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正跪在地上擦地板,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按响了门铃。
她说她是我老公外面的女人。
说她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希望我能成全她,连带着成全她的孩子。
我强压着心底的起伏神色复杂的看向她,你真的愿意代替我待在宋一泽身边吗
我愿意。
不会后悔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永不后悔。
确定了她的决心后,我二话不说离开了家。
她不知道,我的老公宋一泽有极端变态暴虐人格......
虽然他在外面伪装得彬彬有礼衣冠楚楚,但回到家后,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1
洗澡间热气腾腾的水汽里,宋一泽抬腿踹倒了衣服被扒光的我。
我下意识抱住脑袋。
游蛇一般的鞭子毫无意外的以铺天盖地的姿态抽向我。
密密麻麻的疼在身体各处蔓延开来。
虽然我极力咬牙忍耐,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惨叫出声。
在我的惨叫声里,鞭子挥舞地更快了。
五分钟后,浑身血肉模糊的我瘫软在洗澡间地上的水污里,哆嗦着嘴唇问宋一泽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
宋一泽一脸嘲弄地笑着。
他用那支42码的臭脚挑起我的下巴,狞笑着道:老婆,你又不乖了哦——
你怎么总想着离开我呢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永远不可能放过你!从决定嫁给我做妻子的那一天开始,你的身体和灵魂就全部属于我了哦——
可我真的撑不住了。
结婚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挨打与即将挨打的煎熬里。
一开始我的身体还算健康。
可在宋一泽日复一日的折磨摧残下,我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出现了毛病。
尤其是心脏。
它近来总是莫名其妙的疼。
有时候还会毫无征兆的猛跳几下。
当它开始猛烈跳动的时候,我会心口发紧,浑身难受,喘不过气。
我告诉宋一泽我的这种情况。
我说再不给我治疗我可能会死。
可宋一泽怎么可能会送伤痕累累的我去治疗
接连五次在他的折磨中昏倒后,宋一泽终于意识到我随时可能会挂掉。
他很难得的让我休息了一段时间。
他不再把打我当做日常活动之一。
在我以为他会因为我的身体不好而彻底放弃施虐爱好的时候,一个挺着肚子女人找上了门。
她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
我怀孕了......你老公的。
女人的话使我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她是宋一泽勾来替代我的玩物。
联想到她接下来可能遭遇的事情,我神色复杂的问她:你真的愿意代替我留在宋一泽的身边吗
她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我比你更爱他,我的孩子也需要他。
不会后悔
道德感使我做不到就此逃离。
她语气轻佻。
他那么有钱,又那么帅气,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话说到这里,她一脸狐疑的看向我,话说,你如此磨叽,该不会舍不得离开他吧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挥舞鞭子的宋一泽的身影,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我的反应让女人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宋一泽。
她满脸敌意的警告我,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第一次上门我会对你客气,但为了让孩子有父亲疼,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我就会对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了!
这大可不必。
我快速地把她迎进房间里。
当着她的面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
可走到那扇门前时,我却迟迟鼓不起离开的勇气。
我曾经也逃离过。
但最终都被抓回来了。
这一次呢
我是否还会被抓回来
如果被抓回来的话,宋一泽会怎样对付我
鞭抽
针扎
还是烟头烫
在我因为旧日阴影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女人一把推开了我。
她猛地推开房门,如同看臭虫一般皱眉道:你还在不舍什么还想留下和我争吗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有和我争一争的资本,他怎么会找上我怎么会和我有孩子
说话间,她抓起我的行李箱把我连人带行李推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我呆立在门外。
天菩萨!
她可真是个不可多见的好人!
2
我拉着行李去坐电梯。
可在电梯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准备从里面下来的宋一泽。
他眼神不善地扫向我的行李箱。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懊悔几乎将我整个人吞噬——
真该死!
我为什么不能勤快一点去走楼梯呢
在我为没有走楼梯而后悔自责的时候,宋一泽缓步走出电梯。
我的心脏又开始随便乱跳了。
窒息感袭来,我摇摇欲坠。
我怕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就在这时,家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不知道名姓的女人走了出来。
阿泽,你回来啦
小鸟依人的她挺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快速跑到宋伊泽身边。
拉起他拿鞭子的右手在面颊上蹭了蹭后,用撒娇的语气道:秦依然的精神状况很不对,我担心她的存在会伤害到我和孩子,所以我让她先出去住两天......你不会生气吧
在她撒娇的时候,我紧紧地抓住行李箱的拉杆不敢说话。
宋一泽冰冷的视线扫过我的面颊。
心脏越发难受了。
我的身形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在我以为宋一泽不会放我离开的时候,他缓缓开口道:那就出去住两天吧!只是是别走太远,免得我找不到......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放我走!
狠掐自己手腕几下确定不是梦后,我怯怯地道:你放心,我身上的钱也不可能走太远!我就在家附近租一个房子住下,保证乖乖地不乱跑!
宋一泽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
安定下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地址!另外闲着没事时记得去看下医生,我怀疑你的心脏出了问题。
我死命点头做着保证。
我会和你联系的!每天早晚我都会联系你!
见我确实乖得无可挑剔后,宋一泽这才心满意足的揽着那个救我于水火的女人进了屋。
随着屋门的关上,我逃也似的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电梯里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我那参差不齐的心跳声。
心脏还是很难受。
有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
但我不能晕过去。
这是我第五次尝试逃离宋一泽。
前四次都失败了。
这一次,我必须要成功。
我的身体坚持不住了。
再不成功逃离的话我会死掉。
可是怎么逃离呢
3
我打开手机,看着微信余额上势单力孤的200块。
为了控制我,宋一泽转走了我银行卡里所有的钱。
前几次逃离的失败都是因为资金不足。
这一次资金依然不足。
所以这一次,我真的能成功逃离吗
在我感到茫然的时候,一个陌生号加上了我的微信。
我才同意好友通知,对方就迫不及待的给我发了消息:你别想以没钱为由对阿泽纠缠不休!我警告你,阿泽是我的!
紧跟着他给我发了个转账。
金额是3万元。
拿着这3万元赶紧滚,以后我若见你再纠缠阿泽,我抓花你的脸!
我说,你不如干脆出国吧!阿泽似乎对你余情未了,你在国内我不放心!
我加拿大有个亲戚,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可以找他,我会叮嘱他收留你!就当是我对抢你老公的补偿......
是那个替代我留在宋一泽身边的女人。
她似乎还有点道德,居然对抢宋一泽一事感到抱歉。
她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给我发了加拿大那个亲戚的联系方式。
还警告我没钱问她要,不许再纠缠宋一泽。
她这么好,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醒她小心宋一泽。
你休想离间我们!
她似乎有点执迷不悟。
不过算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没有客气选择收下了那如同救命稻草的三万块。
......
我本想带着三万块先逃到别的城市,然后再设法出国。
可这个计划仅停留在想的层面。
我之前有逃到过别的城市,但还是被宋一泽找到了。
他把我堵在出租屋门口。
无视我的恐惧情绪,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推进了狭小逼仄的出租屋。
你很不乖哦——
他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把连反抗都不敢的我打个半死。
杀了我吧!我躺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哀求。
他却没有理会,而是揪着我的衣襟把我扯到洗脸池旁,一改之前的暴虐模样极尽温柔地给我洗去脸上身上的血污。
别想逃哦......我有的是渠道找到你!再敢有下一次,我就只能选择打断你的腿了!
温柔又癫狂的话在耳边响起。
恐惧使我趴在洗脸池旁不断干呕。
镜子里的他却笑得开怀!
4
因为被他狠狠教训威胁过,所以这一次的我并没有选择直接逃跑。
而是按照宋一泽的要求在家附近租了一个车库,并第一时间告诉了宋一泽地址。
地址发过去后,宋一泽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额外又给我转了200块钱让我去看病。
收了钱的我打车去签证办理大厅办理签证。
不过不是办理去加拿大的签证,而是美国。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能一直按照别人的规划来!
办理签证大厅里,工作人员告诉我说签证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出来。
我也没着急,而是转头去了医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垮了的话,逃再远都没有用。
医院坐诊的医生在听了我身体的各种不适症状后,刷刷刷开了一大堆检查单子让我去交费。
我站在门口算了下,全部检查下来大概需要七八千。
太贵了!
虽然现在的我有七八千,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很缺钱。
我不能把钱全浪费在检查身体和治病上。
深思熟虑后,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中医诊所。
头发花白的老中医给我把了许久的脉,最后神色复杂的问我为什么明明年纪轻轻,却把自己的身体伤成这个样子
我扯扯嘴巴想发出苦涩的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那天满室的中药味里我哭了很长时间。
医生给我开了三副中药让我先回去试试。
说如果有效果的话让我再次去他那里抓药。
我把药带到出租屋里细心煎服。
药很苦。
但一想到身体可能会因此好转,就硬着头皮把它全喝了下去。
果然,吃到第三顿的时候,心脏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我准备再去抓几副。
却在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幽灵般站在门口的宋一泽。
见我老老实实的在煎药,他显得很欣慰。
这次倒是很乖没乱跑哦,快点把身体调理好吧,相对来说,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是更喜欢我的身体。
他只是会在看到我的身体后,施虐的欲望会瞬间到达顶峰。
我必须快些逃离。
不然只怕很快就会被抓回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在宋一泽离开后,第一时间赶到那个中医诊所让那个即将下班的老中医给我开十几副药。
完事后我又去催促签证办理速度。
催促办理的第三天,我终于拿到了签证。
我没有耽搁时间,而是第一时间买了最近的前往美国的机票。
机票买完后我出租屋都没有回,而是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提着一袋子中药在候机室椅子上坐下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但我知道那不是病理性的跳。
而是即将逃出生天的跳。
我要自由了!
我即将远离地狱,逃出魔爪!
在满心的雀跃中,机场广播催促登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正准备起身,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宋一泽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