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钟总,你能点几次天灯」
我特意「温馨提醒」道:
「哦对了,你的大部分资产,好像......也在我们那个‘爱情账户’里头呢。」
钟沉的脸色瞬间变了。
叶凌烟彻底崩溃了,冲上台,扬手就要打我!
我眼神一冷,在她巴掌落下前,反手就甩了她两巴掌!
叶凌烟被打懵了,捂着脸哭起来。
钟沉立刻上前,一把将叶凌烟护在怀里,然后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眼前阵阵发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曾经,我的手只是被热水烫红了一点,他就紧张得不行,抱着我的手吹了好久。
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
心口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掉眼泪,一字一句:「这一百件拍品,但凡有一件落到我手里,叶凌烟就等着下去给钟奶奶偿命吧!」
钟沉眼神瞬间变得疯狂,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刀锋对准我:
「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下了!」
我打断:「为了她,你连钟奶奶的死都不在乎了吗!」
「闭嘴!」钟沉怒吼,「你到了现在还想哗众取宠,构陷凌烟!」
「当年明明是你害死了奶奶!凌烟想去救人,还被你捅伤!你这个杀人凶手!」
他还是这样愚蠢。
认定是我杀了奶奶,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再没有一丝温度。
「今日,不论如何,我都要叶凌烟下去给钟奶奶偿命!」
4.
钟沉眼神狠戾,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你还有脸提奶奶你还敢污蔑烟烟」
他大手一挥,厉声命令:「按住她!给我把她的嗓子捅了!」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如同铁钳般死死按住我的胳膊和肩膀。
我拼命挣扎,身体却像条被困住的鱼,任凭如何扭动都逃不掉。
我怒视着钟沉。
「拍卖师的嗓子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前程,毁掉我的一切吗」
「动手。」
他的声音像催命符。
一个保镖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棍子。
冰冷的触感抵上我的嘴唇。
我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棍子被强行塞进我的嘴里,抵住我的喉咙。
我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捅破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整个人弓了起来,凄厉惨叫。
声音戛然而止。
血珠飞溅,几滴落在了叶凌烟雪白的裙摆上。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小声惊叫了一下。
钟沉立刻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搂得更紧,柔声安抚:
「被看,一会给你买新的。」
而我,喉咙被撕裂,发出不成调的惨叫,他却充耳不闻。
心彻底死了。
叶凌烟依偎在钟沉怀里,假惺惺地劝我:
「姐姐,你别这样,你跟钟沉哥哥作对是没好下场的。」
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我怒火攻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挣脱一只手,朝着她的脸抓去!
「叶凌烟!你......去死!」
声音嘶哑难听,如同破锣。
「苏清然!你敢动凌烟!我杀了你!」
钟沉彻底暴怒,夺过保镖手里的刀,刀尖直指我的脖子。
砰!
一声闷响,钟沉手里的刀被打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我身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陆景让怎么会来
陆景让一脚踹在钟沉小腹上,钟沉踉跄后退几步,捂着肚子,脸色铁青。
「钟沉,拍卖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陆景让的声音冷得像冰。
碍于陆景让的身份和气场,钟沉到底没敢再动手,只是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看着他吃瘪,我心里说不出地痛快。
「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让没理他,转身看向我,满眼疼惜。
他抱住我,细致检查我的伤口,眸子愈发漆黑。
我抓住他的领带,含血吐出几个字:「拍......卖......」
他小心翼翼擦去我嘴角的血。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
钟沉强压怒火,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吼道:
「换拍卖师!继续拍卖!」
叶凌烟立刻娇声道:「钟沉哥哥,把剩下的都拍下来送给我好不好」
钟沉宠溺地点头:「好,都给你。」
新的拍品还没等拿上来,陆景让淡漠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点天灯。」
全场再次哗然。
钟沉和叶凌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陆景让侧头,吩咐身后的助理:「剩下的所有拍品,全部点天灯!」
助理立刻应声:「是,陆总。」
做完这一切,陆景让弯腰,将浑身瘫软的我打横抱起。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
原来,真的有人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意识渐渐模糊。
我的嗓子......我的人生......全毁了......
5.
陆景让守了我三天三夜。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语气却温柔得能滴出水:「然然,别怕,我会为你报仇。」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我自己来。」
他没再坚持,只是更加细致地照顾我。
喉咙的伤恢复得很快,但声音却永远留下了难听的嘶哑。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却冷得像冰。
经过陆景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一周后办理了出院。
我想回家拿些东西,彻底和过去告别。
陆景让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我让他先去忙,自己打车回去。
站在熟悉的别墅门口,我心里一片荒芜。
门却没锁,不对劲。
我的金毛犬「暴富」怎么扑过来迎接我,除了什么事
我心头警铃大作,瞬间警惕。
转身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两道黑影从旁边窜出,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将我推进别墅。
砰!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客厅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拍卖会上那些对我出言不逊、满脸猥琐的男人全都在。
他们手里拿着酒杯,放肆地狂欢,目光像黏腻的毒蛇一样落在我身上,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打量。
墙壁上,地上,甚至天花板,都贴满了我的照片。
全是从那些视频里截出来的图,各种角度,各种姿态,细节清晰得令人发指。
我的家,变成了展览我耻辱的囚笼。
一个油腻的男人把手机怼到我脸上,镜头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
「哟,女主角来了!大家快看!」
「啧啧,这身材,可惜以后只能听哑巴叫了,哈哈!」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
我忍着喉咙的刺痛和心底翻涌的恶心,抬手狠狠砸掉了那人的手机。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客厅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哟,小辣椒还挺辣!」
「可惜嗓子废了,不然叫起来肯定好听。」
钟沉阴沉着脸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叶凌烟。
他看到我,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苏清然!你居然敢背叛我!」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跟陆景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啊你就这么贱吗!」
我被迫仰头看着他,喉咙里的嘶哑几乎不成调:「放…开…」
叶凌烟依偎在钟沉身边,柔柔弱弱地开口:「姐姐,我知道你还不死心,还想诬陷我。」
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赶紧把陆景让拍走的那条裙子,还有其他东西都交出来吧,不然钟沉哥哥生气了,我也很难替你求情。」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虚伪和急切的脸,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
「诬陷的伪证」
我一字一句,忍着剧痛开口:
「叶凌烟,既然是假的,你又何必这样紧张」
「甚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也要拿到」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里那些男人,扫过墙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叶凌烟脸色微变,眼神闪烁。
钟沉怒气更盛,甩开我的下巴。
「少废话!东西交出来!」
他眼神狠厉:「不然,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挥了挥手。
几个男人狞笑着朝我逼近,搓着手,眼神赤裸而贪婪。
我步步后退,没几步背就撞在紧闭的门上。
6.
我心里冷笑。
我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和屈辱,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好啊。」
我这就交出来。」
我心里冷笑。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陆景让的电话。
「景川,把东西都送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他沉稳的声音:「马上到。」
不到十分钟,门外传来动静。
陆景让带着几个黑衣保镖,推门而入,气势迫人。
客厅里那些猥琐的男人瞬间安静下来,下意识地后退。
我走到陆景让身边,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证物袋。
我拿出里面那条沾着暗沉血迹的白色连衣裙。
叶凌烟脸色骤变,尖叫着就要扑过来抢夺。
「还给我!」
陆景让的保镖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
我举起裙子,用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
「这条裙子,是三年前,叶凌烟捅向钟奶奶时穿的。」
「上面的血,是奶奶的。」
钟沉瞳孔紧缩,脸上血色褪尽。
但他还是看向叶凌烟,似乎在寻求否认。
「清然,凌烟早就跟我说过,是你偷了她的裙子,故意弄脏了来陷害她!」
叶凌烟立刻附和,泫然欲泣:「对!姐姐,明明是你杀了奶奶!我当时想去报警,你还拿刀捅伤了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是吗」我看向门口,「吴妈,你进来吧。」
叶凌烟看到吴妈,彻底慌了神,指着她尖叫:「苏清然!你居然收买吴妈来作伪证!」
吴妈浑身一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转账记录截图。
「当年,我亲眼看到叶二小姐......杀了老太太......」
吴妈声音发颤,带着恐惧和解脱。
「她给了我这笔钱,让我把裙子和刀都处理掉,还威胁我,如果说出去就......」
「我当时害怕她真的杀我灭口,才答应了......还好,还好苏小姐找到了我......」
我接过吴妈递来的另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把水果刀,刀柄和刀身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痕迹。
「凶器,也在这里。」
钟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叶凌烟,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
「凌烟......吴妈说的是真的!」
我真是替钟奶奶感到不值,她从小疼到大的孙子居然是这副德行。
「呵,钟沉,真相就在眼前,你还想逃避吗」
叶凌烟脸色惨白,眼神躲闪,见事情败露,转身就想往外跑。
「抓住她!」钟沉嘶吼道,声音里带着崩溃的边缘。
保镖立刻上前,将叶凌烟死死按住。
「不是我!不是我!」
叶凌烟还在疯狂地否认,「是苏清然!都是她陷害我的!钟沉哥哥,你要相信我!」
钟沉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翻滚,似乎终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钟沉,钟奶奶对我视如己出,我没有理由杀她。」
「当年,奶奶就不满意我爸把她们母女接回家,更反对你娶叶凌烟。」
「谁更有杀人动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钟沉身形晃了晃,他猛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他几步上前,想要抓住我的手:「清然......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混蛋......」
「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给你,我弥补你......」
7.
陆景让抽回我的手,帮我擦拭:「你碰然然一下,钟氏的股价就下跌百分之十。」
说完,在钟沉悲痛的目光下,他牵着我缓缓走出别墅。
刚出门口没多久,就遇见了爸爸。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愣,随即跑到我面前。
「清然!你就替凌烟顶罪吧!」
他语气急切,带着哀求。
「反正你顶着这个罪名这么久了,就认了吧!啊爸爸回头给你补偿!给你很多钱!」
我看着他,心一寸寸冷下去。
「我没有你这样偏心的爸爸!」
「叶凌烟恶意点天灯毁我前程,你表面上呵斥她,关她三个月。事实上却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买下小岛供她独家三个月。」
「你真的觉得我是傻子吗」
「你姓叶,我姓苏。」
我眼神冰冷,一字一句道:「从你在拍卖会上不愿意为我花钱,冷漠地看着我被羞辱,被毁掉嗓子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我甩开他的手,再也不看他一眼。
陆景让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眼神警告叶明辉不要再靠近。
他牵起我的手,温柔而坚定:「清然,我们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面如死灰的叶明辉。
「当年奶奶也看不上那个姓柳的,你说,叶凌烟这么做,是谁的主意」
陆景让牵着我,离开了那栋令人作呕的别墅。
他的车安静地行驶在路上,将过去的喧嚣隔绝在外。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身心俱疲。
陆景让没有多问,只是将我带到一处安静雅致的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他请了最好的医生为我治疗嗓子,饮食起居,无微不至。
医生查看完后,面露难色:「声带损伤是永久性的,修复后,恐怕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说得委婉。
事实是,我能说话了,但声音沙哑难听,像是被砂纸磨过。
再也无法回到拍卖台上,用清亮的声音掌控全场。
镜子里,我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眼神黯淡。
不死心地,一次次发声,渴望着发出一个不再刺耳的音节。
陆景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轻握住我的手。
镜子中的他,眼尾发红:「很难受吧。」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嘶哑的声音:「没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而认真:「清然,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愣住了。
顿了顿,我补充道:「我会按照约定,成为你的妻子。」
他摇摇头,郑重地对我对视。
「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我希望你知道。」
「我不会禁锢你的自由,你想离开,想留下,都随你。」
我更开口,他紧接着补充:「不论你做什么决定,但请让我先照顾好你。」
他的目光坦诚,没有一丝强迫。
「陆景让,」我看着他,「谢谢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温柔的笑意:「不用对我说谢谢。」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的拍卖行,缺一个真正懂行的人来管理。」
我明白他的粮库用心,但我实在不愿成为别人的累赘。
我别过头:「我不需要可怜。」
「苏清然,你不需要可怜。」陆景让打断我,语气坚定,「我请你来,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没有人比你更懂拍卖行。」
我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
失去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为了遇见另一种可能。
我沙哑地开口:「谢谢你,陆景让。我会努力的。」
日子在平静的忙碌中一天天过去。
我开始接手陆景让拍卖行的事务,虽然不能再主持,但我的经验和眼光依旧是宝贵的财富。
在一场陆景让旗下举办的高端拍卖会上。
气氛正好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8.
钟沉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完全不顾保安的阻拦。
他看起来狼狈不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昂贵的西装也皱得像咸菜干,与现场的精致氛围格格不入。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与陆景让站在一起的我,径直冲了过来。
「清然!」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酒气。
陆景让立刻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
钟沉却不管不顾,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全场哗然。
「清然,对不起!」他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要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该信叶凌烟那个毒妇!」
「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奶奶......」
他语无伦次,声音哽咽。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如止水。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我,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
见我毫无反应,他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用力扇自己巴掌。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钟总,看来最近压力很大」我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行为艺术也搞得这么别致。」
这声音难听刺耳,却让钟沉的动作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随即是更深的痛苦。
「清然,你的嗓子......」
他像是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我该死!我该死!」他喃喃自语,又开始用头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宾客们有的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则像看戏一样。
陆景让皱紧眉头,对保安示意。
「钟沉,这里不欢迎你。」陆景让的声音冰冷。
「滚开!」钟沉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瞪着陆景让,「这是我和清然的事!」
「她现在,」陆景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是我的人。」
钟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我,眼神如同绝望的困兽。
「清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弥补,我什么都给你......」
他试图爬过来抓住我的裙角。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忽然拿出。一条裙子,白色的,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破洞。
我认出来了,是叶凌烟的。
「叶凌烟已经被我杀了!」
钟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这是我向你赎罪的第一步......」
「清然,求你,原谅我......以后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冷漠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钟沉,」我的声音沙哑,却冰冷刺骨,「你毁了我的事业,我的嗓子,差点要了我的命,让我在全世界面前蒙羞。」
「你觉得,我该如何原谅你」
你以为杀了叶凌烟,就能洗清你对我做的一切吗
迟了,钟沉,我的心早死了。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他卑微地哀求,试图抓住我的裙角。
他不依不饶。
我伸手勾住陆景让的脖子,我吻上了他的唇。
9.
陆景让愣了一下,随即激烈地回应我。
钟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们,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踉跄着,一步步离开了会场。
......
洁白的婚纱裙摆拖曳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走向那个始终站在我身后的男人,陆景让。
宾客席间传来隐约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听说了吗钟沉......疯了......」
「在一次私人聚会上,把那天拍卖会羞辱苏清然的那几个人,全杀了......」
「然后......自己也......」
「听说那天叶凌烟满身是血跑回她爸那里,求着开门的声音可惨了,叶明辉愣是没给开门,最后被捅死了。」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那些名字,那些过往,像上辈子的尘埃,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
激不起半点涟漪。
我的幸福,握在自己手中,就在眼前。
走到陆景让面前,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神父庄严的声音响起。
我抬眼看向陆景让,用依旧有些沙哑,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
「感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出现,你是我生命中的光。」
陆景让眼底漾开笑意,郑重回应:
「我会永远守护你,我的苏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