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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陆沉被厉婉宁的疯狂吓到,不敢再和她说话,踉跄着跑开了。
厉婉宁站在雨幕之中,眼中的愤怒和痛苦迟迟没有消散。
她知道自己疯了,可她已经失去了她最爱的阿煦,一切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半个月之后,假陆沉的亲生父亲在别人的诱哄之下,染上了赌博。
原本贫寒的家庭在巨额的赌债之下,更是飘摇欲坠。
面对着无底洞般的原声家庭,假陆沉想要逃离,却再也没有机会。
他每日拼了命地打工赚钱,曾经在陆家保养得白嫩嫩的一双手上,全是血泡。
但他挣的钱,对于他父亲的赌债来说,却只是冰山一角。
后来,催债的人上门,他被他的父亲打晕,被当作货物一般交了出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塞到了拥挤的货车车厢之中。
他将会被送到不为人知地方,被人夺去所有有用的器官,一点一点流尽身体里的血。
筋疲力尽的假陆沉闭上眼,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他后悔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陆母躺在病床上,神形枯槁,面无血色。
陆星辰拎着饭盒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消瘦不已。
陆母挣扎着起身,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询问:怎么样见到厉婉宁了吗她愿意帮忙救你爸爸出来吗
陆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摇头。
她的脸此刻还隐隐作痛,是厉婉宁打的。
陆父已经被拘留一个月了,下个月就要提起公诉,她托熟人打听过,以父亲这些年徇私受贿犯下的问题,起码是二十年起。
陆父年纪大了,她不忍心让老父亲受牢狱之苦,散尽家财,到处求人帮忙。
昔日往来热络的亲朋好友将她视作洪水猛兽,不仅不愿意帮忙,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陆星辰无奈之下,求去了厉家。
厉婉宁倒是开了门,但看她的眼神,陌生无比。
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到了今日,已经成为彼此厌弃的人了。
听到陆星辰说明来意之后,厉婉宁只冷冷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自作自受。
陆星辰瞬间被激怒,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厉婉宁,你好歹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生的话来!
厉婉宁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半点闪烁:难道不是吗
你们从小就对阿煦不好,小的时候,他被迫学那些他不喜欢的东西,他练琴练到手指抽筋,却从来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夸赞。
长大后,你们又自以为是地以为他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说剥夺就剥夺,就舍弃就舍弃!
你们对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和尊重,却将一个处心积虑的假陆沉捧在手上。
你知道吗阿煦从来没有伤害过假陆沉,所有的一切,都是假陆沉策划的,你们沦陷在这样的陷阱之中,百般折磨阿煦。
你们这般恶毒又狭隘,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最伤人的话从最好的朋友嘴里说出来,陆星辰气得浑身颤抖。
她大喝一声:你说我们,你厉婉宁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同样压抑了许久的厉婉宁不愿再忍,抬手扇了陆星辰一巴掌。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多日奔波劳累的陆星辰自然不是厉婉宁的对手,被她接连扇了好多耳光,从大院里扔了出来。
陆母看到女儿脸上的红肿,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陆星辰哽咽着说出从厉婉宁那里得知的真相:妈,阿煦他从来没有为难过别人,过去,是我们误会他了......
陆母闻言,捂着脸嚎啕大哭:是我们误会了阿煦,是我们伤害了他!都是我们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