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材料的曙光
“物以稀为贵。这不是要拉帮结派，而是要团结更多的朋友，减少对手。”
“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做。”
陈老和孙小强听了这话后都陷入了沉默。
既然李老头说了不行，那也没办法。他们虽然是别的部门的人，也不敢反驳他。
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李老头掐灭烟，拿起话筒。
“喂，哪位？”
“小章啊，听说你们回来了。”
“好的，行，明天见。”
通话很短，李老头随即挂断电话。
“是章老师打来的，他们刚回到住所。”
他又看向两人，“明天赵老师那里有会议，你们俩别迟到了。”
“去赵老师那里？”
“废话，当然是他的管辖范围啊！”
李老头语气虽然不好听，却显露出一丝关切。
刚才这俩人分明把自己当靠山，让他心生欣慰。
“行了，我就不留你们了，赶紧回去吧。”
孙小强连忙起身，跟陈老一起出了门。
“陈哥，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一出办公室门，孙小强就笑道。
陈老嘴里叼着一根烟，吸一口吐出来：“你什么意思？”
孙小强低声说：“你看到没，三部的老张来电，说去赵老师那开会，这意味着事情已经讨论好了吧。”
“再加上咱们上面还有赵老师支持，占了一半优势了。”
“老秦和老吴可能会斗个不分胜负，但我们这边关系不大。”
陈老看了他一眼，问：“那你现在安心了？”
“呃……倒也没有。”
孙小强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明天还有一道槛等着我们。”
“你还得意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办公室内，李老头看着杨涛、刘怀民离开了，立刻拿起电话拨给赵老师。
拨通了，听到了那边熟悉的声音。
“老李头儿，你现在又来求情了吗？”
赵老师的声音低沉嘶哑。
“首长您误会了，他们本就是您的手下，您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哈哈，会说话。”
“嘿，刚训斥过赶走的。”
“看来这几年你在部里确实吃得开啊。”
“首长莫冤枉啊！我一直都没变。”
“今天在你这里闹成这样，我看确实得重新审视他们的态度。”
然而赵老师打断他的话，“算了，你明天自己想想怎么应付再说吧。”
说罢，电话挂了。李老头只能无奈地放下听筒。
夏老皱着眉头，“这几位老伙计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讲。”
会议室中。
老章结束与黄老通话后转回目光。
郑主任一脸自责，库管处主任额上满是汗水，技术室主任神情不佳。
老章坐了下来，“赵主任，请解释仓库管理问题。”
赵主任慌忙开口，“首长，这材料我们起初误以为是钛合金，没多加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疏忽了？”
面对质问，赵主任有些语无伦次，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技术主任显得比较镇定，回答说：“这种材料重量比普通钛合金减轻五分之一。同样的发动机用它可以减掉一百多斤！”
“而且使用新合金，许多原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现有‘青鸟’发动机设计定型，改动耗时巨大。”
“时间不够用了！”
技术主任看着赵主任，眼神中有无奈、同情以及一丝怨念。
“听说工厂要用这个材料做风扇，你怎么看？”老章继续追问。
技术主任表示认同，“可以考虑替换部分部件。”
“但这将需要大量的材料！一旦通过，需求量相当庞大。”
见老郑精神不佳，章老师知道他在担忧
“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一大早杨总就布置加强警戒，还说今天有上级来视察，估计人数不少。”
“哦，有上级要来啊！”
娄晓娥应了一声，这时背后传来汽车声。
两人急忙让开路，王强走上前查看后，示意车辆进厂。
“来了好几辆车呢，有小轿车和越野车，后面还有更多的。”
“真有不少人！”
娄晓娥数着车辆，感到惊讶。
与此同时，大门口的副厂长李威已经带人等候接待。
另一边，李晓松和刘怀民提前来到机械厂。
根据昨天的最后通知，不仅是黄老会到场，还有三机部、后勤处及七机部的相关领导都会前来。这场会议可谓众星云集，而机械厂成为焦点战场。
为此他们二人早早到厂，确保安全准备周全。除了保证现场秩序井然，会议室也要做好充足准备——茶水和点心一应俱全，以防长时间讨论的需求。
此次与会的仅限李晓松和刘怀民两人，陈明和赵建国听说情况后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参与。
至于张华新，则带着团队去了金陵军事学院交流访问。这样一来，出席的人选便只有这两位。
幸好昨日已经确定方针，并与黄老商议好。
上午八点时，黄老带着夏老和其他一位壮实老人一同到来，后者无疑是牛伯。
李晓松热情迎接，把他们引入小会议室。聊天中，牛伯虽然表情沉静，但紧握的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这一刻李晓松不禁怀疑：是否牛老被派来的用意不仅仅是谈判而已？
想象在之前的争执场景，李晓松脑补出一幅激烈的画面，内心有些犹豫。
时间到了九点半，郑伟和孙主任抵达工厂。
刘怀民迅速领他们进入会议室，自己则和李晓松退场等候。随后李晓松听见郑伟低声说道：
“小涛，叔真是对你不起，当时太冲动。”
原来那天郑伟发现自己工作中的问题，在发现相关材料后一时激愤打电话给高层，导致局面扩大。现在回想，他也后悔捅了个大篓子。
“郑叔，别这么说，这合金的事迟早也会被人知道，我们也没打算隐瞒谁。”
听到这样的回应，郑伟感到释然了不少。不过很快，他又因为接下来的一句感到心里不自在：
“真没想到你们的材料这么次。”
李晓松笑着辩解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随即递上香烟缓解尴尬。郑伟接过烟，两人关系依旧如初。然而从实质问题讲，三机部确实在理亏之处居多。抽过几口烟后，他们谈起了这次会议的重点。就在谈话中，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两人望去，看到的是六机部的周伯与二机部的钱伯并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