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侍郎朱允炆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就要仗着官威刁难一下这些官员。
当然,他不打算刁难梁王一伙。
“尔等均是朝廷命官,在这里殴打一个小黄门,真是欺人太甚!”
“这件事情,我绝不答应!”
“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今天,我一定要捅到陛下面前叫你们好看!”
宗秦客可是个暴脾气,不会惯着朱允炆,当即杵着拐杖站起来。
“好啊,好啊!”
“黄门侍郎,你好大的官威啊!”
“你不过一个区区黄门侍郎,居然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真是狗胆包天!”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包庇你,给你的胆量,让你敢公然威胁公卿百官和几位王爷,真是罪该万死!”
“别人惯你这个臭毛病,本官作为御史大夫,可不会惯你这个臭毛病!”
宗秦客大手一招。
“别人打不得你黄门侍郎,我宗秦客打得!”
“别人不敢动你们这些个黄门官,我御史台非要动上一动!”
“凡我御史台御史听令,给我打死这个鳖孙儿!”
监察御史们一哄而上,直接把黄门侍郎朱允炆推倒在地,把他好一顿踢。
周必被姓朱的黄门官为难过一次,现在看见姓朱的黄门官,火气就蹭蹭蹭往上涨。
他猛地踢出一脚,丝毫不顾这朱祁镇背后的人是武三思,又招呼身边的监察御史。
“诸位,打死这个龟孙儿!”
旁边几个监察御史,那可都是武承嗣的门生。
眼看这种黄门官几次三番为难大臣的事情发生,脚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毕竟他们也没忘记,武承嗣节礼法,实在是谄谗阿谀之辈,一并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被打了个半死的朱允炆抬起眸子,一听这话,差点没直接给他气死。
他可是堂堂黄门侍郎,想让谁见皇帝,谁就能去见皇帝,不想让谁见皇帝,谁就是磕头磕到死,把老婆送到他的被窝,那也不可能见到皇帝。
他如此有权有势,上可以蒙蔽圣听,下可以威胁百官要孝敬。
这样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更兼皇亲国戚,皇帝怎么可能要他的性命?
肯定是这看起来像是将军的狗贼假传圣旨!
朱祁镇大概也是这个心思,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指虎敬晖,大吼道:
“你这小将,胆敢假传圣旨!”
“你可知道么,我等可是皇亲国戚,我的堂姐婿乃是梁王殿下!”
一旁的武三思,顿时心就凉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猪队友主动往上凑。
“你敢假传圣旨,就不怕梁王殿下向陛下进你的谗言告你一刁状?”
“哼哼,只怕到时候你人头落地,方才知道今日惹了不该惹的天潢贵胄!”
“我奉劝你一句,现在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还能劝说梁王殿下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呵呵,定叫你这厮满门抄斩,永世不得翻……”
“呜,呜……呜呜。”
朱祁镇的嘴巴突然被捂住,欲哭无泪的武三思死命的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武三思承认,这些年,因为他是梁王,家里的人也越发骄纵。
尤其是这些不知名的亲戚,打着他的名号招摇过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现如今更是猖獗至此,连皇帝贴身卫率千牛卫的将军虎敬晖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虎敬晖淡淡的扫了一眼武三思,冷冷一笑:
“梁王殿下,你若是想要参本将一本,本将随时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