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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业彻底傻眼了,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们接到苏女士的报案,这房子的屋主是苏晓芳女士。」
陆建业听到警察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本能地反驳:「不可能!这房子是我和她一起买的!我们是夫妻!」
白倩站在一旁,满脸都是委屈的表情:「没想到晓芳姐会这样对你,这四十年的夫妻恩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陆建业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他也从没想过苏晓芳会用这种方式对付自己。
当年这房子是托晓芳的姐姐买的,自己太忙没空去办手续,这才写了晓芳的名字。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为自己任劳任怨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是绝不可能离开自己的。
正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笃定,让他肆无忌惮地将白倩带回家,甚至觉得三个人也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警察同
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晓芳是我妻子,我们...」陆建业急切地解释道。
「那您能出示一下结婚证吗」警察打断了他的话。
陆建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当年和晓芳是在农村举办的婚礼,一直没有领证。而前不久补办的结婚证上,写的却是白倩的名字。
警察公事公办的说「根据民政局的记录,您和白倩女士是合法夫妻关系。而苏晓芳女士,与您并无任何法律上的关系。请您尽快收拾个人物品离开这里。」
陆建业脸色灰败,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只得认命地去收拾东西。
苏晓芳大概只是一时赌气罢了,要是自己和他好好说说,倒也不是不能行。
他走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要去取自己的存折,可那盒子里的存折不翼而飞
底部躺着一个薄薄的信封和那本已经有些磨损的苏晓芳的存折。
打开一看自己清清楚楚标记了每一笔都给白倩买了什么。
医院病历单上更是表明晓芳前几天得了急性胰腺炎。
晓芳一定看到了这本明细!她看到了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将家里的钱财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更是在生病的时候无人陪伴,被他这个丈夫斥责在装病,甚至恶语相向。
所有的侥幸瞬间崩塌,晓芳不是闹脾气!她是真的被伤透了!
她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对待白倩,又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对待生病的她。
她一定是绝望透顶,才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
而他犹豫了许久才敢打开那封信件,信里只有短短几个字「既然你们错过了这么多年,那我就成全你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陆建业的手不住地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想起苏晓芳这些年的辛苦付出,想起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的委屈,想起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害怕惹他不高兴的样子。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苏晓芳的字迹。
白倩站在一旁,看到他涕泪横流的样子,一把就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去。
她扫了一眼存折的余额和信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怎么回事怎么房子没了,钱也没了!这个苏晓芳,她、她怎么敢这样!她也太狠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和愤怒,只顾着自己的损失和难以置信。
她之前还盘算着怎么让苏晓芳拿出点钱来贴补家用,怎么让她知难而退,结果......
陆建业没有理会白倩的惊呼,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信,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苏晓芳那句「既然你们错过了这么多年,那我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