强磁干扰,您确定这地方没埋着前朝镇龙钉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石板挪动的闷响。慕容招娣正蹲在药柜前翻找,闻言猛地抽出腰间缠着的九节鞭:定是东厂番子!《幽冥录》里写过,地窖暗道必有...她鞭梢扫落的瓷罐里滚出颗夜明珠,正是藏宝阁丢失的那颗南海贡品。

接着!李贵妃突然将金簪掷向司徒铁柱。簪头镶嵌的东珠在空中裂成两半,露出张薄如蝉翼的丝绢,上面密密麻麻绣着大晟三十六道水陆驿站图,每个驿站标记旁都绣着朵金桂。

司徒铁柱捏着丝绢的手开始发抖。慕容招娣凑过来时,发间的孔雀翎羽扫过他鼻尖: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听说前朝...她突然噤声,因为李贵妃的弩箭正抵着她后颈的凤池穴。

出西华门走漕运水道。李贵妃褪下翡翠镯子套在诸葛翠花腕上,机关少女的手腕顿时沉下三寸,拿着这个去鬼市找'独眼老黄',他的渡船能躲过十二连环坞的水匪。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诸葛翠花耳朵动了动,机关靴底弹出钢轮:有七连环翻板陷阱正在启动!她话音未落,整面药柜墙突然翻转,露出条幽深暗道。腥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隐约能听见地下河奔涌的轰鸣。

五人挤进乌篷船时,欧阳富贵月白锦袍下摆已沾满青苔。他心疼地拎着袍角,嘴里念念有词:这料子可是蜀中三月蚕初吐的冰丝...话音被诸葛翠花甩来的蓑衣打断:再嚷嚷就把你塞进船头的鱼篓!

慕容招娣却兴奋地摸着船帮上的刀痕:看这交错痕迹,分明是唐门子母镖和昆仑剑留下的!二十年前漕帮大战...她突然转头盯着摇橹的独眼船夫,老丈可是当年'浪里白条'黄天霸

船夫独眼里精光一闪,橹柄突然弹出三尺钢刺。司徒铁柱条件反射地要拔刀,却发现佩剑早被李贵妃扣在宫中。眼看钢刺就要戳中慕容招娣咽喉,诸葛翠花腕间翡翠镯子咔嗒弹开,射出枚银针打偏了钢刺。

黄老头的见面礼还是这么热情。李贵妃轻笑一声,甩出枚金瓜子钉在船篷上,够买你三十坛梨花白了。

6

机关城楼惊变局

船驶出暗河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漕运码头的晨雾里飘着炊烟,扛麻包的脚夫唱着号子走过青石板路。司徒铁柱望着雾中若隐若现的西华门角楼,忽然想起今日本该轮值戍守朱雀门——那处的望楼没有桂花树。

大个子,接着!诸葛翠花扔来个油纸包,里头是还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她自己的吃法则格外凶残:直接掰开包子往机关腰带里塞,滚烫汤汁浇在暗器弹簧上滋滋作响。补充点润滑油。她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慕容招娣正对着水面整理孔雀翎羽,突然指着对岸惊呼:快看!那不是《江湖异闻录》里写的...她话没说完,整条船突然剧烈晃动——欧阳富贵起身太急碰翻了矮几,他珍藏的龙涎香囊正巧掉进诸葛翠花的机关暗格里。

我的香囊!欧阳富贵扑向暗格时,诸葛翠花腰间的连环弩突然自动上弦。十五支淬毒袖箭擦着欧阳富贵高束的发冠飞过,把他精心打理的鬓角削去半寸。

早说了别碰我机关带!诸葛翠花翻着白眼拧动翡翠镯子,船底突然伸出两排木桨,坐稳了,姐带你们感受什么叫'速度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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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在河道上窜出残影时,码头传来禁军的呼喝。司徒铁柱抱紧船帮,看见追兵举起的连弩上泛着幽蓝冷光——那是诸葛家特制的暴雨梨花针,他曾在北疆见过这种暗器把匈奴马队扎成刺猬。

低头!诸葛翠花突然甩出个铁莲花。机关在半空绽放成盾牌,叮叮当当挡住箭雨。慕容招娣趁机甩出九节鞭卷来支弩箭,对着日光细看箭尾刻字:钦天监少监东方...这姓东方的莫非是《朝野秘闻》里那个有洁癖的...

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司徒铁柱回头望去,只见追兵的艨艟战舰燃起冲天火光,隐约可见个白衣人站在船头,正用雪帕捂着口鼻指挥救火。那人月白锦袍纤尘不染,腰间玉带上缀着的不是寻常玉佩,而是整块羊脂玉雕成的净瓶。

东方净尘!诸葛翠花咬着后槽牙加速摇动机关舵,这变态居然亲自追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白衣人突然甩出条银链。链头的玉爪钩破空而来,正抓向司徒铁柱怀中的《山河社稷图》。电光火石间,欧阳富贵突然举起洒金折扇:看暗器!

东方净尘果然收势闪避,却见那暗器不过是把普通折扇。趁这空当,慕容招娣九节鞭卷住岸边垂柳,借力将船甩进支流。柳枝断裂时溅起的泥点落在东方净尘袍角,众人清晰听见他喉间发出声压抑的干呕。

7

擂台赛上闹翻天

这波拉扯我打满分!诸葛翠花吹了声口哨,腕间机关带弹射出火药弹。爆炸激起的水幕中,她扭头冲司徒铁柱咧嘴一笑:大个子,你鼻涕泡快吹到我脸上了!

司徒铁柱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忘了憋喷嚏。他慌忙摸向护心镜后的暗格——那里藏着他特制的艾草鼻塞,却摸到个硬物。掏出来竟是颗刻着御用的金瓜子,想来是李贵妃扔金簪时顺手塞进来的。

鬼市出现在晨雾散尽时。歪斜的木楼挂着褪色酒旗,青石板缝里长满苔藓,空气里飘着劣质香粉和铁锈味。独眼老黄把船泊在挂着阴阳渡牌匾的码头时,诸葛翠花突然按住司徒铁柱:你铠甲反光太显眼。

一刻钟后,司徒铁柱穿着慕容招娣从成衣铺顺来的粗布短打,胸肌把麻布撑得几乎爆线。诸葛翠花给他黏了把络腮胡,远看活像话本里的莽撞樵夫。欧阳富贵看着自己被迫换上的葛布衣裳,痛心疾首地吟道:锦衣夜行真名士,粗服乱头...

闭嘴吧你!诸葛翠花把个竹篾斗笠扣在他头上,再吟诗就把你卖给对面怡红院当账房先生!

慕容招娣却盯着独眼老黄递来的青铜令牌两眼放光:这可是十二连环坞的船令!《漕帮风云》第三回写过,持此令者...她突然噤声,因为街角转出个戴帷帽的女子,月白裙裾上绣着净瓶纹样。

阴魂不散啊!诸葛翠花拽着众人钻进当铺。柜台后正在打瞌睡的老掌柜被惊醒,独眼里精光乍现——竟与独眼老黄长得七分相似。他摩挲着翡翠镯子,突然从柜台下抽出把诸葛连弩:翠丫头又惹什么祸了

三叔公!诸葛翠花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机关老鼠,给您带了新玩意儿!老鼠尾巴突然喷出浓烟,呛得老掌柜连咳带骂:死丫头还是这么不讲武德!

当铺地窖里堆满奇形怪状的机关零件,司徒铁柱的银鳞甲正被熔炼重塑。慕容招娣抚摸着墙上挂着的玄铁锁子甲,忽然转头问老掌柜:前辈可听过二十年前...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头顶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东方净尘冷冽的嗓音:掌柜的,可见过四个戴着翡翠镯子的年轻人

诸葛翠花突然把司徒铁柱推向熔炉后的暗道:大个子先走!她指尖翻飞,瞬间拆解了三个机关盒。欧阳富贵刚要跟上,却被慕容招娣拽住:按《绝地逃生》第七回的套路,此刻应该兵分两路...

分你个头!诸葛翠花踹开暗门,把众人推进密道前,顺手往地上撒了把铁蒺藜。司徒铁柱最后回头时,看见三叔公的连弩对准了自己胸口,老人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鬼斧山第三峰,寒玉在等有缘人。

密道关闭的瞬间,他们听见东方净尘的怒吼,接着是重物落水声——想来是洁癖发作的少监大人踩中了铁蒺藜。诸葛翠花在黑暗中笑出小虎牙:三叔公的洗脚水味道可好

8

鬼斧山巅机关现

当众人从城郊荒坟爬出时,夕阳正给鬼斧山镀上金边。司徒铁柱望着层峦叠嶂中若隐若现的机关城楼,忽然觉得鼻头发痒——山风里裹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鬼斧山的轮廓在暮色中宛若巨兽獠牙,青铜栈道沿着山脊蜿蜒而上,每隔百步便蹲着尊机关兽首,兽瞳里嵌的夜明珠泛着幽幽绿光。司徒铁柱踩着咯吱作响的栈道木板,鼻尖飘来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味道竟是从岩缝里生长的铁皮松树传来,每片松针尖都凝着层冰晶似的寒玉粉。

看这榫卯结构!诸葛翠花突然扑向路边青铜貔貅,她腰间新换的玄铁机关带弹出一排精钢工具,居然用失传的鱼咬尾铰链,三叔公果然藏私货!

慕容招娣用九节鞭戳了戳貔貅獠牙,《江湖机关大全》里的段落脱口而出:《鲁班秘录》有载,鬼斧山机关城以二十八星宿排布,每处...她突然噤声,因为貔貅口中缓缓升起个青铜喇叭,传出沙哑人声:口令

四人面面相觑。欧阳富贵掸了掸葛布衣襟,折扇唰地展开:床前明月光——

天王盖地虎!喇叭里突然爆喝。

宝塔镇河妖!欧阳富贵顺口接道,折扇在掌心敲出个节拍。他得意地冲诸葛翠花挑眉:如何本公子这对仗...

整座山体突然震颤起来。司徒铁柱脚下青砖咔地裂开蛛网纹,岩壁里传出齿轮咬合的轰隆声。诸葛翠花脸色煞白,疯狂翻找机关带里的工具:要死要死!这是最高警戒暗号!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机括弹射的脆响。数百架诸葛连弩从桃花林里升起,弩箭箭头泛着诡异的蓝紫色——正是北疆狼毒淬炼的见血封喉。慕容招娣却兴奋地掏出炭笔在《江湖异闻录》空白页疾书:原来'万箭齐发'的场面这般壮观!

壮观你个大头鬼!诸葛翠花甩出铁莲花机关盾,拽着众人滚进岩缝。毒箭哆哆钉在盾面,震得她虎口发麻:大个子!用你的喷嚏功把东边那尊朱雀雕像吹歪三寸!

司徒铁柱扒着岩缝猛嗅铁松香,酝酿许久的喷嚏裹着气浪轰向雕像。朱雀左翼应声偏移,山体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原本严丝合缝的岩壁忽然错开,露出条仅容侧身通过的狭道。

这波操作六六六!诸葛翠花猫腰钻进狭道,机关靴底弹出钢爪抠住湿滑的岩壁。司徒铁柱卡在洞口进退两难时,慕容招娣突然拍手:《缩骨功秘要》第三式!她双手按住司徒铁柱后腰某处穴位,壮汉顿时虾米似的蜷成团滚了进去。

欧阳富贵缀在队尾吟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突然脚下一空,整块青砖塌陷下去。他月白锦裤瞬间被机关夹碎成流苏状,露出衬里的金丝软甲。

叫你乱立flag!诸葛翠花甩出飞虎爪将他拽起,再敢吟诗就把你嘴缝上!

9

观星台前机关兽

狭道尽头豁然开朗时,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九层楼阁悬于绝壁之上,飞檐挂着青铜编钟,廊柱盘着机关龙,龙须竟是千百条细若发丝的琴弦。司徒铁柱的银鳞甲被月光镀成冷蓝色,他注意到每片瓦当都刻着司徒冶造的徽记。

这不可能...他抚摸着瓦当上熟悉的饕餮纹,我家祖上明明是打农具的...

快看!慕容招娣突然指向最高处的观星台。琉璃穹顶下,白发老者正在调试浑天仪,他左臂是精钢打造的机关手,指尖流转着星图光晕。

诸葛翠花突然红了眼眶:师叔公...她机关带里窜出只木鸢,扑棱棱飞向老者。老者转身的瞬间,整座机关城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完犊子!触发红外线了!诸葛翠花口不择言地蹦出师门暗语。只见万千琴弦突然绷直,在月光下织成死亡罗网。司徒铁柱的喷嚏被吓回肚子里,变成个响亮的嗝。

老者机关手凌空一抓,木鸢顿时散成零件。他声如洪钟的声音透过扩音机关传来:司徒家的小子,可知'寒玉'本是镇墓之物

欧阳富贵突然指着浑天仪惊呼:那上面嵌着的莫不是...他话音未落,整座观星台突然下沉,取而代之的是升起的巨型投石机。慕容招娣兴奋到破音:是《攻城略地》里写的霹雳车!全员找掩体!

第一块裹着火焰的巨石砸来时,司徒铁柱正巧打了个酝酿半天的喷嚏。气浪将巨石推偏三寸,轰塌了西侧箭楼。诸葛翠花趁机甩出钩索缠住机关龙角:上龙背!龙睛是总闸开关!

五人跌跌撞撞爬上龙首时,东方净尘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对面檐角。他玉净瓶里甩出的水柱化作冰刃,将欧阳富贵刚换的新袍割成渔网装。慕容招娣边躲边喊:这是《冰魄神功》第九重!少侠当心膻中穴!

少侠个鬼啊!诸葛翠花拆下龙角当盾牌,大个子!对着龙鼻孔打喷嚏!

司徒铁柱对准雕花龙鼻猛吸寒气,惊天动地的喷嚏震得整条机关龙颤动起来。龙口突然大张,吐出团黏糊糊的黑油,正淋在东方净尘头顶。有洁癖的少监发出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踩着琉璃瓦滑向深渊。

这波叫精准空投!诸葛翠花拧动龙角,机关城所有灯光骤然熄灭。在众人下坠的失重感中,她凑近司徒铁柱耳边喊:准备好见真正的鬼斧神工了吗

黑暗里响起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司徒铁柱感觉自己在无数滑道中左冲右突。当终于看见亮光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个玉石雕成的...马桶上。墙上题着首诗:

司徒妙手铸瑶台,却道寒玉是夜壶。若问宝物何处寻,且看明月照沟渠。

诸葛翠花捡起马桶旁滚落的青铜齿轮,上面清晰刻着行小字:致我愚蠢的徒孙——三叔公留。

10

面城擂台风云

晨雾被马蹄踏碎时,千面城歪斜的城楼已近在眼前。褪色的天下第一巧幌子挂在城门洞顶,被风扯成流苏状。司徒铁柱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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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小毛驴,驴背上诸葛翠花正用朱砂笔在他后背画符——说是能防蛊毒的金刚伏魔咒,实则是她昨夜吃剩的芝麻烧饼渣混着胭脂调的颜料。

你这画的确定不是外卖订单欧阳富贵凑近细看司徒铁柱背上歪扭的符文,月白锦袍下摆还沾着鬼斧山的铁松脂。他新买的洒金折扇上题着诗酒趁年华,扇骨却插着三枚诸葛翠花特制的防身银针。

慕容招娣突然从驴肚子底下钻出来,发间别着的孔雀翎羽换成了七彩雉鸡尾:最新线报!千面城今日举办'吹破天擂台赛',胜者可得五十两雪花银!她扬了扬手里皱巴巴的告示,边缘还沾着疑似糖葫芦的糖渍。

诸葛翠花闻言眼睛发亮,机关腰带里弹出个铜算盘:五十两够买三斤精铁,五两硫磺,外加...她突然揪住想溜的司徒铁柱,大个子去胸口碎大石,书生去卖诗,女侠去演话本!

凭什么我是胸口碎大石司徒铁柱的抗议被喷嚏打断,气浪掀飞了毛驴背上的褡裢。慕容招娣接住飞出的粗布衣,灵光乍现:西域大力金刚掌传人!这设定绝了!

未时三刻,千面城中心擂台已围得水泄不通。台柱雕着貔貅吞财的纹样,但左前爪明显是后补的榆木,刷漆都没盖住虫蛀眼。司徒铁柱被套上件金光闪闪的假锁子甲,胸肌把护心镜顶出个滑稽的弧度。诸葛翠花正往他胸口抹蛋清:这层蛋白膜能缓冲冲击力,物理学圣剑保佑...

台下一阵锣响。裁判是个独眼侏儒,踩着高跷才能露出擂台边沿:第一场,河西铁头功对西域金刚掌!他手里铜锣刚敲出个颤音,慕容招娣突然甩出九节鞭缠住擂台旗杆,借力荡到司徒铁柱身侧,压低嗓子道:按《擂台生存指南》,要先放狠话!

对面赤膊大汉正要运气,忽见慕容招娣掏出本蓝皮书册,清了清嗓子念道:呔!吾乃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座下...她突然卡壳,飞速翻页,哦不对,是西域火焰刀第七十二代传人!

司徒铁柱憋着笑浑身发抖,假锁子甲哗啦作响。赤膊大汉趁势撞来,却在触及他胸口的瞬间被弹开——诸葛翠花抹的蛋清经体温烘烤,竟在司徒铁柱胸前形成层透明胶质。大汉捂着红肿的额头踉跄后退:妖...妖术!

承让。司徒铁柱抱拳时,胸肌不慎崩开两颗甲片。台下爆发出喝彩,铜钱雨点般砸向擂台。慕容招娣边捡钱边嘀咕:这剧情比《擂台风云录》还离谱...

欧阳富贵的赛程却出了岔子。他站在诗王争霸的擂台上,对面是个八旬老叟,正捻须吟道:寒玉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台下叫好声未落,欧阳富贵折扇唰地展开:你这平仄不对!

竖子狂妄!老叟龙头杖顿地,老夫七岁通读...

看好了!欧阳富贵突然跃上桌案,月白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君不见寒玉高悬鬼斧巅,朝如青丝暮成烟!他凌空转身甩袖,袖中暗藏的诸葛翠花特制烟雾弹轰然炸开,幻化出七彩祥云。

评委席上的茶商拍案叫绝:此诗当值千金!话没说完,茶盏被烟雾弹余波震翻,泼湿了账本。诸葛翠花在台下扶额:让你用文艺范,没让你上魔法攻击啊!

慕容招娣的话本演绎擂台更是鸡飞狗跳。她套着西域舞娘的行头,正演到《月夜劫镖记》高潮处:兀那贼人!可敢接我九阴白骨爪!涂着丹蔻的爪子刚探出,袖中暗藏的痒痒粉不慎洒向评委席。三位评审顿时笑作一团,其中药铺掌柜的假发都笑掉了。

11

地窖惊变寒玉现

当司徒铁柱被迫表演第九次胸口碎大石时,意外发生了。诸葛翠花特制的道具石被喷嚏震成齑粉,露出里面真正的花岗岩。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招娣甩出九节鞭缠住铁锤,却扯动了擂台暗藏的机关。

喀啦啦——

擂台底板突然翻转,露出下方幽深的地窖。正在沐浴的东方净尘与四人八目相对,他羊脂玉般的面皮瞬间涨红,手中浴桶舀水瓢化作暗器飞出。司徒铁柱侧头闪避,瓢中热水泼在欧阳富贵珍藏的折扇上,烫得诗仙嗷嗷直叫。

变态啊!诸葛翠花甩出铁莲花挡住飞来的皂角盒,沐浴更衣室建在擂台底下她突然抽了抽鼻子,等等...这是寒玉粉的味道!

东方净尘已裹上雪缎长袍,湿发还在往下滴水:尔等玷污圣物的罪人...他话音未落,司徒铁柱的喷嚏再次发作。气浪掀飞地窖顶板,午后阳光直射进来,照见东方净尘袍角沾着的泥点。

啊啊啊!!!洁癖少监的惨叫惊起飞鸟。慕容招娣趁机捡起滚落的寒玉匣,上面清晰刻着御用出恭字样。她突然福至心灵:原来《宫廷秘史》里写的贵妃溺器...

闭嘴!东方净尘甩出银链卷回玉匣,却忘了自己正在施展轻功。链条勾住擂台残存的旗杆,将他倒吊在半空。月白锦袍翻卷如云,露出衬里绣着的净瓶纹样。

诸葛翠花突然掏出机关鼠:走你!老鼠尾巴喷出辣椒粉,迷了追兵的眼。四人扛着昏迷的欧阳富贵狂奔出城时,司徒铁柱背后金刚伏魔咒已被汗水晕染,远远看去活像只抽象派龙虾。

暮色降临时,他们窝在破庙里数银子。慕容招娣忽然举起块青铜碎片:你们看!从地窖顺来的!碎片上隐约可见司徒冶造的徽记,边缘还沾着可疑的黄色结晶。

司徒铁柱盯着碎片,鼻尖飘来破庙供桌上的桂花糕香气。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可能要见证祖上最离谱的手艺——前朝皇族的五谷轮回之所,竟成了颠覆江山的导火索。

12

稻田追逐泥浆战

暴雨将稻田搅成黄汤时,四人正蹲在废弃水车坊里啃炊饼。诸葛翠花把蓑衣改造成临时雨棚,玄铁机关带里弹出的铜支架上晾着欧阳富贵泡烂的洒金折扇——扇面诗酒趁年华的墨迹晕染成团,活像只落汤的乌鸦。

这波反向操作666啊!诸葛翠花嚼着炊饼含糊不清地嘟囔,她正把水车轮轴改造成连发弩,谁能想到往稻田里钻东方变态肯定在官道上扑空...

话音未落,破败的窗棂外闪过道白影。慕容招娣反手甩出九节鞭,鞭梢卷住的却不是人影,而是件雪缎外袍。袍角净瓶纹样上沾着泥点,在雨水中缓缓晕开。

声东击西!司徒铁柱喷嚏憋在鼻腔里,声音闷如破锣。他抄起门板挡在胸前,板面登时钉满淬毒银针。毒针尾部雕着微型净瓶,在雷光中泛着冷冽的青芒。

欧阳富贵突然指着水槽惊叫:水下有东西!只见浑浊的水面浮起串气泡,东方净尘破水而出时,中衣竟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他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玉雕似的指节捏着枚寒光闪闪的柳叶刀:交出秽物,赐你们全尸。

你管痰盂叫秽物诸葛翠花按下机关弩扳机,淬火铁箭却射穿了屋顶蛛网。受惊的蜘蛛正巧落在东方净尘衣领,洁癖少监的惨叫声惊飞了梁间燕子。

暴雨中的追逐战就此展开。司徒铁柱背着慕容招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稻田里,诸葛翠花改装的木牛流马在泥浆中犁出深沟,车尾喷射的艾草烟混着粪肥味,熏得追兵涕泪横流。欧阳富贵趴在车斗里护着诗集,突然诗兴大发: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入船!慕容招娣接得铿锵有力,九节鞭甩出个剑花,接下来该'卷地风来忽吹散'!她话音未落,龙卷风真的从稻海尽头袭来——却是东方净尘的银链搅动气流形成的杀招。

司徒铁柱的喷嚏终于憋不住了。气浪将泥浆掀起三丈高,化作黄龙扑向白衣追兵。东方净尘避之不及,油纸包裹的锦靴陷入泥沼,他抖着手去擦溅到下巴的泥点,表情活像生吞了只活蛐蛐。

就是现在!诸葛翠花甩出铁莲花钩住老槐树,木牛流马借着惯性荡过河沟。慕容招娣在空中完成鹞子翻身,还不忘掏出炭笔记录:原来轻功水上漂要配合喷嚏使用...

对岸的稻草堆突然炸开,三十名黑衣弩手封住去路。东方净尘在泥潭中冷笑:本官说过,你们逃...他的狠话被司徒铁柱第二个喷嚏打断,气浪将稻草人吹成天女散花,露出后面晾晒的农家棉被。

接着!诸葛翠花拆下车辕当撑杆,众人借力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炸裂时,司徒铁柱瞥见檐下挂着的铜镜——镜中自己络腮胡里插着三根稻草,活像话本里的丐帮长老。

炊烟袅袅的村落成了迷宫。欧阳富贵被塞进腌菜缸躲避箭雨,诸葛翠花用泡菜水给机关弩降温,慕容招娣则跟护院大黄狗拜起了把子。司徒铁柱蹲在磨盘后憋喷嚏,忽然发现石磨刻着熟悉的饕餮纹——这竟是司徒家祖传的磨具!

破案了!他拳头砸向磨盘,我祖上真是打农具的!迸溅的火星点燃晒谷场的草垛,火借风势瞬间吞没半个村落。追兵在火龙卷中鬼哭狼嚎,东方净尘的净瓶银链勾住远山凉亭,逃得比中箭的兔子还快。

当四人滚进山洞时,慕容招娣的孔雀翎羽成了焦黑的烧火棍。她掏出寒玉碎片对着火光细看,忽然惊呼:这上面有地图纹路!司徒铁柱凑近时,鼻息呵化的冰霜在碎片表面显出血脉似的纹路——竟是鬼斧山地下暗河的走势图!

欧阳富贵湿透的诗集突然被诸葛翠花抢去当燃料,火光照亮洞壁斑驳的刻痕。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岩画上古人捧着痰盂状器物祭祀,落款赫然是前朝大儒司徒文的手书:国之重器,当镇山河。

13

朝堂玉玺惊变局

司徒铁柱盯着先祖墨宝,忽然觉得千年寒玉的真相或许比想象中更荒诞。洞外传来东方净尘清洗铠甲的泼水声,混着咬牙切齿的诅咒:本官定要将你们...阿嚏!看来洁癖少监终于被泥浆害得染了风寒。

太和殿的蟠龙金柱映着晨光,司徒铁柱每走一步,银鳞甲都发出细碎的叮铃声——诸葛翠花昨夜用寒玉粉给他甲片做了抛光,此刻他整个人亮得像移动的灯笼。慕容招娣跟在三步之后,孔雀翎羽换成了雉尾金冠,正对着鎏金地砖调整西域圣女的仪态。

你确定这玩意能飞欧阳富贵第八次戳了戳木箱里的寒玉痰盂。这被诸葛翠花改造过的玉玺加装了青铜机关翼,底部还刻着御用出恭四个篆字,此刻正散发着幽幽艾草香。

诸葛翠花踹了他一脚:姐改装的东西,比你家祖传的破诗靠谱!她腰间新制的玄铁机关带暗藏三百六十枚暗器,走起路来却轻若鸿毛——这是用鬼斧山寒玉改造的磁悬浮装置。

朝堂忽然安静下来。东方净尘捧着净瓶从玉阶走下,雪缎官服纤尘不染,只是领口多缝了圈油纸衬里。他目光扫过痰盂时,嘴角抽搐得像中风:秽物安敢...

此乃镇国神器!慕容招娣突然掏出《江湖异闻录》高声诵读,昔年女娲补天遗落寒玉,经司徒世家百年锤炼...她边说边朝司徒铁柱挤眼,后者配合地打了个酝酿半天的喷嚏。气浪掀开木箱盖,机关玉玺在艾草烟雾中缓缓升起。

百官哗然。老丞相的象牙笏板掉在地上,户部尚书揪断了自己的山羊须。龙椅上的皇帝突然起身,十二旒冕冠叮咚作响:爱卿这玉玺...怎生有股韭菜盒子味

陛下圣明!诸葛翠花按下机关镯,玉玺底部突然弹出个暗格,此乃微臣特制的龙涎香...哎呦!暗格里飞出的臭屁弹正中东方净尘面门,洁癖少监翻着白眼直挺挺向后倒去。

朝堂顿时炸锅。禁军统领的佩刀砍向机关翼,却被慕容招娣的九节鞭缠住:大人小心!这是《兵器谱》排名第七的...她话没说完,鞭梢勾住了殿顶的琉璃宫灯。三百颗南海珍珠倾泻而下,砸得百官抱头鼠窜。

护驾!护驾!太监尖叫声中,司徒铁柱的喷嚏再次发作。气浪裹着痰盂玉玺飞向龙椅,精准扣在皇帝头上。诸葛翠花绝望捂脸:完了,诛九族...

妙哉!皇帝的声音从痰盂里闷闷传出,此物通风透气,甚合朕意!他顶着玉玺起身,十二旒垂珠卡在痰盂口晃荡,传旨!封为镇国神器,司徒爱卿官升三级!

退朝时,欧阳富贵对着满地珍珠吟诗: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时无声...被诸葛翠花用机关鼠堵住了嘴。慕容招娣正跟禁军统领探讨刚才的夺宫大戏,司徒铁柱却盯着廊柱下的阴影——李贵妃的裙角一闪而过,抛来的金瓜子正刻着寒玉有功。

三个月后,司徒老宅。

所以祖上真是做夜壶的司徒铁柱摩挲着族谱上新补的御用出恭器监造,屋檐下挂着的青铜痰盂风铃叮咚作响。诸葛翠花正改装东方净尘赔罪的浴桶:这叫产业升级!现在全京城达官显贵都找我订制寒玉马桶...

慕容招娣冲进院门时,九节鞭上卷着最新话本:《镇国痰盂传奇》卖疯了!书商说要出续集...她突然指着西厢房尖叫:欧阳富贵!别用我的《江湖异闻录》垫桌脚!

14

金桂满院太平来

春风掠过院中新栽的桂树,司徒铁柱的喷嚏化作满天花雨。在纷纷扬扬的金桂里,他忽然觉得,这荒唐世道或许正需要些不合时宜的喷嚏——毕竟谁能料到,一个憋不住的阿嚏,竟能吹出个太平乾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