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平安镇衙门。
凌无极走进衙门,一个个捕快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一片祥和。
“那个兄弟,天道宗圣女的尸体现在放在哪?”凌无极拦住一个捕快问道。
“在后院,不过听县令说今天天道宗的人会过来,接圣女回宗,凌仵作你还是不要再去碰那具尸体了,县令已经结案了。”
凌无极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醉仙楼的线索还未调查,怎么就结案了?
凌无极走进空无一人的屋子,来到宋瑶的尸体前。
“案子虽然结了,但在下修为低微,还需要借助姑娘,来提升一些自保能力,得罪了!”凌无极低声喃喃,目光扫过宋瑶的尸体,眉头微微皱起。
他伸手将盖在宋瑶身上的白布轻轻掀开,露出她冰冷的身躯。
“最后一次了,希望能在你身上找到更多线索。”
凌无极低声自语,手中握住了那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他的动作极其细致,刀尖轻轻划开宋瑶的皮肤,露出她的内脏组织。
他的目光专注,手指灵活地在尸体内游走,仿佛在寻找某种隐藏的秘密。
【叮,开始解析……】
【解析目标:宋瑶】
【身份:天道宗圣女】
【技能:天玄功、凌霄剑法、先天罡气……】
【叮,开始解析……】
【叮,解析异常,发现异常:体内天罡真气非自然衰减,而是被人强行抽取!】
凌无极瞳孔骤然紧缩,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轻轻放下手术刀,指尖触碰到宋瑶冰冷的肌肤,指腹轻轻摩挲着,仿佛想要从这具冰冷的躯体中找到答案。
【叮,开始解析……】
【叮,解析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先天罡气!】
【叮,解析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天玄功!】
凌无极的手指轻轻触碰宋瑶的颈部,确认了致命伤的位置。
赵立这时候推门而入,看到凌无极在解剖宋瑶的尸体,顿时神色慌张了起来。
“凌仵作,你怎么在这里,天道宗的人来了!”
赵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凌无极脸色凝重地盯着宋瑶的尸体,顿时明白了什么。
“来得这么快!”凌无极眉宇微微紧蹙,凝重道。
凌无极迅速将宋瑶尸体上的白布重新盖好,并从一旁拿出一个布袋取出一件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将尸体覆盖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任何痕迹暴露在外。
他动作麻利,手指在布料间穿梭,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赵立站在一旁,神色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凌兄弟,天道宗的人已经在门外了,咱们得赶紧离开。”
赵立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凌无极点点头,目光扫过宋瑶的尸体,确认一切无误后,便迅速将手术刀收起,放入怀中的刀鞘。
“走吧,别让他们起疑。”
凌无极语气平静,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院中,几名天道宗的弟子正站在门口,神色肃穆,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
凌无极与他们擦肩而过,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其中一人,那是一名身材修长的女子,身穿红衣,戴着轻纱,看不清容貌,但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凌无极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瞬,心中微微一动。
这女子的气息似乎与宋瑶身上的气息极为相似,不过其身上那种冷冽而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无法忽视。
女子的目光与凌无极交汇了一瞬,她的眼神深邃如寒潭,隐隐透出一丝审视。
凌无极顿时收回了目光,匆匆走向了前方。
“慢着!”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一个青衣男子叫住了凌无极,询问道:“你就是那个仵作?”
凌无极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青衣男子,“正是在下。”
林平志眼神微动,语气依旧冷冽:“宋瑶的尸体,是你检验的?”
凌无极点头,语气简洁明了:“是。”
“呵!”
一名天道宗弟子冷笑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指着凌无极道:“你一个仵作,竟敢亵渎圣女遗体!简直是罪该万死!”
凌无极神色不变,目光淡淡地扫了那名弟子一眼,语气平静:“敢问这位兄台,我如何亵渎了圣女遗体?”
那弟子脸色涨红,怒声道:“圣女遗体被剖开,难道不是你所为?”
凌无极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依旧淡然:“我身为仵作,职责便是查明死因。若不剖开遗体,如何查明圣女真正的死因?若不查明死因,又如何替圣女讨回公道?”
那弟子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一侧的红衣女子神微眯,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即便如此,你不敢剖膛破肚”
凌无极目光转向红衣女子,语气沉稳:“作为仵作,需要查明一切,只有彻底打开尸体,方能解答!这并不是对死者的亵渎,而是尊重。”
此言一出,院子内气氛顿时一凝。
林平志愤怒起身,全身气息暴涨,怒喝一声,“一派胡言…”
“你找死!”
一剑势如破竹,带着强大的威压,席卷在院子内。
砰!
一声巨响。
凌无极快步后退,手中的手术刀抽出,挡住一迎面而来的剑气,
林平志的剑势如雷霆般劈下,凌无极身形迅速后撤,手中的手术刀如同一道银光,精准地格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刀剑相交,迸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强大的内力震荡使得两人各自后退了几步。
这时。
柳倾城身影一闪,轻盈地挡在了林平志身前。
她的右手悄然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凌无极。
“天道宗未免太放肆了!竟然敢在府衙内动手行凶。”
林平志并未理会柳倾城,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探究追问凌无极:“你刚才使用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闻言,凌无极暗自思卓,自己的剑法自然是来自天道宗,但是不能暴露自己剑法的来源。
对方这么问,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他稳住身形,神色依旧冷静,语气淡然:“我所用的并非剑法,而是仵作解剖时的技巧。至于剑法的痕迹,或许是因为我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从中领悟了一些战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