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沉入系统商城。
界面光芒流转，不少原本灰扑扑的选项此刻清晰可见。
《化灵诀》（炼气后期至筑基期）：二百点。
《锻骨诀》（淬体中期核心法门）：一百五十点。
【小培元丹】（快速恢复灵气，提升修炼效率）：三十点/枚。
【筑基丹（残缺）】：五十点。（已有）
【炼气期聚灵液】：三十点。（已用）
【简易探查术】（消耗点数探查目标信息）：一百点。
底下还有些零碎的低阶符箓、阵盘碎片，闪着微光。
实力，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兑换《化灵诀》，《锻骨诀》前半部，五枚【小培元丹】。”
【叮！兑换成功，扣除反派点数五百点。】
【当前反派点数：80点。】
海量的信息冲进脑海，远比之前的《引气诀》和《淬体诀》残篇要复杂玄奥。
宋然取出一枚色泽淡金的小培元丹，直接吞下。
丹药触舌即化。
一股精纯得可怕的药力猛然爆开，蛮横地冲刷着四肢百骸，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撑裂。
他迅速盘膝坐定，心念一动，《化灵诀》与《锻骨诀》同时运转。
周遭的灵气被强行拉扯过来，疯狂涌入体内，再不是先前温吞的水流，而是狂暴的浪头。
经脉传来灼烧的刺痛，骨头在气血的冲击下发出细碎又密集的爆鸣，痛楚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太痛了！比之前任何一次修炼都痛！
但他能清晰感知到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的剧变，力量、速度、听觉、视觉……一切都在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暴涨。
这种脱胎换骨的掌控感，让人上瘾。
……
与此同时。
叶尘蜷在出租屋的墙角，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败犬的气息。
输了，输得什么都不剩。
他熬了几个通宵写出来的报告，在别人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一种灭顶的无力感，冰冷地包裹着他。
可胸口那团火，烧得更旺了，带着不甘和怨毒。
凭什么？
宋然那种人生来就站在云端，而他只能在泥里滚？
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一个阴冷的念头冒了出来，滑腻腻地缠上心头。
既然阳关道走不通……
笃笃笃。
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叶尘身体一震，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门口。
“叶尘，是我，苏清雪。”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带着点迟疑和歉疚。
叶尘怔住了，身上的戾气散去少许。
他站起身，拉开了房门。
苏清雪站在门外，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有几分憔悴和不安。她看到叶尘这副颓废样子，再看看屋里的乱糟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苏清雪抿了抿嘴唇，“那天在图书馆，是我不好，太急了，对不起。”
叶尘没说话，侧身让她进来。
苏清雪走进狭小的房间，空气里那股压抑的味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看着叶尘紧绷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那天也是想帮我，是我……是我太想找到药救妈妈了，所以才……”她声音带上了哭腔。
叶尘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里那股因宋然而起的阴暗暴戾，像是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戳了一下，痛感还在，但尖锐的棱角似乎钝了些。
对血狼帮的打探，他没有停，只是做得更隐蔽了。
“不怪你。”叶尘的声音有些哑，“是我没本事，帮不了你。”
苏清雪摇摇头，走到他面前：“叶尘，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你说过的，天无绝人之路。”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叶尘冰凉的手掌。
叶尘身体僵了一下。
那份柔软和温度，让他心里那个刚冒头的，不择手段也要获取力量的疯狂念头，被硬生生摁了下去。
血狼帮……那是深渊。
不能让清雪担心，更不能让她沾上那些脏东西。
“嗯。”叶尘吸了口气，像是甩掉了什么沉重的东西，重新定了定神，“你放心，月露花，我一定帮你找到！”
苏清雪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泪痕还在，却亮了许多。
“我相信你。”
叶尘看着她的笑，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宋然给他的屈辱和仇恨还在骨子里烧，但现在，保护苏清雪、找到月露花，这件事压倒了一切。
他得振作。
……
酒店房间内。
宋然呼出一口浊气，气息里带着一丝腥甜。
他睁开眼，房间的细节在他感官中无比清晰。
一夜功夫，靠着丹药硬顶，他冲入了炼气后期！
体内的灵力比之前厚重了数倍，运转时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气流呼啸。
《锻骨诀》也入了门，骨骼的密度、强度提升了一大截，皮肤隐隐透出一种玉质的光感。
现在的他，单凭肉身，怕是能徒手拆了钢板。
举手投足间，都是力量满溢的充实感。
比起世俗的金钱权势，这种源于自身、可以无限增长的力量，才更叫人迷醉。
嗡嗡——
手机震动。
陈叔发来一条信息。
【叶尘最近常在城西黑拳市场附近转悠，像是在打听血狼帮。】
黑拳市场？血狼帮？
江城地下世界最烂的那个角落。
看来，这位原主角在碰壁之后，开始往阴沟里钻了。
啧，剧情这是被他带歪到哪里去了？
不过，现在的叶尘，够资格做他对手吗？
【叮！注意历史遗留任务。】
冰冷的系统音在脑海响起。
【检测到关键人物苏清雪行为轨迹改变，正在主动接触原主角叶尘。此行为可能导致历史遗留任务产生新的分支。】
宋然挑了下眉。
苏清雪主动去找叶尘了？
“气运之子”的光环，果然还有点东西。
不过，新的分支？
叶尘接触血狼帮，苏清雪主动靠近……这两件事凑一起，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击着，没急着回复陈叔，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棋盘上的子，开始自己动了。
有意思。
宋然指尖无声地在手机上划过。
血狼帮。
叶尘、苏清雪。
云雾山。
几个名字，几个地点，在他脑中飞速勾连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