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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看开了的样子,问我能不能单独聊一聊。
茜茜,我知道咱们大概是回不去了。
但离开之前,我还是想告诉你。
咱们在一起这八年,我从来没有变心过。
我伸着脚尖拨弄地上的野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早知道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就算冯老师真的让我照顾他女儿,我也不会答应的。
茜茜,终究是我辜负你了。
时至今日,我对他已经没有怨恨了。
见他一副落寞的样子,我正准备象征性宽慰几句。
此时一旁半人多高的草丛突然动了动。
紧接着一个血红色的人影飞速窜了出来。
是浑身绷带被扯掉,伤口溃烂流脓的冯思雨。
她顶着一张可怖的脸,提着一个大桶,眼中的仇恨刀子一样向我射来。
付雯茜!要不是你,鸣钊哥不会不要我的!
你这贱人,你拥有的东西已经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你去死吧!
说着,她提起桶就要泼。
我这才看清那是我们用来浇灌空蚁穴的铝水。
你干什么!住手!
就在闪亮的铝水腾空那一刻,我身侧的顾鸣钊猛地扑了过去。
刺啦!
高温灼烧皮肤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原响起。
短促的惨叫后
,一切都结束了。
顾鸣钊扑倒冯思雨。
一千多度的铝水洒在了二人的头脸胸口。
我被吓得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陈闫泽听到动静赶过来时,他们已经被冷却的铝水固定在一起,早就没了气息。
这场骇人听闻的悲剧被媒体大肆报道。
网友对此唏嘘不已,或痛骂或惋惜。
只是再大的轰动,也在一个月后尘归尘土归土。
我和团队完成任务后,带着所有研究成果回了国内。
半个月后,隆重的论文会议圆满结束。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陈闫泽红着一张脸靠在我肩头。
学姐,这么长时间,科研都能有个结果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答案了
我侧过头看他,请问他的额头。
已盖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