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梦想—及事业篇
读书篇
2
风雨求学路
血混着雨水在泥泞的山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王灿灿的膝盖早已磨破了裤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咬着牙,用缠满布条的手掌撑起上半身,一点一点向前挪动。
书包带子勒进脖子,里面装着今天要交的数学作业——那是她昨晚在煤油灯下写到凌晨的证明题。
还有...最后...五百米。她数着路边的杨树,喉咙里泛着铁锈味。
九月的暴雨把土路泡成了沼泽,每移动一米都要耗尽全身力气。河水已经漫过了小石桥,她必须赶在上课铃响前绕到上游的独木桥。
泥水灌进她的胶鞋,泡胀了脚掌上未愈的伤口。
十年前那场高烧夺走了她双腿的知觉,也夺走了这个农村家庭最后的积蓄。
父亲蹲在田埂上抽了一整晚旱烟,第二天清晨把三个妹妹的学费退回来一半：灿灿,你想读书就得自己爬着去。好的爸爸
灿灿是爸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咱们慢慢学,你们六纸妹都要读书,
你哥哥他们在县城读,如果爸妈送你的话咱们家就没有饭吃了更别说读了,你明白吗
爸爸妈妈我知道的,我自己天晴的时候就爬着去读书,下雨我就在家里自学,还可以帮妈妈做家务。
可以给你们煮饭吃,爸爸别担心我了,我能行的,相信我,我已经10岁了,爸妈噙着泪水说好,爸妈相信你,就这样灿灿开始了自己的学习旅程。
第二天早上王灿灿很四点就起床了,她从家爬到学校要三公里,四点半从家里出发,就这样她花了三年的时间读完了六年的课程。
连跳三级,十三岁上初一,从家到读初中的地方更远了点需要过河,今年是她最关键的一年初三了,
今天遇到下暴雨,河水的咆哮声越来越近。王灿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见独木桥已经被冲得摇摇欲坠。
她突然想起书包侧袋里用油纸包着的作业本,那是她花了三个晚上才解开的三角函数难题。数学老师推着眼镜说过,这次作业占期中考试的百分之三十。
我能行。她解下书包抱在胸前,开始用肘关节爬行。腐烂的木板在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河水溅起的浪花打湿了油纸包。当她终于爬到对岸时,身后的独木桥轰然断裂,顺着浑浊的河水打着旋消失在下游的拐弯处。
转眼间王灿灿中考结束,十五岁的她顺利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她初一上了半年就直接跳到初二下半学期,她非常活泼,跟学姐们借来了书即把不懂的问题记下来。
一下课就问老师,全校的老师都非常喜欢她,她从二年级开始都没有要过学费了,都是因为成绩优异免费读书,高中三年天天埋在书本里。
这次没有跳级了因为压力很大。
高考的钟声开启了,王灿灿顺利高考结束回家休息了两个星期,很快两星期到了,王灿灿来到学校放榜拦下静候佳音。
市一中的红榜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王灿灿的名字排在理科第三位,后面跟着清华大学四个烫金大字。她摩挲着录取通知书上凸起的校徽,掌心厚茧刮擦纸张发出沙沙声。
还没有等她激动的心静下来,招生办的老师走过来,她以为有什么好消息,在心里期待了半天,王同学你可以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吗有事跟你说：
王同学,你的体检报告...招生办老师欲言又止地推过来一张纸。血常规栏里密密麻麻的箭头,最下方写着双下肢肌力0级,生活自理能力评估不合格。
那天晚上的雨比八年前求学路上遇到的还要大。王灿灿瘫在院子的泥水里,撩起裤腿看着膝盖上层层叠叠的疤痕。
虽然没有花十二年的时间,但是她的付出是十二年的十倍不止,相当于四万多个日夜,她爬过的路程足够绕地球一圈。
现在这些老茧和伤疤突然变得毫无意义,像被雨水泡烂的纸钱。
王灿灿失魂落魄的上了回家的车,她不知道怎么上的车回到家里一句话没有说就进了房间,她爸爸妈妈知道肯定出事了,就没有问什么,叫她吃饭她说在学校吃了,捂着被子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爸爸妈妈我考上了清华大学,但是由于我的残疾程度没有办法去上大学,很多大学都没有办法接收我,但是我不甘心,爸能想办法帮我弄一台电脑吗！
好,爸爸给你想办法,她爸爸妈妈也是一字不识,在村里干点农活做点小生意养活她们六姊妹,她爸妈为人宽厚很得寨上的人喜欢。
灿啊,爸给你借了台这个。父亲蹲下来时,旱烟味混着汗酸味扑面而来。他怀里抱着个锈迹斑斑的机箱,显示器裂了道缝,键盘缺了三个键帽。
张家小子说,现在城里人都用这个挣钱。你好好的学习。王灿灿：嗯嗯
王灿灿把脸贴在冰凉的显示器上,泪水在屏幕上晕开一片彩虹。第二天清晨,她在床头发现母亲用碎布缝制的键盘套——上面精确标注了每个键位,用的是她高中微机课本上的图示。
又失败了张明用手语比划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接下来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把电脑学透了,就在互联网在投简历准备找一份工作。
结果都如大海捞针,有一天她跟同学们群聊,很多同学都上了大学,虽然王灿灿很难过但是她还是自信满满跟同学们畅所欲言,聊得很嗨。
一个同学说他学电商专业的要开淘宝店,要写软文推广,详情页这些,他这方面很不行,就叫王灿灿帮他选标题,王灿灿就问他这些需求量大吗
他说老大了他想找抢手写,王灿灿就帮他写了一篇推广文和详情页,被他们老师点名表扬,太行了可以网站上给人家当抢手。
2
工作篇
王灿灿同学晚上就跟她说了,王灿灿就上网查,找到了一个有助网站和一个爱空间网站,她就投资简历,人家开始拒绝的。
王灿灿说了很多,招聘员给了她一次机会,拉她进群培训了三天,第一次作业就惊艳到老师破格录用,让她从五元一篇。
她从五元一篇做到50元一篇最后到500元一篇,做了一年以后这个行业卷得不行,因为她不是正式员工,只是居家兼职,就劝退了她,她就失业了。
王灿灿手里也有几万块钱了,她就打算出去走走,在车遇到一个残联的工作人员出差,很幸运的跟他坐一起,聊起来天,刚好他是我们市的。
他就跟王灿灿说了关于国家大力扶持残疾人就业的政策,给了王灿灿一个报名表让王灿灿去参加招聘会。
3
创业篇
遇到一个做量身定做服装的姐姐,她也是残疾人,开了一个店,她想去招一个管理员,她招聘的时候好多表不会做,王灿灿就帮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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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聊起来,志同道合,她们就决定开一个服装加工厂,她负责技术我负责管理,然后她们一起去找了残联,跟王灿灿在车上认识那个工作人员把她们带到残联理事长办公室。
就聊起来,理事长对王灿灿的想法很支持,叫王灿灿做一个具体的方案给他,王灿灿用了他们办公室的电脑。
半个小时给了他一个方案,他拿到和很惊喜,马上就决定帮她们办服装加工厂。
三个月的时间她们开起了服装加工厂,有15名残疾人,王灿灿她们厂培训员工两个月,从零基础到做一件成品出来。
我也学会了制作服装,平时王灿灿是一个非常爱学的人把文件处理完就开始跟着学员她们一起学,她们得到了残联的认可,给她们担保贷了款。
她们的服装加工厂开起来了,同时也遇到了挑战。跟王灿灿合作的那个姐姐谈了一个男朋友小白脸。
被她男朋友说了一下就不干了,退股了,她当时负责交技术,我们也给了她学费,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她要辞职退股,股份因为还没有营业,就没有钱,王灿灿给了她24000。就这样所有东西压在了王灿灿一个人身上,没有办法王灿灿招了几个专业的管理员。
贷款一百万王灿灿才19岁残联的担保,就这样王灿灿把加工厂维持下来。
暴雨从厂房铁皮屋顶的裂缝灌进来,刚刚打样的五十件雪纺裙全部泡在了积水里。这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大订单,布料钱还是残联担保贷款的。
王灿灿转动轮椅冲进雨幕,徒手去扒堵塞的排水沟。义肢在泥水里打滑,她干脆卸下来扔到一边,像小时候那样用膝盖爬行。
碎玻璃划破皮肤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这疼痛如此熟悉,仿佛又回到了那条上学的泥巴路,最终把服装抢救回来完成了这一单。
然而创业的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她们几个月没有接到订单,但是王灿灿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她没有让员工闲着她买了很多布做了很多服装,包括床单被套,酒店用的窗帘这些,
困难来了这些东西销不出去,王灿灿联系了她同学学电商那个,那个教开她淘宝店,拼夕夕这些都开通了。
她都没有开过直播,她马上就开了直播,平时她也在抖音账号里发了做衣服的视频,由于王灿灿文笔好,她粉丝很多十几万,半年多的货不知道如何销出去。
王灿灿写了一个策划和一个脚本决定开直播给别人介绍产品,挂了小黄车开起了直播卖货
直播准备！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把湿透的裙子套在模特身上,我们就卖'暴雨幸存者系列'。
镜头前,她展示着裙摆上自然形成的水渍纹路：每件衣服的晕染效果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们残疾人...
当夜直播间涌进三万人。观众们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膝盖还渗着血的姑娘,用带着泥土的手指轻抚裙摆上的水痕：这道纹路让我想起十五岁那年,我抱着作业本爬过被洪水冲垮的独木桥...
说了她的故事,直播了三个月卖光了所有存货除去了所有的开销工人,工资,奖金,贷款所有债务净赚一千万,残联决定给她开一个表彰大会。
王总,残联的表彰会演讲稿需要修改吗她看了一下,可以了她拿起演讲稿说没事不足的我临时加进去,好的王总秘书轻轻放下烫金请柬。
落地窗外,培训中心的新学员们正在操场练习走猫步,有个戴假肢的女孩走得特别稳。
王灿灿转动轮椅来到保险柜前,取出个褪色的蓝布包。里面是那条磨破的裤子,膝盖处补丁摞着补丁,布料已经被血和泥土浸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她在演讲稿最后添了一段：
开始演讲有人问是什么支撑我走到今天。请看这个——她举起破裤子,这不是耻辱的印记,而是我的王冠。
真正的残疾不是失去双腿,而是放弃攀登的勇气。现在,我要把这份疼痛传递给更多人。
台下掌声雷动时,她瞥见第一排坐着当年县一中的校长。老人手里捧着份崭新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印着残疾人继续教育学院的金色字样。
4
爱情篇
为了公司未来的发展王灿灿前往杭州培训学习,杭州的梅雨黏在皮肤上,像层撕不掉的保鲜膜。
王灿灿转动轮椅挤进电商培训课最后一排,潮湿的空气让义肢接口隐隐作痛。讲台上,穿着深蓝衬衫的男人正在调试投影仪,腕表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今天我们讲直播间的流量密码。男人转身时,王灿灿的钢笔突然划破了笔记本。他的眼睛像暴雨过后的山泉,清澈得能照见她轮椅的倒影。
课间休息时,那个叫肖江的助教蹲在她的轮椅前：你的笔记比我的讲义还详细。
他手指点在她画的流量转化曲线图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王灿灿下意识把磨出老茧的掌心翻转向下。
肖江被王灿灿的才能吸引了,但是王灿灿没有太多想法,下课了暴雨突至的傍晚,王灿灿在屋檐下徒劳地张望出租车。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突然罩在她头上,我送你。王灿灿谢谢肖江推着轮椅冲进雨幕,她听见雨水打在他白衬衫上的声响,像小时候母亲在河边捶打衣服的节奏。
当轮椅卡在积水坑里时,这个一米八二的男人直接把她连人带椅抱了起来。王灿灿的鼻尖擦过他滚动的喉结,闻到了混合着雨水和雪松的气息。
放我下来！她声音尖得不像自己。肖江却笑了：你刚才记笔记时,可是把全场都镇住了。王灿灿有吗
有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王灿灿笑了笑没有说话,从那以后,快递盒里的早餐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司前台。
粢饭团总是温热的,豆浆杯上贴着便签：今天糖减半,如你要求的。王灿灿数到第八十七天时,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别再送了。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我在设计轮椅餐板,3D打印的,可以卡在扶手上。
肖江的声音像他第一次讲课那样不容拒绝,明天带原型给你试。
梅雨转为盛夏的午后,肖江蹲在她的轮椅前调试餐板卡扣。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锁骨投下金色条纹,王灿灿被感动了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了碰他后颈的汗珠。
男人猛地抬头,餐板咔嗒一声归位,像某种命中注定的契合。
为什么是我她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底三个月的问题。
肖江从背包里取出本装订书,封面上烫金的《爬行者手记》刺痛她的眼睛——那是她失业期间在各个论坛写的随笔合集。
你描写暴雨夜爬过独木桥那段,肖江的手指抚过书页,说听见河底有星星在唱歌。那晚我对着电脑哭得像傻子。
他翻开扉页,上面印着她从未见过的读者留言截图,最新一条写着：现在轮到我为你摘星星了。
她们就在此时此刻拥抱在一起确定了恋爱关系,她们很能聊相处也很愉快过来半年很幸福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
肖江母亲出现在公司时,王灿灿正在直播。老人保养得宜的手按掉了推流键,香奈儿外套上别着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两百万。她推过来一张支票,我儿子不能娶个残疾...
王灿灿转动轮椅来到落地窗前。二十八楼俯瞰的杭州城灯火通明,某个写字楼里或许正有女孩在爬着去上厕所。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被肖江拥抱时,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像极了她爬过独木桥时的喘息。
阿姨您看,她撩起裙摆露出义肢接口,这里每道伤疤都是我王冠的钻石。支票被她折成纸飞机,从窗口滑向璀璨的夜色。
肖江砸门进来时,王灿灿正在拆轮椅餐板。螺丝刀突然打滑,在手心划出血痕。别动！他冲过来含住她的手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王灿灿尝到了他眼泪的咸涩,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说：我辞职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但是萧江没有做出行动。
分手的导火索是王灿灿在肖江手机里看到的相亲群。那个标注江浙沪优质女的聊天框里,他母亲发了条消息：我儿子被残疾女下降头了,求介绍门当户对的。
肖江夺过手机时撞翻了轮椅,王灿灿摔在地上,义肢哐当一声砸出老远。
她突然笑起来,像当年在暴雨中爬行时那样,用膝盖挪到窗前。月光给她的残肢镀上银边,仿佛某种远古女神的雕塑。
王灿灿摘下订婚戒指的瞬间,义肢突然发出咔的机械音——那是她故意用蛮力错位了膝关节。
剧痛让她瞳孔紧缩,却扬起一个锋利的微笑：看,我的身体比我的头脑更懂止损。
我们好聚好散她平静得让自己都惊讶,你母亲没说错,你确实值得更轻松的人生。
肖江的哭声像受伤的野兽,他跪着爬过来想抱她,却被义肢金属支架的冷光刺痛了眼睛。
王灿灿转动轮椅来到保险柜前,取出肖江送她的第一份礼物——那本《爬行者手记》。
书页间夹着张照片：培训课那天,他偷拍的她低头记笔记的侧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舞。
知道吗她把照片轻轻放回他颤抖的掌心,你让我相信残缺的身体也配得到完整的爱。这就够了。
5
淬火篇
血珠滚落在键盘的F5键上,王灿灿用缠着纱布的食指继续疯狂刷新页面。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显示屏蓝光映着她龟裂的嘴唇——这是她等待服装厂第一笔线上订单的第七个小时。
当叮的提示音终于响起时,她残肢处的神经痛突然尖锐发作,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王总,止痛药...助理推门看见的景象让她捂住嘴：轮椅上的女人正用牙齿撕开纱布,将流血的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完成合同签署。
血渍在纸张上晕开成小小的王冠形状。
梅雨季节的深夜,王灿灿在仓库亲自验货。义肢接口被潮湿空气腐蚀得发炎化脓,她索性卸下假肢,用膝盖跪在水泥地上清点衣物。
当员工发现时,她爬过的路径上留着两道蜿蜒血痕,像两条倔强的小溪流进排水沟。
拿盐来。她抓起一把粗盐按在流血的膝盖上,疼痛让眼前发黑时,却想起十四岁那年爬过冰封的河面——当时冰碴子扎进皮肉的痛感,和现在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现在她嘴里咬的是服装厂的股权书,而不是数学作业本。
发现肖江母亲那条信息的当晚,王灿灿独自在厂房待到黎明。
她把轮椅摇到缝纫机前,疯狂踩动改装过的踏板。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玻璃时,三十件样衣整整齐齐挂在人台上,每件领口都绣着爬行者的暗纹。
手指被针尖扎出的血珠染红了白丝绸,她却笑了。
这疼痛如此真实,比肖江昨晚哀求时的眼泪更真实。
手机在震动,是他发来的第52条语音,她直接格式化了整个聊天记录——就像当年亲手撕碎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样干脆。
银行贷款被拒的那天,台风正在登陆。王灿灿摇着轮椅冲进暴雨,义肢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
她干脆滚下轮椅,像童年爬向学校那样,用手肘撑着爬过五十米积水的马路。
银行经理隔着玻璃门看见：一个浑身泥水的女人用牙齿叼着企划书,像野兽叼着猎物,湿发黏在她倔强的下巴上。
当她最终被允许进入时,身后留下一道混合着血水和雨水的小溪。
请看第17页。她将企划书拍在桌上,纸张上的血指纹正好盖在盈利预测的数字上,我的每个伤疤都比这些担保书更有信用价值。
在残疾人创业颁奖礼上,王灿灿扯开了定制礼服的裙摆。
聚光灯下,她的残肢和义肢接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疤痕像熔铸王冠时留下的焊痕。
有人问我为什么总穿短裙。
她转动轮椅来到舞台边缘,金属扶手与话筒架碰撞出清脆声响,因为我要每天看见这些伤疤——它们是我最忠诚的士兵,提醒我爬过的每米路都算数。
当大屏幕播放她爬行上学的老照片时,现场寂静得能听见义肢液压杆的运作声。
突然有个戴假肢的女孩站起来,开始独自鼓掌。
很快整个会场掀起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王灿灿却低头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凹痕——那是她无数次指甲抓握留下的印记。
6
决裂与新生
视频在凌晨三点爆上热搜——肖江搂着另一个女孩,在酒店门口亲吻。镜头里,他手腕上还戴着和王灿灿的情侣手链。
公司公关部电话被打爆,王灿灿却平静地关掉手机。她转动轮椅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城市霓虹,忽然笑了。
王总,需要发声明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她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肖江送的生日礼物——直接丢进了碎纸机。有些爱情,就像不合格的布料,剪掉比缝补更体面。
三天后,她签下一笔跨国订单,将公司交给心腹团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我要去新疆。好的王总我帮你订机票。
7
新疆的星空与邂逅
王灿灿到新疆第一站就去喀纳斯,喀纳斯的秋色像打翻的调色盘,王灿灿摇着轮椅在白桦林间穿行。
她不再穿长裙遮掩义肢,而是换上了利落的短裤,金属关节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那天傍晚,她在湖边拍摄星空时,轮椅不慎陷进泥沼。
正当她准备卸下义肢爬出来时,一道沉稳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需要帮忙吗
王灿灿回头看见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一道道陈旧疤痕。
他蹲下身,没有贸然碰她的轮椅,而是先递来一根登山杖：试试这个
王灿灿挑眉：你不直接抱我
男人笑了,眼角泛起细纹：我看得出来,你更想自己解决。
你好我叫陆天,星星科技的创始人,来新疆做无人机测试。
8
势均力敌的爱情
陆天和王灿灿的第二次相遇,是在牧民家的篝火晚会上。
他看着她熟练地卸下义肢,单腿跳着加入舞蹈,残肢上的疤痕在火光中像勋章般闪耀。后来他告诉她：那一刻,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自由。
他们聊科技、聊创业、聊残疾人就业的困境。
陆天没有怜悯,只有欣赏：你的服装厂解决了三百个残疾人的就业,而我的智能义肢,或许能让他们的生活更方便。
王灿灿眯起眼：所以你是来谈合作的陆天摇头：不,我是来认识你的。
哦真的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王灿灿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没关系等你喜欢我
9
真正的幸福
王灿灿回程那天,陆天送她一台定制无人机,操控屏上刻着一行小字：你的世界,不该有边界。
王灿灿笑了：这算告白吗
不算。陆天单膝跪地,视线与她平齐,这才是。
他捧出的不是钻戒,而是一份企划书——灿天助残基金,专门扶持残疾人创业。
王灿灿,你愿意和我一起,让更多像我们这样的人,活得更有尊严吗
王灿灿我愿意
王灿灿她看着这个从不对她小心翼翼的男人,忽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从不需要俯身施舍,而是并肩而立。
残缺的身体,从不意味着残缺的人生。
疼痛可以铸就王冠——那些血与泪的伤痕,终将成为你最坚硬的铠甲。
爱情不是救赎,而是共鸣——真正爱你的人,不会怜悯你的残缺,而是敬佩你的大。
幸福需要主动争取——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只有不放弃的人,才有资格赢得最好的结局。
如果命运折断了你的腿,那就装上钢铁的翅膀——你依然可以翱翔。
王灿灿和陆天一起为残疾人就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同样她们两个人在王灿灿28岁生日那天结婚了。
婚后生了一对龙凤胎,一家人踏上了新疆的喀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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