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濒死之约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枷锁,紧紧缠绕着林夏。她躺在医院惨白的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指甲盖泛着青灰色。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倒计时的鼓点。
林小姐,该换药了。护士推着小车走进来,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温和。林夏艰难地转动脖颈,露出右侧锁骨处狰狞的伤口,溃烂的皮肉与纱布粘连在一起,每一次换药都如同凌迟。剧痛让她冷汗涔涔,却咬着牙不发出一声痛呼——在与癌症抗争的第三年,她早已学会把脆弱咽进肚子里。
深夜,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地面,碎成一片片惨白的光斑。林夏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意识渐渐模糊。突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炸响:检测到适配者,是否接受时空救赎任务完成任务可恢复健康并返回原世界。
林夏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她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看着手帕上的暗红痕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癫狂。现在的她,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癌细胞扩散到全身,连呼吸都成了奢侈,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接受。她沙哑着喉咙说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如同游丝。
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笼罩全身,林夏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像是被卷入了湍急的旋涡。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跪在潮湿的泥地里。手掌传来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变得又小又嫩,穿着不合身的补丁衣服。
欢迎来到红星孤儿院,宿主已与目标人物同岁。系统001的声音依旧冰冷,你的任务是救赎陆沉,当前任务进度:0%。
林夏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旧的院子。斑驳的墙壁上,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水泥;掉漆的桌椅东倒西歪地摆放着,桌面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几个孩子在角落里嬉笑打闹,其中一个女孩穿着开线的毛衣,露出里面泛黄的内搭。
在院子的角落,一个瘦小的男孩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上写写画画。他穿着灰色的旧外套,袖口和膝盖处都打着补丁,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林夏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那就是陆沉,未来的商业巨擘,此刻只是个孤独的小男孩。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在男孩身边蹲下:你好,我叫林夏。你在画什么呀
男孩警惕地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防备:没什么。他迅速用手抹去泥土上的痕迹。
林夏注意到他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你能教教我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这是孤儿院每天的定量,我可以分你一半。
男孩的目光落在糖果上,喉结动了动,却没有伸手:他们说新来的都是骗子。
我不是骗子。林夏把糖果塞进他手里,你看,糖纸这么漂亮,里面的糖一定很甜。就像你画的画,虽然被擦掉了,但一定也很漂亮。
男孩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肯定自己。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其他孩子的哄笑声:快看!小哑巴又在和空气说话!
林夏感觉到身边的男孩身体一僵,攥着糖果的手开始发抖。她立刻站起来,挡在男孩面前:不许你们欺负人!
新来的还敢多管闲事!带头的孩子推了林夏一把。她一个踉跄,摔倒在泥地里,但很快又爬起来,挡在陆沉身前:你们再敢过来,我就去告诉院长!
那群孩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林夏转身,发现陆沉正盯着她,眼神里有震惊,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林夏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泥,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她伸出沾满泥土的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夏,以后请多多关照!
陆沉犹豫了一下,终于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这一刻,林夏脑内的任务进度条,悄然从0%跳到了3%。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将彻底改变两个人的命运。
第二章:泥地上的约定
潮湿的风卷着尘土掠过孤儿院斑驳的围墙,林夏蹲在泥地上,专注地用树枝勾勒图案。陆沉坐在她身旁,目光时不时偷瞄她手下渐渐成型的轮廓——那是两只衔着星星的小鸟,翅膀上还歪歪扭扭地画着彩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鸟陆沉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画中的生灵。自从前日林夏为他出头,男孩藏在眼底的戒备便悄悄化作了好奇。
林夏停下动作,将树枝塞进他掌心:因为小鸟能飞到很远的地方呀。她指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我们也能去看大海,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陆沉握着树枝的手指微微发颤,在泥地上戳出细碎的坑洼——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描绘的承诺。
变故发生在午睡时分。林夏被尖锐的哭喊声惊醒,只见陆沉蜷缩在床铺角落,几个大孩子正举着张泛黄的糖纸哄笑。原来小哑巴还藏着宝贝!领头的男孩故意将糖纸抛向空中,纸片打着旋儿落在污水沟里。
林夏几乎是扑过去的。她跪在污水中捞起湿透的糖纸,指甲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陆沉呆呆地看着她用衣角反复擦拭糖纸,女孩发梢滴落的水珠在他手背上绽开小小的水花。
对不起。男孩突然哽咽出声,这是林夏第一次见他落泪。陆沉攥着皱巴巴的糖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妈妈说...等我生日就带我去海边,可糖纸脏了,她会不会找不到我...
林夏的心脏像是被生锈的铁丝狠狠绞住。她从枕头下摸出藏了三天的半块饼干,掰下碎屑放在掌心:你看,糖纸只是迷路了,但饼干屑能给它指路。她将饼干屑撒向窗外,等它晒干了,我们就把它贴在星星上,这样妈妈在天上也能看见。
黄昏时分,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晾衣绳下。陆沉踮着脚将半透明的糖纸系在麻绳上,林夏举着树枝为他驱赶蚊虫。当最后一缕夕阳给糖纸镀上金边时,男孩突然转身抱住她:以后我保护你。他的怀抱轻得像团柳絮,却让林夏红了眼眶——这个总被欺负的孩子,正笨拙地学着守护。
深夜,林夏被剧烈的咳嗽声惊醒。陆沉的床铺空着,她提着油灯找遍整个孤儿院,终于在储物间发现蜷缩的小小身影。男孩浑身滚烫,却仍死死攥着半干的糖纸。
别怕,我在。林夏解下围巾裹住他颤抖的身躯,发现陆沉怀里还藏着本破旧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等我赚钱,要买新糖纸给妈妈。
背着陆沉冲向医务室的路上,林夏的眼泪砸在男孩滚烫的脖颈。怀中的身躯轻得可怕,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感到沉甸甸的责任。当月光穿透云层照亮他们的身影时,林夏脑内的任务进度条悄然攀升至12%——在这个寒夜,她不仅守护了一个孩子的生命,更握住了他即将熄灭的希望火种。
第三章:校园里的星光
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斑驳的窗户,洒在课桌上。林夏和陆沉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崭新的课本散发出淡淡的油墨香。这是他们第一次踏入校园,陆沉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而林夏则冲他露出鼓励的笑容。
今天我们学习两位数的加减法。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下题目,哪位同学愿意上来解答教室里一片寂静,孩子们都低着头。林夏偷偷推了推陆沉,男孩犹豫了一下,缓缓举起手。
当陆沉在黑板上快速写下正确答案时,教室里响起一片惊叹声。然而,当他回到座位,周围的同学却像躲瘟疫般挪开了位置。林夏皱起眉头,直接把自己的课桌搬到陆沉旁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啦!
放学后,两人背着破旧的书包来到后山的老槐树下。林夏铺开皱巴巴的作业本:今天的应用题我不太懂,你能教我吗陆沉点点头,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线段图,认真地讲解起来。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林夏突然发现,这个总是沉默的男孩,眼睛里有星星。
为了攒钱买辅导资料,两个孩子开始收集废品。每天清晨,他们都会提前一个小时起床,在孤儿院周围捡拾饮料瓶和废纸。周末时,就去镇上的菜市场帮忙搬运货物,换取微薄的报酬。
我们的第一笔收入!林夏兴奋地举起攥得皱巴巴的五块钱。两人来到旧书摊,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最终,他们用三块钱买下一本破旧的《少年百科全书》,剩下的钱买了两根冰棍。
夜晚,孤儿院的储物间里,林夏和陆沉就着一盏煤油灯,轮流朗读百科全书的内容。当读到关于大海的章节时,陆沉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带你去看真正的大海。林夏笑着点头,心里却默默想着:不管任务如何,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
期中考试前一天,陆沉发现自己的铅笔用完了。正当他焦急时,林夏拿出自己仅有的铅笔,咔嚓一声折断:我们一人一半!考场上,两人用这半截铅笔奋笔疾书,最终双双进入年级前十。
领奖那天,陆沉站在台上,紧紧握着奖状。他望向台下的林夏,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而林夏看着男孩眼中绽放的光芒,知道自己又向任务目标迈进了一步。此时,她脑内的任务进度条,已经悄然跳到了27%。
第四章:风雨孤儿院
寒风裹着雪花拍打着孤儿院的窗户,发出凄厉的呼啸声。院长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林夏和陆沉躲在门后,听见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孤儿院因长期资金短缺,即将被关闭,孩子们会被送到不同的收容所。
不行!我们不能让大家分开!林夏攥紧拳头。陆沉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两人连夜召集孤儿院的孩子们,商量对策。
我们可以做手工艺品去卖!林夏提议道。说干就干,第二天,孩子们翻出所有能用的材料:破旧的布料、褪色的毛线、废弃的木头。林夏和陆沉带着大家,将布料剪成小动物的形状,用毛线缝制,把木头雕刻成小摆件。
摆摊的那天格外寒冷。林夏和陆沉在集市上支起简陋的摊位,冻得通红的手举着写有爱心义卖的牌子。一开始,很少有人驻足。直到陆沉用木头雕刻的小鸟吸引了一位阿姨,这孩子手真巧!阿姨买下小鸟后,摊位前渐渐围拢了人群。
然而,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城管突然出现,以违规摆摊为由要没收他们的东西。林夏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沉却挡在大家面前:这些是为了拯救孤儿院,求求你们!城管队员们被孩子们的真诚打动,只是警告了一番,并没有没收物品。
义卖结束,他们只筹集到很少的钱,远远不够拯救孤儿院。林夏咬了咬牙:我们去镇政府请愿!陆沉没有犹豫,和她一起带着孩子们,冒着风雪来到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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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求求你们不要关闭孤儿院!林夏跪在雪地里,其他孩子也纷纷跪下。陆沉则拿出大家制作的手工艺品,讲述着孤儿院对他们的意义。他们的真诚终于打动了镇长,经过商议,镇政府决定提供一笔临时救助资金,暂时保住了孤儿院。
当孩子们欢呼雀跃时,林夏和陆沉相视一笑。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温暖。这次经历,不仅让孤儿院得以保留,更让孩子们的心紧紧团结在一起。林夏能感觉到,任务进度条又前进了一大步,已经达到了40%。而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挑战在等着他们。
第五章:希望工程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孤儿院斑驳的走廊,林夏蹲在地上修补漏风的窗纸,指尖被浆糊粘得发皱。陆沉抱着一摞旧报纸匆匆跑来,衣角还沾着墙灰:夏夏,镇长办公室同意见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惊喜的笑容。自从孤儿院收到关闭通知,这样的希望时刻少之又少。三天前,当院长红着眼眶宣布月底将遣散所有孩子时,林夏正在教最小的妹妹叠纸船。陆沉沉默地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这个承载着他全部温暖记忆的地方,绝不能消失。
我们需要一个长远计划。当晚,陆沉在仓库的水泥地上摊开泛黄的报纸,用铅笔划出镇里企业名录,义卖只能解燃眉之急,要让孤儿院活下去,得找到稳定资金来源。林夏托着下巴,目光扫过窗外摇晃的老槐树:就叫'希望工程'吧!我们去说服那些企业家,用孩子们的手工艺品和感谢信打动他们。
第二天清晨,两人背着装满手工艺品的麻袋出发。陆沉特意借了院长的旧皮鞋,却因尺码太大总在走路时打滑。第一站是镇东的纺织厂,门卫大爷上下打量他们:小孩子别来捣乱!林夏急忙掏出妹妹们缝制的布偶:叔叔,这些都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做的,我们...话没说完,铁门砰地关上,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接连碰壁三天后,他们在暴雨中敲开了向阳食品厂的铁门。厂长王姨看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孩子,递来热毛巾:说说吧,怎么个帮法陆沉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展开手绘的赞助方案:您每月提供过期但仍可食用的糕点,我们做成'爱心早餐'发给镇上的环卫工人,包装上印上贵厂logo。
王姨的手指在方案上停顿: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林夏突然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作文本:这是小虎写的感谢信,他说有次发烧,是王姨送的饼干让他有力气去医院。泛黄的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谢谢饼干妈妈,等我长大了,也要给别人送好吃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王姨别过头擦拭眼角,在赞助合同上签下名字时,笔尖有些颤抖。第一个合作敲定的当晚,孩子们在仓库里点起蜡烛,用彩笔在横幅上画满太阳和笑脸。陆沉悄悄把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塞进捐款箱,硬币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但真正的转机来自一次意外。林夏在送手工艺品时,误打误撞进了镇长秘书的办公室。对方看到孩子们制作的盲文识字板,惊讶地说:下周市里要来考察残障儿童帮扶工作...三天后的展示会上,陆沉流利地讲解着孩子们设计的无障碍玩具,林夏则带着盲童现场演示使用方法。当盲童小蕊第一次独立拼出希望二字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三个月后的黄昏,林夏和陆沉站在新刷白的院墙外。太阳能路灯次第亮起,照亮了墙上新挂的希望工程成果展海报。陆沉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任务进度界面——数字悄然跳到了55%。晚风掠过他的发梢,带着远处田野里泥土的芬芳。
夏夏,你听。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孩子们的歌声从教室飘来,跑调的童声却格外清亮: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林夏望着陆沉侧脸柔和的轮廓,突然觉得,或许比起完成任务,守护住这份希望本身,就是最珍贵的救赎。
第六章:青春启航
蝉鸣声中,林夏和陆沉踏入了镇中学的大门。初中的课程难度陡然增加,但这并没有难倒两个努力的孩子。陆沉在数理化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常常在课堂上提出让老师都赞叹的解题思路;而林夏则在文科领域大放异彩,她写的作文多次被当作范文在全校朗读。
我们成立一个科创社团吧!某天课间,陆沉突然对林夏说。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想把在孤儿院学到的商业知识和科技创新结合起来,做一些有意义的项目。
林夏立刻响应,但新的问题随之而来:学校没有合适的场地,校外租用实验室费用高昂。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孤儿院闲置的旧仓库——那里堆满了淘汰的桌椅和生锈的农具,蛛网密布却空间宽敞。
第二天放学后,他们找到院长。我们想用仓库做实验室!林夏晃着院长的手臂,保证把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做手工!陆沉则掏出画满公式的草稿纸,认真讲解:我们计划研发公益产品,赚了钱可以给孤儿院装新电灯。
院长看着两个孩子发亮的眼睛,终于点头。当晚,二十多个孩子举着油灯涌进仓库,搬桌子、扫灰尘、给墙壁刷白。陆沉用木板搭起实验台,林夏把从废品站淘来的旧显微镜擦得锃亮。当第一盏自制的太阳能灯在仓库亮起时,孩子们的欢呼声震落了房梁上的积尘。
他们的第一个项目是爱心盲文板。陆沉在仓库的水泥地上画设计图,用废弃的铁皮制作刻印装置;林夏带着几个孩子拜访特殊教育学校,收集盲童的使用反馈。某个暴雨夜,仓库屋顶突然漏水,陆沉扑上去护住未完成的模型,后背被雨水浇透却浑然不觉。
这个项目引起了教育局的关注,在他们的推荐下,林夏和陆沉带着作品参加了省级科创比赛并荣获一等奖。当掌声响起的那一刻,两个少年相视而笑,眼中满是骄傲与憧憬。
第七章:成长阶梯
初中三年转瞬即逝,林夏和陆沉以全县前两名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高中。开学前一天,他们站在孤儿院门口,看着新修缮的校舍和操场上奔跑的孩子们,心中满是感慨。
真舍不得这里。林夏轻轻擦拭着眼角。陆沉却笑着说:我们会让更多像这里一样的地方变得更好。
高中的学习节奏明显加快,竞争也更加激烈。但林夏和陆沉早已习惯了在压力中成长。每天清晨,当其他同学还在睡梦中时,他们已经在操场背单词;深夜,宿舍熄灯后,两人就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复习功课。
周末,他们依然会回到孤儿院,给弟弟妹妹们辅导作业,带着他们做科学小实验。陆沉还利用课余时间学习编程,开发了一款帮助贫困学生学习的APP。林夏则负责推广,她带着宣传册跑遍了全市的中学,耐心地向每一位同学介绍这款免费软件的功能。
高二那年,他们参加了全国中学生创新大赛。陆沉主导设计的智能垃圾分类系统,不仅能准确识别垃圾种类,还能将可回收垃圾转化为积分,用于兑换学习用品。林夏则负责撰写商业计划书,详细规划了项目的推广和盈利模式。
比赛现场高手如云,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团队,两人却出奇地镇定。陆沉在台上侃侃而谈,用精准的数据和生动的演示介绍产品;林夏则在台下与评委互动,巧妙地回答每一个尖锐的问题。最终,他们的项目获得了金奖,并得到了一笔创业启动资金。
拿着沉甸甸的奖杯,陆沉和林夏知道,这只是他们追梦路上的一个小驿站。高考前夕,两人在孤儿院的老槐树下许下誓言: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学,用知识和能力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当录取通知书送到手中时,两人都被国内顶尖的大学录取。离别那天,孤儿院的孩子们哭着围住他们,陆沉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说:等我们回来,会给你们建一个更大更好的实验室。
看着远去的大巴车,林夏靠在陆沉肩上轻声说:我们的梦想,终于要开始真正的旅程了。陆沉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此时,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夏脑海中响起:任务进度78%。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第八章:创业之路
大学的钟声敲响,林夏和陆沉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同一所重点大学。在校园里,他们依然保持着高中时的冲劲,不仅成绩名列前茅,还积极参加各种创业比赛和实践活动。
他们加入了学校的创业社团,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陆沉凭借出色的技术能力,成为了社团的技术骨干;林夏则发挥自己的沟通优势,负责外联和策划。在社团的日子里,他们参与了多个项目的策划和实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然而,真正让他们下定决心创业的,是一次去山区支教的经历。在那里,他们看到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也看到了教育资源的匮乏。回到学校后,两人彻夜长谈,最终决定成立一家教育科技公司,开发智能教育产品,让更多的孩子能够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
创业初期的日子异常艰苦。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狭小的地下室作为办公室,这里阴暗潮湿,常常有老鼠出没。资金短缺,他们就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技术难题,他们就熬夜查资料、做实验,常常通宵达旦。
最困难的时候,公司账户里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连房租都交不起。陆沉把自己心爱的电脑卖了,换来了维持公司运转的资金。林夏看着他疲惫的身影,心疼地说:要不我们先找份工作,等攒够了钱再创业陆沉却坚定地摇头: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放弃。
转机出现在一次创业路演上。陆沉在台上激情澎湃地介绍他们的产品,林夏则在台下与投资人沟通交流。他们的项目引起了一位天使投资人的关注,经过深入了解,投资人决定为他们注资。
资金到位后,公司逐渐走上正轨。他们招募了优秀的技术人才和运营团队,产品也在市场上获得了良好的反响。然而,随着公司的发展,新的挑战也接踵而至。竞争对手的打压、市场的波动、团队内部的矛盾,每一个问题都需要他们去面对和解决。
在一次危机中,公司的核心技术被泄露,竞争对手推出了类似的产品,导致公司的市场份额急剧下降。陆沉和林夏没有慌乱,他们迅速组织团队进行技术升级,同时加强市场推广和品牌建设。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公司终于度过了危机,重新赢得了市场的认可。
看着公司逐渐壮大,林夏和陆沉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一路走来,有过欢笑,有过泪水,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他们变得更加坚强。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进度92%。林夏明白,离任务完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她也越来越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她知道,任务完成的那一刻,或许就是她和陆沉分别的时刻。
第九章:离别时刻
上市仪式的礼堂外,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灯光,红毯两侧挤满了举着相机的记者。陆沉穿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站在后台反复调整领带,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不时望向走廊尽头的化妆间,林夏已经进去快四十分钟了,往常她总爱调侃他紧张,今天却安静得反常。
陆总,倒计时五分钟。助理递来演讲稿,纸张边缘被他捏出褶皱。陆沉机械地接过,目光扫过礼堂穹顶垂下的水晶灯,恍惚间想起孤儿院仓库里摇晃的煤油灯。那时他们挤在破旧的课桌前,用树枝在水泥地上演算公式,林夏总说未来要让全世界都看见他们的光芒。
化妆间内,林夏盯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精致的盘发间别着银杏叶发卡,那是陆沉创业初期熬夜三个月,用边角料亲手打磨的礼物。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第三次在脑海响起:任务进度99%,剩余时间:00:29:59,倒计时数字像血色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夏夏陆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夏慌忙抓起口红补妆,却在唇角画出歪斜的弧线。门推开时,她背对着他整理裙摆,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那是陆沉在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今天很漂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夏转身,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一角丝绒盒子,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藏着发烧时不肯吃的退烧药,像守护稀世珍宝般藏起所有温柔。
突然,礼堂外传来骚动。林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警报声尖锐如刺:**检测到时空波动异常,提前启动回收程序!**倒计时数字开始疯狂跳动,00:02:17、00:02:16……她踉跄着扶住梳妆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怎么了陆沉上前半步,林夏却后退避开他的触碰。记忆如潮水涌来:初遇时他蹲在孤儿院泥地里画鸟,发烧时攥着糖纸呢喃妈妈,创业失败那晚抱着她痛哭说对不起。而现在,她连一句完整的告别都无法说出口。
陆沉,去天台。她沙哑着开口,转身时泪水砸在礼服裙摆,那里……有你该看的东西。不等他回应,林夏逃也似的冲出化妆间,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却在拐角处戛然而止。
天台的风裹挟着细雨扑在脸上,林夏颤抖着点开手机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三天前拍的,陆沉在实验室调试设备,侧脸被蓝光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她手指悬在删除键上,系统提示音却抢先响起:任务完成,即将把宿主传送回原时空,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超标,启动记忆模糊程序。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陆沉撕心裂肺的呼喊。白光吞噬一切的瞬间,她终于看清他手中紧攥的,是他们第一次创业时手绘的设计图,边角还留着她用铅笔写的加油,字迹早已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第十一章:晨光重启
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消散在病房的晨光里,林夏缓缓睁开眼。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随即转为规律的滴答。守在床边的母亲瞬间红了眼眶,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医生!医生快来!
主治医师冲进来时,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三天前还被判定进入弥留状态的癌症晚期患者,此刻竟清醒地眨着眼睛。这...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他反复翻看着检查报告,CT影像上原本扩散的肿瘤病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指标完全正常,就像从未患病一样!
出院那天,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小区门口的煎饼摊香气四溢,老板笑着吆喝:丫头,还加双蛋少辣林夏愣了一下,记忆里似乎有人也曾这样熟稔地报出她的喜好。她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仿佛曾有过重要的东西悄然消失。
日子在平淡中流淌。清晨跟着母亲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青菜,听她为了几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午后陪父亲对弈,看他为了一步棋急得直拍桌子;傍晚全家散步到江边,父亲固执地要给她和母亲拍合照。邻居阿姨总感叹:这病来得急去得也蹊跷,怕是老天爷都舍不得这么好的姑娘。
某个周末的黄昏,林夏在厨房帮母亲包饺子。面粉沾在鼻尖,母亲笑着伸手要擦,却突然红了眼眶:那段日子,我和你爸整宿整宿地守着,生怕...话没说完,父亲从背后搂住她们:不说那些了,现在咱们一家团圆比啥都强。
窗外的夕阳把云彩染成橘红色,林夏咬了口刚出锅的饺子,滚烫的馅料烫得她眼眶发热。或许正如医生所说,这是奇迹。至于深夜里偶尔泛起的怅然,那些抓不住的模糊梦境,都随着烟火气里的欢声笑语,化作了生活最温柔的注脚。
第十二章:记忆裂痕
实验室里警报声刺耳地尖叫,陆沉的白大褂被电流灼出破洞,他却浑然不觉,双眼死死盯着量子穿越仪上疯狂跳动的数字。这是第498次实验,每一次失败都让他离崩溃更近一步,但林夏消失时苍白的脸,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总!能量核心即将爆炸!助理的嘶吼被淹没在机器的轰鸣声中。陆沉却将最后一支能量剂强行注入,嘶吼道:启动!刺眼的蓝光吞噬了整个实验室,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陆沉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巷口。腐臭的垃圾混着雨水,远处霓虹灯牌刺目地闪烁——这里是林夏消失前最后出现的街区。他挣扎着爬起,怀中的老式怀表停在2017年12月24日,正是她失踪的日期。原来陆沉当时在天台上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再结合林夏突然消失的情况,不得不得出让人不得不相信的事实,那就是林夏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穿越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时空锚点。
陆沉漫无目的地寻找持续了整整七天。直到在一家破旧的音像店,他瞥见柜台后一抹熟悉的身影。林夏穿着米白色毛衣,正低头整理CD,发梢别着那枚银杏叶发卡。陆沉的呼吸一滞,想要呼喊,却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过度穿越已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
请问需要帮忙吗林夏抬起头,眼神清澈而陌生。陆沉颤抖着掏出破旧的笔记本,泛黄纸页间夹着他们在孤儿院的合照。照片背面,是他用铅笔反复描摹的字迹:2010年7月15日,孤儿院合照。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头痛如潮水般袭来。她想起无数个午夜梦回,总有模糊的画面闪过:在昏暗仓库里用树枝演算公式,暴雨夜背着发烧的男孩狂奔,还有临别时未说完的告白。这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剧烈碰撞,撞开了被封印的暗门。
你看这个。陆沉声音沙哑,翻开笔记本内页,我们一起研发的盲文板草图,还有你总说要带孩子们去看的大海坐标。他的指尖划过纸面,可这些记忆,你好像完全不记得了。
林夏的脸色瞬间惨白,记忆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无意识地摸向锁骨,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竟与陆沉的芯片伤痕如出一辙。音像店的灯光突然闪烁,她的脑海中闪过实验室爆炸的画面,自己被卷入时空漩涡前,分明将什么重要的东西塞进了陆沉掌心。
我...我到底是谁林夏后退半步,却被陆沉抓住手腕。男人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急促却坚定。这一刻,被封印的真相正在冲破枷锁,而他们即将直面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第十三章:岁月回甘
林夏的膝盖重重磕在音像店冰凉的地板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时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陆沉立刻单膝跪地将她搂进怀里,带着硝烟气息的衬衫布料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慢慢想,我在。他的手掌贴着她后颈,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重组:确诊癌症时雪白的诊断书、穿越前实验室里泛着蓝光的仪器、还有临别前自己颤抖着按下记忆清除键的场景。泪水不受控地涌出,林夏死死揪住陆沉的衣襟:对不起...我明明说过要永远陪着你...
该说抱歉的是我。陆沉声音发颤,从口袋里掏出被磨得发亮的金属盒。银杏叶戒指躺在丝绒内衬上,内侧刻着的等我回来四个字,正是她消失前最后的笔迹。我用了四百九十八次穿越,才读懂你藏在危险里的温柔。
林夏颤抖着将戒指戴上,熟悉的金属凉意让所有回忆彻底贯通。她想起创业时两人挤在狭小办公室吃泡面的夜晚,想起陆沉发着高烧仍坚持调试设备的模样,更想起自己为了保护他免受时空反噬,毅然选择封存记忆的决绝。
我们回家吧。林夏突然起身,拉着陆沉往店外走。雨滴轻轻落在肩头,却在触及两人交握的手时化作细碎金光。街道两侧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被时光掩埋的千言万语。
路过街角的奶茶店,陆沉自然地报出榛果拿铁,少冰多糖。林夏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你消失后,我把这条街所有店都试了个遍。说着从西装内袋掏出皱巴巴的奶茶店清单,密密麻麻的批注里全是她的喜好。
暮色渐浓时,两人并肩坐在江边长椅上。林夏靠在陆沉肩头,听他讲述这三年如何破解她留下的线索,如何在一次次穿越中濒临死亡却从未放弃。远处,轮船的汽笛声悠长响起,将最后的晚霞揉碎在波光粼粼的江面。
以后换我追着你跑。林夏转身吻去陆沉眼下的青黑,无名指上的银杏叶戒指轻轻蹭过他的脸颊。江风卷起两人的衣角,在余晖中勾勒出交叠的剪影,这一刻,所有错过的时光都化作了掌心真实的温度。
第十三章:烟火初绽
林夏攥着陆沉的手,在单元门前停住脚步。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两人肩头,她望着熟悉的防盗门,掌心沁出薄汗。陆沉轻轻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别怕,我带着你爱吃的桂花糕呢。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包装纸上还渗着温热的香气。
门开的瞬间,炒菜的油烟混着母亲惊喜的声音涌出来:夏夏回来......话尾骤然变成吸气声,母亲举着锅铲的手微微发抖,目光落在陆沉发白的衬衫袖口——那里还留着穿越时被能量灼烧的焦痕。父亲从报纸后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审视。
爸妈,这是陆沉。林夏深吸一口气,是......话音未落,陆沉已经松开她的手,恭敬地鞠躬:叔叔阿姨好,总听夏夏提起您做的红烧狮子头,今天特地来蹭饭。他从口袋掏出个精致的茶叶罐,这是朋友从福建带的铁观音,据说配红烧肉最解腻。
饭桌上的气氛起初像绷紧的琴弦。陆沉却自如地接过母亲递来的碗筷,给林夏碗里夹了块炖得软烂的排骨:阿姨,夏夏总说您炖的肉最香,在外面吃多少回都比不上。母亲的眼眶突然红了,想起女儿昏迷时总在梦里喃喃自语别走。父亲抿着酒,突然哼笑一声:小子,敢让我闺女掉眼泪,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饭后,陆沉主动系上围裙洗碗,瓷碗碰撞声混着他和母亲的交谈从厨房传来。林夏靠在门框上,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后背,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平凡,比任何时空冒险都珍贵。当他转身时,指尖还沾着水珠,却变魔术般摸出颗水果糖塞进她嘴里:甜吗和你一样。
夜色渐深,父母房间传来细碎的交谈。林夏以为会听到反对,却只听见父亲的声音:这小子,洗碗知道把灶台擦三遍,是个细心人。母亲轻轻啐了一口:就你会挑刺,没看见人家看夏夏的眼神,跟护食的小狼似的。
林夏倚在陆沉肩头,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她突然明白,所谓圆满,不过是穿越千万个时空,最终在家人的烟火里,找到属于他们的永恒。
第十四章:银杏誓约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发梢,林夏的婚纱裙摆扫过铺满银杏花瓣的礼堂台阶。她攥着捧花的手指微微发颤,透过头纱,看见红毯尽头的陆沉正红着眼眶向她伸手。父亲将她的手轻轻覆在那只布满旧茧的掌心时,声音沙哑:好好带她看遍这世间。
我保证。陆沉的誓言混着海浪声,在宾客的祝福中格外清晰。他掏出的婚戒内侧刻着交错的银杏叶脉,与林夏无名指上的旧戒完美嵌合。这是用我们第一次创业时的实验室钢梁打造的。他的拇指摩挲过她手背,那时你说,等有钱了要在海边盖座玻璃房子。
礼堂穹顶突然洒落细碎金光,宾客们惊呼着抬头——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是孤儿院孩子们绘制的祝福画卷。穿着白衬衫的男孩举着歪歪扭扭的新婚快乐纸牌,正是当年那个总躲在林夏身后的自闭症孩子。他们说要把礼堂变成星空。陆沉笑着解释,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当神父说出你可以亲吻新娘时,林夏踮脚吻去他眼底的湿润。远处传来汽笛声,母亲在人群中抹眼泪,父亲悄悄把脸转向大海,却藏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海风掀起头纱的瞬间,陆沉低头轻语:这次,换我们一起写结局。
婚宴上,父亲罕见地喝多了酒,拉着陆沉的手絮叨: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话没说完已红了眼眶。陆沉认真地点头:往后每个清晨,我都会给她煮七分甜的榛果拿铁。母亲则偷偷塞给林夏个红包,里面夹着一张折痕明显的纸条——是陆沉第一次登门时,一笔一划写下的未来计划:带全家旅行、扩建孤儿院、完成两人未竟的研究。
暮色降临时,两人赤足漫步在沙滩。林夏将贝壳串成的风铃挂在陆沉颈间,清脆声响混着他的轻笑。潮水漫过脚印,却冲不散他们交叠的影子。远处的灯塔亮起,照亮海面上漂浮的银杏灯盏,每一盏都写着:跨越时空,终与你共此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