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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居凛还真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么郑重其事的官话邀请他干这事。
余皎说出来之后,感觉理智已经出离大脑,心跳声几乎盖过呼吸声。
他迟迟没有回应,她觉得是自己还没说得太清楚,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余皎诚实得要命,紧张过了头几乎是问一句答一句,每一个答案都真实,因为实在腾不出心思去构想别的答案。
瑞士、瑞士见到你的时候。
问你什么时候有这种长期想法的。
......还、还伞的时候。
周居凛蹙眉想了想,半垂眸冷笑,答应相亲那天
不是。余皎忙解释,我本意不想相亲的,我解释过了。
那双眼里染上急迫,周居凛一直盯着她,捕捉她的每一丝情绪波动。
所以......你答应吗
周居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余皎以为他这是答应,正准备说话,对方残忍地落下两个字:不行。
浅眸失落地垂下来,眼尾弧度都缀着委屈。
啧,你委屈什么
非得答应
班长,你这心思挺危险啊。
压力一大就来找我zuo
上回调查过,瑞士那个项目压力大节奏快,这回又是准备发言,看着眼下的黛青也知道最近忙得很。
他倒成给人免费解压的大善人了。
呵。
想得美。
我不会很频繁的,如果你想结束可以随时跟我说,我也不会缠着你的。
她分外诚恳地劝说他。
哦,没否认拿他解压。
她认真地跟他商量,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他看了眼她身上那件浅杏色的西装外套,笑了笑,余医生,跟我说说你跟谁提过这事
就你一个。她不满地回答。
虽然她提得要求很随便,但她本人真的不随便。
你那个给你拿外套的师兄呢
她一愣,我保持距离了,我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拿回来了。
为什么找我
余皎沉默,实话肯定不能说。
说话。
她破罐破摔,我只跟你试过。
话落,室内安静两秒。
不可否认,这句话愉悦到他。
倏然想到高中时的余皎,认真纯粹地学习,不沾染一点恶习。
即便现在这样言辞大胆地跟他说这种事,也让他带着点罪恶感。
只是他终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目光转到桌上那几枚小东西,走近几步,弯腰捻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
尺寸倒是对的。
余皎。
嗯。余皎心中惴惴。
他刚刚往前了几步,灯光投落的影子将她牢牢罩住。
眼前只余宽阔的冒着些许潮热的胸膛和线条紧实的脖颈。
再往上,她没敢看。
想清楚没低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好似能感受到胸腔的震颤。
......你要答应吗她捕捉到他的言外之意。
身前的人没说话,但目光如有实质地压着。
胸口紧张地起伏,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迫放大。
心跳声,呼吸声以及室内缓缓送出的暖风声。
在震耳欲聋的细微声响里,她抑着慌乱抬眸,卷睫轻颤,看清他眼底潜隐的深晦,忽而往前上了半步,他没后退。
反而像是轻笑了声。
他的五官线条折角凌厉,是冷漠疏离的长相,那双眼睛却饱满深邃,弧度微微上扬,天然缀着蛊惑。
她一直都觉得,周居凛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清寂是从开到极盛的艳色中拔出来的,矛盾又割裂。
所以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仍带着致命的蛊惑诱人深入。
此时此刻,她就是被迷惑的那一个。
踮脚,仰头,将唇瓣缓缓送上去。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垂眸,纵容地让她吻过来。
轻轻贴触的痒意停留一瞬,女孩奋不顾身地重压按过来。
仍旧没有技巧,青涩得要命。
每逢见到她被压制的那些痒意如枯枝堆叠在一起,只需一把火,就汇成燎原之势。
女孩踮脚踮得有些累,刚打算离开。
迟迟未动的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沙发上,大掌倏然扣住女孩将落未落的手臂,低头,放在颈侧,随后强势地握住不盈一握的软腰。
下颚鼓动,毫不留情地释放掠夺的攻击性。
眼睛紧紧锁着女孩颤抖的眼皮,喉咙滚出一声沉哑的笑。
手上用力一提,将人放在沙发背上,一手掌腰,一手扣住后脑。
呼吸交缠,余皎放在他脑后的手逐渐滑落至肩膀。
头被亲的后仰,柔软发丝在空中晃荡出细微的弧度。
她紧张得不敢动,忽而感到一双大手捏住她的下颌,唇齿分离的一瞬,裹着欲|se的声音直抵耳旁,换气啊,余医生。
颤什么啊,我还没用你带来的那玩意儿呢。
余皎大口呼吸,抓着他的肩膀,看他恶劣又戏谑的表情。
上一次喝醉酒迷迷糊糊,感官的刺激从未如此强烈。
还好她是坐着,不然她真的站不住。
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放在腰后。
像是有细小电流从尾椎沿着脊骨向上蹿升,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她艰难启唇,可以不在这儿吗
那人的恶趣味暴露无遗,单手抱过她,松松挂在脚上的高跟鞋在走动的路上终于随着主人的颤抖摇晃坠落在地,发出啪嗒声响。
只是无人在意。
门声开合。
所有灯光尽数被挡在门外。
明暗分割,撞出一片绮色。
......
躺在柔软的床上,余皎被人罩得严严实实。
宽吊带被人放到一边时,轻柔的触感自耳后一路向下,锁骨一痛。
她想,这次大概又要跟上次一样了。
他真的好喜欢这里。
......
水粉色连衣裙皱皱巴巴地躺在地上。
塑料撕拉声迷迷糊糊响起。
而后,她便混沌模糊起来。
窗外起了风,枝头被席卷得颤颤巍巍。
几番空白之后,脑袋也跟着枯枝一样七零八落。
......
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下来,余皎恍如隔世地坐起来。
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眼尾曳着深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而且哭得很惨。
门从外面被打开,男人刚洗完澡换了一套家居服。
手中拿着一杯温水,借着壁灯昏昧光线,看清恍惚地坐在床上裹着薄毯的女孩。
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