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都市小说 > 我在大梁朝通马桶 > 第一章


第一章

黄金坠落

我整个人栽进抽水马桶时,手里还攥着那把祖传的皮搋子。混着洁厕灵香味的漩涡里,我最后听到的是楼上王大爷中气十足的怒吼:小兔崽子!通个马桶要两小时你通的是龙王爷的腚眼子啊

再睁眼时,我正趴在一方雕龙画凤的青砖地上。檀香混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还没等我爬起来,一柄寒光凛冽的绣春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何方妖人!竟敢秽乱宫闱!穿着飞鱼服的侍卫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目光在我手里的皮搋子和腰间别着的管道疏通剂之间来回扫视。

我这才发现身下压着半幅明黄绸缎,上面用朱砂写着如厕大吉。抬头望去,五步开外是座金漆雕龙的坐便器——如果那玩意儿能叫坐便器的话。整块汉白玉凿成的桶身镶着玛瑙,扶手处还嵌着两颗夜明珠,就是边沿上沾着的可疑黄渍实在有碍观瞻。

这位大哥,我说我是来通马桶的你信吗我讪笑着举起皮搋子,橡胶头在阳光下泛着可疑的水光。侍卫的脸色顿时比御膳房腌了十年的臭豆腐还精彩,手腕一抖就要往下劈。

说时迟那时快,我抄起疏通剂往地上一摔。碳酸氢钠遇到陈年尿碱的瞬间,轰地炸开一团白雾。趁着侍卫被呛得涕泪横流,我猫腰钻进雕花屏风后头,迎面撞上个捧着青瓷夜壶的小太监。

娘嘞!小太监手一抖,夜壶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抛物线。我条件反射地抡起皮搋子一挡,橡胶头不偏不倚吸住了壶口。琥珀色的液体在壶身里晃荡,映出小太监惨白如纸的脸。

外头突然响起尖锐的传喝:圣驾至——!

朱漆门轰然洞开,明黄龙袍挟着龙涎香的风扑面而来。我僵在原地,看着那位留着三缕长须的皇帝陛下抽了抽鼻子,目光缓缓落在还在滴答的皮搋子上。

此乃...何物皇帝指着皮搋子的手微微颤抖,可是西域进贡的...的...

回陛下,这是微臣特制的净房神器。我扑通跪地,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专治各种淤塞不畅,化腐朽为神奇。说着手腕一抖,皮搋子啵地一声从夜壶上脱开,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脆。

老太监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腿:陛下!老奴在净房当差三十年,从未见过此等宝物!方才那黄白之物...他激动得山羊胡直颤,竟半点不曾外溅!

皇帝的眼睛倏地亮了。我顺着老太监的袍角往上看,发现他腰间别着的玉牌上赫然刻着司礼监掌印太监六个篆字。

若真如此...皇帝捻着胡须沉吟,忽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快!摆驾净房!朕要...要...话音未落,一串响亮的肠鸣响彻大殿。

我看着皇帝火烧屁股般冲进汉白玉马桶隔间,听着里头传来的闷响,突然福至心灵。从工具包里掏出瓶柠檬香型的管道疏通剂,对着门缝大喊:陛下!此物遇水则发,可涤荡污浊,还您一个朗朗乾坤!

呈...呈进来!门内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喊。

当我把蓝色液体倒进马桶的瞬间,碳酸钠遇水产生的泡沫如同仙雾升腾。皇帝提着龙裤站起来时,盯着打着旋消失的泡沫,眼中泛起了奇异的光彩。

妙哉!他忽然仰天大笑,传旨!封...呃,你叫什么来着

草民林小满。

封林小满为司厕监正七品掌印!即日起,整饬宫廷净房!

我握着皮搋子谢恩时,瞥见窗外掠过一道黑影。那人腰间别着的鎏金香囊,在阳光下闪出一点诡异的紫芒。

第二章

粪土当年万户侯

御书房里飘着檀香也压不住的硝烟味。我把改良后的抽水马桶图纸往案上一拍,工部尚书崔巍的胡子立刻翘成了八字。

荒唐!老尚书枯枝似的手指戳着图纸上S型存水弯,用夜明珠镇秽气尚可,这曲里拐弯的玩意儿分明是妖器!

我抓起茶盏往图纸上一泼:您瞧,这存水弯能阻隔沼气...话音未落,门帘突然掀起,兵部侍郎连滚带爬扑进来: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西戎人在饮马河上游投了瘟尸!

皇帝手里的龙泉青瓷盏当啷落地。我盯着碎瓷片上浮动的茶沫,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御膳房后巷撞见的怪事——三个蒙面人正往泔水桶里倒紫色粉末,那颜色恰似司礼监张公公香囊的流光。

林爱卿皇帝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你方才说的沼气,可能解这尸瘟

满屋子朱紫大臣的目光顿时化作淬毒的银针。我咽了口唾沫,摸出袖中准备呈报的《净房改造十二策》:若在边关军营普及虹吸式茅厕,粪污经石灰消杀后深埋,可断瘟疫传播之链。

胡扯!崔巍突然暴起,冠冕上垂下的白玉旒乱颤,老臣听闻这竖子昨日竟用夜明珠照粪坑!此等妖人...

崔大人慎言!司礼监张公公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林大人用夜明珠验蛆虫走向,发现北三所的粪池直通御河——这瘟疫怕是早该传到江南了!

朝堂霎时鸦雀无声。皇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出《破阵乐》的节奏,忽然指向我腰间晃荡的皮搋子:林卿此物,可能解边关之急

我望着窗棂外掠过的信鸽,想起今晨在茅厕隔间听到的密谈——有人要往西戎送五千具恭桶。灵光乍现间,我解下皮搋子高举过头:臣请改制此物,名曰'冲天槊'。若在粪池中混入硝石硫磺,以槊杆引燃...

慢着!沉默许久的户部尚书突然出列,硝石乃军需物资,岂能与污秽之物相提并论

我转身对着这个掌管钱袋子的老头咧嘴一笑:大人可知,粪水发酵产生的沼气遇火即爆西戎骑兵最善结阵冲锋,若在阵前埋设粪雷...

龙椅上的笑声惊飞了檐下栖鸟。皇帝拍案而起时,我瞥见张公公的香囊闪过一缕紫烟,那烟丝竟与三天前泔水桶里的粉末如出一辙。

准奏!明黄袖袍扫落案上奏折,着林小满兼领军器监少卿,三日内造百具'冲天槊'送往北境!

退朝时,崔巍故意撞翻我装图纸的木匣。弯腰拾捡时,我发现他官靴内侧沾着星点紫色粉末,那腥甜气味竟引得皮搋子上的橡胶头微微发烫。

是夜,我在净房试验沼气时,忽闻梁上异响。三个黑衣人破瓦而下,弯刀直取我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正在发酵的粪桶泼去,领头刺客踩到肥皂滑倒的瞬间,沼气遇明火轰然炸开。

气浪掀翻屋顶时,我抱着马桶滚进密道。在摇曳火把光中,墙上赫然现出前朝绘制的西戎王庭布防图——每条暗道出口都标着个小小的马桶符号。

第三章

粪海狂涛

军器监的院墙被炸出个马桶形状的窟窿时,我正蹲在槐树上调试沼气压力计。飞溅的粪渣糊了崔巍满脸,这位工部尚书新做的仙鹤补子顿时成了斑点狗。

妖术!这是妖术!老头抹了把脸上的污秽,指尖突然蹿起幽蓝火苗,你往粪里掺了什么邪物!

我晃着手里咕嘟冒泡的琉璃瓶,瓶底沉淀的紫色晶体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崔大人可听说过'粪火相生'这可是《天工开物》里记载的......

放屁!崔巍的咆哮惊飞了树梢乌鸦,老夫读遍典籍,从未见过此等邪门配方!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轰鸣。我们齐刷刷转头,只见西边天空腾起蘑菇状的黄云,隐约还能听见战马嘶鸣。掌管驿传的绿袍小吏连滚带爬冲进院子,怀里抱着的塘报沾着可疑的棕褐色水渍。

北境捷报!小吏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林大人的'冲天槊'大破西戎铁骑,粪雨所到之处......他忽然干呕一声,敌军盔甲尽数锈蚀,战马口吐白沫!

崔巍的脸瞬间比茅坑石板还青。我趁机把沼气压力计塞进他手里:尚书大人要不要试试您手上沾的硝化菌正在产气呢。

老头触电般甩开铜管,官靴踩到昨夜试验留下的肥皂水,哧溜滑进尚未凝固的水泥粪池。看着他在粪浆里扑腾的模样,我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的纹路——那团纠缠的藤蔓间,分明藏着个西戎文字蛊。

是夜,我在停满粪车的军器监后院逮住了那个东瀛商人。这家伙正撅着屁股往沼气罐里倒紫色粉末,和服下摆还沾着司礼监特供的龙涎香。

佐藤先生好兴致啊。我举起改良版皮搋子,橡胶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往沼气里加南海迷蝶粉,是想给西戎人放烟花

倭人转身的瞬间,十五把手里剑已到面门。我抡起粪舀子划出个圆弧,铁器撞上粪水的刹那滋啦腾起白烟。佐藤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他靴底沾到的粪浆正腐蚀出骷髅图案。

八嘎!倭商扯开衣襟露出满背刺青,那分明是西戎王庭的狼头图腾,你们很快就会......

皮搋子吸住他嘴巴时,我摸到了他后槽牙里的毒囊。借着沼气灯细看,这厮耳后竟有块皮肤呈现马桶形状的溃烂——和皇帝如厕时按过的机关图案一模一样。

五更天,我扛着昏迷的倭商撞开御书房的门。烛光下展开的边防图让我倒吸冷气:十二处关隘的净房位置,竟与西戎巫医埋设瘟尸的地点完全重合。

林卿可知这意味着什么皇帝的手指划过地图,在饮马河畔重重一点。我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透着诡异的紫色,和佐藤携带的迷蝶粉如出一辙。

有人通过粪道传递情报。我展开倭商身上搜出的羊皮卷,各营将领如厕时辰、粪车运送路线......忽然瞥见皇帝袖口滑落的香囊,穗子颜色竟与崔巍玉佩的缠绳完全相同。

窗外传来三声鹧鸪叫,这是我们约好的暗号。我借口检查沼气罐告退,却在御河边的歪脖子柳树下,撞见崔巍正往水里倾倒紫色粉末。月光照在他扭曲的脸上,那对瞳孔竟像马桶漩涡般旋转。

崔大人好雅兴。我晃着从倭商那缴获的瓷瓶,用南海迷蝶粉喂养蛊虫,再通过粪道传播瘟疫,这买卖赚头不小吧

老尚书转身时,官袍下伸出八条蜈蚣似的附肢。我抄起背着的粪泵就喷,掺了硫磺的粪水浇在怪物身上腾起紫烟。崔巍发出马桶堵塞般的嘶吼,却突然被地下钻出的藤蔓缠住——那些吸血荆条分明是从他玉佩里长出来的!

小心!张公公的尖叫从背后传来。我回身格挡的瞬间,老太监的香囊炸开漫天紫雾。沼气碰触毒粉的刹那,整片柳树林化作冲天火海。

等我从御河爬上岸,只见对岸废墟中插着半截焦黑的玉佩。捡起来对着朝阳细看,玉石纹理竟显露出大梁与西戎的边境线,而每个关隘的位置都刻着个微缩马桶标记。

早朝时,我献上了连夜绘制的《秽甲兵制造图谱》。当演示到用粪水淬火的刀剑能斩断西戎蛊虫时,兵部侍郎突然癫痫般抽搐起来。太医令从他鼻腔夹出条带马桶刺青的尸虫那刻,满朝文武吐得此起彼伏。

报——!传令兵撞开殿门的声音救了我——他背上插着的箭矢挂着粪雷残片,西戎大军压境!他们...他们在阵前架起了百具黄金马桶!

皇帝手中龙泉剑当啷出鞘的瞬间,我摸到了龙椅扶手上的机关纹路。那种凹凸触感,分明和倭商身上的溃烂形状严丝合缝。

臣请组建'净房铁骑'。我抖开沾着粪渍的战袍,以沼气为马,粪雷为箭,让西戎蛮子见识见识什么叫'黄金万两不如粪土一方'!

退朝时,张公公往我袖里塞了张字条。展开后是幅用粪水画的迷宫图,出口处标着前朝玉玺的样式——那印纽赫然是尊抽水马桶。

是夜,我在试验沼气战车时,忽见南疆巫医的轿子潜入崔府废墟。跟踪至地下密室,竟发现整面墙嵌满琉璃马桶,每个都盛着不同颜色的蛊虫。当我把皮搋子按在中央的黄金马桶上时,墙壁轰然翻转,露出西戎可汗与东瀛将军密谈的水晶屏风。

屏风上的计时沙漏显示,距离总攻还剩七个时辰。我摸出怀里的柠檬味疏通剂,对着水晶屏风上的粪道分布图露出微笑——是时候让这帮蛮夷尝尝什么叫一泻千里了。

第四章

黄金马桶阵

西戎人的黄金马桶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时,我正蹲在箭楼调试飞天神槊。这改良版皮搋子尾部拴着三百只灌满沼气的猪尿泡,守城将士们捏着鼻子往箭矢上涂抹粪油的模样,活像一群给祖宗上香的孝子贤孙。

报——!斥候顶着满脑袋烂菜叶冲上城墙,蛮子在阵前摆出十八尊金马桶,有个穿貂裘的正在...在...他突然干呕起来,在里头泡澡!

我扒着垛口望去,只见西戎可汗赤条条坐在雕狼头的马桶上,手里还晃着夜光杯。更诡异的是,他每喝一口酒,金马桶就溢出荧绿色液体,所到之处青草瞬间枯黄。

那是蛊池!南疆巫医突然从粪车后闪出,腕间银镯叮当作响,他在养万毒蛊母!

我反手将最后半瓶疏通剂倒进投石机的皮囊,柠檬香混着硝石味在城头弥漫。忽然瞥见护城河底闪过紫光,成群的死鱼翻着肚皮浮出水面——这分明和崔巍玉佩里的蛊虫同源。

放——!

三百只猪尿泡腾空而起的刹那,西戎阵中响起刺耳的骨笛声。金马桶里突然飞出黑压压的毒蜂,翅膀上还沾着可疑的黄斑。我抡起铁锅猛敲粪桶,沼气遇着火星炸开的冲击波,把蜂群轰成漫天磷火。

雕虫小技。可汗的官话带着羊膻味,他胯下的金马桶突然裂开八条蜘蛛腿,让你们见识真正的......

话音未落,我按下了投石机的机关。裹着疏通剂的陶罐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柠檬香雾笼罩敌阵的瞬间,金马桶突然剧烈震动。可汗惨叫着跌进蛊池,他背后的狼头图腾遇酸溶解,露出下方暗藏的马桶形胎记。

冲啊!我振臂高呼,五百秽甲兵骑着覆满粪壳的战马杀出城门。这些用沼气强化的悍卒手持粪叉,叉尖滴落的液体在地面蚀出骷髅图案。

两军相接的刹那,诡异的事发生了。西戎骑兵的弯刀砍在秽甲上,竟像热刀切黄油般陷入粪泥。我趁机抛出改良版皮搋子,橡胶头吸住敌将面门的瞬间,沼气引线哧哧燃起。

轰!

漫天粪雨中,我瞥见东瀛战船正在登陆。那些倭寇推着青铜铸造的移动马桶,炮口状的管子里探出淬毒竹签。更糟糕的是,南疆巫医突然反水,她脖铃里钻出的蛊虫正沿着粪道爬向城墙。

大人小心!副将王铁牛将我扑倒,三支毒矢擦着粪盔飞过。我滚进战壕时摸到个冰凉物件,举起来竟是前朝玉玺——印纽的抽水马桶造型正与张公公交付的迷宫图吻合。

城楼上突然响起《霓裳羽衣曲》。抬头望去,皇帝不知何时驾临,正端着龙泉盏凭栏观战。他指甲上的紫斑在阳光下泛着妖光,袖中落下的香囊穗子正巧掉进我怀里的玉玺印泥。

圣上有旨——张公公的尖叫刺破喊杀声,林卿速用玉玺镇邪!

我福至心灵,抓起玉玺蘸了香囊里的紫色粉末。当印纽按在蛊虫堆里时,整片大地突然震颤。前朝修建的暗渠轰然洞开,积蓄百年的粪海怒涛般涌向敌阵。

东瀛战船在粪浪中沉没时,倭寇首领的黄金假牙里突然弹出刀片。我侧身闪过致命一击,却见他耳后的溃烂处浮现出司礼监的印记。这厮临死前吐出的东瀛俳句,分明是张公公的笔迹。

林大人!王铁牛突然指着护城河惊呼。只见河水倒灌处浮起无数琉璃马桶,每个都封存着腐烂的密信——那火漆印章竟与崔巍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是夜,我在金马桶残骸里发现了更骇人的秘密。可汗的宝座下埋着具白玉骷髅,盆骨位置镶着纯金马桶圈。当我把玉玺印纽按进骷髅眼窝时,地面裂开露出藏宝库——堆成山的夜明珠中间,赫然摆着台二十一世纪的抽水马桶。

果然如此。张公公的叹息在背后响起,他掀开官袍露出满背的电子元件纹身,老奴等这个时空锚点,等了整整三百年。

我摸着马桶圈上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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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的钢印,突然想起穿越那日王大爷的骂声。当张公公的机械臂即将触及时,我抄起疏通剂泼向电子纹身。蓝火腾起的刹那,整座宝库开始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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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懂!太监的假面在电弧中剥落,露出金属颅骨,这个朝代的粪道系统是维持时空平衡的......

马桶冲水声淹没了他的嘶吼。我被漩涡吞噬前,死死攥住了骷髅手中的青铜钥匙。天旋地转间,耳边传来王大爷穿越时空的咆哮:你小子通个马桶通到历史书里去了

再睁眼时,我正坐在龙椅下的密道里。墙上新浮现的壁画显示,大梁太祖皇帝竟是个穿着背带裤的水管工。而他手中那把金光闪闪的管钳,与我怀里的青铜钥匙完美契合。

晨光熹微时,八百里加急送来北境战报。西戎可汗暴毙,死因是马桶炸膛;东瀛遣使求和,国书里夹着张抽水马桶设计图;而南疆献上的圣女,脖颈间挂着枚沼气压力计造型的玉佩。

爱卿看这龙椅。皇帝抚着扶手上的机关纹路,昨日粪雷炸开地宫,露出了太祖真迹。他指甲的紫斑不知何时褪去,眼底却多了圈马桶形状的金纹。

我摸着袖中震颤的青铜钥匙,望向正在重建的净房。工匠们搬运的琉璃瓦上,前朝暗桩留下的马桶符号正与钥匙齿痕一一对应。更远处,新组装的沼气战车喷出彩虹色尾气,在晨雾中幻化成时空门的轮廓。

第五章

粪分天下

太极殿的金砖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时,我正用太祖的青铜钥匙撬着龙椅扶手。钥匙齿卡入机关纹路的刹那,整座宫殿突然响起抽水马桶的轰鸣声,惊得捧着玉笏的文武百官集体跳起了踢踏舞。

护驾!张公公的机械臂咔嚓弹出火焰喷射器,却在瞄准我的瞬间卡壳——昨夜偷偷倒进轴承的皂角粉终于起了作用。皇帝龙袍下的沼气发生器噗噗喷着蓝火,把他像个窜天猴似的悬在半空。

都给朕住手!皇帝的声音带着混响特效,他掀开龙袍露出腰间闪着LED光的皮带扣,林卿可知这是何物

我盯着那个刻有WC标志的钛合金扣环,忽然想起穿越前维修过的智能马桶。当钥匙尖触到扣环感应区时,龙椅背后轰然升起全息投影——穿着背带裤的太祖皇帝正对着虚空比划:后来者注意,公元2048年时空管理局第114514号令......

满朝朱紫的惊叫声中,投影突然闪烁起雪花纹。张公公的机械眼射出红光扫描,全息画面顿时跳转到惊人场景:二十世纪的抽水马桶与青铜器在时空中相撞,粪水化作金色洪流席卷各朝帝王。而在风暴眼位置,我看到了自己攥着皮搋子的身影。

时空锚点即将过载!张公公的电子音突然变得急促,金属头颅180度旋转,必须用玉玺启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震天巨响。我们冲上城楼时,只见护城河里升起直径百丈的粪水龙卷,漩涡中心浮着台锈迹斑斑的智能马桶。更诡异的是,马桶盖上用楷体刻着大梁太祖御制,排水阀却分明是东瀛工匠的手笔。

报——!浑身粪浆的驿卒滚下马背,南诏叛军驱使象阵来袭,象鞍上装着...装着琉璃马桶炮!他颤抖着呈上沾满粪渍的战报,火漆印竟是抽水马桶按钮的形状。

我举起沼气望远镜,看见象群后方飘着热气球。竹编吊篮里,南疆巫医正往粪桶里倾倒紫色晶体。当第一发马桶炮弹在城墙上炸开时,飞溅的粪水里竟游动着机械蝌蚪,这些银亮的小生物见缝就钻,转眼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启动秽甲兵预备队!我朝箭楼挥舞皮搋子旗。地面突然裂开,三百辆沼气战车从太祖修建的地下粪道呼啸而出,车头安装的旋转皮搋子把象群卷得人仰马翻。

混战中,我摸到那台智能马桶边。马桶圈上的指纹锁突然亮起,显示屏跳出个熟悉的二维码——这分明是我穿越前公司的售后维修系统!当用玉玺蘸着粪水扫描时,马桶内壁弹出暗格,里面静静躺着本《时空维修工手册》。

小心!王铁牛撞开我的瞬间,张公公的机械臂擦着头皮掠过。老太监的金属骨架咯吱变形,胸腔里伸出六管加特林:清除程序启动,目标:异常时空因子......

我抱着手册滚进粪水渠,翻开泛黄的书页。第38页插图正是太祖安装马桶的场景,配文却令人毛骨悚然:永庆三年,锚点异常导致南宋沼气泄露,岳飞卒于马桶爆炸......

城墙上突然爆发欢呼。抬头望去,皇帝不知何时启动了龙袍里的反重力装置,手持两把沼气光剑在西戎象兵中杀进杀出。当他斩落南疆巫医的面具时,露出的机械面容竟与张公公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我对着手册上的时空悖论图解大吼,你们都是维修机器人!太祖才是最初的......

智能马桶突然剧烈震动,排污口喷出橙色时空流。张公公的机械臂在粒子风暴中融化,他最后的电子音断断续续:警告...宋朝沼气危机...需要...皮搋子......

我被吸入漩涡前,瞥见皇帝龙袍撕裂后露出的钢铁脊椎。他朝我比了个现代人的ok手势,沼气光剑在时空壁上刻下2048的标记。

再睁眼时,我坐在故宫的公共厕所里。手机显示2023年8月24日,维修订单列表里跳出一条加急信息:慈宁宫马桶堵塞,客户自称大梁皇帝......

推开隔间门的瞬间,我僵在原地。镜子里映出的人影穿着飞鱼服,腰间皮搋子正往下滴着金色粪水。当听见熟悉的电子音从智能马桶传来时,我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粪战远未结束。

维修代码114514,请确认时空锚点。马桶显示屏泛起蓝光,检测到宋代沼气异常,建议携带通厕工具前往靖康元年......

我握紧祖传的皮搋子,在保洁阿姨惊恐的目光中,再次跳进翻涌的漩涡。这一次,冲水声里混着王大爷穿越时空的怒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隔壁太后宫的马桶都冒泡三天了!

第六章

秽甲映朝堂

太极殿的蟠龙金柱上凝着晨露,我跪在第七级玉阶前,听着自己的心跳与殿角铜壶滴漏共鸣。工部尚书崔巍的象牙笏板正指向我的鼻尖,笏板上用蝇头小楷刻着的《净房十弊疏》还沾着茅厕特有的酸腐气。

陛下明鉴!崔巍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的夜壶边沿,林小满借整饬净房之名,私调工部匠人三千,挪用军饷七万两,更以妖器秽物冲撞太庙龙脉......

我偷眼望向龙椅上的梁元昊,这位登基不过三载的年轻帝王正把玩着琉璃马桶模型。三日前他在净房亲试沼气灯时,还曾握着我的手腕赞叹此物可抵十万精兵,此刻那截玄色龙袖却遮住了所有表情。

崔尚书可知,你靴底沾着的南海蝶花粉价值百金我忽然直起身,腰间玉牌撞出清越声响。满殿朱紫齐齐抽气,崔巍的乌皮官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那抹诡艳的紫粉正与他弹劾我的奏疏同色。

梁元昊的指尖在琉璃马桶的冲水钮上打转:林卿这是何意

启禀陛下,臣昨日查验光禄寺粪道,发现有人借夜香车偷运南海迷香。我抖开袖中染紫的绢帕,此物遇粪水则化为剧毒,沿净房沟渠可直抵御膳房水源。帕角暗绣的狼头纹,让几位武将瞬间按住了刀柄。

崔巍的笏板当啷坠地,我抢步拾起时,指腹触到笏板背面新刻的西戎文字。这老狐狸竟在百官眼皮底下,用弹劾我的奏疏传递密信!

报——殿外忽起喧哗,浑身浴血的驿丞撞进殿门,西戎十万铁骑犯境!他们在饮马河上游...上游...那人喉头突然涌出紫沫,用瘟尸堵塞河道!

梁元昊手中的琉璃马桶应声而碎。我盯着满地晶莹残片,想起半月前修缮太庙净房时,曾在粪道暗格里发现的前朝舆图——饮马河支流恰与直通皇城的暗渠相连。

林卿。皇帝的声音轻得像羽林卫拭剑的绸布,你说净房沟渠可抵十万精兵

我解下改良版皮搋子,橡胶头重重按在御前金砖上:请陛下移驾西华门。

晨雾中的西华门城楼恍若巨兽脊背,我掀开第五块垛口砖石时,崔巍的瞳孔骤然收缩——砖下埋着的青铜管道正泛着沼气幽光。这是用三个月时间,借净房改造之名铺设的秽甲命脉。

西戎人投瘟尸入河,实则是想将蛊毒送入宫闱。我将皮搋子插入管道接口,但他们不知,臣早已将暗渠改造成瓮城。

随着橡胶头吸合声响起,城下护城河突然翻涌如沸。掺了石灰与硫磺的粪水冲天而起,将上游漂来的瘟尸尽数吞没。沼气遇明火炸开的瞬间,紫雾中浮现出万千骷髅幻影,正在渡河的西戎先锋顿时人仰马翻。

妖术!这是妖术!崔巍踉跄后退,却被我扣住手腕。他官袍袖袋里滑落的鎏金香囊,正与昨日粪道截获的毒囊纹样相同。

梁元昊的龙泉剑已出鞘三寸:崔卿的香囊,倒是与西戎国师的狼牙坠颇为相似。

陛下且看!我掰开香囊暗层,露出半枚青铜虎符,这才是崔尚书真正要送过河的东西。符上阴刻的山川地形,分明是羽林卫布防图。

崔巍突然暴起,官帽里窜出七条淬毒银蛇。我反手泼出疏通剂,药水腐蚀蛇鳞的滋滋声中,皇帝袖中射出三支袖箭,箭尾竟拴着金丝马桶刷。

朕等你这招,等了七年。梁元昊踩住崔巍咽喉,当年你往先帝恭桶涂砒霜时,可想到会栽在粪渠里

西华门下的厮杀声渐歇时,兵部急报又至。东瀛战船突然出现在津门港,甲板上架着的竟是青铜铸造的巨型投粪机。更诡异的是,倭寇桅杆悬着写有净房革命的杏黄旗,落款赫然是我的笔迹。

好个一石三鸟。我摩挲着虎符上的齿痕,崔尚书既要借西戎除我,又要用我的名号引倭寇来袭。抬眼望向东南阴云,那里正酝酿着比粪池沼气更危险的风暴。

梁元昊忽然将龙泉剑横在我肩头:林卿可敢往津门走一遭

臣只需三百粪工,三十辆夜香车。我摘下玉牌掷向护城河,惊起满池蛊虫,但求陛下允臣动用太祖地宫之物。

当夜暴雨如注,我站在地宫净天仪前。这具青铜铸造的巨型马桶吞吐着时空漩涡,太祖手书粪分天下的匾额下,静静躺着二十箱用油布包裹的物件。撕开封印那刻,酸涩气息扑面而来——竟是三百年前窖藏的陈年粪霜!

津门海面漂满倭船残骸时,我的粪工队正在岸边架起蒸馏釜。发酵的粪水经过琉璃管冷凝,滴落的液体在倭寇眼中比修罗血泪更可怖。当东瀛旗舰升起白旗,甲板上走出的降将竟捧着我的《净房十二策》——扉页盖着南诏巫蛊教的火漆印。

好个粪分天下。梁元昊抚掌大笑时,眼底却结着寒霜。他腰间新佩的鎏金香囊,与那日崔巍所持的一般无二。

我望着海面浮动的七彩沼气,忽然想起那箱粪霜里掺着的荧粉。太祖地宫最深处的壁画上,戴防毒面具的工匠正往龙椅扶手里灌注液态沼气——而梁元昊今晨扶我起身时,掌心温度比常人低了三分。

第七章

秽气吞山河

太极殿的蟠龙藻井滴着晨露,我跪在青金石铺就的丹墀上,盯着玉阶缝隙里蠕动的蛆虫。这些通体赤红的小东西正沿着昨夜暴雨冲刷出的粪水痕迹,在天下太平的金砖刻字间织就血色蛛网。

林卿可知罪梁元昊的声音裹着沼气灯特有的嗡鸣。他腰间新换的鎏金香囊垂落九旒,缨络间坠着的夜明珠分明刻着倭国菊纹。

我直起腰时,皮搋子柄端暗藏的铜镜恰好映出殿角阴影——三个戴青铜防毒面具的宦官正往香炉倾倒紫色粉末。那是三日前从东瀛降将腹中剖出的蛊虫研磨而成,遇热即化为催魂瘴。

臣不知。指尖划过玉带扣上的沼气压力表,表盘指针正指向太祖地宫方位,但臣请陛下移驾净天仪,看看东海水师传回的新鲜玩意。

龙案上的琉璃盏突然震颤,盏中琼浆泛起沼气气泡。梁元昊玄色龙袍下的机械关节发出细微摩擦声,他起身时带起的风里裹挟着防腐药剂的苦味——这味道与地宫青铜马桶下的尸柜如出一辙。

西华门外的演武场已架起十丈高的琉璃瓮,瓮中翻滚的粪水正将倭寇尸首炼成琥珀色的沼气胶。当我把皮搋子插入瓮底阀门,胶状物顺着青铜管道涌入净天仪时,仪盘上的二十八宿骤然亮起。

此物名唤'秽甲'。我扯开倭将的胸甲,露出内层蠕动的沼气菌膜,东瀛人用琉球海粪培育的菌丝,遇血即长,可抵刀枪。菌膜在琉璃盏中扭曲成菊花纹,与梁元昊香囊上的纹饰完美契合。

兵部尚书突然暴喝:妖人!你竟私通倭寇!他甩出的密函飘落案前,上面绘着我与南诏巫医密会的场景。画中巫医手持的骨笛,此刻正别在梁元昊的玉带间。

尚书大人不妨闻闻密函上的墨香。我弹指打翻冰鉴,融水浸透信笺的刹那,殿中弥漫开南海蝶花的甜腻——这正是崔巍通敌时用的密写药水。

梁元昊的机械义眼红光骤闪,龙泉剑突然出鞘劈向兵部尚书。剑锋离咽喉三寸时,尚书官袍下爆出八条蝎尾,毒针直取皇帝面门。我甩出皮搋子吸住梁元昊的鎏金香囊,沼气爆炸的冲击波将蝎尾轰成齑粉。

陛下小心!我佯装扑救,指尖划过龙袍裂缝下的钛合金肋骨。那冰冷的触感与净天仪核心材质完全相同,暗青色的金属表面蚀刻着大食数字——2048。

混乱中,我袖袋里的沼气罗盘疯狂旋转。指针最终定格在梁元昊心口,那里嵌着的蓝宝石正与净天仪中枢共振。三年前修缮御厕时发现的太祖手札突然浮现脑海:后世帝王若生异瞳,当开地宫九重门......

报——!浑身浴血的驿卒撞破朱漆门,西戎、南诏、高丽联军三十万犯境!他们用...用粪水浇筑云梯!呈上的箭矢挂着粪雷残片,硫磺味里混着熟悉的柠檬香——这分明是我为羽林卫特制的疏通剂配方。

梁元昊忽然仰天大笑,龙袍在沼气中猎猎作响:好个粪水浇筑的江山!林卿,朕许你开掘地宫九重门!

地宫最底层的青铜门开启时,三百具覆甲尸兵破棺而出。他们胸口的沼气反应堆泛着幽蓝光芒,手中陌刀刻着马桶形徽记。当我将皮搋子插入中央控制阀的瞬间,净天仪全息屏上闪现出惊世画面——身着防化服的梁元昊正在调试尸兵程序,背景里的电子日历赫然显示:2048年10月24日。

林掌印可看够了梁元昊的嗓音突然带着电流杂音。他撕开面皮露出金属颅骨,电子眼闪烁着西戎王庭的图腾:这江山不过是沼气池里的粪垢,你我皆是清洁工罢了。

尸兵阵列突然调转刀锋,我疾退时撞翻太祖灵位。紫檀牌位裂开的刹那,掉出的微型录像带开始自动播放——画面里穿着背带裤的太祖正对镜头苦笑:后来者,若见到机械皇帝,切记沼气阀在......

梁元昊的机械臂已到面门,我顺势将皮搋子捅进他腋下的检修孔。橡胶头吸住能源管道的刹那,沼气倒灌引发的链式反应让整个地宫开始坍缩。

你根本不懂!金属皇帝在数据流中扭曲,我在修正被崔巍篡改的历史......他的嘶吼被马桶冲水声淹没,我抱着太祖录像带跃入净天仪漩涡前,最后瞥见龙椅下的暗格里堆满鎏金香囊——每个都绣着不同年号。

再睁眼时,我跪在熟悉的太极殿。梁元昊正俯身搀扶,掌心温度如常,腰间香囊却换成了素面荷包。兵部尚书捧着西戎降书进殿,文书火漆印竟是马桶刷造型。

林卿此役居功至伟。皇帝指尖拂过我袖口的粪渍,朕欲将净房司升格为天策府,卿以为如何

我摸着暗藏录像带的皮搋子,望向殿外新立的秽甲兵雕像。阳光穿透雕像手中的青铜马桶,在地面投下的阴影里,隐约可见2048的数字水印。午门外忽然传来粪车铜铃,三十辆夜香车正驶向崔巍旧宅——那里昨夜刚搬进新任工部尚书。

第八章

龙椅藏玄机

太极殿的蟠龙柱渗出腥甜黏液时,我正跪在第七级玉阶上调试沼气罗盘。梁元昊新赐的蟒袍下藏着三根软管,分别连接着腰间的硫磺囊、皮搋子改良的沼气枪,以及暗缝在袖口的太祖录像带——这盘缠满菌丝的老古董,此刻正在我脊椎处微微发烫。

林爱卿平身。龙椅上的声音裹着金属共振的杂音。我抬头时恰见梁元昊扶正十二旒冠冕,冕板垂下的玉藻间游动着机械蝌蚪,这些浑身嵌着马桶徽记的小东西,正在吞噬昨日朝会上暴毙的御史残留的血沫。

百官山呼万岁的声浪撞在金砖上,激起沼气灯管阵阵嗡鸣。我盯着丹墀裂缝里新长的赤色菌丝,这些从地宫蔓延而出的活物,正沿着天下太平的刻痕织就血色网络。当礼部尚书展开《秽甲封禅颂》时,菌丝突然暴长三寸,缠住了老尚书悬在腰间的鎏金虎符。

陛下!吉时已至!司礼太监的唱喙声里带着电子蜂鸣。梁元昊起身刹那,龙袍下摆扫落九盏琉璃灯,泼溅的灯油遇地砖菌丝即燃,蓝绿色火苗中浮出西戎文字——正是三日前截获的战书密语。

我假意扑救,袖中皮搋子吸住龙椅扶手。青铜机关转动的微响里,沼气罗盘指针突然疯转,直指龙椅下方三丈处——那里埋着的净天仪核心,正与梁元昊心口的蓝宝石共振出诡异波纹。

报——!浑身缠满菌丝的驿卒撞破朱漆门,西戎铁骑已破潼关!他们...他们驱赶着粪人!呈上的断箭挂着半片秽甲,甲胄内层蠕动的沼气菌膜上,分明烙着工部军器监的火漆印。

梁元昊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龙泉剑劈碎龙案:林卿!你监造的秽甲怎会落入敌手剑锋掠过时削断我半截玉带,藏在暗层的菌丝孢子喷涌而出,在御前化作南诏巫医的虚影——那巫医脖颈处的刺青,与皇帝新纳的贵妃胸口的胎记如出一辙。

陛下请看!我甩出暗藏的琉璃粪管,管中封存的沼气遇光炸开,在穹顶映出三日前地宫所见:机械梁元昊调试尸兵的场景里,西戎国师正往反应堆倾倒紫色粉末。而此刻龙椅下的净天仪核心,仍在发出相同的嗡鸣频率。

百官哗变声中,梁元昊的金属颅骨突然裂开,八条机械触须破体而出。我翻滚避开横扫的触须,皮搋子吸住蟠龙柱借力腾空,袖中软管将硫磺粉喷向藻井——那些游弋的机械蝌蚪遇硫即爆,炸开的碎片里飞出微型马桶形飞刃。

你何时发现的机械皇帝的电子音混着沼气爆鸣。触须洞穿殿柱时,我瞥见其关节处刻着的2048字样,与太祖录像带中的实验室编号完全相同。

从你给崔巍收尸那夜开始。我掏出沼气枪点射龙椅机关,你焚尸用的蓝色火焰,是甲烷纯度98%才有的特征。弹丸击中净天仪枢纽的刹那,整座太极殿地砖翻涌如沸,菌丝网络托着龙椅升空,露出下方深井中浸泡的数百具帝王尸骸——每具尸身心口都嵌着蓝宝石。

机械触须缠住我脚踝时,太祖录像带突然自主播放。防化服老人指着屏幕外的龙椅嘶吼:能源阀在景泰蓝马桶第三枚夜明珠下!我反手掰断玉带扣,将暗藏的疏通剂掷向龙椅浮雕——那尊雕着西戎图腾的马桶装饰应声炸裂,井中沼气顺着破口冲天而起。

梁元昊在气浪中解体前,电子眼突然映出诡异微笑:你以为赢的是谁残骸里蹦出的记忆芯片上,赫然刻着现任工部尚书的名字。殿外忽然响起粪车铜铃,三十辆夜香车正碾过菌丝地毯,车辕上插着的杏黄旗写着恭迎真龙。

我扒着井沿下望,沼气幽光里浮出更多帝王尸身。他们腰间玉带的纹路,与六部尚书的官印完美契合。当菌丝开始吞噬最近的尸骸时,怀中的沼气罗盘突然指向东南——那里新起的烽烟,正勾勒出马桶形状的云图。

第九章

秽土葬龙袍

太极殿的金砖正在融化。

我跪在第七级玉阶前,盯着青石砖缝里渗出的琥珀色黏液。这些从地宫深处漫上来的沼气凝露,正将四海升平的阳刻篆文腐蚀成扭曲的蛊虫图腾。工部尚书李崇晦的皂靴碾过黏浆时,靴底鎏金马桶纹印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紫。

林掌印昨夜擅闯禁宫,该当何罪李崇晦的象牙笏板点向我眉心,笏面阴刻的《秽甲策》隐约浮着南诏巫蛊符。三日前他亲自为秽甲兵授旗时,甲胄缝隙渗出的菌丝正与此刻砖缝中的黏液同源。

梁元昊的机械残骸堆在龙椅旁,心口蓝宝石已蒙上尸斑。新帝尚未登基,李崇晦蟒袍下的玉带却已换成十二旒冕旒形制。当他的皂靴踏上丹墀时,菌丝网络突然暴长,将龙椅裹成巨大的蛹。

下官昨夜观星,见紫微垣隐现粪车之相。我抖开染满黏液的星图,沼气遇光炸开的火星中浮现出地宫全息投影,李尚书可知,净天仪核心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李崇晦的笏板突然裂开,寒芒直取我咽喉。皮搋子吸住飞刃的刹那,菌丝缠上手腕——这些活物正沿着血脉往心脏钻。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怀中太祖录像带,防化服老人的虚影在沼气中嘶吼:龙椅下的景泰蓝马桶...第三枚夜明珠......

妖言惑众!李崇晦的咆哮震落藻井积尘。他撕开蟒袍露出胸口的净天仪核心,机械心脏泵出的紫液正与龙椅蛹同频脉动。百官突然齐声诵起《秽甲颂》,他们的瞳孔里游动着马桶形状的蛊虫。

我翻滚避开菌丝突刺,沼气枪轰碎蟠龙柱基座。藏在柱中的景泰蓝马桶应声而现,第三枚夜明珠正嵌在冲水阀位置。当皮搋子吸住阀门的瞬间,整座太极殿地砖翻涌如沸,浸泡在地宫沼气井中的历代帝王尸骸破土而出。

臣等恭迎圣驾!李崇晦突然跪拜。腐烂的太祖尸身正从井中升起,他胸腔内嵌着的沼气反应堆伸出菌丝触须,将龙椅蛹层层剥开——蛹中赫然是梁元昊的机械头颅,电子眼闪烁着2048年的日期。

好个秽土转生。我扯断缠绕的菌丝,录像带里的太祖虚影突然实体化,后世子孙竟把江山变成沼气池!防化服老人甩出管钳,将机械梁元昊的头颅砸向净天仪核心。

地动山摇间,李崇晦的胸口核心开始过载。他癫狂大笑:你们根本不懂!这是在净化......话音未落,西戎铁骑的号角穿透宫墙,沾满粪雷的箭雨将琉璃瓦射成筛子。东瀛战船龙骨碾碎津门水寨的巨响里,夹杂着南诏尸傀的腐臭。

我趁机拧下夜明珠,珠内暗藏的微型沼气炸弹炸开井口。历代帝王的尸骸在气浪中灰飞烟灭,唯剩太祖的机械右臂紧攥着青铜钥匙。当钥匙插入净天仪终端的刹那,全息屏浮现出惊世画面——李崇晦正在2048年的实验室调试时空马桶,而龙椅上的梁元昊不过是第114514号仿生体。

清洁程序启动。机械太祖的合成音震落梁元昊头颅,开始格式化大梁秽土。

太极殿穹顶突然降下酸雨,菌丝网络在雨水中化作血泥。李崇晦的核心爆炸前,他脖颈处裂开的皮肤露出电子纹身——正是我在东瀛降将身上见过的菊花烙。百官瞳孔中的蛊虫破目而出,在酸雨里融成写满西戎密文的沼气云。

我抱着太祖机械臂跃出殿门时,整座皇城正在坍缩成沼气漩涡。护城河倒灌进龙椅下的深井,将历代王朝的污垢冲入时空马桶。最后一块金砖消失前,我瞥见新立的秽甲兵雕像在漩涡中重组——那分明是穿着防化服的太祖,手持管钳指向2048年的星空。

再睁眼时,我跪在2024年的故宫厕所。手机疯狂震动,维修单显示:慈宁宫马桶堵塞,客户自称大梁工部尚书......窗外雷雨交加,积水中漂浮的菌丝正拼出李崇晦的电子纹身。

第十章

马桶吞山河

故宫厕所的LED灯管滋啦作响,我攥着通厕弹簧鞭的手微微发颤。隔间门板上的菌丝正拼出工部尚书李崇晦敬上的血字,手机维修单的定位光标直指隔壁慈宁宫——那里陈列的景泰蓝马桶,正在监控画面里喷涌出泛着电子流光的粪水。

这次要加收时空穿梭费。我咬开柠檬味疏通剂的保险栓,抬脚踹开隔间门的刹那,酸雾中浮现出大梁太极殿的全息投影。李崇晦的机械头颅悬浮在龙椅上方,菌丝触须正将玉玺改造成马桶冲水阀,而真正的梁元昊仿生体正在龙案前批阅《秽甲永固诏》。

你倒是会挑时辰。我甩出弹簧鞭缠住龙椅上的菌丝团,鞭梢皮搋子吸住玉玺的瞬间,整座虚拟朝堂开始数据坍缩。李崇晦的电子眼射出镭射光:清洁程序已完成97%,你这蝼蚁......

粪水突然从全息投影中实体化,将我冲进时空漩涡。再睁眼时,正跪在大梁朝真正的太极殿废墟上,手中的通厕工具包已变成镶满沼气反应堆的机甲臂。远处龙椅上的李崇晦浑身嵌着2048年的电子元件,脚下跪着西戎可汗与东瀛将军的机械体。

欢迎参加净世大典。李崇晦的声音带着多重重音,他挥手招来悬浮的净天仪,让你见识真正的秽土转生!

沼气云层中降下数百具覆甲尸兵,他们的胸甲刻着不同朝代的年号,手中陌刀喷涌着各色粪水。最前排的尸兵掀开面甲——竟是穿着防化服的太祖与历代大梁帝王,眼眶里游动着马桶形状的纳米虫。

我启动机甲臂的沼气喷射器,后坐力将我掀上藻井。藏在蟠龙口中的景泰蓝马桶突然张开排污口,将太祖尸兵尽数吸入。李崇晦暴怒的尖啸中,我扯开机甲臂暗层,露出太祖留下的青铜钥匙——钥匙齿正与净天仪核心的排污阀完美契合。

你根本不懂净化!李崇晦的机械触须洞穿我的左肩,这是在拯救所有时空......

钥匙插入阀门的刹那,整座废墟地动山摇。沼气井中升起直径千米的黄金马桶,马桶圈上镌刻着各朝文字书写的净字。当马桶盖缓缓开启,无数时空的粪海洪流倾泻而出,将尸兵军团冲成数据残渣。

不可能!李崇晦的核心过载爆出电弧,清洁程序怎么会......

因为你漏算了人性。我拽断连接净天仪的菌丝导管,每个马桶都该有选择冲水的权利。机甲臂的沼气火焰点燃洪流,粪水在量子层面开始结晶,化作漫天星斗坠向黄金马桶。

李崇晦在数据洪流中解体前,电子眼突然映出慈宁宫的画面——真正的景泰蓝马桶正在喷涌星河。当最后一个字节消逝时,我听见手机提示音响起:订单完成,时空管理局向您发放五星好评。

再睁眼时,我坐在修缮一新的慈宁宫马桶上。防化服老人正倚着琉璃窗抽烟,他胸口的工牌写着时空管理局114514号清洁工。

马桶搋得不错。他弹来沾着粪渍的工牌,有兴趣接正式编制吗

窗外飘落《大梁秽甲志》的残页,泛黄的纸页上,林小满三字正被菌丝改写为首席净世官。远处太和殿的粪车铜铃声中,游客们正排队参观新立的古代卫生革命纪念馆。

我拧开柠檬味疏通剂,气泡翻涌间,黄金马桶的幻影在朝阳中闪烁。手机地图上,慈宁宫坐标悄然变成了2048年时空枢纽站,而通厕工具包里的皮搋子,正在菌丝缠绕中长出量子纠缠纹路。

第十一章

秽星照九州

太极殿的蟠龙柱上爬满荧光苔藓时,我正跪在龙椅前三丈处调试沼气罗盘。新帝梁承嗣的冕旒垂珠间缠着光纤菌丝,这位登基七日的少年天子,此刻正用机械义肢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马桶雕纹——那纹路与我腰间玉牌裂痕完美契合。

林卿可知昨夜星变梁承嗣的嗓音裹着变声期的沙哑与电流杂音。他抬手时龙袍滑落,露出小臂上移植的净天仪核心组件,蓝宝石表面蚀刻着2048年备用机的楷体小字。

我盯着丹墀缝隙里新长的机械蘑菇,这些银白色菌伞正将四海升平的金砖篆文转译成二进制代码:紫微垣现马桶状星云,三台星隐入粪车之相——此乃秽甲大成之兆。

话音未落,殿外忽起骚动。浑身沾满沥青状秽物的钦天监正撞进殿门,手中浑天仪冒着沼气泡:禀陛下!昨夜荧惑入东井,井宿三十八星...全变成了抽水马桶形状!

梁承嗣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全息星图,当北斗七星的勺柄幻化成皮搋子造型时,他指关节爆出电弧:宣西戎使臣。

十二名赤膊力士扛着青铜马桶进殿时,我袖中的沼气检测仪开始蜂鸣。马桶盖掀开的刹那,西戎国师完颜粪从粪水里缓缓升起,他秃顶上的刺青正与紫微垣星图同步闪烁。

大梁天子请看天赐祥瑞!完颜粪的汉话带着羊膻味,他捧出颗沼气凝结的陨石,此乃荧惑星碎片,入水则化万马千军......

陨石坠入铜盆的瞬间,沼气菌丝暴涨成西戎骑兵幻象。我甩出皮搋子吸住陨石,橡胶头遇腐殖质剧烈反应,炸开的酸雾中浮现出骇人画面——三万具覆甲尸兵正从银河马桶状星云降落,每具铠甲胸口都刻着工部军器监的狼头徽。

好个天降神兵!梁承嗣拍案而起,龙案下的沼气管道突然爆裂。我翻滚避开喷溅的腐蚀液时,瞥见他龙袍裂缝中露出的钛合金脊椎——那上面分明印着时空管理局财产的激光码。

完颜粪的狂笑震落藻井积尘:我王有令,若大梁愿献上净天仪......他忽然噎住,脖颈处钻出的机械蜈蚣正将紫色菌液注入血管。我抡起浑天仪砸碎青铜马桶,粪水里浮出东瀛忍者尸体——这厮耳后的菊花烙印,与三年前津门海战俘获的倭寇同源。

陛下!臣请重启净天仪!我扯开朝服露出胸口的沼气反应堆,这是用龙椅残骸改造的微型时空引擎,北斗化槊,荧惑为粪,可炼星河为甲!

梁承嗣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我咽喉,指尖探出的光纤刺入反应堆:林掌印果然没让朕失望。他舔舐着沾染沼气菌丝的嘴唇,你可知这些星辰粪土里,藏着多少代帝王的肮脏秘密

殿外忽传惊天霹雳。我们撞破琉璃窗时,望见夜空中悬浮着三百座青铜马桶,每座都喷射着沼气火焰。马桶阵中央的黄金御辇上,机械李崇晦正往银河倾倒紫色菌液——这是要拿整个银河系当化粪池!

接着!我将祖传皮搋子抛向少年天子。梁承嗣接住的瞬间,皮搋子柄端弹出全息键盘,橡胶头暴涨成星际马桶搋的尺寸。当沼气火箭在太极殿广场点火升空时,我攥着龙椅改装的操作台,看见仪表盘上浮现出太祖的电子灵牌。

引力弹弓准备!我踹开试图夺权的户部尚书,将沼气管道接上净天仪核心,目标银河马桶阵,发射物——乾清宫百年陈粪霜!

大梁版航天器冲破大气层时,舷窗外掠过成群结队的机械蜈蚣。这些西戎天兵正在啃食臭氧层,尾部喷射的菌丝把云层染成粪黄色。当我按下红色按钮的刹那,沼气马桶搋的橡胶头在真空中膨胀成足球场大小,将银河马桶阵吸成扭曲的漩涡。

你以为赢的是谁李崇晦的黄金御辇在坍缩前发射信号,整个太阳系都是......他的遗言被黑洞马桶吞噬前,我瞥见其胸口弹出的芯片——刻着林小满2048年备份。

返航途中,梁承嗣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驾驶舱阀门:掌印可知,朕这具身体是用你的基因克隆的他撕开脸皮露出金属颅骨,电子眼映出我错愕的表情,从你穿越那刻起,就是时空管理局的清理程序!

舷窗轰然炸裂,我在窒息前将操作台砸向净天仪。太祖的电子灵牌突然实体化,防化服老人甩出管钳卡住阀门:后生仔,通银河马桶要记得戴手套!

再睁眼时,我躺在慈宁宫茅厕的琉璃马桶上。手机显示2024年未接来电999+,最新维修单备注着:客户要求清洗银河系排污口,自称大梁天子......

窗外雷雨交加,积水中倒映的星图正幻化成马桶阵型。当皮搋子吸住闪电的刹那,我听见太祖跨越时空的忠告:真正的堵塞点,在人类心里。

第十二章

粪星归位

太极殿的琉璃瓦正在融化。

我蹲在第九十九级玉阶上,看着金砖缝隙里渗出的银河黏液。这些泛着星辉的秽物正将四海升平的阳刻篆文腐蚀成量子代码,每滴黏液坠地都激起微型黑洞,吞吐着历代帝王的骸骨。新帝梁承嗣的冕旒垂珠已换成光纤菌丝,此刻正在龙椅上吞吐着银河系马桶阵的全息投影。

林掌印的沼气罗盘可校准了少年天子指尖划过龙案,案面浮现的星际粪道图正与故宫厕所排水系统重叠,昨夜参宿四的马桶座便器发生坍缩,朕的国师说这是大凶之兆。

我摩挲着腰间玉牌,这枚从太祖地宫挖出的青铜密钥正与银河漩涡共振。三日前穿越黑洞马桶时沾上的暗物质,此刻正在蟒袍下摆结成星图:陛下可知,这参宿四的粪道堵塞,会让三百年后的紫禁城化粪池倒灌

话音刚落,殿外忽起骚动。浑身缠满量子菌丝的钦天监连滚带爬扑进来,手中浑天仪喷着沼气火焰:荧惑守心!紫微帝星...帝星化作了抽水马桶!

梁承嗣的机械义眼迸射红光,龙袍下的钛合金骨架咔嗒变形为星际马桶搋。当他的机械臂捅破藻井时,我们看见了——银河系高悬头顶,每条旋臂都由亿万马桶拼接而成,中央黑洞正吞吐着金色粪流。

报!浑身量子化的驿卒撞碎南天门,西戎、东瀛、南诏联军突破虫洞!他们的星舰...星舰是青铜马桶造型!呈上的光剑挂着粪雷残片,暗能量波动与龙椅下的净天仪同频共振。

我甩出皮搋子吸住殿柱借力腾空,沼气罗盘在银河引力下疯狂旋转。当橡胶头触碰到参宿四投影时,全息屏突然跳转——2048年的林小满克隆体正在调试银河清洁程序,他身后的星图标注着大梁天启三年全面净化。

陛下,该通银河了。我将青铜密钥插入梁承嗣的脊椎接口。少年天子突然暴起,机械臂掐住我咽喉的刹那,暗物质黏液从他眼眶喷涌而出——这些来自人马座A*黑洞的秽物,正在重写他的量子代码。

你不过是个排污阀。我掰开机械指缝,露出密钥上刻着的WC114514,真正的堵塞点,在人类心里。

龙椅突然坍缩成白洞,将我们吸入银河马桶阵。在穿越昴宿星团的粪道时,我看见了历朝历代的真相——秦始皇的粪车刻着虫洞坐标,唐太宗的夜壶装着暗物质,崇祯帝上吊的马桶连着2048年的排污管。每个帝王都是时空管理局的清洁工,而银河不过是巨型化粪池。

警告!银河核心过载!梁承嗣的警报系统突然激活。我们撞破天鹅座马桶隔间时,望见机械李崇晦正在往银河之心倾倒紫色菌液,他的黄金御辇竟是用历代帝王头骨熔铸。

收手吧!我甩出皮搋子勾住菌液桶,银河不是你的马桶!

李崇晦的机械触须洞穿我的左肩,暗能量血液喷溅在参宿七的马桶圈上:愚蠢!我是在拯救碳基生物......他的宣言被突然出现的太祖全息影像打断,防化服老人一管钳砸碎菌液泵。

后生仔,记得给黑洞马桶搋涂润滑剂!太祖的虚影与我背靠背迎战,他手中青铜钥匙正与我的沼气罗盘共鸣。当梁承嗣的星际马桶搋捅入银河核心时,整个宇宙的粪道开始倒流——玛雅人的黄金马桶吐出彗星,金字塔的粪渠收回尼罗河,就连崇祯帝的景山马桶也吐出了上吊绳。

李崇晦在时空乱流中解体前,机械眼突然映出慈宁宫厕所的景象:你以为赢了每个马桶都是......他的遗言被黑洞吞噬,残骸里蹦出的芯片显示着林小满2048年最终备份。

该结束了。我抱住量子化的梁承嗣跃入银河之心。少年天子的机械躯壳开始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的十二岁男孩——这才是被时空管理局绑架的真正的梁承嗣。

抓紧了!我用皮搋子勾住银河粪道最后的阀门。当青铜钥匙插入排污口的刹那,整个宇宙的抽水声轰鸣如雷。银河系马桶阵开始解体,化作亿万道金光坠向人间。

再睁眼时,我跪在2024年的故宫厕所。手机疯狂震动,999+条未读信息都在询问银河系化粪池倒灌危机。窗外晨光熹微,保洁阿姨正用高压水枪冲洗太和殿广场——昨夜坠落的星辰秽物,在青砖上拼出天下太平的粪渍篆文。

林师傅!王大爷的怒吼穿透三个世纪,通完银河系赶紧来太和殿!抽水马桶把乾隆爷的夜壶冲出来了!

我掂了掂祖传皮搋子,橡胶头上的银河暗物质还在泛光。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雕花窗棂时,我听见梁承嗣跨越时空的童声:先生,朕想吃驴打滚......

琉璃马桶突然泛起涟漪,防化服太祖的虚影正在冲我竖大拇指。他背后的全息屏闪烁着一行跳动的小字:全宇宙剩余堵塞点114514处,预计完工时间——永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