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0、
再清醒过来,耳边是沙沙的海鸟鸣叫。
一个女人公事公办的朝我鞠了一个躬,莫晗女士你好,注销流程已经开启。
我埋在柔软的床铺里伸了个懒腰,乖乖听委托公司派来的助理和我解释计划。
这是一个孤立的私人岛屿,别墅的大落地窗外铺陈着明媚无波的海,让人心情都开阔不少。
我被卷入海底之后,他们派了潜艇还有专业的急救团队将我救醒送到岛上。
难怪要花费100万,我下意识计算了一下成本。
再过七天,苏梅岛这边的警方立案失踪人口,我们就能马上推进下一步计划。
从此之后世界上就没有莫晗这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计划书,目光远远的看向窗外。
在计划开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以什么方式离开。
委托公司对我说这是全程保密的,以便在事故来临前,我能展现最精湛的演技。
而刚才以为真的要死的那一瞬间,我想的是什么呢
好像除了心碎,只有心碎。
生死关头最能看出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我终究在他眼里终究不值一提。
11、
与此同时,苏梅岛的岸边,海边的搜救队比刚刚增加了一倍。
从天亮到天黑,不时有探照灯扫过一望无际的海面。
厉辰旭从一开始躺在沙滩椅上等待救援,到最后坐立不安,抓住每一个上岸的搜救队员询问情况。
怎么样找到人没
他原本镇定自若的声音里带着焦虑,连带着齐笙笙也有些惴惴不安。
齐笙笙打了一个哈欠凑近厉辰旭,眼中蓄着困意。
辰旭哥哥,你还要继续找吗我困了......
她楚楚可怜的捏着嗓子,按照以往他只要撒两句娇,厉辰旭就会百依百顺,什么都听他的。
厉辰旭疲惫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看着齐笙笙冷淡风轻的表情,突然生出一股异样。
当初他喜欢齐笙笙,就是因为他在台上表演的那个舞剧《天鹅湖》,柔弱高贵的模样让他一见倾心。
白天鹅本来就应该是怜悯宽和的,可是面对莫晗,她好像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阴暗的那面。
辰旭哥哥干嘛这样盯着我我害怕......
齐笙笙瑟缩了一下,柔弱又无害。
厉辰旭拂去心头的阴霾,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去找赵黎吧,我还要盯着看搜救结果。
莫晗撅了撅嘴嘟囔道：阿黎哥哥今天忙工作呢,都没来。
护卫队的成员,一个接一个的上岸,直到有一个人惊呼。
厉辰旭冲过去,快速夺过那个被沙子和水草裹挟的物件。
那是一个胸针。
被玫瑰包围的荆棘鸟。
他用手一点点清理,直到手指都磨破皮,出了血,好像都擦不干净。
在哪里发现的
声音颤抖得厉害。
搜救队员面面相觑,终于给出了一个答案。
在一个鲨鱼的游过的地方......
厉辰旭将胸针紧紧握在掌心,玫瑰的尖刺突出,刺得他满手都是血。
无边无际的大海像一只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心拷问。
他有些恍惚,死死拽住搜救队员的手。
真的没有找到人吗
得到一连串的摇头后,他毫不犹豫穿上了搜救装备,跳入了大海。
12、
海岛上闲适的生活抚平了过往的阴霾,我每天优哉游哉的等警方立案的消息传来。
只是没想到七天过去,等来的不是他们三人立案后离开苏梅岛的消息,而是搜救规模的扩大。
厉辰旭砸钱征集了海域的渔民以及附近几个小国的沙滩救援队,没日没夜的在我消失的海域进行打捞。
我不禁有些疑惑,连忙打开电脑想要了解最新的消息。
电脑内旧账号的邮件一条一条弹了进来。
那是我高中时用过的账号,只有几个相熟的人知道。
发来邮件的是齐笙笙。
在每一封邮件里,她细致描绘了我消失后每一天他们三人的行程。
贱人,看在你死得及时,没打扰我们三个人度蜜月的份上,给你烧点纸吧。
我消失的第一天,厉辰旭和赵黎守了齐笙笙一整夜,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我消失的第二天,厉辰旭包下整座岛的购物商城,接待前来看望齐笙笙的舞团同事们。
我消失的第三天,厉辰旭将我带上岛的所有东西烧成灰扔进了大海。
......
而今夜,苏梅岛上烟火盛放,只为齐笙笙的生日。
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还真是他的作风。
有媒体报道,厉辰旭已经为这次搜救耗费了一个亿。
这样深情的人设,想必有利于公司形象吧。
他还真是把我利用的最后一丝价值与不剩。
13、
手机铃声响起,秘书接了一个电话,连连踱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有义务告诉你。
先听坏消息吧。
岛上的淡水和食物安排了顶多一个星期,现在海面上的封锁越来越严格,来往的船只都会被严格排查,运送食物的话有暴露的风险。
那好消息呢
他们的签证还有五天就到期,如果不走,会被强制遣返。
我抬眼望向平静开阔的海面,将泛起的那一丝焦虑压了下去。
最难以理解的就是厉辰旭,明明早就迫不及待的甩了我,现在居然一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五天过后,厉辰旭依然没走。
他通过非法途径买到假身份,继续逗留在苏梅岛。
秘书脸色难看的整理发来的情报,有点无奈。
不是说你这个老公一点都不在乎你么
我不知怎么回答,如果说之前只是在立人设作戏,现在涉及到的就是违法问题。
一不小心成为失信人员还有可能牵扯到公司。
点开邮箱,齐笙笙发来的邮件更加疯狂,争先恐后的占据我的视线。
闪烁的小红点显示她即将在情绪爆炸的边缘。
每一封邮件开头都是辱骂,相比前面秀恩爱的内容。
到最后几天,她的日常已经成了劝说厉辰旭尽快离开苏梅岛。
每天坐游艇开party也是会腻的。
都怪我穿泳衣的样子太迷人,辰旭哥哥怎么都不愿意走......
她在邮件中强行辩解挽尊自我说服,实则那张完美的假面已经在一点点的崩坏。
我气定神闲地敲了两下键盘,回了一个TD。
紧接着将一封邮件发给了美国的影视制作公司。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就算厉辰旭要继续找,恐怕齐笙笙都会用尽手段让他离开。
后天就是莫晗的电影面试,我作为编舞打了个电话,让经纪公司把面试提前了。
毕竟他们能花100万买我的编舞版权,我还是有一点话语权的。
自从腿受伤留下疤痕,没有办法公开表演后,我就专心研究芭蕾舞的编排。
逐渐收到了好几家影视制作巨头的邀约,其中当然也包括齐笙笙做梦都想挤进去的福克斯影视。
14、
稍稍给齐笙笙透露了一点我还活着的暗示,她瞬间危机感爆棚。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出一天海面上的警备戒严就撤去了。
坐游艇重新路过苏梅岛时,我戴着墨镜回头看去,岸边站着身穿救生员服装的赵黎。
他没有和厉辰旭齐笙笙两人一起走,而是一意孤行地继续搜救。
我们的船一略而过,将他疑惑探寻的目光扔在了身后。
曾经我也以为和他能够相守一生,直到脚掌踩着我断裂的膝盖时那种痛楚打醒了我。
他现在回心转意只是发现曾经纯洁的爱情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开始后悔想吃回头草而已。
不然结婚五年,也不见他提醒我,厉辰旭是在欺骗我。
等我吃尽了苦头,才想跳出来趁虚而入。
又是一个把别人当傻子的男人。
飞扬的发丝,随着灵巧的海风飞扬在蓝天之下,我理了理头发将目光淡淡略过。
15、
落地美国三个月后,购买我舞蹈的电影项目正式开启。
我收到了餐会的邀请函。
毫不意外的在参会上,我遇见了厉辰旭和齐笙笙。
齐笙笙穿着一身紧身流苏长裙,纤细的脖颈上戴着厉辰旭为她买的碧蓝鸢尾,英国皇室上个月转让的珠宝藏品之一。
来来往往的女宾无不羡慕,无不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我抿了一口香槟,眼睫低垂。
不得不说,齐笙笙在厉辰旭和赵黎的托举下,确实到达了一流芭蕾舞人员的水平。
她也成功入围了这部大制作的歌舞电影的女主角候选人行列。
今天这场交际活动过后,就是正式的定档选角。
可惜,我不会让她像当初那般如愿。
放下酒杯正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透口气,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莫晗,是你吗
我顿了几秒,缓缓转过头,意料之中看见他失落的眼神。
这位先生,您是在叫我吗
他望着我的脸,仔仔细细打量,只是一味的出神没有继续开口。
和齐笙笙同在一个圈子,早晚会碰到。
所以这段时间我已经整了容。
也刻意改变了一些容易被人认出来的小动作。
齐笙笙察觉到厉辰旭的异样,端着酒凑了过来。
上上下下打量我,故作天真的拽着厉辰旭的手,仰头笑道：辰旭哥哥,你认识她吗这位是电影的编舞老师。
你们要是认识的话,帮我说几句好话呗。
齐笙笙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天真纯善,即使俏皮话里隐含着功利目的,表情和神态里也看不出来。
编舞老师......
厉辰旭低头思忖片刻,手指不自觉摸上一直带在心口的荆棘鸟与玫瑰胸针。
那上面染血锈迹已经斑驳,透露出诡异的精致。
他苦笑一声,昨天我又梦见她了。
齐笙笙眉间染上一丝怒意,但又不好发作,只是拉着他的手想将他带离现场。
厉辰旭却死死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挪。
执拗的盯着我,请问编舞老师叫什么名字家也是海市的吗
她叫岑曦,是我今晚的舞伴。
英俊高大的男人凑过来,用他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我的侧脸。
我才走开几分钟,曦,又有人问你奇怪的问题。
罗杰斯搂住我的腰,将我带离现场。
厉辰旭愣愣地站在原地低下头,眸子里盛满阴影。
16、
罗杰斯是我雇来的助理,属于委托公司的售后服务。
平时帮我开车或者应付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很好用的。
今晚和厉辰旭对视那一眼,他的眼神像一把冰锥,发誓要把所有伪装的冰层都凿开。
我坐在车里,总觉得不安。
罗杰斯将我送到家后,礼貌地道了一声晚安,便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我照常开车去舞室上班,没注意到车库内监控的死角藏了一个人。
厉辰旭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一整夜,绕着我的车翻来覆去观察好几遍。
看见车内浅蓝色的月亮抱枕时,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
只不过片刻他便压抑了全身的战栗,静静等候我的到来。
我打开车门时,他一把将我扑倒在座位上,搂住我的腰。
我惊慌失措,连忙按下车钥匙上的紧急报警。
双手却立刻被他牵制。
他的眼睛曾经蓄满阳光,如今却显得狭长又阴郁。
车灯从他的下巴往上打,在深深的眼窝中留下一片阴影。
我失声尖叫。
他却凑了上来吻住我,反复碾蹂,直到血腥味溢满我们的鼻腔。
带着薄茧的大手,也顺着我的裙子一路往上,扯开薄薄的丝袜。
看见光洁如新的皮肤,他愣住了。
我得到机会挣脱出手腕,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疯子！
他捂着脸,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眼睛里闪着失而复得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是小晗,我就知道......
一滴泪从他的指尖滑过,他像个疯子一样,反复念着我的名字。
卷入了又怒又喜的情绪漩涡。
他喋喋不休的指责我,怎么能背叛他,又在下一秒自我反驳说那个男人没有和我过夜。
最后他跪倒在我脚边。
抱住我的腿哀求我,老婆,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助理告诉我,那天你来了公司,不管你听到什么,那都是朋友之间扯胡话,根本不是事实！
在他拼命纠缠时,警察和罗杰斯很快赶到。
手铐铐上厉辰旭的手腕,他猩红着双眼瞪着挡在我身前隔离伤害的罗杰斯。
愤恨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我们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你一个外人怎么配！
厉辰旭的行为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拉了拉罗杰斯的手,示意他放松对我的保护。
我走了几步,站在离厉辰旭不远不近的距离,冷冷的蔑视他。
在我听到你和朋友之间的对话时,我满脑子想的也是这句话。
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看着彼此长大,齐笙笙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破坏我们的感情。
可偏偏就是你,把我的心摔得支离破碎。
我转身上楼,他试图追赶,却被压制在地。
只能绝望的发出嘶喊。
一句一句叫我的名字,祈求我回头。
17、
厉辰旭因为涉嫌性骚扰被拘留了几天,需要人保释。
还是齐笙笙拉下脸去了警局。
做笔录出来后,齐笙笙蹬着高跟鞋小跑几步追上我。
喂！你到底是不是莫晗！
不管你是不是,都请你别当小三。
我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抬眼看着摩天大楼上的新闻滚动栏目,转移了话题。
你很想得到这次机会吧
成为女主角,甚至不惜用了点手段对付竞争对手,像当初那样。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不对,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女演员今天刚刚出了车祸,所幸人没事,她根本不在那辆车里。
我知道齐笙笙常用的手段,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因此也提前通知过导演。
只不过导演认为要给优秀的女演员一个机会,不能擅自下定论。
这次新闻一出,齐笙笙已经被判了死刑。
果不其然,齐笙笙收到了落选的消息。
她愤恨的将包甩到我身前,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在针对我！
我只是争取我应得的机会,这些男人为我做的事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这次车祸去撞他竞争对手的一个司机,就是齐笙笙的暧昧对象之一。
不得不承认,她很会玩弄人心。
只不过这样的人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看着我风平浪静的神情,气得咬碎了一口牙,不管不顾的尖叫大喊。
你从小家境就比我好,又有一个青梅竹马和你门当户对。
就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都成了你的男朋友,我凭什么不能抢回来！
赵黎砸伤你的腿,你应该去恨他,为什么要反过来害我！
她已经失去理智,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就连我已经离开,她也察觉不到,只是沉浸在咒骂之中。
18、
我打电话给罗杰斯,让他把车开过来接我回去。
等了一分钟,一辆深蓝色的商务车就在我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下摇,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赵黎当初是高中校草,随便一个侧脸,都能让无数女生魂牵梦绕,如今却沧桑得泯然众人。
我听说你还活着,就赶紧从苏梅岛赶了过来。
厉辰旭......他......没有伤害你吧。
他游移不定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如同一万根针在扎我。
我不耐烦地打断,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来重新追求你。
我只觉得恶心,齐笙笙在娱乐圈里奉承权贵,将权色交易那套玩得风生水起。
他还能同意和厉辰旭共侍一妻,这三人简直是行走的艾滋病潜在患者。
被厉辰旭咬破嘴唇那一刻,我想得不是曾经两人的肌肤之亲,而是想着赶紧预约一个检查,免得感染上什么疾病。
又烂又丑的老黄瓜,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机会
他被骂得脸色铁青。
坐上罗杰斯的车后,果然又遭到了齐笙笙的轮番消息轰炸。
他将三个人淫乱的照片发到我手机上,近乎癫狂的对我进行挑衅。
罗杰斯不小心瞥了一眼,立刻晦气的挪开了眼睛。
他们俩就这种身材,曦,我开始有点同情你了。
你以前吃的可真差。
我不禁噗呲一笑。
19、
齐笙笙陷害的那个竞争对手女演员在娱乐圈里有些家底。
这次是真的把她惹怒了,她将收集到的所有黑料都发布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我打包发给他的好几个g的素材。
罗杰斯顶着黑眼圈,从电脑面前抬头,微卷的金发也黯然失色。
把图片分类完,我真的要长针眼了......
乖,干完这些活,给你放三个月的假。
齐笙笙陷入绯闻争议,所有原定的拍摄工作都被临时换角,就连舞团顶梁柱的工作也被新人夺走。
她以为这些绯闻都是我扒出来的,气急败坏的酝酿她的报复计划。
她用厉辰旭的手机给我发了一个定位,是一家酒店。
我联系好了新闻媒体,坐在露天阳台的摇椅上,吃着切好的水果准备看热闹。
实况转播中,拍到了三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只不过很明显,厉辰旭和赵黎都喝醉了。
见进来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个闪光灯和摄像头。
莫晗裹起被子逃窜了出来。
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丑闻当然也传回了国内。
厉辰旭的公司股价大跌,陷入并购疑云,赵黎也被律所开除,因为曾经的犯罪行为被吊销了律师执照。
在事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坐飞机回了国内。
父母花白着头发紧紧抱着我。
都怪我们,只觉得厉家那小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肯定没问题,没想到现在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是他装的太好,不怪你们。
我将储藏室里小心翼翼收集的,两人曾经玩过的玩具全都丢进了垃圾场。
时光漫漫,轻易改变一个人,是我总眷恋过去。
三个月的休假结束,罗杰斯就迫不及待给我转了个新闻。
布鲁克林大桥发生了一个重大车祸！
我点进去一看,最先看到的名字就是厉辰旭。
他开车失控,撞在铁栅栏上,整个人飞出去被扎的千疮百孔当场死亡。
而坐在后排的赵黎受伤较轻,但也是断了两条腿,成了植物人。
齐笙笙因为失血过多被送进医院急救,却因为医生用药过量,染上药品依赖,现在整个人全身皮肤溃烂,成天缩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
新闻只说从行车记录仪里判断出这场车祸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叫莫晗的女人。
但这个人早就失踪,大概率已经死亡。
罗杰斯趁机邀功,怎么样我们公司办事是不是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查不到你的过去。
所以......有没有考虑长期雇佣我这一名员工。
他话里话外的暗示我装听不懂,喝了口他做好的粥,赞赏点头。
当然,下个月给你涨工资,先签个十年的合同吧,之后再看你表现。
经历过婚姻的枷锁,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和别人建立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
反而单纯的经济往来更能让我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