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国际极地科学家,常年驻守冰原,为国家科研项目奉献青春。
儿童节那天,我在抖音上刷到一条视频。
我的儿子,被按在幼儿园地板上,像狗一样舔着地板上的奶油。
而穿着我给他定制的阿玛尼西装、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竟是家里保姆的儿子！
更可笑的是,保姆挽着我丈夫的手,被所有人尊称为总裁夫人。
我放下科研数据,摘下护目镜,订了最快回国的机票。
既然有人想偷我和儿子的人生。
那我就要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1
北极的极光观测刚结束,我随手刷了刷抖音。
一条热门视频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面里,一个穿着阿玛尼定制儿童西装的男孩站在人群中央,笑容灿烂。
那套西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我亲手为佑佑挑选的生日礼物,全球限量,袖口还绣着他的名字。
可镜头一转,我就傻眼了。
角落里,几个孩子按着佑佑的肩膀,逼他跪在地上。
他的脸几乎贴到地板上,哭着舔洒落的奶油和灰尘。
周围的孩子笑着起哄。
评论区一片嘲讽：
【听说这小孩是保姆的崽,天天装豪门小少爷。】
【活该！年纪小小就这么虚荣！还偷人家衣服穿！一个保姆的儿子能穿得起阿玛尼而且还是定制的儿童款！】
看着评论区的恶言,我不禁湿了眼眶。
佑佑是我的儿子,今年五岁,在星河幼儿园上中班。
而我,是国际极地科研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两年前因紧急任务出国,把佑佑托付给了丈夫唐郁东。
走之前,唐郁东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老婆,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儿子。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拨通了唐郁东的电话。
接通后,唐郁东惊讶道：喂,老婆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里隐约有女人的娇笑声。
我直接问：佑佑今天在幼儿园参加儿童节活动,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他支支吾吾,啊他穿得……
唐郁东。
我厉声打断他,我刚刚看到抖音了。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
几秒后,他干笑了两声：老婆,你听我解释,那是误会！佑佑和浩轩是好朋友……
好朋友
我冷笑,好朋友会让他跪在地上舔地板
什么
他声音猛地拔高,像是刚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幼儿园老师没跟我说啊！
我懒得再听他演戏,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订票APP,订了最快的那一班回国了。
2
飞机落地时,天刚蒙蒙亮。
我没通知任何人,直接打车回了家。
推开别墅大门后,客厅的灯还亮着。
沙发上,唐郁东半躺着,怀里搂着一个女人。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家里的保姆,林美心。
两人听见动静,猛地分开。
老、老婆
唐郁东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林美心低着头,迅速整理衣服,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我冷笑一声,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唐郁东快步走过来想接我的行李：老婆,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侧身避开他,直接上了二楼。
佑佑蜷缩在楼梯口,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奥特曼玩具,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袖口还沾着污渍。
佑佑。
我蹲下身,轻声叫他。
他抬起头,眼神怯生生的。
过了几秒,他才小声喊：……妈妈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活泼爱笑的孩子,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连妈妈都不敢认。
妈妈回来了。
我伸手想抱他,他却往后缩了缩,眼神瞟向了林美心。
林美心立刻堆起了笑脸：佑佑,妈妈回来了,你怎么不叫人呀
佑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说话。
我站起身,冷冷地看向唐郁东：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要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唐郁东搓着手,赔笑道：老婆,孩子嘛,总有闹脾气的时候……
我没理他,转头问佑佑：你的乐高呢妈妈给你买的限量版钢铁侠乐高,放哪儿了
佑佑抿着嘴不说话,眼神却看着儿童房的方向。
我直接推开了佑佑的房间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书架上的乐高全都不见了。
隔壁是林美心的儿子林浩轩的房间。
我一把推开门。
房间里堆满了玩具,地上散落着乐高零件,柜子里摆着我给佑佑买的限量版手办,有些连包装都没拆。
林浩轩坐在地毯上玩佑佑的钢铁侠模型,看见我,他撇撇嘴：谁让你进来的
我看着他身上的睡衣笑出了声。
那是我从意大利给佑佑带回来的真丝儿童睡衣,现在却穿在他的身上。
我厉声道：脱下来。
林浩轩翻了个白眼：凭什么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
你爸爸
我冷笑,你爸爸是谁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唐叔叔就是我爸爸！他天天陪我和妈妈一起玩！
我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他吓得尖叫起来。
林美心冲上了楼,尖声喊道：太太！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唐郁东也跟了上来,沉声道：老婆,你冷静点！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我松开手,林浩轩立刻躲到了林美心的身后,朝我吐舌头。
唐郁东。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爸爸
他害怕得额头冒汗,结结巴巴道：老婆,你听我解释,小孩子胡说的……
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抖音上的视频,那这个呢佑佑被按在地上舔地板,你知不知道
唐郁东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美心突然插嘴：太太,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嘛！佑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浩轩还去扶他呢……
扶他
我指着视频里佑佑被按在地上的画面,这叫扶吗
林美心立马噤了声。
唐郁东赶紧打圆场：老婆,这事怪我,我没注意……明天我就去找幼儿园老师！
不用了。
我冷冷地道,明天我亲自去。
我转身抱起了还在角落里发呆的佑佑。
他的手臂上有几道红痕,像是被人掐过。
我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唐郁东和林美心,他们正交换着眼色。
今晚佑佑跟我睡。
我丢下这句话,直接进了主卧,反锁上门。
佑佑趴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你会不会再走啊
我摸着他瘦了一圈的小脸,鼻子发酸：不会了,妈妈再也不走了。
3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我轻轻摸了摸佑佑的额头。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惊醒了好几次。
我换好衣服,蹲在床边轻声叫他：佑佑,起床了,妈妈送你去幼儿园。
他猛地睁开眼睛,小手死死抓住被子,哭着说：妈妈,我不去……我不去幼儿园……
我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今天妈妈陪着你。
他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浩轩会打我……他还不让别人跟我玩……
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但还是放柔声音：妈妈保证,今天不会有人欺负你。
佑佑犹豫了很久,才答应去幼儿园。
妈妈……
他小声说：王老师不喜欢我,她说我是坏孩子……
我蹲下来,认真地说：佑佑,记住,你不是坏孩子,你是妈妈的宝贝。
刚进幼儿园大门,我就听见一阵嬉笑声。
快看！小野种来了！
几个小孩围过来,指着佑佑嘻嘻哈哈。
其中一个胖男孩伸手推了佑佑一把：你今天怎么敢来上学不怕浩轩哥哥揍你吗
佑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扶住他,抬眼看向那群孩子：你们认识林浩轩
胖男孩得意地挺起胸：我认识！浩轩哥哥是我的老大！
我点点头：很好,带我去见他。
胖男孩愣了一下,带我走了过去。
林浩轩被一群孩子围着,像个土皇帝似的坐在滑梯上。
看见我们,他跳了下来,趾高气扬地走到佑佑面前：哟,你还敢来啊
佑佑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林浩轩：是你让佑佑舔地板的
林浩轩撇撇嘴：他自愿的,关我什么事
旁边几个孩子哄笑起来：就是！小野种自己笨！
我拿出手机,点开保存的视频,音量调到最大。
画面里,林浩轩指挥其他孩子按着佑佑,逼他舔地板。
笑声戛然而止。
林浩轩脸色变了,伸手就要抢我手机：老巫婆,你快点删掉！
我侧身避开,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林浩轩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妈妈！
我冷眼看着他：随便告。
周围的孩子全都吓呆了,那个胖男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完了……浩轩妈妈是园长亲戚……
我嗤笑一声：是吗那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
哭声引来了老师,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林浩轩立刻扑过去抱住她的腿：王老师！小野种的妈妈打我！
王老师抬头看见我,厉声道：这位家长,你怎么能打孩子
我晃了晃手机：王老师,别的暂且先不说,你先解释一下这段视频
她愣住了。
我冷笑：佑佑被霸凌这么久,你这个当老师的是瞎了吗
王老师小声回答：小孩子打闹很正常……
我冷笑,那我现在要是和你打闹一下,也很正常,对吧
王老师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牵起佑佑的手,扫视了一圈：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佑佑是我孟清楠的儿子,谁再敢动他一下,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我拉着佑佑去了园长办公室。
4
园长办公室的门被我推开时,里面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差点呛到。
您、您是
他慌忙放下茶杯,目光在我和佑佑之间游移。
孟清楠,佑佑的妈妈。
我直接走到他办公桌前,把手机推了过去,解释一下,我儿子在你们幼儿园遭遇霸凌,园方为什么不管
园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开视频看了几秒,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一定是误会！王老师没跟我汇报过……
误会
我冷笑,视频里清清楚楚是林浩轩带头霸凌,王老师不仅纵容,还帮他们隐瞒。园长,您觉得一句误会就能撇清责任吗
他哑口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孟女士,您想怎么处理
第一,林浩轩必须退学。
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二,王老师停职调查。第三……
话没说完,佑佑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想吐……
我赶紧蹲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紧接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呕吐物里混着没消化的早餐,还有可疑的白色颗粒。
园长吓得后退两步：快！快送医务室！
我抱起佑佑就往医务室跑。
校医检查后皱起眉：孩子肠胃很虚弱,像是长期服用刺激性的东西。
我愣住了：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吗
需要专业检测。
校医犹豫道,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接触到这种药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教授,我是孟清楠。麻烦您帮我加急做个药物检测……对,现在就要。
挂断电话后,我轻轻拍着还在干呕的佑佑：告诉妈妈,平时在家里都吃什么
佑佑虚弱地靠在我怀里：林阿姨……每天给我喝汤……说喝了会长高……
什么汤
褐色的……很苦……
他皱着小脸,我不爱喝……但爸爸说必须喝完……
我抱起佑佑就往家赶。
别墅里静悄悄的。
我直奔厨房,翻找垃圾桶,果然在最底下发现几个褐色药包。
打开闻了闻,刺鼻的中药味里混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
太太,您找什么呢
林美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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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举起药包,质问道：这是什么
她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滋补汤料啊,佑佑体质弱,我特意找老中医配的。
是吗
我把药包塞进了密封袋,正好我认识药检所的人,马上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她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抢：你凭什么动我家东西！
我侧身避开,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了料理台上。
你家东西
我冷笑,林美心,你搞清楚,这栋房子、这个厨房,连你身上穿的围裙,都是我孟清楠的,你一个保姆,哪来的脸说这是你家
她涨红了脸：唐郁东都没说什么,你嚣张什么
我没搭理她,直接拨通了唐郁东的电话,按下免提,你知不知道林美心每天给佑佑喝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老婆……就是些补汤……
补汤
我声音陡然提高,佑佑刚才在学校吐了,校医怀疑是药物中毒！
什么
唐郁东震惊道：不可能！美心说那是增强免疫力的……
林美心突然冲过来对着手机喊：郁东！她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害佑佑
电话里,唐郁东着急地说：我马上回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冷眼看着林美心：现在说实话,我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她轻笑一声：太太,你吓唬谁呢有本事去告我啊！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林美心,请你对着镜头再说一遍,你每天给佑佑喝的是什么
她表情一僵,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干什么
取证。
我逼近一步,故意给儿童服用违禁药物,至少判十年。如果造成永久性伤害……
你闭嘴！
她大叫起来,那是郁东同意的！他说佑佑太吵了,老是打扰我们！他说……说让孩子安静点……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原来如此。
唐郁东嫌佑佑碍事,就默许林美心下药,好让他们的龌龊事不被干扰。
妈妈……
佑佑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扶着门框,小脸惨白,我头好晕……
我冲过去抱起他,他浑身滚烫,呼吸急促。
佑佑！坚持住！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
林美心挡在门口：你不能走！事情没说清楚……
我一脚踹开她,抱着佑佑冲出了门外。
上车后,佑佑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妈妈……我乖……别给我喝苦苦……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怕,以后再也不喝了。
我亲了亲他发烫的额头,妈妈发誓,一定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5
佑佑被推进急诊室已经半小时了。
孟博士！
陈教授匆匆赶来,样本给我,我亲自去做检测。
我把药包递给他：佑佑的血液和胃内容物也一起查。
他点点头：我刚看了初步检查报告,孩子神经系统确实有抑制现象,像是长期接触苯二氮卓类药物……
我呆滞在原地。
苯二氮卓,成人用的镇静剂,居然被用在我五岁的儿子身上……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孩子暂时稳定了,但需要留院观察。你们家长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接触到这种药物
我淡淡道：是有人故意投毒。
医生倒吸一口凉气：那得立刻报警！
已经在处理了。
我看向病房,我能进去看他吗
佑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病房门被推开,唐郁东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老婆！佑佑怎么样了
我头都没抬：滚。
你听我解释……
他伸手想碰佑佑,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纵容林美心给佑佑下药
我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解释你为了跟保姆偷情,不惜毁掉自己儿子
唐郁东踉跄后退,撞在墙上：我……我不知道那药有问题……
不知道
我冷笑,掏出手机播放刚才录下的林美心供词。
录音里林美心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那是郁东同意的！他说佑佑太吵了……
唐郁东面如死灰,跪了下来：老婆我错了！是那个贱人勾引我！
滚。
我指着门口,等佑佑醒了,我不想让他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他还要说什么,护士推门进来：孟女士,警察来了。
两名警官站在门口：请问是孟清楠女士吗关于您报案的孩子被投毒一事……
唐郁东突然跳起来：误会！都是误会！我是孩子父亲,我们不追究……
年长的警官皱眉：先生,涉嫌危害儿童安全是公诉案件,不是你们说撤就能撤的。
我起身递上证据袋：这是疑似掺药的汤料,还有医院出具的检查报告。
年轻警官记录着,突然问：您家里有安装摄像设备吗这类案件最好有直接证据……
我猛地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刘助理,马上联系星河幼儿园,调取这两年所有监控记录……对,尤其是佑佑被欺负的画面。
挂断电话后,我转向警察：两位稍等,我可能有更直接的证据。
两个小时后,刘助理带着笔记本电脑匆匆赶到医院。
幼儿园起初不肯给监控,我找了教育局的关系才拿到。
他打开电脑,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画面里出现幼儿园活动室的场景。
佑佑独自坐在角落,林浩轩带着几个孩子围了过去。
野种！谁让你碰我的玩具！
林浩轩一巴掌打在佑佑头上。
佑佑哭着辩解：这是我的……妈妈给我买的……
胡说！
林浩轩抢过玩具,我爸爸说了,你们家东西迟早都是我的！
画面一转,是卫生间。
林浩轩指挥两个大班男孩按着佑佑的头往马桶里塞：喝啊！你不是爱告状吗
最令人发指的是下一个片段。
王老师就站在旁边,不仅不阻止,还说：沈佑佑,你要合群一点,别总惹浩轩生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更过分的……
刘助理快进到上周的画面。
林美心居然出现在了幼儿园。
她蹲在佑佑面前,强行往他嘴里灌着什么。
佑佑挣扎着吐出来,她就掐住他的脸硬灌进去……
够了！
我猛地合上电脑,这些够判几年
年长警官面色凝重：如果查实长期投毒并造成伤害,主犯十年起步。从犯那个老师,至少三年。
我抬头看向警察：请立即逮捕林美心。
年轻警官补充：我们还需要那位王老师的证词……
她会开口的。
我轻拍着佑佑的背,看向刘助理,联系教育局王局长,就说我要实名举报星河幼儿园包庇虐童。
唐郁东冲过来哀求：老婆！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美心她……她毕竟照顾了佑佑这么久……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转头对警察说：我怀疑我丈夫参与共谋,请一并调查。
唐郁东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佑佑忽然小声问：妈妈……爸爸也要坐牢吗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做错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6
一周后,开庭了。
法院门口挤满了记者。
我牵着佑佑的手刚下车,闪光灯就疯狂亮了起来。
孟博士！请问您丈夫真的参与虐待亲生儿子吗
林美心声称药物是您授意使用的,您如何回应
我把佑佑护在怀里,冷眼扫过那群记者：真相马上会在法庭上揭晓。
法院走廊上,唐郁东的律师拦住我：孟女士,我当事人愿意放弃抚养权和共同财产,只求您撤销指控……
我径直走过他身边,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庭审开始前,法警押着林美心走进来。
她穿着橙色囚服,头发凌乱,看到我时眼神像淬了毒。
肃静！
法官敲响了法槌,现在开庭审理林美心涉嫌虐待儿童一案。
检察官首先播放了幼儿园监控视频。
画面里林美心强行给佑佑灌药的场景,引起旁听席一阵惊呼。
反对！
林美心的律师跳起来,视频来源不合法！
法官皱眉：辩方提出过证据排除动议吗
律师哑口无言。
检察官继续举证：这是医院出具的验伤报告,显示被害人长期遭受药物毒害,神经系统受损。
佑佑靠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他们在说我的病吗
我握紧他的手：很快就能治好了。
轮到林美心发言时,她指着唐郁东大吼：是他指使我的！他说孩子太吵,影响我们上床的气氛！
唐郁东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是你主动勾引我！诓骗我给儿子喝药！
法官重重敲槌：请被告注意法庭纪律！
检察官提出新证据：我们在林美心手机里发现这段录音。
录音里,唐郁东清晰地说：……药量加倍吧,省得那小子总半夜哭闹……
旁听席一片哗然。
唐郁东猛地站起来：这是剪辑的！我从来没说过……
安静！
法官厉声呵斥,法警,控制住他！
检察官乘胜追击：我们还发现林美心多次向境外账户转账,总计约两千三百万。经查,这些钱都来自唐郁东私自挪用的公司资金。
我冷笑出声。
原来这对狗男女还合伙贪污。
法官翻看证据后,突然问：被害人监护人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站起身：我想请一位特殊证人出庭。
王老师低着头进来了。
我直视她,王老师,林美心给过你什么好处
她哆嗦着开口：她……她每个月给我两万,让我不管林浩轩欺负佑佑……
林美心突然暴怒：贱人！你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法警立刻按住她。
我继续问：林美心还跟你说过什么
王老师低着头：她说等孟博士在国外出事,唐总会娶她,到时候佑佑会被送走……
旁听席炸开了锅。
唐郁东面如死灰,瘫在了椅子上。
法官厉声宣判：林美心犯故意伤害罪、教唆虐待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唐郁东作为共犯,另案处理。
林美心当场瘫软,被法警拖了出去。
经过我身边时,她突然狞笑：你以为赢了你儿子永远都是个傻子了！那些药……
我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法警都没来得及阻止。
她疯狂挣扎着被拖走,嘴里不停咒骂。
唐郁东扑过来求饶：老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不能对我这么绝情啊……
我抱起熟睡的佑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很快就能在监狱见到你的情人了。
法院外阳光刺眼,我低头亲了亲佑佑的额头。
宝贝,我们回家。
7
从法院出来后,我直接让刘助理带人换了别墅所有的门锁。
儿童房里,佑佑坐在地毯上拼乐高。
看到我进来,他小声问：爸爸不回来了吗
我蹲下来轻声说：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好不好
他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好。
手机突然响起,是福利院打来的：孟女士,关于林浩轩的安置问题……
我冷漠道,按程序办。
挂断电话,佑佑仰起脸问我：妈妈,林浩轩也会喝苦苦的药吗
我心头一刺,赶紧抱住他：不会,妈妈不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管家敲门进来：太太,林美心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您要过目吗
地下室堆满了奢侈品包包和珠宝,最显眼的是一个上锁的保险箱。
把这个箱子撬开。
撬开后,我发现保险箱里塞满了文件。
唐郁东偷偷转移财产的证明,公司机密文件的复印件,甚至还有我的航班信息和极地科研站的地图。
最底下压着一份人身意外险保单,受益人赫然写着唐郁东的名字。
刘助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是要……
谋杀。
我平静地把保单拍下来发给律师,加上这条,唐郁东至少二十年别想出来了。
从地下室出来后,我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陈教授,我决定投资儿童神经修复的那个项目。
电话那头很惊喜：太好了！您知道吗,最新实验表明,六岁以下患儿恢复概率高达80%……
我看着坐在地板上专心玩耍的佑佑,轻声说：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
8
儿童神经修复中心的实验室里,陈教授指着显示屏上的脑部成像图给我看：孟博士,您看这里,佑佑的海马体区域已经开始有新的神经突触生长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闪烁的光点,小声问道：这意味着……
意味着他的记忆力和认知功能正在恢复！
陈教授兴奋地推了推眼镜,我们的治疗方案见效了！
玻璃窗外,佑佑正在康复师的陪伴下玩拼图。
一个月前他还分不清圆形和方形,现在却能独立完成二十片的拼图了。
妈妈！
他抬头,举起了拼好的图案,看！小兔子！
我隔着玻璃对他竖起大拇指,他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教授递给我一份文件：孟博士,您之前说要成立的儿童保护基金会……
我接过文件,笑着说：明天就召开成立发布会。
发布会当天,市中心酒店的宴会厅座无虚席。
我牵着佑佑走上台。
台下坐着教育局长、十几家幼儿园园长,还有不少带着孩子来的家长。
各位好,我是孟清楠。
我调整了一下话筒,在介绍基金会之前,请大家先看一段视频。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佑佑在幼儿园被按着舔地板、被逼喝马桶水、被林浩轩带头嘲笑的视频。
台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视频最后定格在佑佑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瘦小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
台下一位母亲捂住嘴哭了,她身边的小女孩紧紧抱住她的胳膊。
我点击遥控器,切换幻灯片：基金会将做三件事：第一,建立儿童心理健康干预中心,第二,培训幼儿园教师识别霸凌,第三……
我看向台下第一排的园长：为举报霸凌的孩子提供法律庇护。
教育局王局长带头鼓掌：孟博士的倡议非常有意义！我们教育局全力配合！
发布会结束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阿姨……我能不能和佑佑做朋友
她妈妈赶紧解释：我女儿也被班里同学欺负过……她看到报道后,非要来见见佑佑……
佑佑躲在我身后,偷偷探出头。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你吃。
犹豫了几秒,佑佑慢慢伸出手,接过糖果,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看着两个孩子生涩的互动,欣慰地笑了。
当晚回到家,我正给佑佑读睡前故事,刘助理打来电话：孟总,您看今天的微博热搜了吗
我打开手机,＃星河幼儿园虐童案＃赫然排在第一位。
点开话题,最先跳出来的是一段偷拍视频。
林浩轩在福利院里撒泼打滚,哭喊着要回家。
评论区一片叫好：
【活该！让他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听说他妈妈被判了十二年太轻了！】
我正要关掉页面,突然看到一条最新爆料：【重磅！唐郁东在监狱被人打了！听说是因为他吹嘘自己差点害死科学家老婆……】
佑佑迷迷糊糊地靠在我肩上：妈妈,我明天还能和萱萱玩吗
我放下手机,亲了亲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她妈妈约了我们去游乐园。
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9
暑假到了,我决定带佑佑去墨脱旅行。
康复中心的陈教授说,高原环境对神经修复有奇效。
于是我推掉了所有工作,带着佑佑开始了这场疗愈之旅。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佑佑却出奇地安静。
他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掠过的经幡和牦牛群,突然冒出一句：妈妈,这里的天好蓝啊。
我心头一颤。
两年前,他连颜色都分不清。
喜欢这里吗
他用力点头：喜欢！比幼儿园好玩多了！
司机师傅笑着插话：小朋友,墨脱有全国最后通公路的县城,你们去得正是时候,杜鹃花全开了。
佑佑歪着头问：杜鹃花是什么颜色的
红的、粉的、白的,漫山遍野都是！
佑佑兴奋地扭来扭去,小脚丫在空中乱晃。
客栈建在半山腰,推开窗就能看到雅鲁藏布江。
第二天早上,我们跟着向导去徒步。
佑佑戴着小小的遮阳帽,像只小企鹅一样跟在我的身后。
走到一处缓坡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我的手,自己往前跑去。
佑佑！慢点！
他跑到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上,转身冲我喊：妈妈！我找到星星了！
我走过去,发现他蹲在一丛蓝色小花前。
那是高原特有的星形花,五片花瓣像极了小星星。
真的哎。
我摸摸他的头,我们佑佑真厉害。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踮起脚别在我的耳边：送给妈妈。
向导在一旁拍照,笑着说：这孩子真聪明,我都没告诉他这花叫什么。
佑佑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妈妈是科学家！我长大了也要当科学家！
阳光照在他仰起的小脸上,那双眼睛清澈得能映出雪山的影子。
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佑佑突然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温热的水汽中,我斟酌着词句：他做了错事,要接受惩罚。
佑佑玩着水花,小声说：萱萱说……她也没有爸爸。
我心里一疼,把他搂进怀里：但你有妈妈,还有好多爱你的人。
他靠在我肩上,说：妈妈,我昨天梦见林浩轩了。
我愣住了：他……在梦里欺负你了吗
没有。
佑佑摇摇头,他哭了,说想妈妈。
我亲了亲他的发顶,没有接话。
据刘助理汇报,林浩轩在福利院过得并不好,之前欺负别人的孩子,现在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妈妈。
佑佑仰起脸,我们回去以后,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愣住了：你想见他
嗯。
他搅动着温泉水,他一定很害怕……
夜色渐深,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银辉。
好。
我轻声答应,等回去后,妈妈陪你一起去。
佑佑开心地搂住我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贴了上来：妈妈最好了！
10
刚出机场,刘助理就迎了上来：孟总,两个好消息！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儿童神经修复项目获得医学突破奖,组委会希望您和佑佑出席颁奖礼。
佑佑好奇地踮脚：妈妈,是什么呀
是送给佑佑的礼物。
我笑着翻开第二份文件,基金会收到了巨额捐赠,足以在全国建立二十个儿童心理援助中心。
刘助理笑着说：捐赠人要求匿名,只留了一句话,谢谢孟博士让我儿子重获新生。
我点点头,牵起了佑佑的手,回家吧,明天妈妈带你去福利院看林浩轩。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来了福利院。
福利院很安静。
林浩轩蹲在沙坑里,原本圆润的小脸瘦得凹陷下去。
看到我们,他拔腿就跑。
浩轩。
我叫住他,佑佑给你带了礼物。
佑佑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彩色铅笔：给你画画用。
林浩轩愣在了原地,警惕地看着我们。
拿着吧。
我把盒子放在长椅上,佑佑说你很喜欢画画。
他慢慢蹭过来,突然问：你……你不讨厌我吗
佑佑歪着头想了想：不讨厌,你跟我一样都是小孩子,小孩子都会犯错误。
林浩轩扑哧笑出声,又赶紧板起脸。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铅笔盒,小声说：对不起……
回家的车上,佑佑靠在我怀里昏昏欲睡。
妈妈……
他揉着眼睛,我明天能去幼儿园了吗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当然,妈妈亲自送你。
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震动,是陈教授发来的最新检查报告。
附件里的佑佑脑部扫描图一片明亮,备注只有四个字：完全康复。
11
又是一年儿童节。
佑佑决定在家办儿童节派对。
我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场地,刚要开门喊他起床,却意外地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早就起床
我靠在门框上笑道。
他转过身,小脸上写满认真：今天萱萱要来我们家过儿童节,我当然要准备好啦！
桌上整齐摆放着他最宝贝的玩具。
新买的乐高积木、会发光的地球仪,还有从墨脱带回来的星星花标本。
我走过去帮他调整歪掉的衣领：这么喜欢萱萱来玩呀
嗯！
他用力点头,她说要教我折纸飞机,能飞好远好远的那种！
门铃准时在九点响起。
萱萱穿着粉色连衣裙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盒手工饼干：阿姨好！这是我和妈妈一起做的！
佑佑欢呼着拉她进屋,两个孩子很快在地毯上玩成了一团。
我端着果汁走进来时,正好听见萱萱说：我妈妈说,你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科学家！
佑佑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妈妈还会做巧克力蛋糕呢！
萱萱睁大眼睛,惊讶地问：真的吗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当然了！
佑佑跳起来拉我的手,妈妈,你现在就做个巧克力蛋糕好不好
我笑着点点头。
厨房里飘满巧克力的香甜气息。
两个孩子系着小围裙,一本正经地帮我搅拌面糊。
萱萱鼻尖沾了面粉,佑佑指着她哈哈大笑。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时,门铃又响了。
一定是妈妈来接我了。
萱萱跑去开门,却惊讶地叫起来,陈爷爷！
陈教授提着水果站在门口,笑呵呵地弯腰抱了抱萱萱：小丫头又长高了！
他抬头看向我,孟博士,没打扰你们吧基金会那边有个好消息。
佑佑已经端着蛋糕跑过来：陈爷爷吃蛋糕！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陈教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国际儿童保护组织想引进我们的心理干预模式,这是合作意向书。
我翻开文件,扉页上印着星辰基金会的标志,一颗被小手托起的星星。
佑佑凑过来指着标志,妈妈,这个星星跟我们在墨脱看到的一模一样！
陈教授惊讶地看着他：佑佑的记忆力恢复得这么好
何止恢复。
我揉揉儿子的小脑袋,上周幼儿园测试,他拿了全班第一。
萱萱举手：我做证！老师都夸佑佑聪明！
满屋子笑声中,烤箱传来诱人的香气。
佑佑开心地跳下了椅子：蛋糕好啦！
送走萱萱和陈教授后,佑佑趴在阳台上看花。
妈妈。
他忽然回头,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墨脱呀
我走过去抱住他：寒假好不好这次可以看雪山冰湖。
他兴奋地说：那我能带萱萱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我亲了亲他的发顶,还可以叫上福利院的孩子们。
佑佑眼睛一亮：那林浩轩也能去吗
我顿了顿：如果他表现好的话。
他最近可乖了！
佑佑急切地说,上周我去看他,他画了好多画送给小朋友…
晚风轻拂,佑佑靠在我怀里,突然轻声说：妈妈,我现在好幸福啊。
妈妈也是。
我笑了笑,特别特别幸福。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其中有一盏,永远为我们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