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云鼎集团顶层办公室,我端着咖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顾沉舟正在处理文件,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丝疲惫。
顾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我将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同时递上行程表。
顾沉舟接过行程表,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下午三点的会议推迟到四点,我要先见李氏集团的代表。
好的,我马上安排。我快速记录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顾沉舟叫住我,昨晚的庆功宴,你提前离场了
我心里一紧,脸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家里有点急事,所以提前走了,还请顾总谅解。
顾沉舟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下次有这种情况,提前报备。
是,顾总。我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松了口气。作为云鼎集团总裁顾沉舟的专属秘书,这份工作光鲜亮丽,却也充满挑战。不仅要处理繁杂的事务,还要时刻洞察顾沉舟的需求,稍有不慎就可能丢掉这份高薪工作。
我叫林晚,进入云鼎集团已经三年。从最初的实习生一步步走到现在,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顾沉舟是商界出了名的冷面总裁,对工作要求严苛到近乎完美,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秘书台,我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安排会议、回复邮件、整理文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小晚,医院又催缴费了,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看着手机屏幕,我的心揪成一团。爸爸半年前突发重病,一直在医院治疗,高额的医疗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份工作虽然薪水不错,但扣除各种开支后,剩下的钱远远不够支付医药费。
我正出神,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顾沉舟的未婚妻苏晴。苏晴是苏氏集团的千金,和顾沉舟是商业联姻。她穿着一身定制的名牌套装,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一丝傲慢。
林秘书,帮我订一束红玫瑰,送到顾总的办公室。苏晴站在秘书台前,语气理所当然。
好的,苏小姐。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苏晴经常让我做一些私人的事情,虽然不在我的工作职责范围内,但我也不好拒绝。
刚订完花,顾沉舟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听到顾沉舟低沉的声音：进来。
再次走进总裁办公室,顾沉舟正在看文件,桌上放着我刚才订的那束红玫瑰。把这份文件复印二十份,下午开会用。他头也不抬地说。
好的,顾总。我拿起文件,准备离开。
林晚。顾沉舟突然叫住我,我转身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心里一惊,强装镇定,没有,顾总,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顾沉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我有些意外,顾沉舟虽然工作上很严厉,但私下里很少关心员工的私事。谢谢顾总,我没事。我笑着说。
离开办公室后,我去复印文件。在复印室里,遇到了财务部的王经理。王经理平时对我就有些不怀好意,此时见只有我一个人,便凑了过来,小林啊,听说你爸爸住院了,医药费不少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王经理,这是我的私事。
王经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别这么紧张嘛,我是想帮帮你。只要你陪我吃个饭,我可以帮你解决医药费的问题。
我愤怒地瞪着他,王经理,请你自重！说完,我拿起复印好的文件转身就走。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七点。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被顾沉舟叫住了。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他说。
我有些犹豫,顾总,我……
有问题顾沉舟挑眉看着我。
没有,我这就准备。我无奈地说。
我跟着顾沉舟来到晚宴现场。晚宴上,各界名流云集,顾沉舟作为云鼎集团的总裁,自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我跟在他身边,负责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
正忙碌间,突然听到一阵骚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向顾沉舟,一把抱住他,沉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顾沉舟脸色阴沉,眼神冰冷,放开！
那女人却不肯松手,沉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爱你的……
我见状,立刻上前,这位小姐,请你自重。顾总已经有未婚妻了,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那女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顾沉舟已经一把推开那女人,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充满了威慑力。
那女人见顾沉舟真的生气了,这才灰溜溜地走了。晚宴结束后,顾沉舟的脸色依旧阴沉。在车上,他突然说：明天帮我查一下那个女人的底细。
好的,顾总。我说。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王经理的骚扰,心里一阵烦躁。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说爸爸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马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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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如焚,可手术费还没有着落。想来想去,我决定向顾沉舟预支半年的工资。第二天一早,我忐忑不安地走进顾沉舟的办公室,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顾沉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预支你工资,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连忙说：什么条件,顾总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顾沉舟看着我,眼神复杂,做我的临时未婚妻,直到我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我愣住了,顾总,这……
你放心,只是演戏。顾沉舟说,我需要一个理由来应付家里和外界的压力,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爸爸的手术费不能再拖了。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不仅要做好秘书的本职工作,还要扮演好顾沉舟未婚妻的角色。
苏晴知道这件事后,对我充满了敌意。她经常在各种场合刁难我,试图让我出丑。而顾沉舟却总是在关键时刻维护我,这让我对他的感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在和顾沉舟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他会在我加班时给我点外卖,会在我遇到困难时帮我解决问题。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我和顾沉舟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而且,他和苏晴的婚约是商业联姻,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就在我陷入痛苦的单恋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我震惊不已。我在整理文件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文件,上面显示王经理和竞争对手勾结,企图泄露公司机密。
我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顾沉舟。顾沉舟非常重视,经过调查,证实了我的发现。王经理被开除,公司也避免了一场重大危机。
这件事之后,顾沉舟对我更加信任。他说：林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公司这次就麻烦了。
我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总。
然而,好景不长。苏晴的父亲突然病重,苏氏集团面临危机。为了拯救苏氏集团,顾沉舟不得不重新考虑和苏晴的婚约。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一阵心痛。我知道,我和顾沉舟的这段恋情即将结束。
秋夜的风裹着凉意掠过街道,我站在梧桐树下,看着远处餐厅暖黄的灯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半小时前顾沉舟发来的短信还停留在屏幕上：八点,老地方见。这是我们扮演情侣后第一次私下约在非工作场合见面,莫名的不安像藤蔓般缠绕上心头。
推开餐厅雕花玻璃门时,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顾沉舟坐在靠窗的位置,黑色衬衫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面前的红酒杯盛着半盏暗红液体,在烛火下泛着涟漪。
喝点热的他抬手叫来服务生,没等我回答便点了杯桂花乌龙。这个细节让我鼻子发酸——他记得我从不碰酒精,记得我总在加班时泡桂花茶提神。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只有窗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我盯着杯口升腾的热气,看着白雾在冷空气中消散,像极了我们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
林晚,对不起。顾沉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我不能再继续和你演戏了。苏氏集团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我和苏晴的婚约必须继续。
我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刺痛感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早该料到的,从答应扮演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场注定要散场的戏。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那些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我明白,顾总。我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很正常。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顾沉舟的手指紧紧攥着红酒杯,指节泛白：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
顾总,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生怕再多听一句,眼泪就会决堤,我很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从明天起,我还是你的秘书,我们继续做好工作。
离开餐厅时,秋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帘将世界分割成模糊的色块。顾沉舟撑着伞追出来,伞面大半倾向我这边,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后退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顾总,苏小姐还在等你吧。这句话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心里早已积满酸涩的醋意。
顾沉舟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林晚,以后......
顾总,晚安。我转身冲进雨幕,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发热的眼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在我加快脚步后渐渐消失。
回到家时,浑身早已湿透。打开手机,有十几条未读消息,大多是同事发来询问我和顾沉舟关系的。置顶对话框里,顾沉舟发了条消息：到家告诉我。我盯着屏幕许久,最终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直到笑容看起来足够自然。推开办公室门时,顾沉舟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前堆着厚厚的文件。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试探：昨晚没感冒吧
谢谢顾总关心,我没事。我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他桌上,今天的行程已经重新安排好了,十点有个视频会议......
林晚。他突然叫住我,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别这样。
顾总,我只是在做好本职工作。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合上的瞬间,所有伪装轰然倒塌。靠在墙壁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自己埋在工作里。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用忙碌麻痹自己。顾沉舟似乎也在刻意保持距离,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流,我们几乎不再说话。
苏晴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每次来都要在我面前展示她和顾沉舟的亲密。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心里总会泛起阵阵抽痛,但我学会了在人前若无其事地微笑。
一个月后的某天,我在整理文件时,发现顾沉舟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婚礼请柬。烫金的字体印着顾沉舟苏晴喜结良缘,日期就在两周后。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差点打翻旁边的咖啡杯。
需要帮忙吗顾沉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不用,顾总。我迅速将请柬放回原位,只是不小心碰倒了文件。
顾沉舟沉默片刻,说：婚礼那天,你也来吧。
我转身看向他,发现他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
毕竟......他顿了顿,你也是这段故事的一部分。
婚礼当天,我穿着素色连衣裙站在宴会厅角落。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璀璨夺目,苏晴穿着定制婚纱,像童话里的公主般挽着顾沉舟的手臂。当神父问你愿意吗时,全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愿意。顾沉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悄悄走到露台透气。夜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属于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不进去吃点东西顾沉舟递来一杯果汁,我记得你不爱吃甜食,特意让厨房准备的。
谢谢。我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触电般迅速撤回手。
林晚,其实我......
顾总,新婚快乐。我打断他,举起果汁杯,希望你和苏小姐白头偕老。
顾沉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我突然发现,原来他的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细纹。
三个月后,我递交了辞职信。顾沉舟沉默地看着我,许久才问：一定要走
是的,顾总。我微笑着说,我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离开公司那天,我在电梯里遇到苏晴。她穿着最新款的高定套装,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耀眼的光芒：听说你要走了
是的,苏太太。我礼貌地微笑。
其实......她顿了顿,顾沉舟他......
苏太太,电梯到了。我抢先走出电梯,不想再听下去。有些话,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走出大厦,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父亲的复查结果很好,各项指标都在好转。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觉得心里的阴霾正在一点点消散。
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时,我正站在云鼎大厦的旋转门外。玻璃幕墙映出我的身影,米色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掀起,恍惚间竟与五年前那个抱着文件夹在冷风中瑟缩的女孩重叠。大厦顶端的鎏金LOGO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曾经无数次仰望的地方,如今成了城市天际线里最寻常的存在。
电梯间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财经新闻,顾沉舟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出现在画面里。他正出席云鼎集团与海外科技公司的签约仪式,深色西装熨帖地勾勒出挺拔身形,腕间的腕表泛着冷光。镜头扫过台下,苏晴坐在贵宾席首位,珍珠耳坠随着她温柔的笑容轻轻晃动,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璀璨光芒。弹幕在屏幕下方快速滚动：顾总夫妇又撒狗粮了商业联姻天花板,我伸手按灭手机屏幕,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
咖啡店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我翻开新公司的项目计划书。从助理到项目经理,这三年的每一步都走得扎实。记得初来面试时,HR指着我简历上云鼎集团前员工的经历欲言又止,是部门总监力排众议：能从顾沉舟手下全身而退的人,能力不会差。此刻看着电脑里逐渐成型的市场分析报告,忽然想起顾沉舟批改文件时总会用红笔划出所有冗余语句,说商业世界不需要抒情。
暴雨突至的傍晚,我在写字楼车库撞见了他的迈巴赫。车灯划破雨幕的瞬间,副驾驶座的苏晴正在往保温杯里倒燕窝,氤氲的热气与她鬓边的栀子花香融在一起。车窗降下一半,顾沉舟的目光隔着雨帘与我相撞,那双曾让我在深夜会议中屏住呼吸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商场精英特有的疏离。陈小姐,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像经过精密校准的仪器,我笑着点头,高跟鞋踩过水洼的声音清脆利落。
平安夜加班到凌晨,项目组的小姑娘们举着香槟冲进办公室。彩灯在天花板上织成星河,策划部小王红着脸递来手工饼干,市场部总监变魔术般掏出演唱会门票。我忽然想起在云鼎的最后一个冬天,独自在茶水间啃冷掉的三明治,玻璃幕墙外的城市霓虹闪烁,顾沉舟的办公室永远亮着灯,却照不进我心里的角落。
春樱盛开时,我在客户公司遇见当年的同事。她捧着咖啡八卦：听说顾总现在准时下班,周末还陪苏小姐逛美术馆。樱花花瓣落在她的笔记本上,我望着窗外盛放的花树,忽然想起顾沉舟说过最动人的话,是在凌晨三点的会议室：这份方案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结果。那时的我以为这是温柔,后来才明白,有些相遇不过是职场剧本里的临时台词。
街角新开的甜品店飘来焦糖香气,我驻足看着橱窗里造型精美的巧克力礼盒。深褐色的包装纸上印着烫金小字：每一口都是未知的惊喜。玻璃倒影里,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踮脚指着礼盒,妈妈笑着将它放进购物篮。暮色渐浓,我裹紧外套继续前行,风里有玉兰的清甜。或许正如那块巧克力,生活的滋味总要亲自品尝,那些未说出口的遗憾、戛然而止的故事,终将在岁月里酿成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