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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秒的时间,数以万计的红火蚁爬了出来。
冯思雨几乎完全被包裹住了。
她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可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昏了头。
一时之间竟没人救他。
至于始作俑者顾鸣钊,他根本顾不上冯思雨。
我的腿刚刚被野草割伤,此刻正一股股冒着血。
他惊慌地看着我的伤口,大叫着喊人送我去医院。
这是一篇保护区,车子只能停在三公里之外。
陈闫泽拦腰把我抱起来,在一片混乱中带着我向车子走去。
顾鸣钊紧紧跟在一旁。
其实我并没什么大事,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则并不深。
但冯思雨显然比我凄惨的多。
我们走出好远还能听到她瘆人的惨叫声。
我和陈闫泽上车时,顾鸣钊却被拦住了。
这是我们科研队的车,你没有权利上来,况且这里也不需要你。
隔着关上的车门,我看到他满脸焦急混杂着落寞,心里生出一股快意。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陈闫泽帮我拿了外涂的药。
刚好此时面目全非的冯思雨也终于被送来就医了。
由于救援不及时,再加上她直接摔进蚁穴,整个人已经被咬的半死不活。
我看着躺在担架上浑身红肿溃烂的冯思雨,一阵反胃。
茜茜!
顾鸣钊也跟着救护车赶了过来。
可他没搭理奄奄一息的冯思雨,反倒跑来关心我。
我不想跟他纠缠,拉拉陈闫泽的袖子就要走。
茜茜!你的腿没事吧!
死不了,你还是关心下你恩师的好女儿吧!
万一她死了,到地下见了你恩师怕不是要告状!
顾鸣钊没理会我的阴阳怪气。
因果报应罢了。
之前我为了救她还你被咬伤,这次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算是她欠你的。
我瞥他一眼,觉得好笑。
事到如今,他还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冯思雨一人造成的。
离开医院后,我稍微修养了几天就恢复了科研工作。
红火蚁的研究到了紧要关头,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进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三个月后,我们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
论文一经发表,立刻在相关各界引发了热议。
很快就有人发现部分内容和冯思雨发表那篇有重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