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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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齐钰身为陆府内院的守卫统领,正严执行着巡逻任务。
忽闻院中一阵骚动,他立刻飞身赶往,见状心疼不已,迅速将我自地上温柔地抱起。
正值老夫人寿宴之际,见血实为不吉,陆彦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齐钰即刻传唤了府中的医官前来诊视。
医官初时眉头紧锁,神色严肃,但片刻后却转为喜悦：恭喜齐大人！夫人这是怀有身孕了！
齐钰闻言,手不自觉地紧握我的手,眼中满是激动：莺英,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一旁的陆彦面色复杂,难以置信地低语：怎么可能,她怎么会......
此时,正在内堂祈福的老夫人也被惊动,缓缓步出,身旁跟着的是府中负责占卜的方士陈先生。
老夫人见地上血迹斑斑,面露不悦,但得知是我有孕所致,眉头顿时舒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随即转向陈先生求证。
陈先生方才所卜,言今日有福星临世,福泽深厚,寓意家族兴旺,莫非指的就是齐夫人腹中的胎儿
陈先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颔首,似在确认。
老夫人喜不自胜,正欲上前亲自扶我至偏房休息,却被陆彦冷言打断。
陈先生此言差矣,福星降世非同小可,齐钰虽为府中栋梁,但其夫人腹中岂能轻易承载此等祥瑞
陆彦语气中带着质疑,陈先生还需再三斟酌,切莫误人误己,更不可欺瞒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虑,欲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目光在我腹部徘徊。
陈先生却不为所动,对陆彦的质疑置若罔闻,他缓步至我面前,对着我的腹部深深一揖,以示敬意。
陆彦见状,怒斥道：陈先生,你此言无据,此刻又故作姿态,莫非是与齐夫人联手,欲借老夫人善心谋取私利
来人,将此人带下！陆彦一声令下,侍卫们蠢蠢欲动。
齐钰挡在我前面,将我护得周全。
大胆！谁敢伤我妻儿！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国公身着华服,步入厅堂。
我看谁敢伤本公的孙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齐夫人腹中的胎儿,怎就成了国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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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缓步走到齐钰面前,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关怀：阿钰,你一直不愿回归家族,但如今你即将为人父,我的孙儿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吧。
齐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低头望向怀中满是不解的我,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父亲大人！
齐钰的归宗之路,较之往昔,提前了数年。
齐钰乃是二十年前国公南巡时遗落在江南的庶子,排行第三。
其母早逝后,他孤身北上寻亲,途中与我在城郊的庄园偶遇,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曾誓言以军功为聘,娶我入门,却未曾想,我最终成了家族政治联姻的棋子,命运多舛,含恨而终。
国公望着齐钰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怜惜也有疼爱。
转而注意到我衣裙上的血迹,他连忙拉过一旁的郎中仔细询问。
郎中战战兢兢地答道：齐夫人腹中的胎儿暂无大碍,只是方才受惊倒地,加之怀孕初期胎象不稳,才会见血......日后需静心调养,万不可再有大意。
国公对齐钰本就心怀歉意,如今夹杂着我的遭遇,更是怒不可遏。
他沉下脸来,严厉地问道：究竟是谁让四房受了这等委屈
陆彦连忙上前,声称自己一时冲动才动手,随即又转而对乔绮蓝严厉指责,怪她与我争执,间接导致了大公子的冲动行为,险些酿成大祸。
乔绮蓝自嫁入陆家以来,首次受到陆彦如此严厉的责备,眼眶顿时泛红,委屈地抽泣起来。
国公正值气头上,又训斥了乔绮蓝几句,随后宣布罚陆彦禁足一月,以此作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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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我勾唇一笑,今晚皆是我精心布局的结果。
我们乔家女子天生异禀,体质丰饶,易于孕育,且胎象稳固。
我正是利用这一点,故意设局,借腹中胎儿为饵,算计了陆彦。
齐钰回归家族后,虽事务繁忙,却不忘对我关怀备至,尤其是在我孕期,更是竭尽所能地抽时间陪伴我,生怕我有所无聊。
国公对我腹中的胎儿亦是格外重视,视其为陆府未来的希望,府中各式珍宝与赏赐络绎不绝地送至我手中。
随着孕期平稳进入第四个月,齐钰担忧我孕期孤寂,便亲自操持了一系列宴会,邀请改为城中名门贵女入府邸相聚,以解我闷。
乔绮蓝作为大公子的夫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齐钰恰好有空,坚持要与我并肩出席。
而陆彦的禁足也已解除,携乔绮蓝一同赴宴。
宴会上,教坊司新排的戏曲引人入胜,戏子们身着锦绣华服,粉墨浓妆,献上一出出精彩纷呈的剧目。
其间,不乏有胆大的戏子向在座的公子们暗送秋波,引发阵阵轻笑。
然而,齐钰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我,他细心地为我布菜,温柔地擦去嘴角的残渣,还不时轻抚我额前的碎发,询问我是否感到闷热,是否需要添置凉风。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佳肴,我无奈地笑了笑,轻抚额头道：阿慎,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了......
齐钰却宠溺地笑着,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入我口中,打趣道：莺英,你可别谦虚,记得以前跟我抢食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的。
这一幕,落入众公子夫人眼中,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四公子与夫人真是情深意重,让人好生羡慕！
没错,没想到四公子这样硬朗的男子,也有如此细腻柔情的一面！
真好啊,比我那夫君贴心多了！
我被众人的打趣羞红了脸,眼角余光却捕捉到陆彦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以及乔绮蓝脸上难以掩饰的失落与不甘。
自嫁入陆家,乔绮蓝也曾风光一时,如今见我如此受宠,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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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乔绮蓝嫁入陆家,起初她被陆彦宠上了天,城中闺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不投以艳羡的目光。
她摆脱了知府千金时的畏缩内敛,变得自信而张扬,据传她将府中的妾侍管理得井井有条,一时风头无两。
她以为自己觅得了良缘,殊不知,她太过天真。
陆彦对她的一时温柔,不过是期望她能早日诞下陆府的长孙,以稳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今,我即将临盆,而前世顺利有孕的乔绮蓝却迟迟未有动静,陆彦的耐心逐渐消磨,对她的态度也日渐冷淡。
宴会上,陆彦的目光几乎未从戏子身上移开过,对乔绮蓝亲手剥好的荔枝更是视而不见,让她在众人面前尴尬至极。
宴会散场,陆彦匆匆离去,留下乔绮蓝一人在后艰难追赶,这一幕成了城中流传的谈资。
不久,关于大郎君与夫人不和的传言四起,那些曾羡慕乔绮蓝的女子转而对她表示同情。
更有甚者,传出大夫人因无法生育而遭大公子冷待,甚至被强灌苦药以求子嗣的谣言,说她因此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与此同时,与我同期成婚的公子夫人们相继有孕,我们时常在府中相聚,分享养胎的心得与喜悦。
这日,我竟意外地见到了乔绮蓝,她的到来让我颇感惊讶。
她因不孕之事身心俱疲,已许久未曾踏入我的府邸。
眼前的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全然失去了新婚时的光彩,仿佛一段时间不到苍老了许多。
我了然她在陆彦那里所受的苦楚,连忙屏退左右,与她独处。
乔绮蓝泪眼婆娑,言语间满是对现状的怨恨与不甘：乔莺英,你看到我如此凄惨,心里定是很得意吧。当初大公子选我为妻时,我满心欢喜,以为能压你一头,还曾嘲笑你嫁了个粗人,怎料你也成了公子夫人,还最先有了身孕......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我于心不忍,轻声安慰道：绮蓝,你的苦楚我感同身受。
她闻言,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犹豫片刻后,低声求助于我：
妹妹,求你告诉我乔家女子怀孕的秘方吧。我听说只有这样,我才能为大公子诞下子嗣,结束这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深知那秘方并非轻易可得,它需以药物强行改变女子体质,将我们本就易孕的身体推向极致,过程痛苦不堪。
然而,看着乔绮蓝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我终是不忍拒绝。
我详细告知了她秘方的内容与使用方法,需每日药浴,忍受锥心之痛,直至九九八十一天后方可见效。
乔绮蓝认真记下每一个字,她尚未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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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迎来了分娩的时刻。
本来在沉睡中的我,被腹部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打破。
我急忙晃了晃的齐钰,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夫君,我可能要生了。
齐钰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总是那般沉稳冷静,但只要关乎我的一切,他便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从容,顿时紧张焦躁起来。
他轻柔地托起我的腰身,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床榻之上：莺英,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他高声呼唤着早已准备好的接生婆与郎中。
几个月前,齐钰便未雨绸缪,安排了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常驻府中,以防万一。
接生婆闻声迅速赶来,检查我的状况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
四公子,产房多有不便,您还是在外头等候吧。
然而,齐钰却不动,他跪在我的榻边,紧紧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我要陪着莺英,直到一切平安。
女子生产艰难,即便拥有易于孕育的体质,也难以避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不愿他见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趁着阵痛的间隙,我轻声催促他离开。
夫君,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
他自然懂得我的心思,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最终还是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外。
门外,齐钰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仿佛被悬在了半空,每一声从我产房内传出的痛呼都让他心如刀绞。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来回踱步。
莺英,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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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了异象。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柱自天际垂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看哪,四夫人这胎定非凡品！
莫非,这真的是福星转世,预示着四公子府中将有非凡之人诞生
国公听闻此等奇景,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喜悦之情。
好！此乃天佑我陆家！待四少夫人平安产子,所有人重重有赏！
然而,所有人对着天象赞叹与喜庆,齐钰的注意力始终未曾离开过产房。
我的每一次呻吟,都让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煎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产房,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莺英,你受苦了。
我不能没有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深情与担忧。
或许是因为在最无助的时刻见到了他,我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我的痛苦瞬间得到了释放。
与此同时,产房外再次传来阵阵惊呼,东方的天际被浓郁的紫气所笼罩,整个陆府都被这份神秘而庄严的氛围所包围。
我疲惫不堪地躺在榻上,喘息未定,耳边是齐钰激动得略带颤抖的声音：莺英,是个男孩！我们的孩子平安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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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聚集的众人依旧沉浸在热烈的讨论中。
接生婆的声音穿透喧闹,带着喜悦的宣告：生了！恭喜国公,喜得贵孙！
国公闻言,笑开了花,连声道好：好！陆家终于有后了！
他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门内传来将孩子抱出,这时,接生婆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国公！不止一个,四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随后是更加紧张的等待。
又是一个小公子！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叹。
但惊喜并未就此结束,接生婆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更多的惊喜：等等！还有两个,都是小姐！
国公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陆家几代人,从未有过如此多子多福的盛况,这无疑是上天的恩赐！
他愣了片刻,随即深深地跪在地上,满怀虔诚地感谢：感谢上苍,赐我陆家如此福泽！
身后的仆从与家眷见状,也纷纷效仿,跪倒在地,面向东方那缕神秘的紫气,虔诚地磕头祈福,口中不断念叨：上苍保佑,陆家昌盛！
府中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变得更加热烈,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这可是陆家的大喜事,四夫人的地位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是啊,看这架势,连四公子都要因这几个孩子而更加显赫呢！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陆彦紧握双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
国公站起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快,快将我的孙儿孙女们都抱出来,让我好好瞧瞧！
接生婆小心翼翼地抱着四个小包裹,逐一送到国公手中。
国公慈爱地望着这些小生命,心中满是欢喜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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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性为陆府诞下了两位公子与两位千金,瞬间成为了陆家的功臣。
孩子们满月之际,国公亲自操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满月宴,民间甚至开始议论纷纷,猜测国公是否有意将齐钰公子立为世子。
席间,宾客们纷纷举杯向我致以最诚挚的祝贺。
然而,在这欢庆中,陆彦的出现不合时宜,他携着新诊断出有孕的乔绮蓝,走到我面前,言语间满是讥讽：四夫人真是好福气,不过,看来乔家的女子都擅长此道,绮蓝马上也要给我生儿子了！
我淡然一笑,回应道：大公子此言差矣,生育乃是天命所赐,非人力可争。
陆彦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深知陆彦此刻的心境,他或许一直将未能诞下子嗣归咎于我的姐姐。
而今我这一胎四宝,无疑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姐姐见状不妙,连忙以借口将陆彦拉走。
我望着姐姐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心中满是痛惜。
随着孩子们的到来,时间仿佛插上了翅膀,我沉浸在为人母的幸福之中,对小女儿更是偏爱有加。
她的容颜与前世我那不幸夭折的孩子惊人地相似,让我深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母女得以重逢。
齐钰偶尔也会吃女儿的醋,笑道：莺英,你眼里只有女儿,都不理我了。
我笑着安慰他：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一个都少不了。
说着,便将他们一同拥入怀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不久之后,永宁侯府也传来了喜讯,姐姐顺利产子。
然而,这份喜悦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笼罩——孩子的出生伴随着六根手指,这让陆彦暴跳如雷,对姐姐大打出手,甚至扬言要将孩子沉塘。
姐姐拼死保护孩子,不顾产后虚弱的身体,策马直奔国公府,请求国公为她做主。
国公当即召来太医,进行了滴血验亲。
面对陆彦的质疑与诋毁,太医坚定地宣布：此婴孩确为大公子的血脉。
陆彦却仍不甘心,一脚踢翻了水盆,怒吼着：不可能！他长了六指,定是杂种！
太医怒斥其无礼,解释道：大公子,六指虽罕见,却非不可解。此状况多与孕妇饮食有关。
闻言,我心中一凛,立刻联想到那些来路不明的补药。
前世,我亦因此受害,生下了有缺陷的孩子。
姐姐也恍然大悟,愤怒地扇了陆彦一巴掌,痛斥他的自私与无知。
都是你！那些该死的补药害了我们母女！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只知道责怪我生不出儿子,却从不反省自己！明明是你不行！我受尽折磨才得来这个孩子,你怎么有脸污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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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自幼娇生惯养,哪堪忍受姐姐在众人前的斥责。
两人瞬间陷入激烈的争执与扭打,府中的仆人们慌忙上前,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姐姐衣衫凌乱,泪痕满面,我心疼地上前,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
姐姐泣不成声地说：莺英,我真是瞎了眼,竟奢望与这样的人共度余生,愚蠢至极！
国公目睹此景,深感痛心,当即下令赐予姐姐和离书,放她自由。
姐姐因惧怕外界流言,不愿归回知府,我便在城中为她觅得一处幽静小院,让她与女儿安然度日。
她时常感激我的帮助,我们终于能姐妹友好相处。
大公子不育的消息迅速传开,随之而来的是种种不利传言,国公无奈,最终决定废黜其位,转而立齐钰继承国公的位子。
我,也随之成为了国公夫人。
齐钰虽历经磨砺,但其胆识与学识深得陆府上下敬仰,众人皆心服口服。
授封之日,我们并肩而立,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这一世,我所愿皆已实现,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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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见陆彦,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他被贬之后,难以承受打击,趁侍从不备,偷偷溜出府邸。
此时的他,精神恍惚,形同痴傻,国公虽多次派人寻找,却始终未果。
谁曾想,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公子,竟沦落到与乞丐争食的地步。
乔绮蓝见状,挺着孕肚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对陆彦放肆地嘲讽道：陆彦,你看看清楚,我又怀孕了！我与别的男子相处数月便能受孕,可见我身体康健,哪有什么问题郎中都说我是易孕体质呢！
她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得意,继续说道：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不中用,空有其表,实则无能！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大补汤的滋味,看看你能不能也怀上！
言罢,乔绮蓝不顾陆彦的挣扎与抗拒,强行将一桶散发着腥臭的黑色汤药灌入他口中。
陆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瞪大了眼睛,痛苦地呻吟着,那刺鼻的腥气让他几乎窒息,胃中翻江倒海,呕吐不止,狼狈至极。
我缓缓走上前,蹲下身子,目光冷冽如冰,凑近陆彦耳边低语：陆彦,你所犯下的罪孽,天理难容。今日,你就去给我的女儿赎罪吧！
陆彦闻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颤抖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冷笑一声：放过你你害我女儿无辜丧命,这便是你的报应！
说罢,我挥手示意,命人将他丢入最低贱的小倌风月场所,让他日夜受尽凌辱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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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转眼间,孩子们已成长为风华正茂的青年。
当子女们独立翱翔于天际之时,齐钰终于得以卸下肩头的重担,开始了我们梦寐以求的隐居生活。
随后,我们携手踏上旅程,遍访四方,享受那份久违的自由与宁静。
在熙熙攘攘的市集,齐钰总是耐心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为我精心挑选着每一件小物件——或是一条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手链,缠绕在我的腕间,如同他温柔的目光；或是一支造型独特的发簪,轻轻插在我的发髻。
这些小物件,虽不起眼,却满载着他对我深深的爱意与呵护。
我们还曾一同攀登至高山之巅,立于云端之上,俯瞰着脚下的世界。
那一刻,山川河流、城市乡村,都仿佛成了我们爱情画卷中的一抹风景,美丽而宁静。
我们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
未来的时光,就像一幅尚未铺展的锦绣画卷,等待着我们去细细描绘。
我们满怀期待,用爱去勾勒每一笔,用情去渲染每一色,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幅画卷定将绽放出最绚丽的色彩,记录下我们共同走过的每一个幸福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