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女配,大婚当日被兄长联合未婚夫卖入青楼。只因她责罚了打碎琉璃盏的丫鬟,而那丫鬟,是二人的白月光。还能不能离谱点,谁家太子的白月光是乞丐啊没想到还真有更离谱的,太子居然连他亲娘也卖啦!作为执掌十万铁骑的长公主,她愤怒了!今日所有乱臣贼子,都得死。十日后,两位癫公杀上青楼。阿昭且宽心,你受人糟践一事无人敢提。我将老鸨的脑袋砸向癫公,一人一包媚药倒进嘴里。尔等伤风败俗之事,我定会晓谕朝野内外。
01
意识回笼之际,耳边不断传来淫笑的声音:
这桃花面,这小蛮腰,就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果然淫贱不堪,穿着嫁衣就入了仙瑶台。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想不到老头子临了临了,还有这福分。
听说是宫里发卖出来的,果然不俗,哈哈哈哈。
我挣脱起身,一脚踹开满脸脓疮的老头。
我乃夏国长公主,你们胆敢放肆。本宫,
话还未说完,一双手暴力地扯开我的嫁衣,露出绣了芙蓉的肚兜。
长公主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爬床被发卖的丫鬟,还敢痴心妄想。
你要是长公主还能出现在仙瑶台
来了这里就好好享受,爷的床随便你爬,不穿衣服都行。
哈哈哈哈,你看她那狐媚样,你怎么不说你是花魁呢。
老头猛地将我扑倒在床,其他人趁机伸出手在我游离。
老实点,爷等会多给你点赏钱。
我被他们逼至床角,外袍早被扯下,仅着素衣。
糟老头子拱着嘴朝我凑来,不断流露出下流的目光,恶臭的鼻息差点将我熏晕。
老头子多少年没开过这么嫩的苞了,今日你就别想逃了。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脑袋,不等他反应,脑袋就被我拧下。
所有人脸上都溅了血。
耳根子清净多了,糟老头子,死前倒是学会了闭嘴。
我抬手擦擦脸,敛眸望向那群嫖客。
聒噪的众人霎时安静,惊恐地看着我将脑袋踢到门边,全都一动不敢动。
我用力一踹,无头男尸轰然倒在地上。
房内众人原本还在商讨排队顺序。
突来的变故让周遭的喧闹凝滞,死人一般的安静。
两个穿着考究的贵气公子,竟然吓尿了,不争气地流出一滩黄色污秽。
来添茶的店小二见滚落到门边的脑袋,发出凄惨的杀猪声。
不好了,不好了,掌、掌柜的,杀人啦!
叫喊声惊动了打手,十八个打手手拿棍子,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间。
其中一名打手踩到了那颗脑袋,绊了一下,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棍子。
不过是一个女人,能在你我手下跑了吗
领头的怒骂一声,待他看清地上的东西,倏地脸色铁青,谨慎地握着手中的棍子。
我活动了一下脚腕,在他迟疑间,一脚将他踹飞两米远,一声痛呼,两颗眼珠齐齐滚落。
一个瘦弱的刀疤脸从腰间摸出一把刀,朝我猛然刺来,我侧身一避,抓住他的手腕,调整刀口,刀疤脸直挺挺地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一起上,还能让这小娘们看扁了
没错,一个女人,待会打服了还不是任我们调教。
其余打手一齐围住我,猥琐的目光看向我胸前一片雪白。
我迅速套上外袍,掌心摧风,匕首在空中飞了一圈,快准狠地给他们抹了脖子,棍子掉落一地。
血腥味充斥鼻腔。
嫖客全被吓得瘫倒在地,我把十八个打手的脑袋全部拧下来,放到桌子上整齐摆好,中间踩过一个嫖客的裆间,他也紧捂着嘴巴一声不吭。
......
别,别杀我。
这群贱男人像一摊烂泥,开始不断求饶,不复刚才的嚣张气焰。
妖女,她一定是妖女,我还不想死啊。
一定是妖术,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
我将他们拴在桌边,从桌上果盘拿起一个梨啃了起来。
这才仔细打量了这身装扮,火红嫁衣,绣着雍容繁琐的金丝花纹,洁白的手腕上戴了只碧玉镯子。
绣花鞋上也缀着两颗南海玉珠,看起来这具身体的主人非富即贵,是个人物。
本无情道圣女,不是杀上九重天了吗
刚把大魔王劈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02
脑子有一瞬恍惚,剧情如闪电般贯入,原来这就是穿越啊。
我灵魂出窍时,召令万剑诛杀大魔王,遭到反噬,一丝魂魄便附身在这夏国长公主身上。
原主楚雪昭,乃是夏国嫡出的绥宁长公主,执掌边关十万铁骑,位高权重,离那把椅子也是顺手的事。
却在大婚之日,被兄长和未婚夫联手在合卺酒里下了一包媚药,卖入青楼。
只因她责罚了一个打碎琉璃盏的丫鬟,而那丫鬟,是太子兄长和未婚夫的白月光。
直到十日后,二人大张旗鼓杀进青楼,杀死所有人后一把火烧了青楼。
孤已下令,此事无人敢提,谁敢多嘴,叫他全家陪葬。
兄长用披风裹住她,满目心疼。
父皇震怒,骂她蠢笨,要一杯毒酒赐死她。
儿臣已将玷污过绥宁的人全部斩杀,请父皇原谅她这一次吧。
未婚夫也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臣不在乎长公主被多少男人玷污过,她都是我此生唯一的妻,请陛下恩准臣妻归家。
可事情还是传开了。
大婚之日,长公主青楼作乐,自甘堕落,放荡不堪的丑闻爆出。
朝堂一片骂声,走在街上还被乞丐扔菜叶子。
甚至于周边小国八百里加急来信,只为一探真假。
出了这种丑闻,她自然是没脸继续执掌铁骑,心灰意冷地交出兵权,做了灶台下的黄脸婆。
不过一年,十万铁骑已全部由太子接手,原主觉得愧对驸马,将丫鬟纳给他做妾。
丫鬟生下孩子后,一刀将她捅死,死前她才得知那日的真相。
大婚那日,丫鬟故意打碎一套六十六件的琉璃盏,被原主打了顿板子,兄长便联合未婚夫,将她卖进了青楼。
二人做下如此荒唐的事情,只是为了哄一个她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丫鬟开心。
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推动癫公癫婆的爱恨纠葛。
在她死后不久,边关传来急信,丫鬟竟是敌国细作。
两位癫公又联手,将丫鬟剥光了扔进乞丐窝,丫鬟被乞丐日夜凌辱,三日后气绝身亡。
连同那孩子,也剁碎了做成花肥。
怎一个癫字了得。
驸马将她风光大葬,找了许多与原主相似的丫鬟怀念她,将妾室生的儿女记在她名下,为她继承香火。
兄长继位后追封她,二人偶尔把酒言欢,提及她叹一句惋惜,不再有它。
这种癫公脑残,竟然不止一个版本。
我大抵是病了,以前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03
刚将果核扔出,满脸麻子的猥琐矮胖男人踹门而入。
敢在我们仙瑶台闹事,只有一个死字。
来人极度嚣张,鞭子抽在板子上,发出一阵啪啦的声音。
龟公和老鸨带着十八个拿鞭子的打手登场了。
也好,一家子就该整整齐齐的。
我可是长公主,你们胆敢放肆。
老鸨缩在龟公身后,将门落锁后一脸阴狠。
就算你是仙女,来了仙瑶台,也别想全身而退。
都给我上啊,她可是公主,你们不想尝尝公主的滋味吗
龟公闻言一脸兴奋,打手们也是用猥琐下流的目光看着我。
我可是长公主,你们想清楚了
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你是公主,今日我们委屈一下,就做一回驸马爷。
龟公话音刚落,其余人淫笑着向我靠近。
地上的木棍被我踢起一根,像刀一样,直直地穿过龟公的肚子,啪嗒一声,木棍撞上门后掉落。
原来你这么差劲,是因为你是男人啊。
他还保留着解裤子的动作,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看到那些脑袋了吗我拧下来的。我狠狠踩上龟公的脸,示意打手看一下桌子上的工友。
十八个打手静如鹌鹑,扔下鞭子,争先恐后朝门外爬去。
男人就是蠢笨,你不会找她拿钥匙开门吗
见我点到老鸨,打手们一拥而上,在她身上摸索着钥匙,老鸨险些被扒光。
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打手们一窝蜂跑了。
老鸨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我捡起腰带,将她手脚捆牢,绑在桌边。
这个先留着,要现杀的,送给兄长的礼物必须用心。
04
原剧情里,两位癫公为了掩人耳目,杀死所有人后一把火烧了仙瑶台。
打杂的、采买的婆子、被拐来的良家女子,还有生存不下去、自卖自身讨活路的女人。
全部被一刀砍死,不留活口。
这么多人枉死受辱,只是为了他们的狗屁爱情。
念及于此,杀了两个癫公的心又躁动起来。
我拎着龟公的脑袋下楼,打开库房的门,让众人拿上钱和卖身契回家去。
那些女子早已麻木,呆呆地望着我,没有一人上前。
我心疼道:你们的卖身契和银子都在这里了,拿上东西回家和家人团聚去吧。
仙瑶台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接待之人非富即贵,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
数年经营,银票都装了两个大箱子,金银珠宝更不用说,便是皇家贵族的物件,库房里也有不少。
我甚至还看到了满满一匣子的南海玉珠,这可是只进贡给皇室的珍宝。
我随手扯下桌布,将头颅包进去,她们不会被吓到了吧
拿上银钱,快些回家去吧。我擦了擦手,尽量语调温柔。
一身绯色罗裙,容貌昳丽的女子开口打破沉默。
进了仙瑶台的女子,归家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露珠,是这的花魁,弟弟娶亲银钱不够,将我卖了,我若回去,也只会被再卖一次。
她绞着帕子,鼓足勇气道。
承蒙长公主恩惠,不胜感激,露珠愿意跟在公主身边,为奴为婢。
露珠说完,其他人也眉头紧蹙,回忆起痛苦的往事。
那你们呢是因为什么被卖到仙瑶台的。
见露珠唤我长公主,其他人不再缄默,纷纷诉说被卖的理由。
我因病一直养在江南,父亲来信说要续弦,我便从江南归家,在旧宅休养了两日,我那继母认定我是父亲养的外室,我怎么证明都没用,叫人将我打晕,卖入仙瑶台。
我给爷爷贺寿,好久没见了,他拉着我说了会话,被我那继祖母当做狐媚,一碗药灌下,醒来就在这里了。
表兄生辰宴上,我骂了故意弄湿我衣裙的丫鬟,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迷药,废了我武功,醒来才知我被卖了。
好家伙,一个比一个离谱。
我看着那个英气飒爽的女子,熟悉感扑面而来。
你表兄不会是那两个癫公之一吧
正是,我表兄就是大夏的太子楚见和,那日婢女阿云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我恼怒骂了她,就,就……
身着碧荷裙衫的女子掩面哭泣。
这仙瑶台是太子开的吧
想不到太子卖天卖地还卖人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
还真的有。
众人让开一条路,一位气质矜贵、清新雍容的中年女子忸怩上前。
待我看清她的容貌,差点惊掉眼珠子。
玉,玉母妃我试探了一声,她难为情地看着我。
05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太子亲娘吗
阿云拿茶泼我,姨母教训了两句,醒来,我便与她在这里了。
为了一个乞丐堆里捡回来的丫鬟,连亲妈表妹嫡妹全都卖了,这是太子吗这是人贩子吧
正犹豫怎么安置这些人,被继母发卖的女子跪在地上。
安乐愿唯公主马首是瞻,至死方休,只求长公主给姐妹们一条活路。
胸中泛起一阵酸楚,困住女子的束缚多如尘埃,哪怕带着银钱回去,也难保不会被搜刮干净,再一次卖掉。
就算家人接纳,流言蜚语也能叫人喘不过气来。
为奴为婢有什么用,你们要做女官、女医,甚至女状元。
我鼓励她们不要局限于闺阁绣花,要同男人一起争,一起抢。
那我们长公主就做女皇帝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下高呼万岁,我怔愣了一会,女皇帝,我可以吗
被人喊得高兴,我站在桌子上,开始分工。
安乐精通管家算账,负责采买,每月发一次工钱,库里的东西抓紧登记造册。
安乐忙不迭应下,带着两个人就去清点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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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点名碧荷裙衫的飒爽女子,玉生烟擅长排兵布阵,带兵打仗最合适不过了。
末将领命。玉生烟换了脸色,面容严肃。
我从衣袖里摸出一颗仙药,给她服下,她的武功迅速恢复。
玉生烟激动地跪下磕了好几个头。
至于白云和王月,你们先跟在我身边历练。
如今昏君当道,连自己的宠妃女儿被卖了都不知道。
皇帝昏庸,百姓受罪,官员更是结党营私,打压陷害正直的官员。
自古窃珠者贼,窃国者诸侯。
我窃天下,应该是要青史留名的吧。
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却完全不怕,楚见和正搂着新得的宠妾在郊外快活,至于萧景辰,他还在做舔狗呢。
便是我闹翻天,也没有他们的爱情重要。
玉母妃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酱烧鸭子糖醋鹅,蒸熊掌蒸鹿尾,酸笋牛肉羹,酒酿丸子,清蒸鲈鱼,叫人垂涎欲滴。
自我修成大道以来,已经五百万年没有吃过人间的饭菜了。
06
整整十日,我的嘴没有闲下来过,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各类瓜果点心不断供应,这仙瑶台的厨子还真有些水平。
在我的广绣留仙裙被穿成紧身衣的时候,萧景辰和楚见和终于来了。
五百内卫将仙瑶台团团围住,二人提着剑,一路砍进来。
我急忙拧下老鸨的脑袋去见他们。
我脱掉外衫,跌跌撞撞朝外跑去,适时撞上焦急发狂的两个癫公。
见我衣衫不整,神情憔悴,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萧景辰连忙脱下外袍将我裹住。
阿昭,他搂我入怀,眼神缱绻,活着就好,我不会嫌弃你被弄脏了。
演技不错,如果不是早知道剧情的话,我还真被骗了过去。
楚见和也心疼地摸摸我的头,怜悯道:阿昭且宽心,你受人糟践一事无人敢提。
五百内卫已将仙瑶台围住,待杀光所有人,你的事,无人知晓。
我将头埋进萧景辰胸膛,笑得发抖,他们以为我是受了惊吓,当即下令诛杀所有人。
且慢,我拦住他们,将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难为兄长和世子为我着想,我新得了礼物,专门留给你们。
二人一愣,随即宠溺一笑:你活着就是最好的礼物,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的。
在我的坚持下,他们笑呵呵地接过包袱,有血渗了出来,二人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小心翼翼地打开。
啊,你,你,你,这。
楚见和脸上地惊恐不像演的,拿剑的手颤抖不已。
一颗人头瞪大眼睛死死瞅着两个癫公。
正是给他们办事的青楼老鸨。
我无辜地看着他们。
兄长和世子不喜欢吗听闻兄长下月要参加蹴鞠比赛,我特意为兄长留的礼物呢。
你没被糟践不可能,明明那酒里……
明明那酒里下了合欢散双倍药量
我后退一步,与二人对峙。
合欢散是丫鬟阿云重金买来的。
顾名思义,就是媚药,自然只有一种解法。
他们什么都知道,为了哄阿云开心,还是选择下到了合卺酒中。
两个舔狗发癫,不拿原主当人,那我也不必克制了。
我一脚踹倒两个癫公,猛然掐住萧景辰的脖子,一包媚药全部灌了下去。
玉生烟也从旁窜出,手脚麻利地掐住楚见和,给他灌了两包。
这么喜欢把人卖进青楼,想必很喜欢这里,二位好好快活一下吧。
我和玉生烟一人扶起一个,将他们锁进柴房里。
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柔声道:兄长与世子放心,尔等伤风败俗之事,我定会晓谕朝野内外。
好好享受吧。
刚落上锁,屋里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07
我将楚见和的令牌递给玉生烟,她舌灿莲花,将内卫忽悠走。
一天一夜,两个癫公鏖战不休。
见玉母妃发愣,我问她要不要送点水过去。
她眼神淡漠,缓缓开口:重活一世,不管那些闲事。
闲聊中才知她也是炮灰女配。
白云素来好奇心重,凑过去看了一眼,连晚饭都吐掉了。
两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做这种事,又亲又咬的,也不嫌恶心。
白云一边说一边比划,几人放下手里的糕点,干呕起来。
我却无所谓,继续享受人间美味。
我奉命追杀魔王,就是因为他用幻术,欺骗侮辱了不少宗门的新秀。
这些新秀,全是容貌出众,身形俊朗的年轻男子。
被侮辱后,寻死觅活,大小宗门齐齐求到我师尊那里,我作为无情道的圣女,奉命追杀淫魔。
第一次交手,轻敌叫他逃脱了,他趁着夜色溜进明月宗,轻薄完明月宗的执剑长老后,割下他屁股上的一块肉,留下血书挑衅。
场面比起这来,更加血腥残忍。
消息传回无情道,我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说我德不配位、空有虚名,什么难听的都有。
最终我与他奋战三个月,废掉半身修为,散落一丝魂魄为代价,才将他彻底打败,神形俱灭。
可惜我如今魂魄未全部归位,法术时有时无。
玉母妃说有事去趟江南,没吃饭就走了。
我吃完饭后又喝了一杯桂花茶,擦过嘴。
明日寅时,将他们扔到午门外。
十天一大朝,明日正是大朝的日子,所有官员都会去上朝。
白云猛地一拍桌子,开口叫好。
妙哉妙哉。
安乐和王月有些惊讶,玉生烟在房间里踱步,没有接话,焦躁不已。
白云已经自告奋勇地准备马车去了。
望着玉生烟眼底的淤青,我给了她一块玉牌,她凌空跃至屋顶,很快就融入夜色。
我站起来,望向皇宫的方向,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惊起不少飞鸟。
看来我散落的其他魂魄要归位了。
回去歇息吧。
08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午门外人头攒动,大小官员下马排队进宫。
一匹马横冲直撞,扔下来两个人影后扬长而去。
守卫骂骂咧咧上前查看情况,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
有胆大的仆从也凑上前去。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太子殿下,引得众人全都围了上来,仔细辨认。
还真是太子殿下,他怎么下身都是血啊
身上还沾着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那是箫世子吗
他们两个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一国太子,侯府世子,竟然衣衫不整出现在午门,真是有伤风化。
难道他们,难道,众人全都被吓住了,不敢说出那个答案。
守卫将二人扶了进去,大臣们噤声不敢言语,可是下人们早就讨论的热火朝天。
待到散朝,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了。
什么版本都有,任何一家茶肆都人满为患,全在讨论着这桩奇闻。
卖菜的、说书的、打铁的,过往行商,全部啧啧称奇。
听说之前太子反对长公主出嫁,原来是自己看上箫世子了。
非也非也,是箫世子喜欢太子,扔下来的时候啊,太子在下面,我家亲戚在刘尚书家里当差,亲眼所见。
那太子也愿意
那可是太子,他不愿意谁敢逼他,太子的衣服你敢脱吗你敢吗
甚至有人想去箫府自荐枕席,被轰了出来。箫府大门紧闭,闭不见客。
白云采买回来,讲起市井传闻来手舞足蹈的,把安乐都听呆了。
人果然对于自己没有亲眼见证的事物,充满了想象力。
听闻皇帝震怒,不准议论此事。
可是一道圣旨岂能堵住悠悠之口,过往行商早将奇闻传遍四海。
这下不止京城在谈论这件事了,可是奇怪的是,周边小国并未来信询问真假,想来是有所顾虑吧。
在仙瑶台等了几日,是时候进宫见一下我的便宜父皇了。
刚踏出仙瑶台,一名年轻男子就急不可耐地闯了进来,看见我,他的眼中闪过惊艳,轻浮地上下打量我。
这就是新来的货,还不错啊,会唱曲吗
会杀人。我朝旁边撤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大白天说什么浑话呢,你杀一个给我看看,他伸手来摸我的脸,小娘子还挺会开玩笑呢。
一节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指飞了出去,他抱着手,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我吩咐白云将人捆了扔进柴房,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人在不断叫嚣:我是林家嫡长孙,你敢动我,我让我姐姐杀了你。
我叫人放开他,想问问他姐姐是谁。
怕了吧,我姐姐是太子妃,现在洗干净了给爷赔不是,爷饶你一命,不然把你充做军妓。
原来是林家,那就更该死了。
09
十年前江南爆发水灾和瘟疫,林家奉旨赈灾,却将朝廷拨款的一百万两白银全部贪污,就连富商大户筹集的米面被褥,也被倒卖换成银钱,发到受灾百姓手里的,是掺着砂子的霉米。
不仅如此,为了早日归京,凡是感染瘟疫的百姓都被他们射杀焚烧,而这当中,好些人用药是可以活下来的。
可是贪无止境,进了他们口袋的钱,又怎么可能拿出来呢。
及笄礼上,林氏千金身着华服,戴朱缨宝饰的簪饰锦帽,通身富贵,一个镯子便是三千两银子,农户在地里辛勤劳作一生,也买不上她一个镯子。
而林书更是变本加厉,传闻他心理变态,酷爱幼女,尤其是七八岁的幼女,埋在林家后花园的女童不计其数。
便是这仙瑶台的舞姬,也被他折磨死了七八个。
偏偏林家位高权重,还出了个太子妃,苦主只能咬碎牙自己咽下去。
告到官府的百姓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流放,家眷也被发卖。
白云的妹妹就是在街上被林书掳走的,他爹上门去要人,被打断腿扔了出来,又告到官府,官府和林家沆瀣一气,以勒索罪和诬告罪将她爹娘流放。
白云也从良民成为林家的逃奴,被林家卖入仙瑶台,那一年,她的妹妹才七岁不到,就成了林家的花肥。
我赶时间,一个人先进宫了,吩咐白云把他腿打断。
刚回到昭华宫,婢女阿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面前请罪。
都是奴婢的错,害得公主在那种地方被人凌辱,奴婢这几日真是生不如死。
公主能安全逃出青楼,真是上天保佑。
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生怕外面的侍卫听不见我被卖进了青楼。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原主从乞丐堆救出来的白眼狼表演。
见我迟迟没有叫她起来,她捂着嘴巴,故作惊恐,眼里却是掩不住的鄙夷。
奴婢该死,不该揭主子的伤疤,奴婢错了。
我笑眯眯地俯视她,一巴掌给他扇出歪头杀。
你确实错了,那就死!还有啊,谁告诉你被凌辱的人是我
齐云淑,你是不是以为你瞒得很好
她不可置信地歪着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我拧断她的脖子。为防止她复活,我叫来侍卫捅满一百八十八刀,而后填进枯井里封死。
我盛装打扮去给父皇请安,宫人说他去了东宫看望太子,我也只好摆驾东宫。
路上我又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太子的伤势,那可不是一般的惨啊。
据说太子谷道破裂,出恭都要用布兜着,否则会四处喷溅,真恶心。
至于萧景辰,被皇帝下令打了五十大板,现在只能趴在床上休养。
听说萧家奉上九成家产才保住他的命。
他倒是不亏,从古至今,拥有公主的男人很多,能够拥有太子的男人,可就他一个。
抛开性别不谈,他们还挺合适的,一样的阴险恶毒,虚伪自私。
庸医,你胡说,孤怎么可能不行了。
连个病都看不明白,孤要你全家陪葬。
老远就听见楚见和的声音,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就受不了了,原剧情里,原主不幸怀孕,他直接派出太医,落下胎儿后挖掉了她的胞宫,导致原主无法生育,愧疚之下纳阿云做妾。
我笑够了才进去探望他,我那便宜父皇楚修均正对御医破口大骂。
动不动就让人陪葬,以后谁还敢学医啊。
见我到来,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坐在上首的他尽显帝王威严,宫婢们低下头,不敢直视天颜。
还有脸回来要不是去救你,阿和怎么会有此横祸
大婚之日,撇下夫君去青楼放纵,你还要不要脸
虚弱的太子露出一个奸笑,期待我被重罚的心思不加遮掩。
太子兄长的裤子又不是我脱的,谁家正经人给妹妹下药卖到青楼去
父皇越老越昏聩了,难道你没发现玉母妃不在宫里已经一段时间了吗
耳聋心瞎的皇帝终于发现不对劲,回头询问太监总管:陈全,德妃这些天在做什么
回禀皇上,德妃她称病不出,想必养身子吧。
床上的太子急出满头大汗,见陈全说完才松了口气,抬手擦起了汗。
黄总管,太子还没有告诉你们吗
黄总管一头雾水,太子的汗怎么擦都擦不完。
太子半年前就将玉母妃卖入仙瑶台了,你真不知道
不是父皇下旨发卖的吗
我还没说完,老皇帝就暴起,一巴掌抡在太子脸上,很快解锁了一个高鹳骨。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把你娘卖了
见太子不吭声,老皇帝气得要打死他,被众人拦下。
哼,你这逆子,你怎么不把大夏也卖了
父皇我没有,我去青楼接她,她不肯回来,仗着手里的铁骑故意陷害儿臣。
太子嘴角微扬,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皇帝眼神冒火地盯着我,抓起茶壶就扔了过来。
在青楼浪够了,还知道回来,看看阿和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惯着,顺脚踹了回去,被陈全挡下,他的脸上还挂着几片茶叶。
糟老头子,给你脸了是吧
大胆,公主是想造反吗陈全翘着兰花指,扯着尖细的嗓子,皇上面前,岂容放肆
知道不能放肆,你还在朕面前嚷嚷什么
逆女,你想谋反吗好歹做了几十年皇帝,还有点帝王威严,交出兵权,此事既往不咎。
若我不呢
10
莫非你还想带着兵权嫁入箫家成婚了就相夫教子,整日混迹朝堂,哪有女人的样子
还真是太子的好爹啊,他都被人玩烂了,还愿意替他善后。
原剧情里,敌国来犯,太子躲在东宫不敢出征,他逼着原主上战场,等打完胜仗回来,给那些将军赏钱升官,却给她赐婚,想方设法收回兵权,得知原主被玷污,立马派人送去毒酒。
你若自重,就该以死谢罪。
原主争辩,换来一顿毒打,后来真相大白,他不去处罚太子,而是训斥原主。
蠢货,没脑子,就你这样的还敢说上过战场呢
谁叫你是女子,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自己没防备还想怪谁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皇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现在朝野内外都知道太子被人玩烂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赐毒酒呢。
女子还是以相夫教子为重,十万铁骑就交给太子吧。老东西顿了顿,继续道;箫家毕竟献出了九成家产,如今国库空虚,你和箫家的婚事照旧,暂且委屈你一下。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和太子兄长共侍一夫吗兄长会愿意吗
太子恼羞成怒,奈何身体被玩废了,只能在床上对我怒目而视,
贱人,你在父皇面前胡说什么呢
他疼的呲牙咧嘴,强撑着就要下床来打我。
那箫世子的名分呢,算太子侧妃,还是公主的驸马
太子和老皇帝的脸色异常难看。
阿昭,你今日数次顶撞,莫非真有谋逆之心
朕这就下旨废了你,箫家你不嫁也得嫁。
废了我我疑惑地看向他,你能废了我
说话间,我双手已经掐上了楚见和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父皇为何造反
孽障,你想作甚,快放开太子,来人,来人。
人早就被我迷晕扔进草丛了,不到太阳下山是醒不过来的。
老东西喊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强装镇定地和我打感情牌。
阿昭,父皇最疼的就是你,还把兵权交给你,你就体谅父皇这一回。
快放开你阿兄,等他继位,你在箫家也能有个依靠,他是太子,大夏需要他。
我啐了一口,大夏不需要昏君,父皇是小孩子吃多了,老糊涂了吧
见我戳穿,他蓦地变了脸色。
林家抓的孩子都被用来炼药了,这背后,自然是老东西的主意,所以那些百姓怎么告都没用。
昏君妄求长生,听信游僧的偏方,将幼女腿骨敲碎,取出骨髓,混入朱砂,炼取长生丹,可是凡人身骨,又岂有长生的功效,无数的幼女因为他的一己私念,丧失生命,多年摄取朱砂,让昏君变得越来越昏聩,打死宫女侍卫是常有的事。
父皇,你老了。我松开太子,找来铜镜给他看,你的白发真多,比田间的农户还要苍老。
不,不可能,昏君猛地将镜子摔碎,摸出一瓶药丸,一股脑的倒进嘴里。
长生丸,我吃了长生丸就能长生的。他疯疯癫癫,还在往嘴里灌药,陈全见劝不动,唤我劝他。
长公主你快劝劝陛下啊,吃这么多药会伤害身体的,见我不动,他继续催促,长公主你向来懂事,今儿是怎么了
晴空一道霹雳,我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软在地。
闭眼前,我看见陈全拿绳子走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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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陈全给老皇帝捶着腿,老皇帝一脸餍足,见我看他,眼神变得狠厉。
阿昭,你身为公主,长期把持军权,甚至牵连太子受伤,你可知罪
他说完向我走近,双手掐上我的被子,突然发力,我差点窒息。
看起来你不服,你的锋芒盖过了太子,女人太贪心,握着权势会害死人的,你害死安分家人吧。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我这才能大口呼吸。
我想挣开绳索,却身软体疲,毫无力气,看来诛杀淫魔致使我修为受损,魂魄合一也变得缓慢。
左手腕传来刺痛感。
杀了她,杀了她。太子红着眼,激动得晃动着床帏,父皇,她心生谋逆,害苦了儿臣,快杀了她。
不急。
老东西阴森森地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残留的鲜血。
既然那些贱民入药没用,不如换你来试试。他打量着着,像饿极了的狼,思虑着先吃哪个部位的肉。陈全,去里屋拿把锤子来。
陈全很快拿来锤子,在老皇帝的指示下,一锤一锤砸向我的大腿。
他们想砸碎我的骨头,用我的骨髓炼长生丸。
剧烈的疼痛让我本能的挣扎,大腿处一片血肉模糊,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锤子落在腿上。
早知道就等白云一起来了,本圣女竟然要死在这无耻凡人手中吗
阿昭,你的心太野了,这样也好,既能尽孝,又能安心嫁人,后宅才是你的归宿。
不要妄想别的,朝堂不属于女人。
疼痛让我冒出满头大汗,我死死地蹬着老东西,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人血都敢喝。
朝堂不属于无能的人,与男女无关。
老皇帝气急败坏,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
楚雪昭,朕留你在大夏,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再不老实,是想去和亲吗
箫家破了不少财,你嫁过去好好安抚住他们,就当你报生养之恩了。
陈全砸累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老东西直接接过锤子,比陈全砸的更狠。
待我炼成长生丸,再生一堆公主,你这个逆女,以后受了箫家打骂,别哭到朕面前来。
父皇洪福齐天,以后生一堆乖巧的公主,给父皇尽孝。
楚见和护着屁股吹捧老东西,老东西砸的更加卖力。
在我昏死的前一秒,魂魄终于归位,我瞬间充满了力量,终于可以用法术了。
我挣开绳子,一拳干到他脑门上,他被打的眼冒金星,转了几个圈才停下。
父皇,现在轮到你了。
我捡起锤子,照着他脑门就砸,他倒在地上,良久才缓缓坐起上半身子,捂着头靠在桌角。
陈全想阻拦,被我一脚踹飞。
逆女,你敢弑君
父皇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手里裹了一层血肉的锤子。
女儿不过是传承家风罢了。父皇做皇帝太久,忘记了来时路。怎么还教导女儿不要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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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昭,你在楚见和还在狂吠,我找来一坛烈酒倒在他腿间,他在床上滚到地上,哀嚎声不断。
贱人,我要让父皇杀了你,贱人。
我一脚踩在他脸上,他瞪得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
来人,来人啊,老皇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我推开了,救下了他唯一的儿子。
皇宫外传来呼天啸地的喊声,我的铁骑终于进京了。
皇帝昏庸,宫里守卫早就懒散得不成样子,训练有素的三万铁骑势如破竹,顺利地就打入宫城。
没人来,不妨我来试试,来人!
一身骑装的玉生烟扛着大刀,英姿飒爽踹开东宫的门,陛下,臣来救驾了。
学的挺像那么回事。
你来得刚好,把这个逆女给我杀了。昏君手指着我,催促玉生烟杀了我,朕叫你杀了他,怎么还不动手
见玉生烟无动于衷,他索性自己去抢砍刀,没想到父皇对我,真是恨之入骨啊。
你谁啊,敢命令本将玉生烟一个肘击将他打倒。
啊,你,老皇帝望着地上的两颗大门牙,怒不可遏,反了,全反了,几个贱皮子也敢造反了
陛下,杀不杀玉生烟的刀已经架在昏君脖颈了。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全杀了,今日所有逆臣贼子,都得死!
话音刚落,屏风上了添一抹鲜血,老皇帝的人头骨碌滚下,陈全跪在地上,放声求饶。
长公主,老奴上有老下有小啊,不要杀我啊。陈全头都磕破了,额头上全是血。
玉生烟一把将他薅起,你个死太监,哪里来的小啊,你家发大水不是就剩你一个了吗
我、我,我不想死啊,长公主饶命啊。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我饶了他,可阿烟是饶不了他的。阿烟的意中人因得罪陈全,被阖家流放,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太子殿下,你救救老奴啊,救救老奴啊,我是为你办事啊。
无论陈全怎么求饶,都没能避免阿烟一刀砍死他。
一股恶臭袭来,太子被吓得屎尿横流,紧紧抱着被子,当做最后的防护。
阿烟,我是表兄啊,不要杀我,我是表兄啊,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你为了一个丫鬟,还把我卖入仙瑶台,废了我武功,我能有今天,是我命好遇上了陛下。
啊,啊啊!太子的手被砍断一只,他痛苦地嚎叫,阿烟,你为何如此心狠如此不顾亲情。
啊,啊!另一只手也被砍掉,血腥味和屎尿味混合,臭气熏天。
在他的头颅被砍碎的时候,我拦住玉生烟。
把他扔到南风馆去,还能挣些粮草。
好,那我叫人将他洗干净了送去,挣得更多。
报,德妃率四万青州守军,正在围攻皇城。穿着重甲的白云带来紧急军情,她稚嫩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鲜血,陛下,林家反了。
母妃,我母妃来救我了,识相的还不放了我,床上的楚见和兴奋到发癫,等我母妃到了,楚雪昭,你等着做军妓吧。
他一挪动,臭味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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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捆了楚见和带到城墙上,午门外,青州守军有序排列,黑云压城,不愧是当年勤王的军队,气势恢宏,可我的铁骑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
母妃救我啊,快杀了楚雪昭这个贱人。悬挂在半空的楚见和尝试呼唤母爱,德妃玉清荷一箭将他大腿射穿,疼得他在空中乱晃,麻绳险些被他磨断。
阿昭,你以为用这个白眼狼能威胁到我吗那你就太天真了。玉清荷笑得浑身颤抖,一排大炮一字排开,点着火把,愈发狂妄,我扶持他,顶多能做个太后,太后也就名头好听,哪有做皇帝舒服。
母妃,你不认识儿臣了吗母妃救我啊。
闭嘴,做你娘真倒霉。说完毅然决然的点火,二十发炮弹齐鸣,城墙被炸出许多大口子,不少守卫被炸死,还有许多士兵被震倒受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被烤熟的焦味,楚见和的两条腿都被炸断,疼的她晕了过去。
白云也险些被炸伤。
阿烟,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姨母封你个公主当当。
我站在城墙上,将玉清荷恣意傲慢的笑容尽收眼底。
长公主,对不住了,谁叫我来自后世,手握真理呢。
她笑得更加猖狂,点火,炸死他们,炸死他们,你们就是开国功臣。
炮弹上膛,我凌空而起,施展法术,将炮口调转了方向。
妖女,一定是妖女。
青州守卫乱做一团,队形分溃,我的魂魄已彻底聚齐,终于能施展我全部的法术。
这不可能,难道你真的是妖女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不可能!
玉清荷吼的歇斯底里,调转炮口,还想继续点火,被玉生烟一箭射中小腿,跪在地上。
眼里全是不甘,拖着受伤腿,努力朝前爬去,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至于林氏,我根本不放在心上,让白云带了几百个人去,带上两门玉清荷的大炮。
三天后菜市场,林家一百三十七口,全部绞杀。
第二日早朝,朝臣们见我穿着龙袍坐在高位上,全都炸了锅,纷纷骂我。
牝鸡司晨,大逆不道啊。
孙尚书说完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女人继位,天理难容,国将不国啊。
宰相大人也痛斥我罔顾祖宗礼法,说我狠厉毒辣,竟敢弑君篡位。
父皇做得朕做不得吗本朝哪一个皇帝是太子继位的,他们是正统,朕也是正统。
宰相气的吹胡子瞪眼,胡闹,胡闹,你一介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居然谋权篡位,你,你,你。
他扔掉了手中的笏板。
朕智勇双全,诛杀乱臣贼子,宰相大人不必一直夸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朝堂岂是女人坐的
女人治国,荒唐至极,古未有之。
女人若能当皇帝,难道让我们守着后宅生孩子,简直荒谬。
看吧,他们比谁都清楚后宅不好过,可就是要你心甘情愿地困在那里,怕女人治国,又怕女人不治家。
玉生烟和白云一左一右的站在我旁边,死多点好,就怕你不死,朝堂永远不缺人。
我叫人将闹事的官员家中嫡长子全部押入宫中,全部阉了做太监,既然他们非要守传统,朕也不好一直和朝臣对着干。
朕继位后,减免赋税,改年号为明昭。
明昭元年三月,设立第一次恩科考试,又重开武举,男女老少,有才能的都可以参加。
有些官员原本还想闹,见自己的女儿通过科举后态度立马改变。
有人提议男女分开放榜,被我一口否决,同一张试卷,自然是一同排名。
放榜那日,考场外人山人海,许多红妆女娥,互说恭喜,也有男子落榜后放声痛哭。
安乐打败许多自小声名显赫的神童,天才,旷世之才,一举夺魁,我将牡丹花簪在她鬓间,迎接我继位后的第一位状元。
十日后的武举校场,玉生烟一箭十发,马上较量,击退众多考生,成为我即位后的第二位状元。
原先只属于男子荣耀的琼华宴,也出现了不少的巾帼,她们策论诗赋不输男子,甚至更为出色,宰相的小女儿是本次的探花,宴会上她高谈阔论,说要去边关办学,为国选才。
朕还放开夜市,修改法令,准予女子和男子同等权利,街上叫卖的摊主不再只有一种性别,女子经商也不必将生意挂在丈夫或者父亲兄弟名下。
萧景辰见大势已定,拿婚约要挟我,被白云挑断手筋脚筋,一并送入南风馆。
端午节的那天,我去南风馆见了楚见和最后一面。
他那时已经形销骨立,吊着一口气,询问阿云的下落。
算我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就好。他摇晃着身子,拖着残腿爬向我,身上比之前更臭了。
我无法满足她这个愿望,真正的阿云早就死在了。
二十年前,齐氏叛国,一队女眷在死士的掩护下逃至东边的草原,二房女貌美,被老可汗强纳为妾,后改嫁三任可汗,生女齐云淑与儿子塞罗那奇,
齐氏野心不死,暗中挑唆,齐云淑与赛罗那奇三年前回到大夏,齐云淑急病而亡,赛罗那奇为了方便行走,男扮女装,以齐云淑的身份行走在大夏。
不,不可能,阿云他,你是不是在骗我
楚见和不敢置信,被气死了。
侍卫补刀的时候,才发现他是男子,我又叫人去查,才终于发现端倪,也不知道上辈子的孩子是不是买来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