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24岁女房客们 > 第一章

我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醒来时,空调外机正发出刺耳的轰鸣。
翻身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47条未接来电和99+的消息提醒几乎让手机卡死。
手指颤抖着点开班级群,置顶的消息是辅导员发的:叶凡同学因聚众斗殴被学校开除,即日起取消学籍。
大脑一片空白,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盯着墙上贴的那张助学贷款申请表,喉咙发紧。
三个月前,我为了保护被混混骚扰的同校女生,在巷子里和五个人扭打起来。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拳头落在身上的钝痛混着雨水,我看见女生哭着跑远,却没注意到暗处闪烁的监控镜头。
房东砸门的声音响起时,我才发现已经拖欠了两个月房租。
小子,再不交租就给我滚蛋!他的皮鞋重重踹在铁皮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翻遍整个出租屋,口袋里只剩皱巴巴的27块钱,还有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玉坠。
站在城中村的巷口,行李箱轮子卡在石板缝里,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该往哪去。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高中同学林瑶打来的,她说她表哥在市区有套闲置的房子,愿意便宜租给我。
赶到小区时,保安拦住我上下打量,直到林瑶下楼接人,他才不情不愿地放行。
推开房门的瞬间,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客厅地板上散落着高跟鞋,茶几上还剩半杯红酒。
这是我闺蜜夏晴的房子,她最近出国了,你先住着。林瑶指着客房,房租一个月两千,押一付三。
我摸了摸口袋,硬着头皮说先付一个月,林瑶没多说,只是提醒我别碰主卧的东西。
收拾客房时,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内衣和未拆封的一些衣服。
我脸腾地烧起来,慌忙把箱子塞回原位,手指却不小心碰到床脚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一本日记本,扉页写着夏晴的私密日记,最新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
新来的租客是个穷光蛋吧,林瑶怎么尽带些阿猫阿狗来,字迹潦草,还沾着红酒渍。
浴室传来水管爆裂的声响,我跑过去时,水已经漫到了客厅,顺着地板缝隙往下滴。
给林瑶打电话没人接,只能硬着头皮敲开隔壁的门,出来的是个穿着丝绸睡裙的女人。
这么晚了,吵什么她揉着眼睛,锁骨处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我结结巴巴说明情况,她却突然笑了,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我手背:小弟弟,修水管可是体力活。
跟着她进了工具间,她弯腰找扳手时,睡裙领口大开,我慌忙别开脸,却听见她低低的笑声。
修好水管已经凌晨两点,她递来一张百元钞票,指尖故意擦过我的掌心:不用找了,当小费。
回到房间,手机弹出陌生号码的短信:管好你的眼睛,敢乱看就滚出去。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看到三个纹身男子,为首的叼着烟:夏晴那贱人在哪
我说不知道,他们直接闯进屋子翻箱倒柜,其中一人扯断了母亲留给我的玉坠。
争执间,我被推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茶几角,鲜血顺着脸颊流进眼睛。
混乱中,我摸到茶几上的红酒瓶,朝着离我最近的人砸过去,玻璃碎裂的声音混着咒骂声。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那几个人已经跳窗逃走,我坐在满地狼藉里,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
警察做笔录时,夏晴回来了,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冷眼看着一片狼藉:谁允许你带野男人回家的
我刚要解释,她已经掏出手机:立刻搬走,不然我报警说你入室抢劫。
林瑶赶来时,我正在收拾行李,她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我却注意到她脖颈处新鲜的吻痕。
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天空突然下起暴雨,我躲在便利店屋檐下,看着雨幕中闪烁的霓虹灯。
手机在这时又响,是条陌生短信:城西仓库,搬运工日结300,能吃苦的来。
攥紧手机冲进雨里,雨水混着泪水,我想起母亲常说的话:人活着,就得咬着牙往前爬。
当我浑身湿透地站在仓库门口时,里面传来货物倒塌的巨响,还有男人的叫骂声。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我看见货架顶端摇摇欲坠的箱子,和下方蜷缩着的小女孩。
我冲过去抱住女孩的瞬间,货架轰然倒塌。
木板和纸箱砸在背上的剧痛中,恍惚听见夏晴尖叫着我的名字。
醒来时躺在医院,夏晴趴在床边,昂贵的卷发凌乱地垂在我手背。
蠢货,不要命了她抬头时眼眶通红,精致的妆容糊成一片。
警察来做笔录,夏晴抢着说那些混混是来找她讨债的,和我毫无关系。
出院那天,她开着保时捷来接我,把我破旧的行李箱扔进后备箱时皱了皱眉。
暂时别搬了,算你将功赎罪,继续当我的免费保姆。
回到公寓,她扔给我一套家居服:身上的衣服直接扔了,一股子消毒水味。
深夜在厨房煮泡面,发现她站在阴影里,穿着真丝吊带睡衣,手里握着半瓶威士忌。
陪我喝一杯。她把酒杯推过来,聊聊你这个穷光蛋为什么不怕死。
我说起母亲在重症病房,为了省下护工费,我整夜整夜给她按摩浮肿的腿。
她突然把脸埋进臂弯,肩膀微微发抖:我爸破产那天,也是这样替我挡下追债的。人。
第二天醒来,餐桌上摆着熬好的粥,夏晴留了字条说去公司,让我好好休息。
打扫她的主卧时,在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一叠诊断书,乳腺癌晚期的字样刺得眼睛生疼。
她回家时醉醺醺的,跌进我怀里:叶凡,我是不是很讨厌
我替她擦掉嘴角的酒渍,她却突然吻上来,带着浓烈的苦涩和绝望。
从那以后,她开始频繁让我陪她出席各种酒会,把我包装成她的贴身助理。
西装革履站在她身边,听着旁人议论夏总的小狼狗,她却紧紧挽着我的胳膊。
某个加班的深夜,她胃病发作蜷缩在地毯上,我背着她冲进雨里拦车。
在医院打点滴时,她抓着我的手:别告诉林瑶...她以为我在国外治好了。
我开始偷偷研究食谱,变着花样给她做饭,她总是嫌弃难吃,却吃得一粒米不剩。
那天在商场,遇到她的前男友搂着新欢,对方嘲讽她被包养的落魄千金。
我当众吻住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是我女朋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她在我怀里颤抖,指甲掐进我的后背,却笑着对前男友说:听到了吗我很幸福。
平安夜,她精心布置了烛光晚餐,还开了珍藏的红酒。
叶凡,做我真正的男朋友吧。她举起戒指,哪怕只有三个月,半年...
我替她戴上戒指,她却突然哭着捶打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值得!
我抱紧她,感受着她单薄的脊背:因为你值得,比谁都值得。
公司里开始流传她病重的消息,股东们逼她交出管理权。
我站在董事会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夏晴的决策没有错,错的是想趁火打劫的人。
散会后,她靠在我肩头:原来有个人可以依靠,是这种感觉。
化疗掉发最严重的时候,她戴着夸张的帽子,却在镜子前偷偷抹眼泪。
我拿出剪刀,当着她的面剃光头发:现在我们一样了。
她破涕为笑,摸着我的光头:丑死了,不过...我爱你。
在她病情最危险的那晚,我守在ICU门口,和赶来的林瑶大吵一架。
你明知道她没多少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林瑶哭喊着。
因为希望本身,就是最珍贵的药。
当医生说手术成功时,她还没醒,我却在她床边哭得像个孩子。
出院那天,她戴着我送的假发,在阳光下冲我张开双臂:这次,换我追你一辈子。
我们在海边租了间小屋,她学着种菜,我去码头当搬运工。
傍晚一起坐在沙滩上,看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她靠在我肩头:叶凡,谢谢你教会我怎么爱。
潮水漫上来,打湿我们的脚,她的笑声混着海浪声,这一刻,我终于懂得什么是永恒。
那天夏晴在厨房熬药,我下楼取快递时撞见淋得湿透的林瑶。
她抱着文件袋瑟瑟发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叶凡,我被公司开除了,能借住一晚吗
夏晴端着药碗站在楼梯口,目光在林瑶滴水的衬衫上停留片刻,转身回房重重甩上了门。
data-fanqie-type=pay_tag>
林瑶蜷缩在沙发上,我给她递毛巾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早就喜欢你了,从高中就开始。
浴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我冲进房间看见满地的瓷片,夏晴攥着带血的手,眼神像受伤的兽。
你们都走!她歇斯底里地喊,化疗后稀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
我蹲下身收拾碎片,林瑶默默拿来医药箱,三个人在沉默中包扎伤口。
深夜林瑶敲开我的房门,睡衣领口半敞:我知道她时日不多,可我不想再等了。
楼下传来夏晴压抑的咳嗽声,我给林瑶披上外套:去睡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我在阳台看见林瑶给夏晴梳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林瑶把假发戴上夏晴头顶,叶凡住院时,是她跪着求我帮忙安排工作。
夏晴别过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我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这个傻子。
我从背后环住她们,感受着不同温度的体温在怀里交融。
林瑶开始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夏晴则教她如何保养皮肤,两个女人偶尔拌嘴,却总会偷偷望向我。
那晚雷雨交加,夏晴突然呼吸困难,林瑶熟练地找出急救药,和我一起把她送往医院。
手术室外,林瑶攥着我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吻去她眼角的泪,手术室的红灯在她瞳孔里明明灭灭。
夏晴康复后,我们在城郊租下带小院的房子,林瑶种满了向日葵,夏晴在窗边摆上多肉。
某个午后,我躺在摇椅上假寐,听见她们在厨房窃窃私语。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吧林瑶的声音带着笑意。
夏晴哼了一声:要不是看你追得辛苦,谁愿意和别人分享男朋友。
我起身从背后抱住她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林瑶辞去工作开了间花店,夏晴用剩下的积蓄入股,两人经常为了新品设计争得面红耳赤。
深夜关店后,我们挤在小厨房里煮面,林瑶抱怨夏晴放太多辣椒,夏晴笑着往我碗里夹煎蛋。
那天林瑶偷偷塞给我一个盒子,打开是对戒,内侧刻着我们三个人名字的缩写。
下次纪念日,我们去拍全家福吧。她靠在我肩头,发丝扫过我的下巴。
夏晴举着相机突然出现,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吻住林瑶,伸手把夏晴也拉进怀里。
照片洗出来后,我们把它挂在床头,三个人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换季时夏晴旧病复发,林瑶整夜守在床边,给她读我写的日记,里面记满了我们的点点滴滴。
叶凡笨手笨脚的样子最可爱,夏晴翻着日记笑出眼泪,林瑶偷偷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康复那天,我们在海边支起帐篷,夏晴和林瑶追逐着浪花,裙摆沾满细沙。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张开双臂,她们同时扑进我怀里,笑声惊飞了岸边的海鸥。
深夜潮水退去,我们躺在沙滩上数星星,林瑶的手放在我左边,夏晴的手放在我右边。
以后每年今天都来好不好夏晴的声音混着海风。
我握紧她们的手,远处渔船的灯光明明灭灭:好,说好了,一辈子。
夏晴走的那天,海边的向日葵全枯萎了。
林瑶把自己锁在花店三天三夜,我隔着门听见剪刀不停修剪花枝的声音。
收拾夏晴的遗物时,发现她藏在首饰盒底层的信,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替我照顾好林瑶,也替我,继续爱你们。
林瑶终于肯出门那天,脸色苍白得像纸,却执意要去夏晴的墓前插花。
墓前突然出现陌生女孩,抱着一大束白桔梗,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花瓣上。
我是息颜,夏晴的网友。她声音沙哑,她说如果有天她不在了,让我来找你们。
息颜搬进了夏晴的房间,第一晚就把墙上的照片全换成了星空海报。
林瑶在楼下摔碎了刚做好的蛋糕,奶油溅在息颜新铺的地毯上。
你凭什么这么快就想取代她林瑶红着眼。
息颜弯腰收拾碎片,手指被划破也不在意:我没想取代谁,只是想...帮她继续看着你们。
我在深夜的厨房撞见息颜,她穿着夏晴同款睡裙,正对着冰箱发呆。
她以前总说,林瑶做的蛋糕太甜,息颜轻笑,眼泪却流下来,可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林瑶开始刻意躲着息颜,却会偷偷在她房门放治失眠的薰衣草香包。
息颜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在小院种下夏晴最爱的茉莉,泥土沾满指甲缝。
那天暴雨倾盆,息颜冲进花店帮忙抢救被淋湿的花束,和林瑶挤在狭小的储物间躲雨。
夏晴说,你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息颜突然开口,她羡慕了很久。
林瑶的肩膀开始颤抖,息颜伸手抱住她,两个女孩的哭声混着雨声。
我在夜市摆摊卖花,息颜悄悄准备了暖宝宝,趁林瑶不注意塞进我口袋。
林瑶发烧到40度那晚,息颜彻夜用酒精给她擦身,自己却冻得嘴唇发紫。
其实我嫉妒过她,息颜守在床边喃喃自语,嫉妒她能同时拥有你们的爱。
林瑶痊愈后,发现息颜在学做夏晴最拿手的糖醋排骨,油溅到手臂也不躲。
别做了!林瑶打翻炒锅,她已经不在了,你再像她也没用!
息颜突然崩溃大哭:我知道!可我只有这样,才觉得她还活着!
我把她们同时搂进怀里,林瑶的泪水浸湿我胸前,息颜的肩膀在不停抽搐。
深夜,息颜轻轻叩开我的房门,月光下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叶凡,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还没回答,林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就一起喜欢吧,就像当初...我们三个人那样。
息颜搬进了我们的房间,第一晚蜷缩在床角,像只警惕的猫。
林瑶主动牵住她的手,息颜却突然浑身发抖:我从来没...和别人分享过喜欢的人。
我吻去她脸上的泪,林瑶也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息颜终于放松下来。
清晨醒来,发现息颜偷偷给熟睡的林瑶画素描,线条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温柔。
林瑶开始教息颜插花,故意把玫瑰刺塞进她手里:疼吗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
息颜只是笑,把被刺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可被你握着的那只手,是甜的。
我们在夏晴的墓前种满了茉莉,花开时,息颜会对着墓碑说我们的故事。
林瑶今天又偷偷吃冰淇淋,被我抓包了叶凡笨死了,连洗衣机都不会用
风吹过花丛,仿佛还能听见夏晴的笑声。
那天林瑶喝醉,抱着息颜不撒手: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息颜轻轻拍着她的背:因为我把她的香水,喷满了整个房间啊。
深夜,我们三个人挤在阳台看星星,息颜指着银河:夏晴说,相爱的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林瑶把头靠在她肩上:那她现在一定在笑话我们。
我握住她们的手,远处的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三张带着泪痕的笑脸。
那天清晨,我在小院修剪茉莉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巷口。
车门打开,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的女人走下来,墨镜遮住大半张脸。
叶凡先生她摘下墨镜,眼尾的钻石眼影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是星耀集团的苏晚。
林瑶抱着刚修剪的花枝从屋里出来,看到苏晚身后跟着的西装保镖,脸色瞬间发白。
苏晚径直走进院子,指尖划过茉莉花枝:这房子,我出市价三倍买下。
息颜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瓷盘在桌上磕出清脆声响:不卖。
苏晚轻笑一声,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支票簿:八位数,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挡在她们身前:这里对我们很重要,多少钱都不卖。
苏晚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摘下墨镜,露出眼角的泪痣:有意思,和那些见到钱就跪的男人不一样。
第二天,房产中介带着人来敲门,说房东已单方面解约。
林瑶气得发抖,息颜默默翻出夏晴留下的租房合同,指尖抚过泛黄的签名。
傍晚,苏晚的助理送来烫金请柬,私人晚宴的地址就在隔壁别墅区。
去看看息颜晃了晃请柬,说不定能找到转机。
晚宴现场水晶灯璀璨,苏晚穿着露背高定礼服,端着香槟朝我们走来。
考虑好了她将香槟递给我,红色指甲擦过我的手背,或者,用别的方式交换
林瑶突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晚笑得张扬:我要他,陪我出席三个月的商业活动,这房子就送给你们。
息颜攥紧我的手,掌心全是汗:叶凡,别答应。
我看着苏晚身后墙上的拍卖公告——夏晴生前最爱的那幅梵高版画正在待拍。
我答应,但你要拍下那幅画。我指着屏幕,送给旁边这位小姐。
苏晚挑眉:成交,不过...得先试试你够不够格。
她当众搂住我的脖颈,红唇几乎要贴上我的唇,林瑶突然冲上来推开她。
要亲回家亲去!林瑶涨红着脸,叶凡不是你的玩具!
苏晚抚掌大笑,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有趣,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公司报道。
次日清晨,我站在星耀集团大厦前,玻璃幕墙映出我局促的工装。
苏晚倚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脚边堆着十几套高定西装:先去换衣服。
助理捧着文件进来:苏总,叶氏集团的合作案...
推了。苏晚打断他,从今天起,叶凡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午休时,我在员工餐厅遇见苏晚,她面前摆着两份盒饭:陪我吃饭。
她用筷子夹起青椒,皱着眉全挑到我碗里:最讨厌吃这个。
林瑶发来消息,说苏晚的人正在帮她们重新装修房子,风格却是夏晴最爱的复古风。
深夜加班,苏晚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香水味混着疲惫的气息:你说,被人牵挂是什么感觉
我还没回答,她已松开手:明天陪我参加珠宝拍卖会,当我的男伴。
拍卖会上,苏晚故意和竞争对手竞价,把那幅梵高版画炒到天价。
拿着。她把画塞给我,记得,你还欠我三个月。
林瑶和息颜来公司接我时,撞见苏晚正在给我整理领带。
这么晚了,一起吃个饭苏晚勾唇笑,我订了你们常去的那家小餐馆。
饭桌上,苏晚笨拙地给林瑶夹菜,却把鱼刺掉进她碗里。
息颜默默帮林瑶挑刺,苏晚突然说:其实...我羡慕你们。
那晚回家,发现小院多了个星空投影仪,正是息颜之前提过想要的款式。
苏晚发来消息:明天陪我去见家长,装我男朋友。
我正要拒绝,她又补了一句:事成之后,送你们一套海边别墅。
林瑶抢过手机打字:我们要带家属。
苏晚秒回:当然,我早就想见见,能让叶凡牵挂的女孩们。
次日,苏晚开着限量版跑车来接我们,副驾摆着三束不同颜色的玫瑰。
红色给林瑶,粉色给息颜,她把白玫瑰递给我,白色...给特别的人。
别墅门前,苏晚的母亲看到我们四人,茶杯重重砸在大理石桌面:这成何体统!
苏晚却挽住我的胳膊:妈,我喜欢他,也喜欢他喜欢的人。
林瑶和息颜对视一眼,同时上前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
苏晚母亲气得发抖,苏晚却笑得灿烂:反正,我已经买下了他们住的整条街。
暴雨倾盆的夜晚,苏晚在董事会上被股东逼宫,我冲进会议室时,她正独自撑着桌沿,高跟鞋在地毯上留下歪斜的脚印。
滚出去。她头也不回,声音却在颤抖,不用你可怜。
我扯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肩膀,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将她抱出会议室。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后背,温热的泪水浸透我的衬衫。
回到她的公寓,她蜷缩在沙发里,威士忌酒瓶滚落在地。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仰头灌下烈酒,就因为我有钱
我夺过酒瓶,因为你会偷偷在员工餐里加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会记得给林瑶买过敏药,会在息颜生病时整夜守在医院。
她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我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都得自己抢。她哽咽着,直到遇见你,才知道被人惦记是什么滋味。
林瑶和息颜发现我频繁出入苏晚公寓那天,餐桌上的气氛冷到冰点。你爱上她了林瑶攥着筷子的手在发抖。
息颜默默放下碗筷,如果是真心的,我们不会拦你。
我握住她们的手,我对你们的感情从未变过。但苏晚...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浑身是刺,却在深夜偷偷给流浪猫喂食。
次日,苏晚带着黑眼圈出现在公司,把一份文件摔在我桌上。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当我的挡箭牌。她别过脸,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我扯过她的手腕,谁说要放弃你了我低头吻住她冰凉的唇,她先是僵硬,随后紧紧抱住我,指甲在我背上留下抓痕。
当我带着苏晚回家时,林瑶正在厨房摔锅碗瓢盆,息颜则默默把苏晚的拖鞋摆在门口。进来吧。息颜递过拖鞋,冰箱里有醒酒汤。
苏晚局促地站在玄关,我...我可以学做饭,学插花,学你们喜欢的一切。
林瑶哼了一声,把围裙扔给她,先把这道糖醋鱼做好再说。
深夜,我被厨房的动静惊醒。苏晚踮着脚找调料,被油烟呛得直咳嗽,却固执地守在灶台前。想给你们做早餐。她眼睛通红,我不想只会用钱解决问题。
林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接过她手里的锅铲,笨死了,火开这么大当然会糊。她手把手教苏晚翻炒,调料要这样放...
息颜抱着毯子过来,给苏晚披上,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教你烤蛋糕。
苏晚的母亲再次找上门时,看到的是我们四人在院子里烧烤。林瑶和苏晚为了争夺烤架吵得面红耳赤,息颜在一旁笑出眼泪,我则忙着给她们递饮料。
成何体统!苏母气得浑身发抖。
苏晚却挽住我的胳膊,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她看向林瑶和息颜,她们教会我,爱不是占有,而是包容。
深夜,苏晚蜷缩在我怀里,我以前总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她声音发闷,直到遇见你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温暖。
林瑶和息颜悄悄钻进被窝,林瑶戳了戳苏晚的脸,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偷偷哭。息颜则抱住她的腰,我们是一家人。
苏晚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后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她们。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着四张相贴的脸庞。
从那以后,苏晚开始学着早起买菜,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炖汤;林瑶和息颜会带着她去夜市吃路边摊,看她被辣椒辣得直哈气又舍不得放下筷子;我则在她们打闹时,偷偷拍下每一个温暖的瞬间。
某个周末,我们四人在海边奔跑,苏晚的高跟鞋被海浪卷走,她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原来不用端着总裁的架子,是这么轻松的事。她张开双臂,任由海风掀起裙摆。
林瑶和息颜一左一右挽住她,以后我们罩着你。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突然转身吻住我,随后又轻轻吻了林瑶和息颜的。谢谢你们,让我学会爱与被爱。
入秋那天,我在社区便民服务站值班,玻璃窗凝着细密水珠。
顾瑶就是那时推门进来的,米色针织衫沾着面粉,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旧旧的光:师傅,能帮忙看看水管吗家里漏水漏得厉害。
她住的老小区离我们小院不远,爬满爬山虎的单元楼里,厨房的水管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我蹲下身子检修时,瞥见台面摆着儿童涂鸦画,角落里还放着没写完的剧本稿。
以前是编剧。她像是看出我的疑惑,递来杯热茶,结婚后就全职照顾家庭了。
修好水管要走时,她硬塞给我一袋刚烤的曲奇:手艺生疏了,别嫌弃。包装袋上歪歪扭扭画着笑脸,和台面上孩子的涂鸦如出一辙。
第二次见面是在超市,她推着满满一车日用品,伸手够高处的食用油时,购物车突然向前滑去。我冲过去扶住车,她红着脸道谢,鬓角碎发沾着奶粉罐上的星星贴纸。
孩子总喜欢往我头上贴这些。她笑着摘下贴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妈妈是星星。
那天帮她把东西搬上车,后备箱里除了儿童座椅,还躺着个布满划痕的吉他盒。我多看了两眼,她慌忙解释:年轻时的爱好,早该扔了。
林瑶和息颜发现我总往老小区跑时,苏晚正在小院里给茉莉施肥。那个姐姐看起来很孤单。我剥着毛豆,她丈夫经常出差,孩子在寄宿学校。
苏晚直起腰,手套沾着泥土:明天叫她来吃饭吧。
顾瑶来的那天穿着素雅的连衣裙,带了自制的樱花布丁。林瑶拉着她学插花,息颜教她烘焙,苏晚则偷偷翻出她的剧本稿,打电话安排影视公司的人来谈合作。
深夜收拾碗筷时,顾瑶突然说:结婚十年,第一次有人记得我除了是妻子、母亲,还是顾瑶。她望着满院灯火,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这么好。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小院,教息颜写故事,帮林瑶设计花店海报,甚至陪着苏晚出席商业酒会。穿着礼服的她站在苏晚身边,气场丝毫不输年轻总裁。
其实我一直羡慕你们。某天深夜,她抱着吉他坐在露台,敢爱敢恨,活得热烈。弦音响起,是首老旧的民谣,我当年也想做个浪迹天涯的歌手。
她丈夫的电话就是这时打来的,质问她为什么总不着家。顾瑶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我抢过电话:顾瑶不是谁的附属品,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
挂断电话,她突然哭了,十年来的委屈随着泪水决堤。林瑶递来纸巾,息颜默默搂住她,苏晚则掏出支票本:要不要开家工作室我投资。
顾瑶破涕为笑,打掉苏晚的手:我要自己赚第一桶金。
她的剧本很快被影视公司看中,开机那天,我们四个挤在片场角落。看着她站在监视器前自信地指导演员,苏晚悄悄抹眼泪:她眼里有光了。
庆功宴上,顾瑶的丈夫带着孩子突然出现。十岁的女儿扑进她怀里:妈妈,同学说你是大编剧,好厉害!
男人红着脸道歉,顾瑶却摆摆手:我们离婚吧。这些年,我把自己弄丢了。她望向我们,现在,我想重新认识顾瑶是谁。
入春时,她在小院隔壁租了房子,工作室就设在一楼。清晨常能听见吉他声混着林瑶的歌声,息颜端着刚烤好的面包穿梭在几栋房子间,苏晚则忙着帮她们谈合作。
某天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顾瑶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新写的剧本:这个角色,我想让自己演。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可以吗
我拉着她冲进还亮着灯的客厅,林瑶翻出压箱底的戏服,息颜调配妆容,苏晚联系摄影团队。
晨光微露时,我们围着电脑看拍摄花絮,顾瑶穿着戏服在镜头前旋转,像只破茧的蝶。
谢谢你们。她突然说,声音哽咽,让我在四十岁这年,重新活了一次。
小院的茉莉开得正好,五个影子在月光下交叠。息颜靠在我肩头,林瑶和苏晚为了抢最后块蛋糕拌嘴,顾瑶抱着吉他轻声哼唱。风掠过花海,带着甜蜜的香气,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
后来有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顾瑶笑着说:是家人,是爱人,是彼此生命里最亮的光。她望向远处嬉闹的四人,眼角眉梢都是幸福,我们用爱,拼凑出了完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