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阵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家门口。回国机票提前了三天,本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却不知这场惊喜最终会变成谁的噩梦。
门没锁。
客厅里,柳如烟正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两人脸贴着脸看电影。熟悉的淡香水味混合着陌生男人的古龙水,在我鼻尖炸开。
远航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烟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换上温柔的笑容想要上前拥抱我。而那个男人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笑着打量我。
这位就是程总吧久仰大名。
赵默,我大学时的朋友。柳如烟飞快地介绍,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朋友我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柳如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出差六个月,她怀孕了
朋友我放下行李箱,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朋友会这么亲密
赵默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如烟说你常年出差,她一个人太寂寞了。
柳如烟焦急地打断他：远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指着她的肚子,声音冷得像冰,那这是谁的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柳如烟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对不起,远航。我不想瞒你的。赵默他...他得了绝症,医生说他最多活不过半年。他一直想要个孩子,我...
我打断她荒唐的解释：所以你打算帮他圆梦
赵默走过来,故作忧伤地说：程总,我知道这事对不住你。但我保证,孩子出生后我绝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
我不要干涉我冷笑,这叫不干涉在我家里,和我妻子,生一个孩子
柳如烟哭着解释：远航,我是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赵默他真的时日无多...
够了！我猛地一挥手,我出差六个月,你就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赵默忽然拍拍我肩膀,低声道：程总,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为难如烟呢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滚出我的家！
刚说完,门铃响了。柳父柳母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到我时脸色一变。
你怎么回来了柳父皱眉道,眼中满是不悦。
柳母更是直接朝我吼道：你怎么能对赵默动手人家身体那么虚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来,他们早就知情,甚至默许了这荒唐的事！
柳如烟擦干眼泪,小声对我说：远航,爸妈知道这事后也很生气,但听说赵默病情后就理解了。你也体谅一下吧...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却感到无比陌生。短短六个月,我的家已经容不下我了。
2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将我彻底击垮。
柳父柳母一左一右扶着赵默坐下,柳母心疼地问他：身体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柳父则拍着赵默的肩膀说：别担心,有我们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赵默虚弱地点点头,目光却挑衅地看向我。那眼神里哪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的胸口被一股无名火堵得喘不过气,转身走进了书房。
短短六个月,整个家已经物是人非。书房的墙上新挂了赵默的照片,书桌上摆着他和柳如烟的合影。我的东西被收进了角落的纸箱里,仿佛这个家已经不再属于我。
柳如烟跟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远航,我知道你生气...
生气我冷笑,我已经超越生气了。
我真的很抱歉,但赵默真的病得很严重。她的眼中泛着泪光,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留下个孩子。作为他曾经的恋人,我不忍心看他带着遗憾离开...
所以你就牺牲我们的婚姻
不是牺牲！她急切地解释,孩子生下来后,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抚养,就当是我们的孩子...
我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已经无法沟通。在她心里,这荒唐的事竟然是理所当然的。
那晚上他睡哪我冷冷地问。
柳如烟支支吾吾：他身体不好,医生说要有人照顾...
所以你们睡主卧,我睡客厅
她低下头不敢看我：就几个月...等他...
够了！我打断她,我明白了。
回到客厅,柳父正和赵默谈笑风生。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程远航,我知道这事对你不公平。但赵默情况特殊,你就忍忍吧。毕竟孩子只是借腹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
是啊,柳母接茬,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有空回家吗如烟一个人多孤单啊。现在她愿意为赵默做这么一件好事,你应该支持才对！
我看着这一家人,他们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心寒至极。
好,我突然说,我可以接受这个孩子。
柳如烟惊讶地抬头看我,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真的吗远航,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
但有个条件,我平静地说,等孩子出生后,你立刻和赵默断绝一切联系。
赵默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可能！那是我的孩子！
你说过孩子只是想留个后,不会干涉我们的生活。我冷笑,现在反悔了
柳如烟急忙安抚道：赵默,你冷静点。远航,赵默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参与,对吧我终于看清了真相,我只是个提款机和挡箭牌而已。
房间里一片死寂。柳父率先打破沉默：程远航,你别不识好歹！赵默肯把孩子给你们养,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们。
说完,我转身走向卧室收拾行李。
3
深夜,我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起,柳如烟发来的短信一条接一条。
远航,你在哪我很担心你。
我们谈谈好吗我保证以后会补偿你的。
赵默他真的时日不多了,你就当帮他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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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关掉了手机。补偿她拿什么补偿我被践踏的尊严和信任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公司,直接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程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张总笑着站起来,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张总,我想申请调往国际金融援助小组。我直截了当地说。
张总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回事那可是个苦差事,常年在战乱和贫困地区,条件艰苦不说,还有安全风险。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张总沉默片刻,点点头：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调职手续至少要一个月。
越快越好。
离开公司,我直奔银行,将名下一半资产转入一个新账户,然后去找了律师。
程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律师看着我拟定的离婚协议书,眉头紧锁,按照法律,您妻子出轨,您可以要求净身出户的。
不必了,我淡淡道,我只想干净利落地结束这段关系。
律师叹了口气：好吧,协议书三天后可以拿。
接下来的日子,我住在酒店里,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准备出国的各项手续。柳如烟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甚至找到公司来,但我一律不予理会。
直到一周后的周末,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柳父。
程远航,你到底想怎样柳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如烟都快担心死了！
我想离婚。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一阵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说离就离你知不知道赵默家在金融圈的地位你敢休了如烟,我保证你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力挺赵默了。
我不信赵默真的生病了。我直截了当地说。
柳父的声音立刻变得慌乱：胡说！他都做过全面检查了！
哪家医院我想看看诊断书。
这...这是人家的隐私！你凭什么...
因为我是被戴绿帽子的丈夫。我冷冷地说,如果赵默真的病入膏肓,为什么我在公司人事系统里查到他刚被某投资集团聘为高管年薪百万的'将死之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
程远航,你别不识抬举！赵默看上如烟是她的福气！你是嫉妒人家有背景是吧我告诉你,如烟要离婚,是你求都求不来的事！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期待收到离婚协议书上你们的签字。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里有种解脱的感觉,终于看清了这个所谓家庭的真面目。
4
柳如烟工作室周年庆的消息是我从朋友那里得知的。据说她安排赵默担任活动顾问,两人一起出现在宣传海报上,看起来已经是一对公开的情侣了。
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我决定在周年庆上送给她这份大礼。
活动当天,我穿着正装来到了柳如烟的舞蹈工作室。会场布置得华丽而隆重,到处是鲜花和气球。舞台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横幅：柳氏舞韵五周年庆典。
柳如烟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站在台上,赵默则西装革履地站在一旁,两人不时相视而笑。而在台下首排坐着满脸春风得意的柳父柳母。
看到我出现,柳如烟明显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径直走到台前,朝她点头示意。
远航,你来了！她立刻从台上走下来,想要挽住我的手,我正好想找你呢！
我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接触：是吗找我什么事
这不是工作室周年庆嘛,我想...她的话没说完,赵默已经走了过来。
程总,他伸出手,笑容满面,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没有回应：听说你病情好转了恭喜。
赵默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是啊,托您的福。
柳父柳母也凑了过来,柳父尴尬地笑道：程远航,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说,今天是如烟的大日子。
我环顾四周,来宾们都在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况,低声议论着。我笑了笑：放心,我不会破坏这场好戏的。
柳如烟拉着我的手臂,小声恳求：远航,这么多人看着呢。有话咱们回去再说好吗
回去我轻声笑道,还有回去的地方吗
就在这时,柳如烟被邀请上台发言。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上台微笑着面对台下的掌声。
感谢大家来参加柳氏舞韵五周年庆典。五年前,我怀揣着对舞蹈的热爱创办了这个工作室。一路走来,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她的目光不时向我这边飘来,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特别要感谢我的家人,我的父母,还有...她停顿了一下,我的丈夫。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
同时,也要感谢我的好朋友赵默。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她伸手邀请赵默上台,两人十指相扣站在众人面前。
柳如烟环顾四周,声音微微颤抖：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宣布...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婚外情,借腹生子,这些荒唐事在她口中即将变成美好的故事。
我大步走上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抢过话筒。
各位,我是柳如烟的丈夫程远航。感谢大家来参加这场周年庆,同时,我也有一个重要的宣布。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看着柳如烟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我正式宣布,我与柳如烟的婚姻关系结束。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离婚协议书,当众递给了她。
5
什么！柳如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声音尖锐,你疯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台下的宾客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柳父柳母冲上台来,想把我拉下去。
程远航！你太过分了！柳父怒不可遏,这是如烟的大日子,你怎么能这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是谁先背叛的
转向台下的宾客,我继续说道：各位,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在外出差期间,我的妻子与她的'好朋友'赵默搞在了一起,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现场一片哗然。柳如烟脸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不是这样的！远航,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冷笑,解释你为什么要帮一个所谓'病入膏肓'的前男友生孩子解释你为什么让他住在我们的卧室,而要我睡客厅
赵默上前一步想要夺话筒,被我一把推开：别急,戏才刚开始。
我环视四周,继续道：赵默根本没有绝症,他甚至刚被某大型投资集团聘为高管。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目的就是要让柳如烟为他生个孩子,而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只是个提款机和挡箭牌。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拍照,有人摇头叹息。柳如烟喉咙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捂住脸不断摇头。
各位,其实我并不在意这场闹剧。我的声音平静下来,我只想告诉大家,从今天起,我与柳如烟之间的一切关系正式结束。这份离婚协议书,希望你尽快签字。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柳如烟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远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
三年我苦笑,在你决定背叛的那一刻,这三年就已经不值一提了。
赵默挡在我面前,脸色阴沉：程远航,你太过分了！如烟只是出于善良才帮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羞辱她
我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冷冷道：资格作为一个被戴绿帽子的丈夫,我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吗
柳父上前想要动手,被周围的宾客拦住。场面一度混乱,有人大声问责,有人表示同情,更多的人拿出手机记录这一切。
终于,我挣脱开他们,大步走向出口。背后传来柳如烟歇斯底里的喊声：程远航！你不能这样！我不会签字的！我永远不会同意离婚！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工作室,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场闹剧,终于画上了句号。
6
离开工作室后,我直接回到酒店,收拾好所有行李。国际金融援助小组的任命已经下来,三天后我将离开这个伤心地。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忙着办理各种手续,同时将名下房产挂牌出售。所有的钱我打算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除了必要的生活费用,我不想带走任何与过去有关的东西。
柳如烟在周年庆后就被媒体围堵,她和赵默的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拍到她崩溃大哭的照片,也有人拍到赵默暴跳如雷的样子。但这一切与我无关了。
直到出发前一天,柳如烟找到了我住的酒店。
远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她眼睛哭得通红,是我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但我真的是被赵默骗了,他说他得了不治之症...
够了,我打断她,这种蹩脚的借口就不必再说了。
我已经和赵默断绝关系了！她急切地说,我会去做流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心中已没有一丝波澜：太迟了。
我爸妈知道错了,他们很后悔当初站在赵默那边。他们想见你,向你道歉...
我冷笑：是因为发现赵默根本不像他宣称的那样有背景吧
柳如烟低下头,默认了我的猜测。
你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摇头,为了攀高枝,连基本的人性都不要了。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她扑上来抱住我,泪流满面,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轻轻推开她：明天我就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你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柳如烟睁大眼睛：你要去哪
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怀着孩子,你就这样抛弃我们
我盯着她：你还有脸说这种话那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是赵默打来的。她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接。
接吧,我淡淡道,你的白马王子还在等着你呢。
她接起电话,赵默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如烟,你在哪我刚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心脏有点问题...你能来一下吗
听到这话,柳如烟的眼神变了,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电话说：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她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远航,我...
去吧,我平静地说,他需要你。
柳如烟咬着嘴唇,眼泪不断流下：我真的很抱歉...但赵默现在很需要我。
我笑了：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匆匆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明白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7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机场的候机厅,等待飞往战乱地区的航班。这个决定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是逃避,但对我而言,却是寻找新生的开始。
就在登机前十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柳父发来的：程远航,出了大事。赵默昨晚突发心梗去世了。如烟受不了打击,现在在医院里。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良久,最终只回了两个字：节哀。
手机立刻响起,是柳父打来的。我犹豫片刻,接通了电话。
程远航！你还是不是人如烟现在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她可能保不住孩子了！你就这么狠心吗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我冷静地说,但这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你是如烟的丈夫！
前夫。我纠正道,协议上我已经签字了,即使她不签,法院也会判决离婚。
你...柳父气得说不出话来,赵默都走了,你就不能回来照顾如烟吗她现在只有你了！
我轻笑一声：真是讽刺啊。当初你们极力撮合她和赵默,把我当空气。现在赵默一走,就想起我来了
那都是误会！我们是被赵默骗了！柳父急切地说,他根本没什么背景,甚至连工作都是假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所以说,如果他真有钱有势,你们是不是就会彻底把我踢开了
柳父沉默了。
柳叔叔,我即将登机去一个战乱地区。那里的人需要我,但柳如烟不需要。祝你们好运。
挂断电话,我关机上了飞机。窗外的城市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下。我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平静。
两年后,我在国际金融援助组织结识了张雨晴。她是一名战地记者,为了报道当地的贫困问题而来。我们在炮火连天的城市里相识,又在救助难民的营地中相知。
她不在乎我的过去,只看重此刻的我。而我也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需要牺牲和欺骗,而是彼此尊重和信任。
又过了一年,我们决定一起回国。当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欺骗的丈夫,而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刚出机场,我就看到了柳如烟。她站在不远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目光执着地看着我。
远航,她上前一步,眼中含泪,我等了你三年...
张雨晴握紧了我的手,我对她安慰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柳如烟：柳女士,很高兴看到你过得不错。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她哽咽道,这是我们的孩子。
你是说赵默的孩子。我纠正道。
柳如烟急切地说：不,DNA检测证明这是你的孩子！真的！我之前说是赵默的只是被他逼的...
我冷笑一声：够了,别再演戏了。我们早已形同陌路,何必自欺欺人
可是...
祝你幸福,柳女士。我礼貌地说完,牵着张雨晴的手离开了。
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哭喊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走过,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走出机场,阳光明媚。张雨晴靠在我肩上,轻声问：不后悔吗
我微笑着看向远方：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