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南柯驸马梦 > 第一章

1
银香囊穿越谜局
吴天不过在博物馆多看了眼唐代银香囊,再睁眼时已跌坐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衣袂飘飘的路人投来怪异目光,他低头才发现自己身着圆领襕衫,腰间还悬着蹀躞带,兜里竟摸出块刻着尚食局的牙牌。
三日后,他在宫中御膳房切萝卜丝时,被宣旨太监拽进了太极殿。皇帝捻着胡须笑看他:朕听闻你能做出会发光的糕点原来那日他随手用萤火虫汁液染了糯米团子,这等奇技淫巧竟传进了圣耳。
公主选婿那日,吴天被推到牡丹花丛前。寿安公主着石榴红襦裙,眉间花钿艳丽如血。当他说出公主殿下,您今日的妆容颇有敦煌飞天之姿时,公主眼中闪过惊艳——毕竟这年头,没人会把她比作壁画上的神女。
大婚当夜,吴天将自制的夜光风筝放上夜空,在纸鸢上写下愿得一心人。公主倚着他的肩头轻笑,鬓边金步摇轻晃,他以为这就是穿越者的浪漫。
2
公主改嫁前世重逢
可蜜月未过,变故陡生。边疆战事吃紧,驸马需随军押运粮草。临行前,公主塞给他一袋金瓜子,眼神却飘向庭院新栽的垂丝海棠。吴天握着冰冷的金瓜子,突然读懂了她眼底的疏离。
半年后,他拖着病弱之躯归来,却见公主府张灯结彩。门房支支吾吾:驸马爷,公主前日已改嫁右武卫大将军......
回到现代的吴天,整日对着博物馆里那枚银香囊发怔。深夜的展柜泛着冷光,他伸手触碰玻璃,指尖与银香囊上的缠枝纹堪堪相抵,恍惚间,竟又坠入一片猩红。
再次睁眼,他跪在公主府的青石板上,膝下积着残雪。眼前是寿安公主新嫁时的喜轿,朱红帷幔随风扬起,露出轿中人半张冷艳面容。原来命运将他送回了被抛弃的前夜。
公主且慢!吴天冲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西域商队的走私路线图,可助大将军平定边患。前世他在押运途中听闻的情报,此刻成了唯一的筹码。
公主凤目微眯,接过图纸时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当夜,吴天被召进书房。烛火摇曳中,公主将图纸摊在案上:你怎会知晓这些
臣......臣梦中得仙人指点。吴天硬着头皮胡诌,却见公主突然轻笑出声,鬓边金步摇撞出细碎声响:驸马倒与从前不同了。
3
密信玫瑰带刺
此后,吴天凭借现代知识,帮公主分析战事、改良农事。当他将水车图纸呈上时,公主盯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你究竟是何人
边疆捷报传来那日,公主设宴庆功。酒过三巡,她褪去华服,着一袭素白襦裙倚在吴天肩头:那日你走后,我才知那大将军不过是草包一个。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原来这世上,真有懂我的人。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吴天在整理书房时,偶然发现公主的密信,字迹娟秀却透着杀意——信中竟在谋划如何扳倒太子,扶持幼弟登基。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信纸上,吴天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他终于明白,寿安公主从来不是需要被拯救的弱女子,而是藏在牡丹丛中的带刺玫瑰。当她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里,飘着与银香囊相似的龙脑香。
宫墙根下,吴天望着手中早已黯淡的夜光风筝碎片,忽觉腰间一凉。低头时,银香囊正从蹀躞带上滑落,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博物馆的展柜前。玻璃映出他现代的装束,而不远处,唐代银香囊在射灯下泛着幽光,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南柯一梦。
吴天捏着密信的手指节发白,烛火在宣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他猛地将信纸塞进袖中,却不知暗处一双眼睛早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第二日,公主邀他同游芙蓉园。画舫行至湖心,她忽然摘下腕间玉镯,任其坠入碧波:驸马可知,有些东西,一旦沉下去,便再也捞不回来了。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传来喧哗——太子仪仗竟不期而至。
太子笑着跨上画舫,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吴天:听闻驸马对西域诸事颇为精通本太子正需人参谋。不等吴天应答,公主已挽上他的胳膊:驸马身子弱,怕是经不得太子殿下的‘厚爱’。
当夜,吴天在书房被黑衣人袭击。混战中,他摸到案头的现代钢笔,笔尖刺入对方肩头时,竟听见一声熟悉的闷哼。借着月光,他看清那人耳后朱砂痣——正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
4
朝堂权谋生死棋局
驸马倒是机敏。公主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他白日里遗落的钢笔,可你以为,仅凭这些伎俩,就能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她步步逼近,身上龙脑香愈发浓烈,明日随我入宫,有些戏,该开场了。
大明宫的朝会上,吴天捧着西域商路图叩见皇帝时,感觉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太子冷笑,宰相皱眉,唯有公主端坐在侧,凤目含着他读不懂的深意。当他说出此图可断敌粮草时,皇帝猛地拍案:好!命寿安公主与驸马即刻督办!
回程的马车上,公主忽然将头靠在他肩上:你猜,太子与宰相,谁会先动手不等他回答,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支箭矢擦着车辕飞过。吴天本能地将公主护在身下,却听见她在耳畔轻笑:驸马这护妻心切的模样,倒比任何计谋都管用。
夜色渐深,吴天望着铜镜中自己愈发陌生的面容。曾经只想做个逍遥驸马的他,如今已深陷权力旋涡。窗外传来更鼓,他摸出怀中被汗水浸透的密信——这一次,他不知是在改写命运,还是正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
箭雨停歇的刹那,吴天怀中的公主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马车急停在公主府后门,吴天抱着她冲进内室时,瞥见暗处闪过一抹熟悉的绯色衣角——那是宰相之子常穿的衣袍颜色。
太医诊断后脸色凝重:公主是旧疾复发,又受了惊吓......吴天握着公主冰凉的手,突然想起前世曾在史书上读到过寿安公主暴毙的记载。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深知这不仅是公主的生死劫,更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
深夜,他潜入太医院,凭借现代化学知识,用金银花、连翘等药材配出一剂退烧消炎的汤药。当公主饮下汤药,烧渐渐退去时,守在床边的吴天终于松了口气。却见公主虚弱地扯住他的衣袖:驸马可知,你这双手,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朝堂之上,太子与宰相的争斗愈发激烈。吴天以督办商路之名,暗中联络江湖义士,组建了一支秘密情报网。他模仿现代的密码学,用《茶经》的章节编号传递信息,当太子私运军械的证据摆在皇帝案前时,整个朝堂为之震动。
庆功宴上,皇帝当众嘉奖吴天,要为他加官进爵。吴天却突然跪地:臣恳请陛下,彻查公主遇刺真相。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太子与宰相的脸色骤变。公主倚在吴天身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随着调查深入,宰相之子买凶行刺的证据逐渐浮出水面。行刑那日,吴天站在刑场阴影处,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跪地求饶,心中却无半分快意。他知道,这场胜利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幕。
回到公主府,吴天发现书房的密信不见了踪影。转身时,公主正把玩着他藏在暗格里的现代打火机,火苗映得她面容忽明忽暗:驸马还有多少秘密她步步逼近,或者说,你究竟来自何方吴天喉头发紧,却见公主突然轻笑,将打火机塞进他手中:罢了,只要你与我站在同一边,有些事,我不想知道。
夜色渐浓,吴天望着手中跳动的火苗,终于明白,在这暗流涌动的大唐宫廷,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驸马。但前方等待他的,究竟是与公主携手的未来,还是更深的权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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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观星图之谜
子夜的更鼓声惊破寂静,吴天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推开房门,只见公主府的灯笼在风中摇晃,侍卫们手持火把匆匆而过,面色凝重。他拉住一名贴身侍卫,却被告知:陛下宣召驸马与公主即刻入宫,太子谋反了!
马车疾驰在朱雀大街,吴天握着公主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公主凝视着车窗外的夜色,突然开口:你以为扳倒宰相,就能高枕无忧太子一党倒台,朝堂上的平衡便被打破,新的风暴正在酝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驸马,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大明宫前,火光冲天。太子的叛军与羽林军厮杀正酣,喊杀声震天动地。吴天护着公主躲在宫门暗处,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竟是本该被处死的宰相之子!那人手持长剑,眼中满是恨意,直扑皇帝所在的含元殿。
不好!吴天顾不上危险,抽出腰间佩剑冲了上去。在混战中,他凭借现代格斗技巧与叛军周旋,却在关键时刻被人从背后偷袭。千钧一发之际,公主竟挡在他身前,利刃刺入她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华服。
为什么......吴天抱着公主,声音颤抖。公主虚弱地笑了笑: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作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权力棋子的人。她的手抚上吴天的脸,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叛乱平息后,公主伤势严重,卧病在床。吴天日夜守在她身边,用现代的护理知识悉心照料。然而,新的危机却悄然降临。幼弟的势力逐渐崛起,朝堂上开始流传驸马妖言惑众,非我大唐之人的谣言。
一日,吴天在宫中偶遇一名道士,那人盯着他的眼神充满审视:驸马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尘世的气息,莫不是被邪祟附身吴天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
深夜,公主将他唤至床前,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看看。吴天揭开盒盖,里面竟是那枚他穿越时佩戴的现代手表,以及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若有朝一日,你想离开,拿着这个去终南山的无量观。
公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这些日子,是我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如今局势凶险,你走吧......她的眼中含泪,就当,是我再一次抛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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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虎符之谋
吴天望着手中的手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渴望逃离这个陌生的时代,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为他舍命的女子,他如何能忍心离去窗外,乌云蔽月,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终南山的晨雾未散,吴天攥着锦盒站在无量观门前。观主鹤发童颜,抬手抚过他腕间的电子表,铜铃般的声音惊起林间飞鸟:三日前夜观星象,见紫微星旁有异光流转,果然等到了命中人。说着取出一卷残破古卷,上面竟画着与银香囊如出一辙的机关图。
正欲追问,山下马蹄声骤响。二十余骑玄甲军将道观团团围住,为首将领亮出金牌:奉陛下旨意,缉拿妖道与妖人吴天!吴天护着观主将古卷藏入香炉夹层,转身时却见公主的贴身侍女混在人群中,朝他暗递眼色。
混战中,观主为掩护他被流矢射中。临终前将一枚刻着星图的玉佩塞进他掌心:去......寻找...真正的...话音未落,玄甲军已破门而入。吴天夺窗而逃,在侍女指引下躲进山涧溶洞,却发现洞壁刻着唐代罕见的几何纹路,与他现代所学的工程图纸竟有几分相似。
三日后,吴天乔装潜回长安。公主府门前白幡招展,一张讣告刺痛双眼——寿安公主薨逝。他混在送葬队伍中潜入灵堂,却见棺椁虚掩,里面只有公主常戴的金步摇。暗处传来熟悉的龙脑香,公主身着素衣从帷幕后走出,眼中含泪:那日我诈死,是为保你周全。
她展开密报,上面赫然写着幼弟勾结番邦的铁证:如今满朝皆以为你已伏诛,反倒成了最好的掩护。公主将虎符塞进他手中,带着我的暗卫,去朔方军驻地。若能阻止边关异动,或许...话未说完,宫门方向突然火光冲天,传来幼弟登基的消息。
吴天望着掌心发烫的虎符,又想起观主临终遗言。远处钟楼传来丧钟,十二声悲鸣震得他耳膜生疼。这一次,他不再是任人摆弄的驸马,而是站在了改变大唐命运的十字路口——无论选择护谁登基,都将背负千古骂名;可若想解开自己穿越之谜,似乎又不得不卷入这权力的漩涡最深处。
朔方军驻地的寒风裹挟着细沙,刮得吴天脸上生疼。他握着虎符的手掌早已沁出汗渍,却在踏入营帐的瞬间被眼前景象惊住——主帅案头,赫然摆着与无量观古卷上相同的星象图。
驸马深夜来此,是为虎符,还是为这图主帅李将军捻着胡须冷笑,帐外突然涌入持械士兵。千钧一发之际,公主的暗卫破窗而入,混战中,吴天瞥见李将军后颈的朱砂痣——与刺杀他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突围时,吴天被流矢射中肩胛。昏迷前,他死死攥住从李将军处抢来的半块玉佩,上面的北斗七星纹路,与观主所赠玉佩严丝合缝。再醒来时,已身处荒漠中的神秘营地,白发老者正用银针为他施针:二十年前,令尊也带着这样的玉佩来过。
吴天如遭雷击。老者娓娓道来,原来其父竟是研究唐代星象的现代考古学家,二十年前穿越至此,参与了一个惊天秘密的守护——传说大唐皇陵中埋藏着能贯通时空的天机仪,而星象玉佩正是开启它的钥匙。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新皇登基大典上,西域进贡的祥瑞青铜鼎突然渗出黑血。民间传言这是天谴,实则是番邦借祭祀之名,将毒烟机关暗藏其中。公主伪装成舞姬潜入宫中,却在接近鼎炉时被暗卫认出,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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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仪时空逆转
吴天强撑着伤体,带着营地众人日夜兼程。当他们赶到长安城郊,正见皇宫方向浓烟滚滚。他将两块玉佩嵌入从李将军处夺来的机关盒,一道金光闪过,竟浮现出皇陵地宫的路线图。而此刻,公主的性命、大唐的安危,以及他穿越的真相,都系于这座埋藏千年的地下宫殿之中……。
暮色四合,吴天带领众人潜入皇陵。入口处的朱雀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当两块玉佩同时嵌入浮雕眼窝,地面轰然裂开,露出盘旋而下的青石阶梯。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火把照亮墙壁上的星图壁画——每幅图都标注着不同的时辰,与现代天文学中的星轨运行轨迹惊人吻合。
小心!老者突然拽住吴天。话音未落,数支淬毒箭矢从墙缝激射而出。吴天盯着壁画上北斗七星的指向,将玉佩按特定顺序转动,箭矢骤停,前方石门缓缓开启。门后是一间密室,中央石台上的青铜浑天仪正在缓缓转动,每根指针都对应着不同的星位。
与此同时,皇宫内,公主被押往刑场。新皇冷笑着举起毒酒:皇姐可知,那驸马不过是颗弃子从他穿越而来的那一刻,就已卷入这场百年谋划。原来,李将军与新皇早与番邦勾结,妄图夺取天机仪掌控时空,而吴天的父亲正是因发现秘密被追杀。
皇陵深处,吴天在浑天仪底部发现暗格,取出一卷羊皮书。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笔迹力透纸背:天机仪可逆转时空,但每次启动都会引发天地异变。若见此书,速毁之!正欲行动,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李将军率叛军杀至。
混战中,老者为保护吴天中箭身亡。临终前,他指向浑天仪:按...星轨...话未说完气绝。吴天强忍悲痛,对照父亲留下的笔记,将玉佩嵌入浑天仪特定星位。刹那间,光芒大盛,李将军被吸入光阵,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刑场,公主即将饮下毒酒。千钧一发之际,皇陵方向传来巨响,一道光柱直冲云霄。时空开始扭曲,公主手中的酒杯凭空消失,刑场士兵的兵器纷纷坠地。吴天出现在公主身边,拉起她的手奔向皇宫。
新皇惊恐地看着二人,突然,整座宫殿开始瓦解,化作漫天星尘。吴天怀中的羊皮书燃起奇异火焰,天机仪的秘密即将永远消失。但在火焰熄灭前,他瞥见书中最后一行小字:若想真正回家,需找到三块完整星玉...
长安城的废墟上,吴天与公主相视而笑。这场关乎时空的阴谋虽暂告段落,但新的谜题与危机,正随着漫天星斗,悄然降临......
8
现代谜局再启
吴天攥着银香囊跌坐在博物馆的长椅上,冷汗浸透了现代的T恤。展柜里的银香囊依旧静静旋转,仿佛方才的大唐岁月只是一场虚幻的热病。可掌心残留的金瓜子刺痛他,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里那个穿着汉服的姑娘,竟与寿安公主有着七分相似。
他浑浑噩噩回到家,打开电脑搜索唐代寿安公主,冷门史料里寥寥数语:下嫁尚食局小吏,未几和离,改嫁武将,卒于开元二十三年。鼠标滚轮突然卡顿,页面跳出张模糊的壁画截图——敦煌某洞窟里的飞天神女,眉间花钿的样式,与他亲手为公主描绘的分毫不差。
深夜,吴天被手机消息震醒。那个汉服姑娘发来消息:你上次说的夜光风筝创意,我们社团想做成展览,有空聊聊吗他盯着对话框,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刺目,恍惚间又看见公主府的海棠在夜风中簌簌坠落。
次日,吴天鬼使神差地走进古玩市场。在角落里的旧书摊上,泛黄的线装书里夹着半片褪色的纸鸢残片,上面依稀可见愿得一心人的墨痕。摊主是个白发老头,眯着眼打量他:后生,这物件儿和你有缘,收着吧。
当他将残片与银香囊放在一起时,整座城市突然陷入奇异的寂静。窗外的车水马龙变成了长安的晨钟暮鼓,博物馆的展柜化作大明宫的雕梁画栋。吴天低头,又看见自己腰间的蹀躞带——这次,他摸到了半块温润的玉佩,而远处,身着铠甲的寿安公主正骑着枣红马,手中长鞭指向漫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