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明天记得带早餐,我要肉包。
十年了,周扬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从初中到大学,全校都知道我是他的头号舔狗——
送早餐、抄笔记、替他跑腿,甚至帮他追女生。
我以为只要坚持得够久,他总会回头看我一眼。
直到那天,他和校花白薇官宣了。
照片里,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吻她,眼神温柔得刺眼。
而我手里,还拿着刚给他抄好的《西方经济学》笔记。
那一刻,我终于清醒了。
……
后来,我删光了所有关于他的照片,退出了他的生活圈。
周扬却慌了：林小满,你闹什么脾气
我没理他,转身时撞进一个人怀里——
沈砚,计算机系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我的……青梅竹马之二
他扶住我的肩膀,冷冷扫了周扬一眼,然后低头问我：
玩够了
那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1、
知乎提问：追了青梅竹马十年,他还是不喜欢我,还要继续吗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食堂,刚买完豆浆。
这个问题我太有发言权了,毕竟我,林小满,从初中到大学,兢兢业业当了周扬十年的小跟班。
全校都知道,中文系的林小满,是校篮球队队长周扬的头号舔狗。
比如现在——
我拎着刚买的早餐,站在篮球场边,等他训练结束。
哟,小跟班又来送温暖了周扬的队友笑嘻嘻地起哄。
周扬擦了擦汗,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豆浆和包子,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皱了皱眉：今天怎么不是肉包
我：……食堂肉包卖完了。
他啧了一声,咬了一口素包,勉强咽下去：明天记得早点去。
我：……好。
队友们笑得更大声了,有人吹口哨：周扬,你这待遇,皇帝级别啊！
周扬挑了挑眉,没否认,甚至有点得意。
而我,像个尽职尽责的小太监,默默记下——明天,一定要抢到肉包。
这就是我的日常。
卑微吗有点。
但谁让我喜欢他呢
从初中他帮我赶跑欺负我的男生开始,我就觉得,周扬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哪怕他现在对我爱答不理,我也总想着,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哪天他就开窍了呢
……
回宿舍的路上,我摸了摸空荡荡的胃,叹了口气。
为了赶上周扬的训练时间,我自己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刚走到教学楼拐角,忽然被人拦住。
一抬头,对上一张冷冰冰的脸——沈砚,计算机系学霸,我的……呃,勉强算青梅竹马之二
和周扬的阳光帅气不同,沈砚是那种冷感帅哥,眉眼深邃,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此刻,他盯着我,眼神有点吓人。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有事
他没说话,直接塞给我一个纸袋。
我低头一看——热腾腾的肉包,还有一杯豆浆。
我：
沈砚冷着脸：别总饿着自己。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冷酷得像刚完成一场秘密交易的特工。
我愣在原地,看了看手里的肉包,又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满头问号。
奇了怪了,沈砚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而且……
食堂肉包不是卖完了吗！
2、
知乎提问：亲眼看到喜欢的人和别人官宣是什么感受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图书馆,刚撕了笔记本。
如果你问我现在的感受——
像被雷劈了,还劈了两次。
第一次是看到校园论坛爆火的帖子：《校篮球队长周扬与艺术系校花白薇深夜约会实锤！》。
第二次是点开照片,看到周扬搂着白薇的腰,低头吻她。
而此刻,我手里还拿着刚给他抄好的《西方经济学》笔记。
笔尖咔嚓一声,在纸上划出长长的裂痕。
十年。
我追了周扬十年,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
而现在,他和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白薇,官宣了。
小满,你没事吧室友唐果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扯出一个笑：没事啊,挺好的。
……可你在用我的橡皮擦擦眼泪。
我低头一看,果然,唐果的橡皮已经被我擦湿了半边。
……
半小时后,我在篮球场找到了周扬。
他刚训练完,看到我,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直接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那张接吻照：这是真的
周扬瞥了一眼,居然笑了：是啊。
轻描淡写,理直气壮。
我嗓子发紧：那我们……
我们周扬打断我,表情困惑,林小满,我们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突然发现无话可说。
是啊,我们怎么了
他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他女朋友。
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
哟,这不是你的小跟班吗一个甜腻的声音插进来。
白薇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周扬的手臂,上下打量我：怎么,看到我们官宣,受刺激了
周扬捏了捏她的脸：别理她。
白薇咯咯笑起来,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穷酸样也配喜欢周扬他早跟我说了,你就是个免费保姆。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周扬揽着白薇往外走,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对了,明天记得带早餐,我要肉包。
那一刻,我十年筑起的幻想,轰然倒塌。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篮球场的。
天突然下起大雨,我蹲在实验楼后面的台阶上,哭得像条被抛弃的狗。
直到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一把黑伞撑在我上方。
我泪眼朦胧地抬头——
沈砚站在那里,西装笔挺（他们计算机系今天有答辩）,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眉头紧锁：
为了那个混蛋哭,值得吗
我抽噎着：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砚面无表情：你每次难过都躲这儿。
我：……
原来,一直有人记得我的习惯。
只是不是周扬。
沈砚把伞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
我哑着嗓子喊：你把伞给我,你怎么办
他头也不回：我不像某个傻子,出门会看天气预报。
我低头一看——
伞柄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记得吃饭。】
字迹凌厉,像他这个人。
雨声渐大,我握着伞柄,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3、
知乎提问：彻底放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宿舍,刚删完十年份的聊天记录。
放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
你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可能是个瞎子。
比如现在,我盯着手机相册里上千张周扬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这张,他在打篮球……这张,他还在打篮球……这张,他在吃我送的饭团但表情像在吃抹布……
室友唐果凑过来看了一眼：姐妹,你这不是相册,是《周扬迷惑行为大赏》吧
我：……
删！
手指一划,十年青春,一键清空。
微信聊天记录删！
偷偷收藏的语音删！
甚至他去年生日我熬夜织到手指抽筋的围巾烧……
唐果一把抢过打火机：冷静！纵火犯法！
我咬牙切齿：那捐了！
捐给谁
捐给流浪狗保暖！
唐果：……狗做错了什么
……
三天后,我彻底贯彻了三不政策——
不看、不理、不舔。
周扬显然没适应我的突然消失。
他在食堂拦住我：林小满,我这两天训练你怎么没来
我微笑：哦,因为我不想去了。
他皱眉：那我的早餐……
我继续保持微笑：你可以让白薇给你带。
周扬脸色一沉：你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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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吃错药了,吃了十年的迷魂药,现在终于清醒了。
我没再理他,端着餐盘转身就走。
结果一扭头,撞进一个人怀里——
沈砚。
他单手扶住我的肩膀,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周扬身上,眼神冷得像冰。
周扬表情变了变：沈砚你和她……
沈砚没说话,直接接过我的餐盘：坐哪
我：啊
他微微低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配合一下。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计算机系高冷学霸沈砚,端着我的餐盘,走到窗边的座位,还替我拉开了椅子。
整个食堂安静了三秒。
周扬的脸色难看得像生吞了十个酸柠檬。
……
饭后,沈砚被教授叫走,我独自去了文学社。
作为社里的小透明,我一直负责校对工作。
没想到今天,社长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校庆特刊需要和计算机系合作开发电子版,我们社派林小满,计算机系派……
门突然被推开。
沈砚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我来。
社长眼睛一亮：太好了！沈学长负责技术,小满负责内容,你们俩搭档！
我：
等等,这什么情况
散会后,我追上沈砚：你主动要求来的
他脚步不停：嗯。
为什么
他终于停下,转身看我：因为你需要
distraction（分心）。
我愣住。
他顿了顿,又补充：而且你的校对水平太差,我怕你把我的代码当错别字改了。
我：……
这人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
合作第一天,我们约在图书馆。
沈砚带了笔记本电脑,我带了资料。
他敲代码的时候特别专注,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我偷偷看了几眼,突然发现——
原来沈砚长得这么好看
以前我的眼里只有周扬,竟然从来没注意过。
正出神,沈砚突然说：看够了吗
我顿时脸红：谁、谁看你了！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把电脑推过来：检查一下这部分的排版。
我凑过去,不小心碰到了触摸板。
屏幕突然切换到一个文件夹——
《M》
我好奇地点开,下一秒,整个人僵住。
里面全是我的照片。
从高中到大学,上课的、吃饭的、甚至打瞌睡的……
每张照片都有详细的备注：
【2018.9.3
小满今天扎了马尾,比昨天好看。】
【2019.4.15
她给那个混蛋送的第108次早餐,心疼。】
【2020.11.20
她在图书馆睡着,偷拍一张。】
最可怕的是——
最新的一张,是昨天我在食堂怼周扬的画面。
配文：【她终于清醒了。】
我震惊地抬头,正好对上沈砚幽深的目光。
他缓缓合上电脑：
现在,我们得谈谈了。
4、
知乎提问：发现竹马电脑里存了你上千张照片是什么体验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图书馆,刚经历社会性死亡。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现在的状况——
完蛋。
沈砚的笔记本电脑还摊在桌上,屏幕已经黑了,但那个名为《M》的文件夹仿佛还在我眼前晃。
我咽了咽口水：这个……我可以解释。
沈砚挑眉：你解释什么
啊不是,是你解释……我语无伦次,等等,这好像也不需要解释……
他忽然倾身过来,一只手撑在我旁边的桌沿,把我困在椅子里。
林小满。他声音很低,你看了多少
我缩了缩脖子：就、就看到那个'她终于清醒了'……
沈砚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什么。
然后他直起身,合上电脑：走吧。
去哪
请你喝奶茶。
我：
这是什么转折
……
奶茶店里,沈砚给我点了杯全糖波霸,自己只要了杯冰水。
我咬着吸管,偷瞄他的表情。
他忽然开口：从高二开始。
我：什么
照片。他手指轻敲杯壁,从高二你转学来我们班开始。
我瞪大眼睛：那么早
嗯。他顿了顿,你第一天穿的是蓝色连衣裙,扎马尾,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结巴了三次。
我差点被珍珠呛到：这你都记得
沈砚看了我一眼：我还记得你给周扬送的第一份早餐是肉松饭团,他咬了一口就扔了。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原来那些我以为无人知晓的卑微时刻,他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小声问。
沈砚扯了扯嘴角：告诉你,然后呢
然后我会怎样
大概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追着周扬跑吧。
我忽然觉得愧疚：对不起……
不用道歉。沈砚打断我,现在也不晚。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我耳根发热,赶紧转移话题：那、那你为什么给文件夹起名《M》
满。他淡淡地说,你的名字。
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名字。
不是小跟班,不是那个女生,而是清清楚楚的林小满。
……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提那个文件夹。
快到女生宿舍时,沈砚突然停下：明天有空吗
啊
计算机系和建筑系的篮球赛。他语气平淡,来看。
我下意识想说周扬的比赛我才不去,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打篮球
沈砚嗯了一声：高中是校队。
那大学怎么不打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某人眼里只看得到校篮球队队长。
我：……
好的,是我眼瞎。
明天下午三点。沈砚转身要走,又补了一句,穿我给你买的那件外套。
我愣住：哪件
去年冬天,匿名送到你们宿舍楼下的那件白色羽绒服。
我震惊：那是你送的！
当时包裹里只有一张纸条【天冷,穿厚点】,我一直以为是周扬良心发现……
沈砚似乎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明天见。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走远了。
我摸着被他碰过的头发,心跳快得不像话。
……
第二天中午,唐果看到我翻箱倒柜找衣服,一脸狐疑：你抽什么风
找那件白羽绒服！
大夏天的你穿羽绒服
我：……不是,我就看看。
最后我穿了件白色T恤,算是勉强符合沈砚的要求。
篮球场已经围了不少人,我挤到前排,发现周扬居然也在。
他看到我,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场上突然爆发一阵尖叫。
沈砚穿着黑色球衣入场,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锁骨处还挂着汗珠。
他环视一圈,目光锁定我,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腕带扔给了我。
全场哗然。
周扬猛地站起来：沈砚你什么意思
沈砚头也不回：显而易见。
他在宣示主权。
5、
知乎提问：被高冷学霸当众宣示主权是什么体验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篮球场,刚接住某人的腕带。
现在全场都在盯着我,包括脸色铁青的周扬,和一脸玩味的沈砚。
我捏着那条黑色腕带,感觉像捧了个定时炸弹。
林小满！周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和沈砚这么熟了
我还没开口,场上哨声响起。
沈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手。
冷得像冰。
周扬下意识松了手,随即又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沈砚没理他,直接看向我：帮我拿着。
然后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走向球场。
全场寂静三秒后炸了。
卧槽！沈砚居然会摸头杀！
那不是周扬的小跟班吗什么情况
年度大戏啊！
我站在原地,感觉脸烫得能煎鸡蛋。
……
比赛开始后,我才知道沈砚打球这么厉害。
三分球一个接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泡实验室的书呆子。
周扬坐在我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就是故意的。周扬突然说,知道我最近在申请加入校队,专门来砸场子。
我盯着场上：哦。
林小满！周扬提高声音,你到底站哪边
我转头看他：沈砚这边。
周扬的表情像被雷劈了。
……
比赛毫无悬念,计算机系赢了。
沈砚下场时浑身是汗,黑色球衣贴在身上,腹肌轮廓若隐若现。
他径直走向我,伸手：水。
我赶紧递过去,他仰头喝了大半瓶,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落。
看够了他突然低头问我。
我慌忙移开视线：谁、谁看了！
沈砚轻笑一声,忽然凑近：撒谎。
他的气息混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我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就在这时——
啊！
一声惨叫从场上传来。
周扬不知怎么摔倒了,抱着膝盖一脸痛苦。
白薇冲过去：周扬！你没事吧
周扬却推开她,眼巴巴地看向我：小满,我膝盖破了...
以前他每次受伤,都是我第一个冲过去给他贴创可贴。
但现在,我只是站在原地。
沈砚看了我一眼：要去吗
我摇头。
周扬脸色变了：小满！我真的疼！
沈砚突然迈步走过去,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皮外伤,死不了。
周扬：...
沈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别叫得那么亲热。
她以前眼瞎,现在我治好了。
说完,他走回来牵起我的手：走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拉着我离开了球场。
……
回宿舍的路上,沈砚一直没松手。
我小声问：你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心疼
不是！我赶紧摇头,就是...有点不习惯。
沈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林小满。
啊
从现在开始,你得习惯。
他低头,额头几乎抵住我的：习惯我只对你笑,习惯我管着你,习惯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
喜欢你。
我的大脑当场宕机。
……
当晚,校园论坛炸了。
【爆！计算机系沈砚和中文系林小满牵手照！】
【惊！周扬被当众打脸！】
【深扒：那些年我们错过的暗恋细节】
唐果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姐妹,你火了！
我捂着脸倒在床上：别说了...
手机突然震动,沈砚发来消息：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傻笑起来。
原来被喜欢的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啊。
6、
知乎提问：和暗恋多年的学霸在一起是什么体验
匿名用户（林小满）
谢邀,人在男朋友实验室,刚被投喂完小蛋糕。
体验就是——
以前我追着别人跑,现在我被当祖宗供着。
比如现在,沈砚一边敲代码,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抽屉里有巧克力,自己拿。
我拉开抽屉,惊呆了：你这是开了个零食铺
沈砚淡定道：怕你饿。
我翻出一包薯片：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他顿了顿,根据你的课表,每周三下午没课,大概率会来找我。
我：......
这个男人,恐怖如斯。
……
正当我美滋滋啃薯片时,实验室门突然被推开。
白薇站在门口,妆容精致,裙摆飞扬。
她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挂上甜笑：沈学长,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沈砚头都没抬：不能。
白薇笑容僵了僵：是关于编程比赛的......
找助教。
白薇深吸一口气,突然瞥了我一眼：林小满,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还没回答,沈砚终于转过身：有事在这说。
白薇咬了咬唇：听说沈学长家里是做投资的我爸爸的公司最近......
哦豁,原来是来攀关系的。
我这才知道,白薇家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投资人救场。
而沈砚——
居然是沈氏投资的独子。
我震惊地看向沈砚：你不是说你家开小超市的吗
沈砚面不改色：连锁的,全国大概两三百家。
我：
白薇急切道：沈学长,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沈砚打断她：不能。
为什么
沈砚牵起我的手：因为我女朋友不喜欢你。
白薇脸色瞬间惨白。
……
出了实验室,我还在消化男朋友是隐形富豪这个事实。
沈砚捏了捏我的脸：吓到了
我呆呆地问：所以你家到底多有钱
他思考了一下：够养你一辈子。
顿了顿又补充：顿顿吃肉的那种。
我噗嗤笑出来：那白薇家......
自作自受。沈砚冷笑,她父亲公司做假账,迟早要倒。
我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
沈砚轻描淡写：查了一下。
为什么查她
他低头看我：因为她欺负你。
我的心突然软成一团。
……
第二天,周扬堵在宿舍楼下。
他胡子拉碴,完全没了往日的光鲜：小满,我们谈谈。
我绕开他：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错了！周扬抓住我的手腕,白薇甩了我,我才明白谁才是真心对我好......
松手。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扬吓得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沈砚,你别太过分！小满喜欢了我十年......
沈砚直接搂住我的腰：现在是我的了。
周扬脸色铁青：你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沈砚笑了：是挺了不起的。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周扬就是个废物,要不是看他长得帅......】白薇的声音清晰传来。
周扬瞬间面如死灰。
沈砚收起手机：还要继续吗
周扬灰溜溜地走了。
我仰头看沈砚：你什么时候录的
昨天。他亲了亲我的发顶,我说过,欺负你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
毕业典礼那天,沈砚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结束时,他突然说：最后,我想请一个人上台。
全场寂静。
林小满。
我傻了。
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我同手同脚地走上台。
沈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地：
十年前你转学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了。
现在,我能正式成为你的家人吗
盒子打开,是一枚钻戒,内圈刻着M&S。
我哭得稀里哗啦,只会点头。
台下掌声雷动。
周扬坐在角落,脸色难看；白薇早已不见踪影。
但谁在乎呢
我的未来,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后记：
十年后,我和沈砚回母校参加校庆。
路过篮球场时,看到一群女生围着个高个子男生送水。
沈砚突然说：当年你给周扬送了多少次水
我装傻：不记得了~
他眯起眼睛：今晚别想睡了。
啧,这陈年老醋,能吃一辈子。
[全文完]
番外：沈砚的暗恋日记（节选）
2013年9月1日
晴
班里转来个女生,叫林小满。
自我介绍时结巴了三次,脸涨得通红。
……有点可爱。
2013年10月15日
阴
她又给周扬送早餐了。
那个混蛋咬了一口就扔掉,她居然还笑着问明天想吃什么。
蠢。
（补：中午去小卖部给她买了面包,偷偷塞进她抽屉。她以为是周扬送的,笑了一整天。）
2014年6月20日
雨
毕业典礼。
她躲在器材室哭,因为周扬当着全班的面说从来只把她当妹妹。
我站在门外听了十分钟,最终没进去。
现在进去,她只会更难过。
（补：匿名给她发了条短信【你笑起来更好看】。她回复：【谢谢,请问你是】
没回。）
2015年3月8日
多云
高中不在一个学校,但每周五她都会来我们学校找周扬。
今天下大雨,她没带伞,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周扬从后门溜了。
我把伞给她,说是周扬托我转交的。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
……更蠢了。
2018年9月10日
晴
大学报到日。
在校门口看见她拎着大包小包,周扬两手空空走在前面。
我让助理去不小心撞翻周扬的咖啡,弄脏他那件宝贝球衣。
她手忙脚乱帮他擦,周扬发脾气走了。
活该。
2019年12月24日
雪
平安夜。她又在给周扬织围巾。
手指都戳红了,那个混蛋却在和艺术系的女生调情。
匿名送了件羽绒服到她宿舍。
纸条写【天冷,穿厚点】。
室友起哄说是周扬送的,她开心得把围巾织得更长了。
……没救了。
2020年11月11日
阴
光棍节。周扬官宣了。
她在雨里哭得发抖,妆都花了。
带她去喝奶茶,她抽抽搭搭说：原来他喜欢那样的女生啊...
笨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补：她喝奶茶喜欢全糖,加双倍珍珠。）
2021年5月20日
晴
今天求婚了。
她哭得鼻涕都蹭在我西装上,还一直说我愿意。
周扬在台下脸都绿了。
爽。
2023年6月1日
晴
女儿出生了。
小名取叫糖糖,因为她怀孕时特别爱吃甜的。
护士说产妇出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很重要。
我在门口等了四小时,腿都麻了。
她虚弱地冲我笑,说：沈砚,我现在好丑啊。
胡说,明明最美。
（补：糖糖眼睛像她。）
2033年9月1日
晴
送糖糖上小学。
小丫头蹦蹦跳跳说：爸爸,我们班有个男生总揪我辫子！
我蹲下来整理她的书包带：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打哭啦！她骄傲地昂着头,妈妈教的！
身后传来她的笑声：沈砚！你教坏孩子！
阳光很好,风也温柔。
这样的日子,再过一百年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