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你选择死亡的权力,我愿意承担你走后留下的痛苦。
严涛,28岁,他的人生经历却充满了曲折与坎坷。在他的童年时期,他是一个有些内向的男孩,成长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小小的村庄,虽然宁静,但却无法掩盖他内心深处的压抑和孤独。
严涛的家庭环境并不和谐,父母之间常常争吵不休。他的父亲脾气火爆,一点小事就能引发他的怒火,动手打骂更是家常便饭。而严涛自己,似乎也不是一个让父母省心的孩子。初中时,他甚至提出过辍学的想法,这无疑是给本就紧张的家庭关系火上浇油。
那一次,父亲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拿起棍子狠狠地打在了严涛身上。这一顿毒打,不仅让严涛身体受到了伤害,更在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似乎也因为那次,导致左手手臂神经受损,具体原因未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涛的左手逐渐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症状。起初,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手掌的大鱼际变得平平的,和右手完全不一样。然而,家里人却对此不以为意,只当是他不小心摔伤了而已。
直到上大学,高中毕业的严涛利用暑假时间打工,终于挣够了自己的学费。第一年夏天,严涛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出远门的旅程,目的地是隔壁市,他要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高中同学。
一路上,严涛心情愉悦,到朋友在的大学,见识见识其他学校,然后晚上一起坐在操场聊聊天。
然而,就在那个晚上,坐在操场聊天的他,突然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原本兴高采烈的他,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后,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童年的伤疤,就像一道深深的印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抹去。尽管他在外出工作的过程中,深刻体会到了父母的不易,但是童年的伤疤并不会因为体会了父母的不易而痊愈。疤---终究还在。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严涛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剧烈地颤抖着。他那张原本就不擅长隐藏心事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笑容,脸色迅速冷漠了下来。
可是,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又能怎样呢自从初中二年级时,他跟着那些野孩子逃学辍学,已经过去了四年多的时间。这么久的时间,无论怎样去想,都不可能让一切恢复如初的。
回想起初三时就已经察觉到的异常,严涛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那时他能够及时醒悟,缠着家里去看看,或许现在的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然而,时光无法倒流,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哭,让泪水尽情地流淌,释放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可是,这件事上,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落泪。家里说突然想到了那件事,就和他的医生朋友提了一嘴,结果就听说,那是肌肉萎缩,家里吓住了,连忙打电话。
本就童年不美好的他,内心深处一直被阴霾所笼罩,性格也因此变得有些抑郁。难得出去打工,亲身体验到生活的艰辛和父母的不易,抑郁的他有了自愈的倾向。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刚刚开始走出阴影的时候,这个巨大的打击突然降临。这个打击如同一个无法填补的大缺口,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希望瞬间摧毁。
那一刻,他恨,恨父母的无知,恨他们的不重视,更恨自己,他很早就发现了啊,为什么就没有去看看呢。他痛苦地自责着,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独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被拉着四处求医。先是在绿城,然后是京都、魔都,各种医院的问,求诊。中药、西药、打针,各种治疗方法都试,但怎么会有改善的迹象呢。
最后,在严涛的强烈要求下,所有的治疗都不得不停了下来。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也慢慢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但那个大缺口依然存在,时不时地会刺痛他的心,提醒他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和绝望。
直到第二年,那一天出去溜达的他,把手机弄丢了,在这个导火索下,情绪崩了,没多久就生病了,现在回想,倒是很符合躯体化,肢体麻木,呼吸急促,身体无力,症状的出现让他很是气愤,后面住了院,也没检查出来什么,住了一周就出院回家休养了,在家也是没多久,就要发作一次,视觉上狭小的房间,或其它场所,都能引起他的症状。
就这样断断续续持续了几个月,才渐渐稳定下来。
后来毕业报了培训班,学计算机,第二年去了杭州工作,这几年一直在杭州,可是工作一年比一年不稳定,20年疫情运气好进了银行工作,可惜没多坚持几年,24年上半年走了,行业越来越不好,银行里面到处是甩锅的,运气不好的他,加上在银行的几年有些懒散,就这样,失去了一份稳定工作。
找了好几个月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可惜没干太长时间,甲方预算不够,把近半年左右招进来的释放了,他—又失业了。
这些年常常在想,自己幸运吗
是的。
至少左手能动,只不过劲儿不够,大拇指弯不下去而已,比起瘫痪的人,他强的多的多了,比起手彻底残疾,不能动的人,他是幸运的。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他也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啊。他做不到瘫痪了还能微笑面对生活,那种人的坚强。每次看着左手,他就想,要是真有小说中的再生多好,真想砍了再生一个完好的整条手;
至少改行后的这些年,他过的比大部分人好,因为相比起外卖小哥,他很幸运,计算机行业薪水高,不用风吹日晒。
不是。
因为和大部分普通健康的人比起来,自己的缺陷很明显,这让自己有时候常自卑;
因为这几年行业越来越不好,现在失业了,很难再找到工作,换行,又不知道干啥,况且,恐怕自己很难忍受从高薪,到低薪。
而且这些年,很多时候的压力,受到的气,无处宣泄,不停的积压,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失业后,他像是被丢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几个月的求职未果,经济的压力和心中的焦虑让他更加焦虑。曾经,他偶尔会和朋友聚会,或者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找到些许生活的乐趣。但现在,他只是在出租屋里躺着,时不时走到小区转转,还是很快回到空旷的房间里。
白天,他不停地挣扎着思考未来,晚上,他陷入了对自己、对生活的深深自责。失业的焦虑、对未来的迷茫和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疤,逐渐将他逼入了一个死胡同。心中时常涌现出一个想法:也许,死了,能解脱一切。
他独自坐在床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偶尔从窗外传来的汽车声。他觉得自己像个迷失在荒野中的孤独者。曾经的努力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父母的期望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们也说,找不到就多休息休息,没钱了和家里说,或者找一份临时工作一边干一边找。
他知道他们是希望他过得好,但他却觉得自己总是在失败,无法做到他们想要的样子。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生活都没有给他一点温暖的回报。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价值。每当想到自己曾经充满希望的梦想,现在却在生活的重压下完全崩塌,他的心情便沉到谷底。他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小,甚至连一丝阳光也变得难以感受到。
自己这几年挣钱了吗是的,挣了30万,可别的打工的人挣得也和他差不多,甚至更多,但自己在外面也玩了,常年在城市住着,人家在工地。这个他没有不平衡。
长期的压抑,让他渴望自救或有人救他,但又希望就这么去了吧。
这天,他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下来,中度抑郁症加焦虑症。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中。甚至轻度的精神分裂他都没意外。医生给他开了药,严涛拒绝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这么走着,走到一个路口,才有些清醒,他要做什么来着,这一刻好像失忆了一样,好久才想起来,回家,回家。
这天夜里,从不喝酒的他,喝了一瓶啤酒,迷迷糊糊就睡了。梦里,有两个自己,一个抑郁的自己,吃药自杀了,被人发现后拉去抢救了;另一个仍在挣扎,前路迷茫,两个自己都那么痛苦。
次日醒来,抑郁症和焦虑症缠身的严涛,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下定决心回家住上一段时间,希望能在熟悉的环境中找到一丝慰藉和安宁。
当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言语,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然而,尽管回到了老家,严涛的状况并没有如他心想地得到改善。
也许是思乡情结作祟吧,他觉得,哪怕是死,也绝不能在异乡漂泊,客死他乡。
长时间的无所事事和内心的煎熬,使得严涛的身体和精神都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终于,在某个夜晚,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毅然决然地吞下了一整瓶药,还喝下了一罐啤酒,想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妈妈发现严涛时,他已经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处于半昏迷状态。妈妈心急如焚,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吃的什么药多久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沉默的半晌,妈妈又问儿啊,你真的过得那么累吗妈妈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无法理解儿子为何会如此痛苦,甚至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逃避。
妈妈不禁自责起来,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如果能够多关心他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含着泪对严涛说:没问你是否愿意就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妈妈也是第一次做妈妈,没有经验,没有照顾好你。如果……如果你真的感觉那么累,妈妈就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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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妈给你选择死亡的权力,我愿意承担你走后留下的痛苦。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妈妈的内心其实是无比纠结和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正确,是否真的应该尊重儿子的选择。但她更害怕失去儿子,害怕再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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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一:妈妈期望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严涛的意识像是一片漂浮在风中的纸片,不知归处。他听见了妈妈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如果你真的感觉那么累,妈妈就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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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妈给你选择死亡的权力,我愿意承担你走后留下的痛苦那句话仿佛抽干了这位母亲的全身力气,终究还是让无意识的他清微的发出了呢喃,母亲的关爱,终挽回了他命悬一线的生命。
妈……很轻很轻的声音,但妈妈听到了,所以妈妈连忙拿起手机打了120,另一只手还紧紧抱着儿子。他的手无力地动了动,却又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像是被困在沉重的迷雾中,无法逃脱。那一刻,他感到自己仿佛在和死神做最后的搏斗,尽管每一秒钟都极度痛苦,可他的意志依然在死死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妈妈的呼喊让他渐渐清醒了一些,但他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睁开。他能感觉到妈妈的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那份温暖让他突然有了些许的力气。就在他准备再度放弃的时候,心里却猛然再次出现了妈妈的那句话——妈妈那么爱他,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绝望下去。
妈……第二次,他终于用力地喊出了这两个字,虽然声音依然虚弱,却承载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期望。
那一刻,妈妈终于听见了。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就在这时,救护车的声音终于传来了。妈妈没有再犹豫,她抓紧时间,拨打了120。急救人员迅速赶到,严涛的身体已经在昏迷中承受了太多的摧残,但他们没有放弃。医生们迅速采取了紧急措施,开始进行心肺复苏。妈妈站在旁边,双手紧握着儿子的手,眼中满是焦虑与期盼。
你一定要坚持住,儿子!你一定要活下去!妈妈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断裂。她的心跳加速,每一秒钟都仿佛是一次生死抉择。
终于,严涛的身体在经过几分钟的抢救后,恢复了微弱的生命迹象。虽然他仍然昏迷不醒,但他的脉搏变得更加稳定,呼吸也变得平稳。那一刻,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眼泪依然滑落,但她的内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希望。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严涛的生命虽然重新得到了延续,但他依然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医生们告诉妈妈,他的情况非常危急,能否康复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妈妈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但她知道,这一刻,她已经不能再让儿子离开。
严涛的病情持续不稳定,妈妈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床前。她时刻关注着每一项指标,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的情况。在漫长的等待中,她看着儿子渐渐恢复一些生命的迹象,内心的焦虑与痛苦逐渐变成了坚定与信念。
终于,几天后,严涛的情况逐渐好转。他从昏迷中醒来,虽然依旧虚弱,但他的眼中恢复了曾经的光彩。他的第一句话是:妈,我回来了。
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泪水,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低声道:嗯嗯,妈妈会陪着你,永远不会让你再离开。
尽管严涛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但他的生命却获得了新的希望。妈妈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的责任、她的承诺才刚刚开始兑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曾经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孩子选择了生还,选择了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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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二:放弃
处于黑暗中的严涛,清晰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
严涛的意识一步步的进一步模糊,药物的麻痹感在渐渐占据他的身体,但他仍然清晰地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儿啊,是不是过得很累,没问你是否愿意就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妈妈也是第一次做妈妈,没有经验,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你真的感觉那么累,妈妈就不叫120了,妈妈给你选择死亡的权力,我愿意承担你走后留下的痛苦。
母亲的声音在严涛的耳中回响,像是刺耳的刀锋,每一次切割他脆弱的内心,毫不留情。他很想再抱抱妈妈,但身体已经无法回应自己了,母亲的关心之后更加剧自己的抑郁和焦虑,让自己处在挣扎、崩溃的边缘,一边是难以承受的自己,一边是走后对妈妈的伤害。
曾经他无数次想过,也许哪天父母不在了,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走吧
母亲的爱无疑是世界上最深沉、最炽烈的情感,但它此刻却成了他无法承受的重负。
他很想告诉妈妈,我很累,真的很累,不是肉体上的,是心里的,精神上的。也许在自己走后,妈妈会发现自己留下的信和视频吧。
儿子的无声和身体的放松,让紧紧抱着儿子的妈妈,知道了儿子的选择。她只能更加紧紧抱着儿子。
......
直到妈妈最终发现,儿子已经没了呼吸,内心的崩溃就像是一股汹涌的洪水,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大声的痛哭。
过了很久,妈妈从大哭到抽噎再到冷静,不知过了多久,妈妈拿起手机,打给了远在隔壁市打工的爸爸,大儿子死去的消息。听闻消息的爸爸连夜赶了回来,在凌晨三点过来,原来需要四个小时的路程,爸爸在三小时火速赶了回来,从大门一路冲进房间,进门就看见已经失魂的妈妈,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大儿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但又马上起来,起身要去抱儿子往医院,期待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乡村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摸着已经有些凉的儿子,他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儿子就这么没了,明明前段时间还在视频通话,怎么回家没多久就......
爸爸还是带着儿子去了最近的医院,随着医生的回答,那么一丝期望终究是破碎了。
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钟,节哀。
大儿子的离去是一个无法言喻的沉重打击。对父母来说,这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回想这二十多年来的心酸与苦楚,都是因为有儿子的支撑。严涛的自杀,母亲和父亲的世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似乎停滞了。那种无法挽回的空虚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困住,让他们难以喘息。
一周后,小儿子回来,看着院子的那口棺材,他不能相信,自己哥哥就这么走了。回来的路上,他不止一次以为是在开玩笑,直到看到哥哥的遗像。小儿子的回来也给父母带来了一丝慰藉,让他们得以喘息片刻。
办完葬礼,埋在地下,爸妈的心真正缺了一大块,妈妈因此大病一场,爸爸在家照顾着妈妈,小儿子还要回学校,在家待了一个月就回去了。
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白发人送黑发人,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