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28岁,名校毕业,却面试失败了七次。
直到我看到城市上空那张巨大的、发光的网络。
冰冷的机械声在我脑海响起：节点[陈默]开始供能。
我不是运气不好,我是被人吸走了运气！
那个吸血鬼,是我身价上亿的大学同学。
我试图反抗,却被网络疯狂惩罚,身边怪事连连。
但我发现了网络的规则和弱点。
我制造了一场轰动全网的事故,让那个吸血鬼坠落神坛。
然而,反击才刚刚开始。
网络背后有更强大的存在,而我,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现在,我要做的,是逆流而上,重新定义这场游戏。
01
对不起,陈先生,您的条件很优秀,但我们需要更符合岗位要求的人选…
我机械地点头,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内心却已经麻木。
这是本月第七次面试失败了。
好的,感谢您的时间,祝贵公司发展顺利。我握手告别,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推开写字楼的玻璃门,刺眼的阳光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人行道上,西装革履的白领们行色匆匆,手捧星巴克,耳戴AirPods,脸上写满了我很忙,我很重要。
而我,陈默,28岁,除了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和一纸名校文凭外,一无所有。
喂,老陈,今晚聚会你来不来啊手机屏幕上跳出室友小王的微信。
不了,没心情。我简短回复,然后继续刷着朋友圈。
忽然,一条视频推送跳了出来——林小锋的最新动态。
兄弟们,刚提的新车,法拉利SF90,零百加速2.5秒,怎么样视频里,那张帅得刺眼的脸对着镜头灿烂一笑。
弹幕瞬间爆炸：
锋哥牛逼！
人生赢家啊！
天选之子无疑了！
同是85后,我还在为房贷发愁…
我冷笑一声,手指却不自觉地点开了他的主页。
林小锋,我大学同学,当年成绩平平,现在却是知名创业者,身价上亿,粉丝千万。
凭什么我喃喃自语,胸口突然一阵闷痛。
就凭他爹是市长凭他运气好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胸口的疼痛突然加剧,像是有人在心脏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操！我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高楼、车流、行人,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我是不是要死了恐惧涌上心头,我跌坐在地上。
先生,您还好吗一个路人关切地问道,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我看到了。
一张巨大的、发光的网络,覆盖在整个城市上空。
无数光点通过细细的光线相互连接,有的明亮如星辰,有的暗淡如萤火。
这是什么我疯了吗我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没人注意到这壮观的景象。
那个人怎么了
可能是中暑了吧
要不要叫救护车
围观者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也是这张网的一部分。
一个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点,就在我胸口的位置。
更可怕的是,一股细细的光流正从我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沿着网络的纹路,流向远方一个异常璀璨的节点。
那个方向,我再熟悉不过了。
林小锋的豪华公寓就在那里。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双手颤抖地想要抓住那些从我身上流出的光。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一位中年女性蹲下来,担忧地看着我。
但在我的视野中,她也是网络的一部分,一个中等亮度的节点,同样有光流从她身上流出,流向不同的方向。
你们看不见吗这个网！这些光！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围观的人群后退了几步,有人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报警。
他是不是嗑药了
看起来像精神病发作…
别靠太近,可能有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气运网络连接成功,节点[陈默]开始供能,目标节点[林小锋]收益增加。
请勿尝试脱离,保持稳定输出。
什么气运网络什么供能我抱着头,在人行道上蜷缩成一团。
我是…电池
我是林小锋的…电池
周围的世界仍在运转,行人匆匆,车水马龙。
只有我,跌入了一个冰冷的真相。
我不是运气不好。
我是被人吸走了运气。
02
滚出我的生活！我咆哮着,手指颤抖地删除了手机里所有与林小锋有关的内容。
屏幕上最后一张他站在法拉利旁的照片消失了,我感觉胸口的闷痛稍稍减轻。
气运网络连接波动,节点[陈默]供能异常。那个冰冷的机械声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猛地将手机摔在床上,双手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就能阻断那个声音似的。
我不是你的电池！我对着空荡荡的出租屋大喊,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隔壁传来敲墙声,伴随着邻居愤怒的咒骂：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我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眼前那张发光的网络依然清晰可见。
冷静,陈默,冷静。我自言自语,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本很久没看的《入门冥想》。
书页已经发黄,这是大学时期心血来潮买的,现在却成了我对抗这个疯狂世界的救命稻草。
专注呼吸,清空思绪,感受当下…我盘腿坐在地板上,按照书中的指示开始冥想。
奇迹般地,我感觉胸口的光点似乎稳定了一些,流向林小锋的光流也变得细微。
真的有用我惊喜地睁开眼,发现网络确实发生了变化。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执行自己制定的断供计划。
删除所有社交媒体,远离一切可能让我看到林小锋的信息源。
每天冥想两小时,强迫自己专注于当下,不再为过去和未来焦虑。
甚至连小王约我出去喝酒,我都以修身养性为由婉拒了。
老陈,你该不会出家了吧小王在微信里调侃我。
我没有回复,而是关掉了手机,继续我的冥想练习。
第九天早晨,我在公交站旁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钱包。
里面有现金八百元和几张银行卡,但没有任何身份信息。
这是…我的运气好转了我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钱包,心跳加速。
当天下午,一家我投过简历的小公司突然打来电话,邀请我面试。
面试官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当场就给了offer,薪资虽然不高,但足够我维持生活。
谢谢您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握着面试官的手,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走出公司大门,我仰头望天,阳光不再刺眼,而是温暖地洒在脸上。
我成功了吗我轻声问自己,胸口的光点似乎比之前亮了一些。
从林小锋那里流回来的光流几乎已经看不见了,这让我欣喜若狂。
我可以摆脱这该死的网络！我在回家的路上几乎要跳起来。
就在这一刻,我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完全黑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拍打着手机,试图重启,却发现它彻底死机了。
更糟的是,我刚才收到的offer邮件还没来得及保存,全在手机里。
只是个小意外而已。我安慰自己,加快脚步往家走去。
一阵刺骨的冰水从天而降,浇在我的头上,让我瞬间湿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楼上有人探出头来大喊,是个正在擦窗户的阿姨。
路人纷纷投来同情或嘲笑的目光,有人甚至掏出手机拍照。
没关系。我咬牙说道,但心里已经开始不安。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想给那家公司发邮件确认offer。
电脑却在输入密码的瞬间蓝屏,然后彻底无法启动。
这不是巧合…我喃喃自语,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操控这一切。
第二天早上,我的微博、抖音、知乎账号全部收到了封禁通知,理由是发布违规内容。
我根本没发过任何东西！我怒吼着,却无人回应。
手机突然响起,是妈妈打来的。
小默啊,妈妈突然生病了,刚做了检查,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妈妈的声音虚弱而担忧。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妈,您别担心,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我的视线再次聚焦在那张无形的网络上。
网络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我能看到无数光流在我周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漩涡。
气运网络防御机制启动,节点[陈默]供能恢复中。机械声再次响起。
我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时,一辆电动自行车突然失控,朝我直冲过来。
小心！路人的尖叫声中,我本能地向旁边跳开。
电动车擦着我的衣角呼啸而过,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你没事吧骑车人惊魂未定地问我,刚才刹车突然失灵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看到了——那辆车周围缠绕着诡异的光流,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这不是意外。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这是网络在惩罚我。
什么网络你在说什么骑车人困惑地看着我。
围观的路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人是不是有病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要不要报警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重新看向那张覆盖整个城市的网络。
这一次,我不再恐惧,而是仔细观察它的结构、流动和反应。
它为什么会惩罚我我自问自答,因为我试图切断供能。
我注意到,每当周围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网络中就会有更多的光流涌向我,然后被抽走。
负面情绪…集体关注…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年轻女孩拿着手机对着我,似乎在拍摄或直播：大家看,这个人好像在自言自语,超级诡异！
瞬间,我感觉胸口的光点被猛烈地吸了一下,一股光流从我身上抽离,流向远方。
我明白了！我几乎要笑出声,这就是林小锋的手段！
他制造话题,引发关注,煽动情绪,然后网络就会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而现在,网络正在用同样的方式惩罚我,让我成为焦点,制造混乱,收割能量。
它依赖规则运行…我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一位穿制服的保安走近我,表情严肃。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不,谢谢,我很好。
我转身走开,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如何利用这个发现反击。
03
这个网络就像个贪婪的吸血鬼,但每个系统都有漏洞,我得找到它。我喃喃自语,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这几天的观察结果。
三天了,我几乎没合过眼,只是盯着那些肉眼可见的光流,试图找出它们的规律。
看到了吗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当林小锋发布那条微博时,至少有三十条主要光流同时涌向他。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那些光流而干涩发痛。
每个节点之间的连接强度不同,能量流动也有固定路径。我在笔记本上画下一个个圈和箭头,试图还原这个复杂网络的结构。
窗外,一群乌鸦突然飞过,它们的叫声刺耳而不祥。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猛地站起来,指着窗外那个突然亮起的光点,看到了吗那个网红刚刚被骂惨了,她身上的光流正在被疯狂抽走！
邻居敲了敲墙,大喊：能不能安静点大半夜的自言自语什么呢
抱歉！我回应道,但眼睛依然盯着窗外,因为我发现了更关键的东西。
那个网红突然发布了一条激烈的回应,引发了更大的争议,而就在这一刻,有一道微弱的光流竟然从林小锋那里被反向抽了回去。
反馈机制！我激动得差点把桌子掀翻,过度榨取会导致反噬！
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信息：儿子,你还好吗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但你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妈,我有重要的事情在处理。我回复道,然后继续我的观察。
第五天,我发现当某个被过度抽取的节点产生强烈情绪波动时,会向抽取者发出一种能量反噬。
就像免疫系统的反击。我在笔记本上重重地画了个圈,网络也有自我平衡机制。
楼下传来邻居的窃窃私语：那小伙子好像疯了,整天对着空气说话。
管他呢,现在的年轻人都怪怪的。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我冷笑一声,继续我的研究,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希望。
林小锋,你以为自己是这张网的主宰者我盯着远处那个最亮的光点,眼神锐利如刀。
第七天,我终于确定了我的猜想——网络存在一个规则漏洞。
过度榨取会引发被榨取者产生高密度的情绪能量,当这些能量反向注入时,会干扰网络平衡！我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推送通知：网络红人林小锋将于下周举行年度直播盛典,预计观看人数破亿！
找到你了。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高光时刻,也将是我的反击时刻。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几乎被我遗忘的小号账户。
只需要一点点导火索,就能引发能量风暴。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开始联系几个我认识的匿名爆料平台。
喂,老赵,还记得我吗我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朋友,我需要你帮个忙,关于林小锋的一些内幕。
电话那头传来犹豫的声音：你知道这很危险,对吧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窗外,一个小孩指着我的窗户对他妈妈说：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总是对着电脑笑好可怕。
别看,走了。那位妈妈拉着孩子快步离开,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我拉上窗帘,继续我的计划,因为我已经锁定了目标。
林小锋的直播盛典,全网瞩目的时刻,网络能量高度汇聚的完美时机。我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狠狠地在中心点了一下。
我的老板打来电话：陈默,你已经旷工一周了,如果明天不来,就不用来了。
我明白了。我平静地回应,挂断电话后继续我的计划。
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比如工作,比如正常生活,比如所谓的理智。
我需要制造一个信息炸弹。我开始收集林小锋过去的所有黑料和漏洞。
楼下的保安敲门：陈先生,有邻居投诉说你最近行为异常,需要我们来检查一下。
我很好,谢谢关心。我隔着门回应,同时快速将笔记本合上。
他们不会理解,也不需要理解,因为这是我和那张网之间的战争。
林小锋,你的光芒越盛,我的反击就越强。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林小锋即将举行直播盛典的宣传海报,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我开始准备我的反向注入计划,一个足够引爆全网的信息炸弹。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时,当网络能量达到顶峰时,就是我反击的最佳时刻。我对着林小锋的照片低语。
妈妈再次打来电话：儿子,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妈,相信我,再给我一周时间。我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看着窗外那张无形的网络,它依然强大,依然神秘,但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它的弱点。
从猎物到猎人,角色转换的感觉真不错。我对着镜子中憔悴但眼神锐利的自己说道。
04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的粉丝们,我们将创造历史！林小锋站在豪华的直播间中央,身着定制西装,闪亮的灯光将他映照得如同神祇。
后台的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着,一个戴着耳麦的女孩激动地喊道：粉丝数已经突破五千万了,还在疯狂增长中！
预计收入将超过上季度总和,这是前所未有的成功！林小锋的经纪人在他耳边低语,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一个昏暗的出租屋里,陈默坐在电脑前,手指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林小锋的直播画面。
你笑得真灿烂啊,林小锋,享受最后的光芒吧。陈默喃喃自语,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如同一把悬而未落的利剑。
直播间的弹幕像雪花一样疯狂飘过：小锋哥太帅了！我愿意为你花光所有积蓄！天选之子,当之无愧！
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我将分享一些从未公开的个人故事。林小锋对着镜头露出那个价值百万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陈默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回车键,屏幕上的代码开始疯狂运行：反向注入,开始。
就在林小锋准备讲述他精心编造的成功故事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人在他脑中插入了一把烧红的铁钉。
我…我要讲的是…林小锋的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直播画面突然剧烈抖动,色彩失真,一连串诡异的符号在屏幕上闪烁,随后又恢复正常,只持续了几秒钟。
刚才怎么回事是我网络问题吗有人看到那些奇怪的符号了吗弹幕区立刻炸开了锅。
林小锋揉了揉太阳穴,强撑着继续：抱歉,可能是设备问题,我们继续…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直播画面再次扭曲,这次更加剧烈,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
陈默通过洞悉之眼能力,清晰地看到一股混乱的能量正沿着网络流向林小锋,那是他精心设计的反向注入。
你们这些愚蠢的…林小锋突然说出一半又停住了,他的眼神变得恍惚,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搏斗。
小锋哥怎么了他刚才要说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弹幕上的关切问题越来越多。
我…我其实一直都…林小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陌生,与他平时阳光开朗的形象截然不同。
突然,林小锋的表情彻底崩溃,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冰冷：你们这些蠢货,以为我真的在乎你们吗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后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我没听错吧他刚才说什么是黑客入侵了吗
每天看你们为我花钱,我和团队都笑死了！林小锋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尖刻和轻蔑。
剪辑！立刻切断直播！后台的经纪人疯狂大喊,但技术人员惊恐地回应：系统被锁定了,无法操作！
林小锋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你们知道我是怎么上位的吗知道我背后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吗
那些慈善活动全是假的！那些感人故事编出来的！我他妈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管,还在这装什么孝子
直播间的弹幕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混乱：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黑了账号！我不相信！退款！我要退款！
与此同时,城市各处开始出现奇怪的现象：商场的大屏幕突然闪烁着无意义的乱码,行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了相同的空白推送。
看那个广告牌！街头的一个年轻人指着突然变成雪花状的大型LED屏幕,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
交通信号灯在几个主要路口同时失灵,引发了短暂的混乱,司机们不得不停下车辆,困惑地望向天空。
我的天啊,你们看直播了吗林小锋疯了！一个咖啡厅里的女孩尖叫着,举着手机给同伴们看。
林小锋的直播间人数不减反增,已经突破了一亿,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前所未有的事故吸引了。
我讨厌你们每一个人！那些所谓的粉丝见面会,我洗手都要洗十遍！林小锋已经完全失控,口水从嘴角流下,形象全无。
去年那个自杀的女粉丝是啊,我睡了她,然后甩了她,怎么了她死不死关我屁事！
这句话一出,直播间彻底爆炸了,无数愤怒的弹幕飞过：畜生！人渣！报警！立刻报警！
陈默看着这一切,感到一种复杂的快感和恐惧交织：成功了,他完蛋了。
林小锋的团队终于冲进直播间,强行关闭了设备,但为时已晚,短短十分钟的崩溃已经被无数人录屏并疯狂传播。
林小锋人设崩塌、林小锋直播事故、林小锋辱骂粉丝瞬间占据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首。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说了什么被团队成员围住的林小锋一脸茫然,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你完了,彻底完了。他的经纪人面如死灰,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几十个品牌方的解约通知。
陈默通过洞悉之眼看到,林小锋的节点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甚至出现了裂痕,那个曾经耀眼如恒星的存在正在迅速坍塌。
然而,更令陈默震惊的是,网络在短暂的混乱后开始自我修复,无数细小的能量流重新编织着那张巨大的网。
这不可能…陈默喃喃自语,他意识到林小锋只是这个庞大系统的一个前端工具,而真正的网络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强大。
街头的异象很快消失,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林小锋的丑闻上,没有人注意到那短暂的、无法解释的电子设备异常。
妈,你看新闻了吗那个你一直很喜欢的网红林小锋,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一个年轻人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激动地说。
各大媒体开始挖掘林小锋过去的黑历史,那些曾经被刻意掩盖的丑闻如同洪水般涌出。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那个笑容太假了！一个中年女性在社区群里发表着她的事后诸葛亮言论。
听说他公司的股价已经跌停了,投资人全部撤资,团队也解散了。网络上的消息以光速传播着。
05
这就是网红的下场啊。一个中年男人指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对身旁的同事嗤之以鼻。
林小锋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听说粉丝都堵到他家楼下去了！同事啧啧称奇,眼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兴奋。
街角咖啡厅的电视上,一则新闻正在播放林小锋最新状况：曾经拥有上亿粉丝的网红林小锋,如今已经连续七天未出门,所有合作品牌全部解约,经济损失预计超过十亿元…
活该！一位正在喝咖啡的女士冷冷地说,装了那么多年的好人,原来私底下是这种人渣。
陈默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服务员放下咖啡,好奇地问道。
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终于少了一个伪君子。陈默轻抿一口咖啡,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
回到家中,陈默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里那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这是他付出的代价。
值得。他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手臂上的青筋还在隐隐作痛,那是他连续七十二小时操控洞悉之眼的后遗症。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林小锋如今的样子：蓬头垢面,眼神空洞,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节点,现在暗淡如尘埃。
陈默,你在看什么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妈,就是有点累。陈默揉了揉太阳穴,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林小锋之间那根无形的线已经彻底断开了。
奇怪的是,他现在能感知到更多的东西——城市中无数人的情绪波动,网络中流动的信息能量,甚至能轻微地引导这些能量流向。
这就是你的反击吗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一条匿名私信突然出现在陈默的手机上,让他浑身一凛。
他立刻调动洞悉之眼,却发现网络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那感觉冰冷而古老,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在网中央静静等待。
谁陈默警惕地回复,同时准备切断一切连接。
一个对真相感兴趣的人。对方回复得很快,我叫苏晴,是名记者,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陈默皱起眉头,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是否该继续这段对话。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在林小锋崩溃的同一时刻,全市的电子设备都出现了异常,或者为什么有人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无法解释的画面扭曲,我们应该见面。苏晴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出现。
你怎么找到我的陈默的心跳加速,他以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在所有异常发生的地点中,只有一个坐标点是完全正常的——你家周围。苏晴回答道,太完美的正常,反而是最大的异常。
陈默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城市夜景,那些闪烁的灯光在他眼中不再只是灯光,而是一个巨大网络的节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谨慎地回复。
那么,林小锋直播崩溃前五分钟,你为什么会突然从网吧离开,而网吧的监控恰好在那段时间出现了故障苏晴似乎胸有成竹。
陈默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个女人显然做了大量调查,而且异常敏锐。
明天中午,城西的老树咖啡馆,如果你不来,我就把我的发现发表出来。苏晴最后说道,我想你不会希望那样。
陈默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一场比与林小锋的对抗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网络在关注我。他轻声说,感受到那种无形的注视越来越强烈。
他再次闭上眼睛,尝试着用新获得的能力去感知那张巨大的网,却发现网络似乎变得更加隐蔽,更加难以捉摸,就像它已经学会了如何应对他的探测。
有意思。陈默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在学习的。
第二天清晨,他收到了一条新闻推送：《网红林小锋疑似服药自杀,目前已送医抢救》。
他撑不下去了吗陈默喃喃自语,心中没有预期中的快感,只有一种奇怪的空虚。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晴发来的消息：还来吗我有林小锋直播事故当天的完整监控资料,包括那些被'某种力量'删除的部分。
陈默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终于回复：我会去。
06
老树咖啡馆坐落在城西一隅,阳光透过斑驳树影洒在窗前。
陈默刚走进门,就注意到角落里那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女人——不需要洞悉之眼也能认出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人来人往的咖啡馆里,目光始终没有从门口移开的人。
苏晴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却保持着随时可以离开的警惕状态。
你比我想象的年轻。苏晴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
陈默没有接话,而是径直说道：你说有林小锋直播事故的完整监控资料
直入主题,我喜欢。苏晴轻轻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几下,屏幕转向陈默,看这个。
画面中是林小锋直播间的监控录像,但与网上流传的版本不同,这段视频显示在林小锋崩溃的瞬间,直播间的灯光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而林小锋身后的空气似乎有一刹那的扭曲。
普通观众看不出异常,但我把视频放慢64倍后发现了这个。苏晴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担心被人偷听。
你怎么弄到这个的陈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苏晴冷笑一声：做记者这么多年,总有些门路,更何况——她顿了顿,有人希望我找到你。
周围的咖啡馆顾客们依然在闲聊,有人在讨论林小锋的自杀未遂,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两人听见。
听说他写了遗书,说是无法承受良心谴责。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对同伴说道。
活该！伪君子终于崩溃了。他的同伴毫不掩饰地发出幸灾乐祸的评论。
陈默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感受着周围人情绪波动的能量,微妙地流向某个方向——就像一条条溪流汇入大海。
你在干什么苏晴敏锐地注意到陈默的异常,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记者特有的敏感。
感知。陈默简短地回答,然后凝视着苏晴,你身上有种特别的能量流动,你知道吗
苏晴的瞳孔微微放大：什么意思
就像一根特殊的线,连接着更大的东西。陈默倾身向前,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是被'网络'选中的人,但你自己并不知道。
网络苏晴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咖啡杯,你是指互联网,还是——
更大的网络,连接所有人的网络。陈默的目光变得深邃,一个收割人类能量的系统。
苏晴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震惊：你疯了吗
你自己的调查资料不是已经指向这一点了吗陈默指了指她的电脑,为什么全市的电子设备会同时异常为什么监控录像会出现无法解释的扭曲为什么林小锋会在一夜之间从巅峰坠落
咖啡馆里一位顾客突然大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林小锋的粉丝组织了一个线上悼念活动,结果所有参与的账号都被莫名其妙地封了！
真的假的我朋友就是林小锋的铁粉,她说她的社交账号昨晚莫名其妙登不上去了！另一个声音接道。
陈默和苏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苏晴打开了录音笔,眼神中燃起专业的火花。
陈默伸手按住了录音笔：不,它会听见的。
它苏晴的声音微微颤抖。
网络。陈默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看见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看见能量的流动,看见谁在吸收谁的力量——林小锋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吸血鬼,但他只是一个工具,背后有更大的东西。
你怎么发现的苏晴的问题直指核心。
陈默微微一笑：因为我曾经也是被吸食的一方,直到我发现了'洞悉之眼'的能力。
那是什么某种超能力吗苏晴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她已经开始相信了。
更像是一种感知,让我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连接。陈默举起手,在空中轻轻划过,就像现在,我能感觉到这个咖啡馆里至少有三个人的情绪和注意力正在被某种力量收集。
苏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这几个月调查的成果——不只是林小锋,还有其他几位'网红',他们的崛起和陨落都遵循某种模式,而且——
她翻到一页打印的图表：这是我统计的数据,每当有人突然爆红,周围总会有一批人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就像某种能量被转移了一样。
不是'像',就是能量转移。陈默肯定地说,但不仅仅是为了制造所谓的'人生赢家',而是为了收集某种更高维度的能量。
咖啡馆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顾客似乎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人再讨论林小锋。
太安静了。苏晴警觉地低声说道。
陈默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它在观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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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苏晴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
网络,它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交谈。陈默说着,突然伸手抓住苏晴的手腕,我们得换个地方。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电视突然自动开启,播放起了林小锋曾经的采访视频。
这不正常。陈默站起身,拉着苏晴快速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的电脑！苏晴回头喊道。
留下它,已经不安全了。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们刚走出咖啡馆,苏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
别接。陈默警告道。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然后立刻开启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几个声音的叠加：你们在探索不该探索的领域,这是最后的警告。
苏晴的手微微颤抖：你是谁
一个旁观者,一个守护者,一个——声音突然变得刺耳,手机屏幕闪烁几下,然后彻底黑了下来。
它切断了我们的联系方式。陈默看着苏晴的手机说道,但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网络不只是被动的系统,它有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有某种程度的自主性。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对两人的紧张状态毫无察觉。
我的公寓可能已经不安全了。苏晴咬着嘴唇说,我们去哪里
陈默思考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去一个没有电子设备的地方,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苏晴追问道。
找出网络的关键节点。陈默的目光变得坚定,我们不能只是被动防御,是时候找出它的弱点了。
你认为它有弱点苏晴半信半疑地问道。
任何系统都有漏洞。陈默加快了脚步,而且我有种感觉,你的调查资料和我的能力结合,可能会找到突破口。
他们穿过繁忙的街道,陈默能感觉到那些无形的目光从各个角落注视着他们——来自摄像头,来自路人的手机,甚至是电子广告牌。
它无处不在,是吗苏晴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几乎是,但不完全是。陈默回答,眼睛扫视着周围,它需要媒介,需要节点,需要——人。
你的意思是——苏晴突然领悟到什么。
对,网络的真正力量来自于人类自身,它收集的是我们的注意力,情绪,甚至可能是某种更深层的存在感。陈默的声音坚定而清晰,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些能量流向,逆流而上,找到它的源头。
城市的喧嚣在他们身后逐渐远去,前方是未知的危险和可能的真相。
苏晴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记者特有的固执和探究真相的决心：我准备好了,无论前方有什么。
很好。陈默点点头,因为我猜测,网络已经开始反击了。
07
我分析了那些数据流向,所有的能量似乎都汇聚到了城东那栋灰色大厦。她的声音里带着发现真相的兴奋。
陈默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不,不只是那里,我能感觉到更多,就像…他突然停下,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像是林小锋上面还有人在拉线。
什么意思苏晴放下笔,直起身子问道。
网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陈默睁开眼睛,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明亮。
街上的行人匆匆走过,没人注意到这间小咖啡馆二楼的窗户后,正在发生着可能改变世界的对话。
你的意思是,林小锋只是个傀儡苏晴的声音因惊讶而提高。
陈默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他们就像是…节点,每个人都在扮演着特定的角色。
窗外,一群年轻人大笑着走过,他们的手机屏幕发出诡异的蓝光,照亮了他们狂热的脸。
看到了吗陈默指向窗外,他们都在被收割,却浑然不知。
苏晴拿起相机,迅速拍下了那一幕,然后回头看着陈默：所以我们下一步是什么
我们需要进入那栋大厦。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疯了吗那里的安保系统可是全市最严密的！苏晴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楼下的几个顾客抬头看了看,然后又各自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知道风险,但这是唯一的选择。陈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们会杀了我们的。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默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墙上的时钟嘀嗒作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你都不怕吗苏晴搓着手臂,仿佛突然感到寒冷。
当然怕。陈默的眼神变得深邃,但我更怕永远被操控。
街对面,一块巨大的电子广告牌突然闪烁,林小锋的笑脸出现在上面,巨大得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
看,他们在炫耀。陈默指向窗外,脸上的表情变得坚硬。
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那个笑脸,眼神中透着盲目的崇拜。
他们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苏晴喃喃道,快速在笔记本上记下什么。
不,比催眠更可怕,这是灵魂层面的控制。陈默摇头,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广告牌上的林小锋突然看向他们的方向,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它知道我们在这里。陈默站起身,拉上窗帘。
我们真的能对抗这个吗苏晴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陈默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需要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的调查一样。
苏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有个朋友在大厦的安保部门工作,也许…
不,太危险了。陈默打断她,我们需要更隐蔽的方式。
桌上的图纸突然被风掀起,露出下面的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城市的能量流向。
我想我找到入口了。陈默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苏晴凑近看,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不是…
对,地下通道,直通大厦的能源中心。陈默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楼下咖啡馆里,人们的目光突然齐刷刷地抬起,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我们得马上离开。陈默迅速收起地图,塞进背包。
我们真的可能会死在那里。苏晴的话语中带着恐惧,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陈默看着她,笑了：值得一试,不是吗
他们冲下楼梯,穿过咖啡馆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齐刷刷地转头盯着他们,眼神空洞而冰冷。
不要看他们的眼睛。陈默低声警告,拉着苏晴快速向门口移动。
一个小女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的眼睛像是两个漆黑的洞,声音却是几个成年人的叠加：你们将面对无法想象的后果。
谢谢提醒。陈默毫不犹豫地回应,拉着苏晴绕过女孩。
他们冲出咖啡馆,背后传来整齐的椅子挪动声,像是所有人同时站了起来。
跑！陈默喊道,拉着苏晴钻进小巷。
巷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黑暗如潮水般追赶着他们。
它想吓退我们。苏晴喘着气说道。
或者它在害怕。陈默的声音充满了决心。
他们终于停下来,躲在一栋废弃建筑的阴影中,喘着粗气。
我们会赢吗苏晴靠在墙上,问道。
陈默抬头看着星空,久违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赢我们会重新定义游戏规则。
远处的大厦灯光依旧闪烁,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无数无形的线从那里延伸,笼罩着整座城市。
陈默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握紧拳头,轻声说道：游戏规则我来重新定义。
苏晴站在他身边,手中的相机对准了远处的大厦,快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清脆作响。
黎明前的黑暗中,两个渺小的身影并肩而立,面对着庞大得难以想象的敌人,眼中却燃烧着足以照亮整个世界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