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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只知道注意弹幕了,没仔细听他们说话,这时候只是疑惑：啊
陆白杨以为我是在给陈琪下马威,脸色马上有些不好看：
陈琪说还要一起去海市,她一个弱女子,我出门带着她怎么了你乱吃什么飞醋
你别闹了好不好
刚想解释,余光瞥见陈琪有些得意的神情,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她的挑衅,而陆白杨为她质问我。
一开始和陈琪不对付也是因为她总是暗暗和我比较,非要论个高低,话里话外都带着挑衅。
只是旁人听来却总觉得是我欺负人、没人情味。
说实话,原本我还对弹幕说的那些产生了怀疑。
毕竟陆白杨从前的表现一直是站在我这一边,和我一起讨厌陈琪。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猛然回想起来,原来陆白杨从来没有没有在我说陈琪不好的时候附和过我。
他只是听着。
然后把割猪草这样的累活换给我,给陈琪派轻活。
我是知道的：他二叔在村里是会计,他要做点手脚很容易。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把事情一串,我刚因为陆白杨特意去买回门礼升起的温情一下子被浇得透彻,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大步往前走,把那俩人抛在身后。
爱跟谁去跟谁去吧。
陆白杨刚想拉住我,却被陈琪一句话留了下来：
陆大哥,李秀兰只是太在乎你,不要紧的。我还有道题想请教你......你帮我看看。
听着身后骤然停下的脚步声,我不由自主顿了顿,然后继续走,一滴泪悄悄顺着脸颊滑落。
5
快到家了。
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是知青点。
我特意往知青点的方向走了走,想要看看弹幕说的女主到底是不是我猜测的那个。
方才通过验证,弹幕说的应该就是对的,那么我身边关系比较好而又比较厉害的人,也就是知青点里面的宋知青了。
我走到她门口喊她：宋知青,宋知青。
她果然在家,梳着两条大辫子打着哈欠走出来,一见我,脸上就带了三分笑意：秀兰,你来找我玩啊
我摇摇头：我回门呢,路过,来看看你。
宋知青拉着我的手,左右看了看我身后没人,才凑近我道：你要是还想上大学,做好措施,别中招了,检查着点。
【太好了,是女主我们有救了！】
果然宋知青是女主！
靠近她我就有救了。
我点点头,打算以后都听宋知青的。
她又问起：你复习的怎么样啦
还可以。
想好考哪了吗我们也好搭个伙。
我眨巴眨巴眼,想起来一开始的弹幕,我上大学帮着宋知青开辟大学商业线,看来去哪真的很重要了。
不过这一次我顺从本心,说出那个真正想去的地方：想好了,我要考京市的大学。
却没想到,刚刚赶来的陆白杨上前拉住我的胳膊,神色激动：
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去海市吗你怎么又要考京市的大学了
他神情落寞,好像要抓住什么将要失去的东西一样。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选择一板一眼的解释着：你不是已经有陈琪一起了吗刚刚好,我和宋知青一起搭伙啊。
陆白杨神色更加激动,还掺杂着一丝懊恼：可是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你会跟我一起去海市。
说好了的就不会变了吗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和宋知青说正事呢。
陆白杨苍白了脸,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又闭上了。
【回旋镖了,哈哈哈,秀兰你真棒。】
【渣男谁稀罕,拜拜咯。】
【针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多扎一点,扎得好！】
我和宋知青又说了会话,才道别。
还得回家呢。
改日再和宋知青说话也来得及。
见我说完话出来,陆白杨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上前就要拉我的胳膊：走吧,爸妈估计在家等急了。
我不经意的避开,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走了几步迟迟没听到身后有人跟上来,回头一看,陆白杨还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别磨蹭了,快点走吧我催促着。
陆白杨这才跟上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秀兰,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脸认真的反问他：怎么这么问你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情吗
陆白杨又变了脸色,道：你不要那么小肚鸡肠,我对陈琪那样也只是看她可怜,照顾她一下,你说过她那么多不好,她可连你半句不是也没说过,可见她是个好姑娘,你不要对她有太多偏见和误会了。
我们夫妻一体,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成了我们陆家的人,也要和我一起照顾照顾人家。
【六百六十六,狗男人演都不演了。】
【我只是看她可怜～】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秀兰就是没有半点不好啊......】
【秀兰快把陆白杨当个屁放了吧,这渣男谁爱要谁要。】
【楼上的话也不必这么糙。】
不想和他多说,我随口应了声：好啊,那我们就把她收养了,让她叫你爹叫我妈得了呗。
刚说完,就故作惊讶的捂着嘴道：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陈琪已经二十多岁了,估计是收养不了了。
不知陆白杨心里咋想的,我说完这几句话他脸色还好看不少。
无所谓,前面就到家了。
6
脚步轻松的进门,爸妈早就把院子打扫得干净利落,我看着这刚离开不久的地方,却因这两天接收到的复杂的信息量感觉恍如隔世。
压抑的委屈也蔓延上来,泪意翻滚,我一头扑进妈妈怀里：妈。
一个字刚说出来,剩下的话都淹在眼泪里,挣扎不得。
妈妈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问着：诶呦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白杨给你委屈受了
都是你惯的,都当人家媳妇的人了这么不稳重,回来哭唧唧的像什么话。
话虽然这么说,爸还是问起来：白杨,怎么我们秀兰去了你家一天回来就哭成这个样子啊
陆白杨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没人接他手里的东西,他就自顾自把白糖和大前门放桌上,才含含糊糊语焉不详地说：没有什么,秀兰自己耍小脾气。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不漂亮,还知道在乎脸面说不出口。
可是我偏要在爸妈面前掀了他这层遮羞布。
爸妈,他回门礼买的白糖和大前门,提前给陈琪家送去了水果糖和牡丹！咱们家就是个添头,不值钱！
这......
一时间爸妈也都沉默了,妈的手都僵在我背上,震惊的连安慰我的话都忘了。
好半晌,爸才迟疑道：陈琪家是有什么喜事吗还是什么......
陆白杨没说话。
一切显而易见,今天是我回门,算是个喜事,大事。
而这一天对陈琪来说,不过是平常的一天。
陆白杨作为我的丈夫,却在这特殊的一天里对陈琪不同寻常的、甚至比对新婚妻子还要好。
也许怕他尴尬,妈妈给他找补着：应该是陈琪要白杨帮忙捎的东西吧,秀兰你也别想多了,别闹脾气,好好跟白杨过
,昂
早就知道爸妈会帮着陆白杨说话。
毕竟在旁人眼中看来,陆白杨对我一直都很好,没必要因为一次两次的这种小事就一杆子把人打死。
我点了点头,慢慢收起眼泪,不想让他们过多担心。
今天也只是给爸妈打个预防针,让他们知道陆白杨跟之前的形象不太对的上就行了。
还是要循序渐进才行。
各怀心事的吃了顿饭,就要回陆家了。
7
回去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快到陆家的时候,陆白杨拉住我停下来,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秀兰,我想了想,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跟之前一样爱怎么就怎么了,你还是跟之前我们说好的一样,考海市吧。
至于陈琪那边,你不愿意,我不和她一起就是了。
早干嘛去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都听你的,考海市就是了。不过你也不用甩开人家陈琪,你不是都和她说好了吗答应人家的事做不到不太好吧。
陆白杨神色稍霁,像是松了口气：你能那么想是最好了。
【狗男人既要又要快下线吧,真是看不下去了。】
【就我一个人感觉秀兰说的话在阴阳渣男吗】
【我也觉得,我觉得我们秀兰应该是权宜之计。】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同意弹幕所说的话。
他不知道我是在附和弹幕,见此又说：我保证,你在我心里才是第一位的,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这话有点讽刺,我扯扯唇角想要笑笑,心里的余痛却还未消,实在是笑不出来。
唯一的妻子还是唯一的棋子老妈子
我不想继续说下去,假模假式的和他互诉衷肠,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得想法子快点离婚了。
陆白杨这样施舍一点半点的感情,我真的不想要了。
8
现在这个时候,离婚的事有是有,就是少得很。
我听说过几个离婚的,总是女人受到指摘,男人却隐匿在流言蜚语中,悄然脱身,好像离婚只会是女人的错一样。
刚结婚就想着离婚,我倒是不在乎名声,但爸妈还得在村子里生活,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被戳脊梁骨。
所以我现在就要想办法,抓住陆白杨明面上的错处,最好是大一点的,闹得越多人知道就越好,这样就能盖过离婚的名堂。
如果能抓到陆白杨和陈琪的现行......
那么他们搞破鞋的事就能压过离婚。我还会得到广大妇女群众的支持——毕竟谁也忍受不了自家男人搞破鞋。
再说了,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很严重的。
未婚男女之间没点界限当然是可以的,男未婚女未嫁,那是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的。
一个已婚男青年和人家单身女同志走那么近可就不好说了。
搞不好那可是路过一下就要吐唾沫的程度。
只是这却不太容易抓到,不然我也不能和他结婚了才从弹幕上知道。
我打算静观其变,等这个机会。
就算等到去海市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真的去海市,到时候他们两人一起去海市,我也就有了借口。
陆白杨想亲近我的时候,我借口复习努力考海市,他也就放弃了。
只是我也知道,这只能是权宜之计。要是等高考之后他还想要亲近我,我就不能用这个借口拒绝了。
偶尔我也去村里溜达一圈,再去知青点看看宋知青。
却没想到,事情还能出现转机。
9
陆白杨的二叔算是个知识分子,在村里做会计,就在生产队这边的房子里做事。
因此看到陆白杨出现在生产队这边的时候,我没有太在意,应该是来找他二叔说说话吧。
【秀兰你不要走,我要听渣男和二叔说啥呢。】
【秀兰秀兰快听！！！】
弹幕这样说,我也就走近了些。
只是心里却还觉得是村里那点事。
还能有啥大事呢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右眼皮却在这时候跳起来,像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房门虚掩着,声音压的很低,但是靠近也能勉强听清楚。
是陆家二叔的声音。
......当初是你叫我给你领了结婚证别盖章,要为陈琪守着一辈子不结婚。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你可要知道,二叔已经为你做了一次错事了,不能再做一次了。村里人都盯着我等我犯错呢。
陆白杨请求着：二叔,我已经知道错了,秀兰现在已经能够理解陈琪了,我也明白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和秀兰好好过日子,这才想再求二叔帮帮忙。
哼,你最好真的是,二叔作为过来人,给你一句忠告：别管陈琪家的闲事了,好好对人家秀兰,人家秀兰对你一直是真心诚意的,不要辜负人家。
陆白杨继续说着：二叔教训的是,我一定对秀兰好。
却只字不提再也不管陈琪。
陆二叔叹了口气,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像是终于还是妥协了：好了,把结婚证给我吧,我去盖章,就说上次漏了,没有户口本那个证可开不了第二回。
【狗男人真不是人啊......】
【好阴险的男人,都没领证还骗秀兰在村里给他养了一辈子的老人......】
【不止呢,还生了五个孩子呢......】
【而且狗男人还在海市潇洒！气死我了啊啊啊狗男人不得好死！】
我一阵恍惚,心下剧痛,身形微晃。
是了,领结婚证很麻烦,还要去公社上,离村里有段距离,所以一般是隔一段时间由村里的文化人陆家二叔代领回来的。
而当时我们的结婚证领回来之后,我也只看了封皮,没来得及仔细没打开看过,就被陆白杨包了一层又一层,收好放起来了。
我那时候还笑他：那么紧张珍重那个结婚证做什么只要你对我一直那么好,我又不会跑了。
那时候陆白杨神色还有点不自然,却还是很快笑着回答：就算没有这张结婚证,我也不会让你跑掉的。
我听了心里还怪甜蜜的,开心了好几天。
原来那不是情浓的甜言蜜语,而是不争的现实。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葬在他手里了！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弹幕提醒着:【秀兰,刚才二叔说了结婚证开不了第二回！】
是了,我得快点拿到那张结婚证！
10
我换个方向藏了起来。
陆白杨说完事就要走了,我不能让他看见我在这里,不然他肯定会拦着我拿走结婚证的。
陆白杨走之后不久,陆二叔也起身去厕所。
我趁这个时间溜进去,找那个结婚证。
天随人愿,很快我就在桌子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包的一层层的东西,急忙打开,果然有一本结婚证在里面。
我又恢复好包装,拿走了结婚证,离开了生产队的屋子。
从小到大,我还没做过贼呢,一根针也没摸过人家的,如今也是做了一次贼。
我一口气跑到了知青点,敲开了宋知青的房门,又关上门。
在她不解的眼神里,我掏出怀里的结婚证,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结婚证,顿时心跳如擂鼓。
我深呼吸一口气,向后倚着墙,把结婚证缓缓打开,慢慢看着上面的细节。
照片,名字。
的确没盖章！
没盖章,就不算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
我顿时失了力气,还好刚才做好了准备倚在墙上,这时候也不至于一下子瘫坐在地,只是慢慢的顺着墙滑落下来。
眼泪一下子一大颗一大颗的滑下,很快噎住了喉咙,让我有点窒息的感觉。
我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似乎又重获新生。
我抱住结婚证,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虽然此刻痛心于陆白杨彻头彻尾的欺骗,可我又无比庆幸我没有真正的和陆白杨缔结婚约关系！
在法律上,我们现在毫无关系！
太好了,不用想方设法费劲离婚了！
【谁懂,我真的跟秀兰一起哭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真的惨了,秀兰好幸运！】
【烟花！庆祝！爽！】
好半晌,我才擦了擦眼泪。
宋知青适时给我端来一搪瓷缸水,让我先喝点水补充水分,别哭缺水了。
在我喝水的时候,她问：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上忙吗
我隐去了弹幕和她是女主的内容,大概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听得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冲去给陆白杨一拳头。
我拦住她,虽然眼睛刚才哭肿了,但是现在心里高兴,笑着说：别冲动,这下我可以放心考京市了,我们一起去京市,好不好
11
整理好情绪和表情,我拿着结婚证回家,对爸妈说了来龙去脉,包括结婚证的事。
妈妈听了一直在抹眼泪,是妈妈没有看清楚他是一个这样的人,秀兰,你现在想要怎么做,妈妈和爸爸都会尽力帮你的。
爸爸也阴沉着脸,默认着妈妈的话：咱家就你一个宝贝,不能看你这么被欺负了去。
我笑着说：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把他们做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就行了,毕竟我们占理。
妈妈又想了想,戳了戳爸,你八堂弟也是文化人,陆家老二做事不厚道,帮着陆白杨一起欺负我们秀兰,这也是先他犯错,怪不了有人要替代他。
爸爸点了点头：好,我去说。
我拉起爸妈的手,认真道：爸妈,我要考京市的大学,接下来都要认真复习了,这下要靠你们了。
妈妈拍拍我的手：放心吧乖女儿,妈妈一定保护好你。
【谈笑间,二叔灰飞烟灭。】
【楼上你要笑死我。】
【有妈妈在好安心啊,秀兰好幸福。】
是啊,有妈妈爸爸在,我能安心备考了。
村里热闹了几天,讨论的都是一件事。
爸妈请同族亲友一起,大张旗鼓的把之前陆家给的定亲礼连带着回门礼都一起拿回了陆家。
一路故意慢悠悠的,谁问什么情况也不回答,吸引了许多闲着的叔叔婶婶看热闹,一群人都跟到了陆家。
到了陆家,爸爸说要退婚,陆家人还在装蒜。
妈妈抹着眼泪说出了一切：
陆白杨让他二叔别在结婚证上盖章,那样就不算结婚。
陆白杨要为陈琪守住一辈子不结婚,却想对身上不方便的我硬来。
陆白杨给丈人家送白糖和大前门,却提前给陈琪家水果糖和牡丹。
陆白杨不管我想上大学,想让我在家当老妈子照顾一家子,自己却要和陈琪去海市逍遥快活。
......
半真半假,一时引得村里议论纷纷,陆家丢尽脸面,不敢出门见人。
随着村里决定把陆家二叔从会计位置换下来,让我八堂叔当会计,这场热闹到达了高潮。
这说明陆家的确做得不对。
管他门外风风雨雨,我只安心备考,偶尔听妈妈说起这解气的过程。
八堂叔当了会计之后,很感激爸妈,不管有没有用,也帮我去开了一份证明,证明之前那个结婚证的确是无效的,我和陆白杨在法律上没有一丝关系。
有这个证明,我也乐得多一分保障,更有劲备考了。
12
时间飞快,高考结束,出考场的时候我看到了陈琪。
她脸色难看,想来是考的不咋样。
最近她也陷入了村里的这场风波,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见到我,她还瞪我一眼：
李秀兰,你别得意,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讨厌我,陆白杨偏偏对我最好。
我笑了,回敬：对对对,对你好怎么现在不跟你结婚呢
陈琪被我噎住。
就算陈琪现在真的愿意答应陆白杨了,陆白杨他妈当然不会同意陆白杨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娶陈琪的,不然岂不是坐实了传言了吗
虽然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传言的真实度多么大,可如果真摆到明面上,村里人又是一阵议论了。
不远处,瘦了很多的陆白杨鬼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没多看一眼,转身离开。
后来成绩出来了,我如愿考上了京市的大学。
听妈妈说,陈琪哪也没考上。
13
快到开学的时候,我收拾东西准备去坐火车,心里充满兴奋。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呢。
路太远,爸妈要送我去火车站。
八堂叔自告奋勇借了队里的拖拉机要送我们全家一程。
还没出村子,陆白杨拦住了拖拉机,叫我：秀兰,说好的,我们一起去海市的,既然你现在要去京市,我也陪你一起好不好
我说：那还是别了,你想演不离不弃我还嫌恶心呢。
八堂叔继续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盖过了身后越来越远的痛哭声。
【拖拉机的突突声,标志着李秀兰同志的未来走向了一片光明。】
【语文课代表拖出去。】
告别父母和八堂叔,我坐上了绿皮火车。
【太好了,终于能看到女主和秀兰强强联手,打造商业帝国了！】
我被这条弹幕逗笑了。
我轻声说着：谢谢你们,祝你们也有光明的未来。
【咦】
【秀兰能看到我们发的！】
一片震惊的弹幕刷过,随后是一连串。
【李秀兰,你一定要幸福啊！】
是的,经过了这些事以后,我无比肯定的相信以及确定。
无论遇到什么。
李秀兰,一定会幸福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