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回档1983,重生浪子的烟火守护 > 第5章  爷爷的教诲,与赌毒不共戴天
回去的路上,李定乾道:“你两个听好了。”
“你们公说过,‘十赌九诈,这赌一旦沾上,就像戏文里孙猴子戴起紧箍圈,哪怕是百般疼痛,万般折磨,也要把这赌坊当做西天极乐,打都打不走。’”
“至于毒,这东西更害人,人和野兽的区别,是本能,而沾上这个东西,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屈从于本能,就像野兽饿了会吃人,在只剩下本能的野兽眼里,没有对错善恶之分”。
“本该是一家之主的大好男儿,能将妻子卖入烟柳之所,弃儿女如敝屡,只为去烟馆吞云吐雾!”
“扛着武器保家卫国的兵士,眼神之中再无斗志,哪怕刺刀顶到鼻尖,想的也是吸饱了再死。”
“本该如花的妙龄少女,也是在衣衫凌乱之际,只想赶紧结束去吸一口。”
“父母饿死家中,妻儿卖入地狱门。”
“血泪纵横,这个伟大的民族,差点被折断脊梁骨!”
“所以,你们给老子记死咯,这两样东西,死都不能沾,你们大姐打的对,哪怕没打牌,也当长个教训。”
他说的严肃。
杨五却没咋听懂,嬉皮笑脸道。
“放心吧二爷,师公的话对我来说是夜壶灌顶,皇天在上,我杨某人发誓,这辈子与赌毒不共戴天,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沾惹!”
李国栋:“那TM叫醍醐灌顶,不会说就少用成语。”
杨五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呵呵,提起夜壶灌脑壳顶嘛,我晓得意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丈育,你跟我一般计较干啥。”
李国栋都被气笑了:“行行行,老子跟你个丈育计较真得气死,你不是说来看我的?就空着俩爪子来看啊?”
杨五:“哪里是空着手,明明是空着肚皮,嘿嘿,早饭好了没?”
李国栋:“妈的,古有贤达闻鸡起舞,只争朝夕,今有你杨五闻香起床,只为饱肚。”
杨五:“我日,哪个古达这么牛逼,闻鸡起舞?这韧性也太好了吧,就吴老三那喜欢跳舞的媳妇也办不到啊!”
李国栋:“你TM脑子里除了那点事,能不能有点正事。”
杨五:“乱说,这个就是正事呀,再说了,我除了想着那个,惦记着你呢,这不一早来看望了?所以在我心中,你跟那个一样重要啊,老二!”
李国栋:“滚,你是想来蹭饭吧,那点小算盘,我在这边都听到了。”
杨五:“哪个喊你害病哦,我操你一晚上没睡,早上下床就过来看你,大姐追我们的时候才想起没吃饭,这不,来都来了,不得将就吃点?”
李国栋:“嘿,真为难你了啊,还将就吃点,老子给你一夜壶灌进去,再浇点灵魂金汁要不要。”
杨五:“咦~你真恶心,大早上说这个,都没食欲了,最多只能吃三碗。”
李定乾:“闭嘴,两个狗东西,不晓得个干净邋遢。”
“哈哈哈”杨五也不恼。
哈哈笑着头前往李国栋家走去。
这货从小和李国栋一起长大,小时候时常都睡一起。
不过嘛。
李国栋读书,他在撵猪。
李国栋学习,他就到茅房去。
李国栋写字,他一定会有其他重要的事。
反正就是跟李国栋一起玩可以,但一起学习,想啥子美事,正经人谁学习。
最后李国栋初中毕业考上了中专,分配到镇小学当老师,吃商品粮。
他小学混毕业去集体砖厂烤上了青砖,没几年集体砖厂倒闭,当全职儿女吃闲粮。
……
到家后,李国栋刹起一双拖鞋,打了几瓢冷水把脚上的泥土冲干净。
回到堂屋靠近厨房的屋角。
将就木制洗脸架上的半盆温水洗了把脸。
没用毛巾,弯下腰捧起水搓。
灶房里杨五夸张地跟白世珍告大姐的状,还说要吃3碗饭才补得起。
白世珍像哄小孩似的,劝他得吃4碗才够本,还说一会骂大姐。
大姐在切土豆丝,菜刀在菜板上都剁出了金铁声,估计是把告状的杨五当成了那个土豆了。
后阳沟方向传来李定乾吆鸡鸭鹅出圈的声音,‘哦嘘~’‘哦嘘~’很有节奏。
来福也不时叫几声算是帮忙了。
满屋烟火气。
这股烟火气洋溢在家的每个角落,见证了家人的欢声笑语。
挤满了只有家才有的温暖和安宁。
李国栋喜欢这种烟火气。
只因有这样熟悉而亲切的气息,才会让每一个回家的游子得到安慰与滋养。
他抬起头,看着洗脸架上不太平整的圆镜里那张滴水的健康脸庞,满是幸福与感激。
“家,真好,年轻,真好,重生,真好!”
他用湿漉漉的手指在镜子上画三条弧线。
镜子还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墙上挂钟显示6:11。
他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水在屁股上揩了揩,摇头晃尾巴往猪舍走去。
猪舍的尽头,是搭着两块木板的旱厕。
他双手微颤解开裤带踩上木板,小心翼翼蹲下。
挂在猪圈石板缝上的竹编小兜兜刚好在伸手够得着的地方。
里面放着蔑块,还有掉渣的黄色草纸,他搓了两个草纸坨坨堵住鼻孔。
勉强隔绝粪坑里混合了人猪排泄物,被雨水浸泡发酵后散发出来的打脑壳味道。
烟来不及点,得先忙着拍蚊子。
密密麻麻悬浮在粪水与木板之间的蚊子已经红着眼对着他白花花的p股发起了冲锋。
像一群零式战机,嗡嗡嗡~
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一手夹烟,一手拿手机。
坐在智能马桶上,刷着段子或者看小说,没个半小时,都不好意思说拉了泡屎。
重生归来,啥都能适应,就是上厕所太困难,妈的,这都蹲几分钟了,肚子也很胀,就是不出来。
“他二舅,他二舅,在屋头哈,我们来了。”
李国栋正在嗯啊使劲儿时。
黄兴国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有气无力的,感觉熬了个通夜。
话音落,人已经到了堂屋。
“书记,刘嫂来了啊,将就过早。”李定乾招呼道。
“呵呵,你们慢慢吃,我们吃了来的。”黄兴国也没坐,站在那里不时扣扣屁股,抓抓大腿。
刘嫂也没坐,站在黄兴国不远处。
看她轻微摇晃的双腿像是在极力忍受,偶尔会不经意的扣一把腿弯处,使劲儿拍一拍大腿后侧。
李定乾见人家看着,自家吃饭也不恰当。
干脆道“书记,我们先签条子嘛,不耽误大家时间。”
黄兴国笑眯了眼,赶紧从手里黑皮包中抽出两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李定乾。
又拿出一支英雄牌钢笔等着。
李定乾把纸递给李立荷,他认字,但不多,对于协议啥的看得懂,但理解起来困难。
李立荷看了下,一张大概意思就是李刘双方友好协商,将83年6月初抽签拿到的田土互换,还标注了具体的位置和面积。
一张是集体研究决定,将鬼崖到镇山石之间的山林划给李定乾家,由李家支配林子里的木材资源。
大姐看完后把纸递给李定乾,点了点头,李定乾直接接过钢笔签了字,按上手印。
刘瘸子媳妇不会写字,由黄兴国代笔,她只负责按手印,清晰看到她整只手都在抖。
双方签完字。
黄兴国从裤腰带上扯出一根好几股毛线搓成的绳子,上面绑着两把钥匙和一个公章。
他解下公章放嘴前哈两口气,‘哆哆’给两张纸上印了戳
礼成。
刘嫂拿着那张不认识内容的纸片片,激动得浑身晃悠,跟着黄兴国边往外走边道谢。
刚走到李家猪舍拐角处,她激动地抓住黄兴国的胳膊。
十分热情地邀请他去她家,她要好好给黄兴国整顿午饭感谢一下。
“嘶~刘五嫂,莫激动莫激动,你抓疼我了,吃饭不急于今天,改日,改日的。”
“好啊好啊,走走走,还是去我家,好刺激哦。”她连声音都大了几分,满是激动和期待。
黄兴国:“你这疯婆娘有病啊,小声点,生怕人家不晓得我俩的关系?”
刘嫂:“怕啥子,昨晚上你不还当我家瘸子的面,把人家按在桌子上……”
“嘘,嘘,你个憨包婆娘,小声点,你不怕老子还怕呢,我不想脸上遭抓的尽是口口,你不晓得李香莲有好凶啊。”
刘嫂:“是吧,香莲就是不会疼人,这么些年,还不是我疼着你,走走走,跟我回去,哎,你别说,昨晚上那种感觉巴适惨了,比钻林子安逸,想起我都心痒痒。”
黄兴国也是回味无穷,咂吧道:“那个……不好吧,毕竟老刘……”
刘嫂:“有啥关系,反正他又用不上,老话说地闲生杂草,人闲生烦恼,你这既帮他除草又帮我消烦恼,办好事呢,他要感谢你才对,快走快走。”
“狗日的,玩的真花,当人家丈夫面,还让人看着,呸,恶心!”
厕所里的李国栋骂骂咧咧站起来,一把扶住石板,差点没倒下去。
抻着没知觉的腿像鬼上身一样往外走。
满胳膊都是花生米大小的疙瘩,他不断掐着十字,还时不时沾点口水抹一下。
好不容易挪到堂屋,都不敢坐,一屁股蚊子包,坐起更难受。
因为胳膊上的能施法——掐十字,屁股上的真不好处理,那种瘙痒,只能硬抗。
杨五:“真奇怪,刚刚黄支书跟刘五娘也是你这样,紧绷绷的站起,你们咋了?”
李国栋心道:“哟,看来昨晚两人遭叮得不轻啊。”
吃完饭,大姐收拾碗筷。
杨五从李国栋那里摸了根烟,半躺在竹制沙发上美美抽着,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李国栋:“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不回去干活儿,还在我这待起干啥子。”
杨五:“嘿,你凶啥子凶,再说了,这么热的天,我干啥子活儿,我还小,干活的日子在后头,我哥他们晓得干。”
李定乾:“格老子的,你就懒嘛,都19了还小,再懒下去,我看你咋谈得到婆娘。”
这逼属于打蛇顺杆上的,脸皮更比城墙拐拐还厚。
听到婆娘,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两眼放光。
“二爷,二爷,你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口渴都喝滚开水,发狠敢抠老虎嘴,你行行好,跟我谈个婆娘嘛,你放心,媒衣媒裤媒猪腿,我一样不落下,保准办得漂亮的。”
他用行动演绎着‘不要脸这事,只要办得漂亮,就是心理素质过硬’是什么样子,李定乾都遭他逗笑了。
“狗东西,尿壶镶金边,就有个好嘴,你把那些心思放在正事上,存两个钱儿,那婆娘还不好谈?”
“现在这个球样子,一天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会,听说你手脚还不干净,人姑娘眼瞎了跟到你?你收到点啊,懒没啥,但手脚不干净,人这辈子就真完了。”
“你看你老人家说的,我都那么夸你了,不仅不领情,还损我,我有那么差嘛,再说,我手脚不干净这事就是我幺舅公传的是非,我啥时候偷过他鸡了。”杨五说着又躺下了,像是身上没长骨头。
李国栋:“哼,是,你确实没偷,就是人家抓到你的时候你别把那半边烤糊的鸡朝草丛里丢啊,还有你那一嘴油,一身鸡毛。”
杨五急了:“都说上万遍了,真不是我偷的,是那个鸡自己追蝗虫撞到石头上撞死了,我想着不能浪费,就烤了,哪曾想刚被那老头碰见,硬说是我偷的,咋解释都没用,还到处传我手脚不干净,害得我谈不到媳妇。”
说完郁闷的窝进竹沙发里。
“哎,初一,再整杆烟吃,刚刚没过到瘾,话说今天不是星期二,都打8点了,你不去教书?”
李国栋扔过去一根烟。
没好气道:“你管我,我要去趟城里。”
杨五:“哎,你去城里干啥?跟姑娘约会的话我也去。”
李国栋:“你TM三句话不离姑娘,我看你一天就是是太闲了找不到想头,听说我师伯前段时间人托人把你安排进天化化肥厂搬运队,你待了不到半个月就开了,还差点扣了个流氓罪。”
“妈的,说起这个更气人,那个牟二嫂,硬说我从门洞洞里偷看她洗澡,天地良心啊,我上了一晚上化肥人都累瘫了,哪还有心思看她,再说就她长得,像尼玛个水缸一样,颈子跟腰杆子一样粗,有啥看头。”
李国栋:“那你左眼睛为啥子红成了猴屁股,人可说了,她看到门洞里有个眼珠子,一盆滚水就泼了过去。”
杨五:“我冤就冤在这啊,我眼睛是搬化肥的时候,见有条船上烧电焊有意思,就多瞥了几眼,被那个电焊光打到了,那个疯批婆娘生死说我的眼睛就是她泼水烫的,就是我在偷看,你说我咋说得清楚。”
李定乾:“你还奇怪,独眼看电焊啊,只遭了一个眼睛。”
杨五:“是啊,我肩膀上扛着的化肥,遮了半边脸,可不就只有一个眼睛看到嘛。”
李定乾:“屁股出气是就图一乐,真放屁还得看你杨老五,你那个嘴巴,总有说法。”
“问题是你再能说也没人信啊,要不来跟我学木匠,有点手艺,整点钱,好谈婆娘。”
杨五:“不学不学,我对对眼,墨线看不准……嗯?墨线?走走走,初一,跟我出来下,我有点事跟你单独摆。”说完从沙发上把自己拔起来,拉起李国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