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幢十八层的住宅楼楼顶,一名身着黑底红花的古法旗袍的年轻女人,静静的站在窄窄的围栏上,目光茫然的痴痴的看着前方,因为她看到,那里站着她逝去的恋人。
旗袍是复古立领,衬的女人脖颈线条优美修长,旗袍上简单的一字扣,红色玉石扣头,似一点点朱砂痣。
微微高收的腰线,显出女人曼妙的曲线,低低的腿部开叉,风轻轻吹起,白皙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端庄又诱惑。
黑底似墨,红花如血,黑与红碰撞出极致的妖冶。及腰的青丝一缕垂在右侧身前,脑后右侧斜斜的绾成髻,簪着一朵红似血的彼岸花,如仙似妖。
美丽女人却长的如空谷幽兰,清雅冷然。这极致的反差,更平添许多魅惑。
云策,你走慢些,我来找你了。美丽女人呢喃一句,一跃而下。
夜,漆黑如墨,吞噬了一切。
一诺,一诺,快点过来呀。林一诺神色怔怔的,目无焦距。
她不是死了吗,从自己买的房子18层的楼顶上,跳下去了,那样子也能抢救过来吗
就算是抢救,也应该在医院里,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
难道跳楼才是梦她只是在这里做了个噩梦。
一诺,快来坐下等呗,云策停好车会过来的。
熟悉的声音再次喊她,云策听到这个声音的林—诺,猛然回过神来。
云策不是死了吗死在给她取两人婚礼旗袍的路上,被—辆大货车连撞几次,车都不成样子了,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肇事司机并没有逃,他知道也逃不了。
抓到他没用审问就全交待了,失业,孩子生病,借了网贷,喝了酒,偷了原来老板的车报复社会,撞死谁谁倒霉。
故事挺老套,但云策死了。
云策的死仅仅只是他口中的倒霉。
感觉那么真实,原来只是梦,幸好只是梦。
一诺,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林一诺无数次想再次见到那个人,站到她面前。
即使想到刚才那些可能只是梦,可是那种绝望的情绪还在。
林一诺的眼睛慢慢聚集,睁大,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她一把抱住眼前男人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轻声的说云策,我好想你。
男人闷闷的轻笑,胸口也震颤着,一诺,我们昨天才见过。你是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说着,他低下头,在林一诺耳畔轻语:那我也是。
双手顺势沿着一诺的腰向下抚摸,慢慢到贴上林一诺浑圆挺翘的臀,还暧昧的反复揉捏。
林一诺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中,没有察觉。
靠,老子费了这么多年功夫,铁人也该有反应了吧,这次看来能得手,待会儿去哪儿,我那里她那里她那里近,这身材,这手感,真是个尤物,M的,老子快憋不住了。
当这个声音响起时,林一诺猛然抬头看着秦云策的脸,可是秦云策双目深情的注视着她。
秦云策嘴没动,林一诺听到声音却一直没停。
林一诺用力猛的推开他,用尽全力甩到了那张脸上。
靠,死女人又发神经。
心里骂骂咧咧的秦云策,差点没忍住打回来,仅有的理智让他强挤出了笑。
一诺,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会了,我是情难自禁,是你太好了,我绝对改,你别生气了,我看看,手都打疼了吧
臭女人,等到了老子手里,看老子不折腾死了,装什么贞洁烈妇。要不是这臭女人非要在婚礼前一天才去领结婚证,能留到今天,早早给老子领了证,老子能忍她到现在
她是听到了秦云策的心声,林一诺惊讶的发现。
你们两个够了哈,这是在我店里,旁边还有我这么亮的灯泡呢。方怡边说边走了过来。
林一诺,凭什么你这么好命,就凭那张假清高的脸吗真想撕碎它扔地上狠狠的踩。方怡心里想着。
林一诺瞪大双眼看着走到她身边,挽住她胳膊的方怡。
方怡,怎么会那这么多年的友情也都是假的。
怎么了,一诺,真不舒服呀方怡关心的问,眼睛却瞄向秦云策。
这么个不解风情的蠢货,真不知道哪来的好命。方怡的心声清晰的传给林一诺。
一诺,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秦云策也一脸关切焦急心疼。
演的可真好啊,不去演戏可惜了。
林一诺趁机把胳膊从方怡胳膊中抽出,手抚上额头,微蹙着眉,有气无力的说: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什么大事,应该是昨晚忘了关窗,受了点凉,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可以。
那我送你回去。秦云策立马上前欲扶住她。
林一诺不经意的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不用了,今天要确定方怡店面装修的最终方案,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也说不出有价值的想法,秦云策一直帮着改进了,你们忙吧,我自己打个车走。
说完,也不待他们再说什么,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匪夷所思,太颠覆她的认知,她需要一个人回家静一静,理理这一切。
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习惯性说出地址润安九府,谢谢。
一路上心在不焉,恍恍惚惚,直到司机停了车,把收款码伸到她面前,她才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又赶忙了下了车,急急往家走。
幸好这个时间点小区里人并不多,一路走过,倒也没遇到人。
用指纹打开自己位于6层的房子,进去后关上门的瞬间,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沿着门缓缓坐到了地上。
双臂环着膝,头枕在膝上。
哈哈哈,她笑出声来,她林一诺重生了,还能听到渣男贱女的心声,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上一世,她活在他们编织的谎言中,还送了性命,他们一定很高兴吧,秦云策,上一世你死的也不算冤,我也为你丢了命呢。
今生,我离你们远远的,只要你们不招惹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林一诺深深呼吸,慢慢站起来,换了真丝的拖鞋,又从衣帽间找出一套真丝中式家居服,白色的真丝泛着柔光,上面用植物染印着青竹,拿在手上了进了淋浴间。
至于婚礼,取消了吧,麻烦也是他秦云策的事。
林一诺的爸爸妈妈,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夫妻两个趁着都有假期,便一起开车去林一诺读大学的城市来看她,谁料想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等林一诺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被宣布抢救无效了。
听医院在场的护士说,林一诺妈妈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医生判断车祸发生时应该就死亡了。
林一诺的爸爸送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意识的,救生意志也强,只是当听到爱人已经去了时,就散了那口气,笑着咽了气。
爸爸妈妈都是律师,给林一诺留了市值颇高的两套房,还有几百万的存款,林一诺根本不用为钱财发愁。
毕业后就没有找工作,开了家旗袍工作室,天南地北的收集旗袍和找面料。林一诺并不会制作,店里另聘请的有老师傅,还有管理的店长,她只偶尔去看看坐坐。
生意嘛,不好不坏,不赔小赚。
至于其他亲人,早在爷爷去世时她就只有爸妈这两个亲人了。
所以,除了方怡,婚礼她这边没有请什么人,这也是秦云策父母看不上她的原因之一。
说她命硬,克死了所有亲人。
他们满心满眼的看不起她,却不并反对秦云策和她的婚事,以前她一直以为是秦云策的坚持,他们不愿儿子不高兴。
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一诺,一诺,你在家吗一大早,秦云策的声音就在敲门了。
林一诺正在厨房里煎鸡蛋,听到声音,走过去开了门。
一诺,你没事了吧秦云策手里拿着一束粉玫瑰,看着林一诺脸色,好像挺正常的。
没事了,你进来吧,我有事给你说。林一诺转身往客厅走去,坐到了沙发上。
秦云策关上门,换了拖鞋,跟着走了进来,把花放到茶几上,坐到了林一诺对面的沙发上,这是林一诺坚持,婚前是要守礼的,不愿距离太近。
一诺,怎么了这么严肃,我都紧张了。秦云策做出紧张的样子。
烦死了,女人就是破事多,早点结婚不就行了,非要过了父母三年忌日,妈的,都早死了,守给谁看啊。’秦云策心里不耐烦的想着。
林一诺用力抓着腿下的沙发,强忍着不去打那张脸,先解决了婚事再说,她爸妈不是秦云策的爸妈,他不敬重是他品德教养差。
婚事取消吧!林一诺懒得铺垫,直接了当。
秦云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强压着怒气,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为什么我又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我改,我都改,好一诺,你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
怎么回事,只差临门一脚了,眼看东西就要到手了,这该死的女人又发什么神经,要不是因为死老头子,谁愿意娶这个没有女人味的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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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什么东西秦爷爷,秦爷爷和林一诺爷爷在部队是战友,来自同一个城市,两个人又很合得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林爷爷为救秦爷爷受了重伤,秦爷爷也受了轻伤。
两个人就都复员回家了,一直当亲人走动着,后来两家一家添了孙子,一家添了孙女,就不顾孩子双方父母的反对,做主定了娃娃亲,还互相交换了信物。
秦家给林一诺的是一块古玉吊坠,吉祥如意锁。
林家给秦家的也是一件古玉。
秦爷爷临死前把他们叫到病床前,一直听到两个人会尽快结婚,秦云策会永远照顾林一诺,才闭上眼的。
那秦云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坚持跟她结婚的
两家爷爷都已去世,林一诺只能抱歉了。
婚事是一定要取消的,你现在回去吧,告诉叔叔阿姨,好尽快通知收了喜贴的亲朋好友。林一诺不为所动。
一诺……。秦云策绕过茶几,向前两步,试图去触碰林一诺。
林一诺在他迈步的同时也站了起来,见状摆出防待御姿势,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
算了,先回家告诉爸妈,商量商量怎么做,再让方怡那骚女人来劝劝她,打听打听消息。林一诺这死女人,迟早办了她。
一诺,你冷静冷静,再好好想想,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了,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取消婚礼不可能。
说完大步走到门口,换了鞋,开了门出去,摔上了房门。
林一诺冷眼看着,等秦云策走后,拿起茶几上的鲜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接着若无其事去厨房准备早餐。
一诺,你在家吧,我马上上去找你。
接通方怡打来的电话,没等林一诺开口,方怡说完就挂断了。
林一诺放下手机,坐沙发上等着方怡,她不准备与方怡再扮演姐妹情深,还是一次性说清楚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门铃可视监控的显示屏里出现了方怡化着精致妆容的脸。
方怡的美与林伊诺不同,她属于性格妖媚性,165的身高,茶色大波浪,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
方怡开了几家男士修面.、理发、美容会所,装修豪华高档,生意很不错。两个人是初中,高中,大学同学,缘分也是很深的了。
因与林一诺关系好,秦云策也给方怡介绍了不少生意,—来二去的,方怡和秦云策也成了朋友,更常常带朋友去方怡店里消费了。
林一诺打开门让方怡进来。
方怡换了鞋也如上午的秦云策一样,坐到了林一诺对面的沙发上。
一诺,怎么回事,云策说你要取消婚礼这之前没听你说过呀方怡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是,我要取消婚礼,突然想明白了,我们不合适。林一诺平静的回答。
当然不合适了,这蠢货终于有了自知之明。方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林一诺微微挑眉,直接说了出来:方怡,你嫉妒我!
方怡脸上跟被泼调料盘似的,先涨红又变白,最后恢复正常。
一诺,你真没事吗今天一天都脑子不正常,净说胡话,咱俩多少年交情了,我对你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可是拿你当亲姐妹的。你这样说,可太伤感情了。
‘蠢货,我嫉妒你什么我有父有母,有事业,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方怡一副伤心又愤然的表情,心里却恶毒的吐槽着,嫉妒你命硬啊,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秦云策真是倒霉,要跟这个蠢货结婚。方怡心里想。
林一诺听到方怡心声,反倒是笑了,我虽然没有父母亲人了,可好在我有了云策,他非我不娶,说会爱我一生,马上我也有家和家人了。
蠢货,贱人,云策是因为他爷爷不得不娶你,得意什么。现在都没能把云策勾搭上床的笨蛋,怕不知道云策在床上多迷恋我。还自以为是呢,可笑。方怡心里想。
那你还要很云策退婚是吓唬他的吧他惹你了
是他非我不娶,不是我非他不嫁,你搞清楚。因为我不能忍受他碰我,我嫌脏。即使心里惊涛骇浪,林一诺面上依然冷冷的,盯着方怡的眼睛,带着不屑。
一诺,别开玩笑了,那个,我店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婚礼这是大事,你再考虑考虑。方怡眼中闪过慌乱,仓惶起身走了。
林一诺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站到窗前,看着窗外,活着真好,为了个烂人自杀,当时怎么想的。
一诺,你有时间可以来家里一趟吗听云策说他不知道怎么惹你生气了,一诺这么好,肯定是他的错。阿姨教训过他了,你过来让他给你道歉,也陪阿姨说说话。手机里秦云策的妈妈张凤兰,第一次用这么温柔且带着点亲近的说话。
阿姨,我下午过去找您,到时候再说吧。林一诺答应下来。
是该见长辈解释一下的。虽然张凤兰和秦云策的爸爸秦峰,对林一诺一直是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但秦爷爷却是真的疼林一诺,就当是为了秦爷爷吧。
叔叔,阿姨,你们好!林一诺被秦家雇的保姆小玲领进了客厅。
秦家是套独栋,三层小楼,装修的很是气派,雕梁画栋,假山流水,中西合璧,雅俗并存。
秦爷爷头脑好,复员后接了父亲的修车铺子,慢慢发展,开了汽贸公司,还有连锁的洗车行,资产过亿。
林一诺曾听爸妈闲聊说过,秦爷爷生意并不是一直顺的,刚开汽贸那会儿,被同行设了套打官司,资金链断裂,房子车子全被法院封了,抵押拍卖,人也差点进去。
是林爷爷拿出林家全家积蓄,找关系,托门路,还到对手那里告诉对方,凡事别做太绝,小心鱼死网破,对方也不想闹出人命,只是想逼秦爷爷退出这一行而已,到这种地步,也就收手了。
秦爷爷出来后,林爷爷把自己手里的存款,加卖了自己住的那套房的钱,全给了秦爷爷去做生意。
秦爷爷才有了机会拼出一条路,东山再起,挣下了秦家如今的家业。
一诺来了,快进来坐,小玲,切点水果送过来,再把云策叫过来。张凤兰热情招呼林一诺坐到沙发上,对小玲吩咐道。
秦父也冲林一诺点了点头。
秦家一家都好相貌,秦峰和张凤兰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
秦云策一身白色休闲装从楼上走了下来,对着林一诺笑,一诺,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晚饭,,家里吃来吃去就那几样,我新发现一家饭店,你肯定喜欢。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喜欢一诺了,在外面吃个饭都是想着一诺,一诺,别生他气了,这男人呀,心大,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错了,咱们女人白生气。
云策,一诺,喜贴都发出去了,这距婚礼也不过一个月了,不可再任性胡闹。秦峰也开口道。
叔叔,阿姨,这婚礼肯定是办不成的。真的是很抱歉,叔叔阿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林一诺站起来身来,准备告。
一诺,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情非要取消婚礼秦云策急了,大吼一声。
臭女人,要不是死老头子定下了那么个遗嘱,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秦云策心里咆哮。
遗嘱,林一诺心里一动,决定多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云策,你冲一诺喊什么,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一诺才这么生气,想想你爷爷,你是怎么答应他的还不快给一诺道歉,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家去。张凤兰冲秦云策暗暗使眼色。
爷爷为什么要立遗嘱把公司都给林一诺这臭女人啊,还非逼我娶了她,结了婚她才有权力动用和转让公司股份。这什么狗屁遗嘱,那些个律师也是该死,给钱都不收。等老子娶了这臭女人,先玩够了,哄她把公司股份转给老子。再把这臭女人送给兄弟们,让他们也尝尝冷美人的滋味,然后再制造个意外,弄死这臭女人。
爸妈也真是的,非让老子哄着她,说她看着柔但性子烈,等钱和股份到手,随老子怎么处置她,但就是一样,不能留活口。依老子,早强了她了,老子早TM忍够了。
原来如此,林一诺心里恨意疯长,为了股份和钱,你可以明说,她林一诺不稀罕。
两个人可以商量好假结婚,婚后把公司给秦家后就离婚。
可他们呢,联合起来骗她感情,骗她的人,还想以那种禽兽不如的方式折磨她,要她的命。
秦家,你们都该死!秦云策,你活该被大车撞死,这一辈子,你还承受你该有报应吧。
林一诺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不待秦云策开口,便说:阿姨,不怪云策,是我以为你和叔叔不喜欢我,怕成为一家人相处不好,反倒是伤了两家几十年的交情。说着,有些羞涩的看了秦云策一眼,我自然是希望能和云策在一起的,现在看你和叔叔也是真心想让我们幸福,我也就放心了,谢谢叔叔阿姨,婚礼会如期举行。
秦家三口互相交换了眼色,张凤兰上前握住林一诺的左手,拉着她一起坐下来,傻孩子,我和你叔叔别提多盼着你们早点结婚了,以前我们是看见你就想到你秦爷爷,你爷爷,还有你父母,难免伤心。所以一直想见又怕见,现在想想,最可怜的是你。叔叔阿姨错了,给一诺道歉啊。
秦峰也说一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一家人,结婚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爸妈,云策要是敢欺负你,我修理他。
林一诺露出恰当的幸福和感激,谢谢叔叔阿姨,云策,你可听到了,以后可别欺负我。
秦云策笑的一脸宠溺,好一诺,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等老子在床上好好疼你。秦云策猥琐的想。
呕林一诺心里恶心的想吐,不行,得赶紧撤,快装不下去了。
叔叔阿姨,店里还有点事,我就不陪你们,改天我再来陪叔叔阿姨聊天。林一诺站起来,趁机抽出手,挂着笑,脸快僵了。
那行,让云策送你。张凤兰也站起来,让秦云策去送林一诺。
阿姨,不用了,我开车来的,路上还要去接一个做旗袍老师傅,不太方便。林一诺一眼也不想再看秦云策,说完,抬脚往外走,叔叔阿姨留步,叔叔阿姨再见。
那云策去送送一诺。
秦云策跟在林一诺身后。
一诺,婚礼的旗袍做好了吗一诺穿上一定极美。秦云策扫视着林一诺玲珑有致的身体。
真想马上办了她,老二太兴奋了,一会儿去找方怡那个骚女人泄泄火去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满脑子男盗女娼!
林一诺加快脚步,恨不得捂上耳朵。
云策,我赶时间,先走了,你回去吧。说着,头也不回快急步出了门。
秦云策也没在意,转身去幵车找方怡去了。
距离婚期还有3天。
这天林一诺在店里办公室看店里一个月的帐目,忽然门被推开,方怡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店长,没拦住。
林一诺摆摆手,店长出去关上了门。
林一诺你什么意思,这距婚礼都只有5天了,我可是你唯一的伴娘,居然找不到你人。方怡气势汹汹。
要不是为了云策,谁愿意看到你,得让那人赶快下手了,林一诺必须死,50万,林一诺,你命也就值50万。怎么让林一诺这贱人一个人开车出去呢。方怡心里想着。
林一诺如遭雷击,不是倒霉,是谋杀,目标是她,是了,前世她让秦云策开她的车,去那个不愿来店里上班的老师那里,取她婚礼上要穿的手工一针一线缝制的云锦旗袍,顺便去4S店把车保养一下,因为林一诺不喜欢去保养车这些事。
方怡,可真狠啊。
方怡,后天下午特意为婚礼定制的旗袍就好了,到时候我想你陪我去取,不让云策看到,婚礼时我穿上给他个惊喜。
对对,后天下午我陪你去,我也帮你保密,到时候云策一定会惊为天人的。对了,去那个旗袍师傅那里还走我们上次的那条路吧方怡问。
方怡,你知道我不怎么记路的,我只记得那一条路。况且,好像那条路是最近也是路况最好的,这还是你跟我说的。
林一诺,这是你该死,这机会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你不死谁死。你那么喜欢那件旗袍,你葬礼上给你穿,让你穿到死。方怡兴奋的想着。
林一诺已经找过被委托的两位律师了,股份及前十几年的股份分红,是在两个人正式结婚后,林一诺就可以直接把分红转到自己个人账户,股份以后每年的分红,也会按时转入林一诺指定的帐户中。
如果两个人各自与他人结婚,股份将往下传给秦云策和林一诺两家的孩子,分配比例时秦家占70%,林家20%。
林一诺本不稀罕这些,可秦云策他们太贪,想要全部的钱,还想要她的命。
他们不肯放过她,那他们就都去死吧,但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方怡不是想与秦云策在一起吗那就狗咬狗,一起去地狱吧。
好,那后天我开车去接你,快到了时联系你。林一诺不想再多看方怡那张脸,便开口道。
好的,一诺,那你先忙,我等你电话。方怡起身告辞。
好的,电话联系。林一诺也笑着回她。
贱人,让你再得意两天。我一定让你死的最难看。方怡边走边想。
方怡走后,林一诺给秦云策打了电话。
云策,婚礼旗袍做好了,不如我们后天下午先去领了结婚证,你再陪我一起去取旗袍。林一诺对秦云策说。
好啊,一诺,那后天下午两点前我就去接你,民政局两点上班。秦云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亢奋。
云策,那天能不能让秦叔叔和阿姨也陪我们一起去呀,云策,你知道我父母不在了,特别渴望得到亲人的祝福,明天是领证就是结婚,我真的希望叔叔阿姨能见证和祝福我们。乔诺又提出了要求。
行,没问题,我爸爸妈妈一定会非常开心的,等我们领了证,你也要改口了,到时候,你就有爸爸妈妈了。秦云策哄着林一诺。
好,那后天见。林一诺说完,挂断了电话。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这天。
林一诺吃过中午饭,就先给方怡打了电话。
方怡,我们三点去取旗袍吧,等秦云策的电话一打过来,她接通后告诉他们,马上下楼。
一诺,快来,今天天气真好,是个好日子。张凤兰坐在后座上,打开车窗笑着招呼林一诺,秦父也笑着对林一诺点点头。
上车吧,我的老婆大人。秦云策快速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驶门前,打开车门,弯腰请林一诺上车。
再怎么清高,还不是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秦云策心里兴奋都想尖叫了。
林一诺也对他笑笑,坐上了车。
到了民证局,一切顺利的办理了结婚手续,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4个人都笑的意味深长。
刚出民证局门,林一诺手机响了,是方怡。
林一诺脚步慢了下来,与秦家三口拉开了些距离。
喂,一诺,你出发了吗方怡在电话里问。
我刚去云策那里开了他的车,我的车出了点小毛病,差不多3点10分能到你那儿,你准备下楼吧。林一诺放低声音说。
啊,你开云策的车啊,行行,我知道了,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你去了,不好意思啊,一诺,你自己去吧,路上小心点。方怡似乎很抱歉的说。
好,没事,你自己也注意身体,等我取了旗袍就去看你。林一诺说。
好的,一诺,你快去吧。方怡说完,林一诺就挂断了电话。
林一诺快走几步,秦家三人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
快上车,一诺,我们一起去取旗袍,然后晚上一起去吃个大餐庆祝一下。秦云策看林一诺的眼光,就像在看一盘大餐。
云策,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刚刚店里打来了电话,有一个两百多万的团体急单,需要我马上去确定签约,只能麻烦云策和叔叔阿姨去帮我取旗袍了,特别是阿姨,您到哪儿帮我仔细看下旗袍,有什么需要小改动的地方正好也能及时改了,阿姨,您眼光最好了。林一诺嘴甜的说,店里有人开车正来接我,忙完我就在店里等你们,晚上大餐我请客。
秦家三口都笑了,张凤兰笑的很开心,对林一诺摆摆手说,你去忙吧,放心,我一定帮你仔仔细细的检查。
好的,谢谢叔叔,阿姨,那先再见,林一诺对他们摆摆手,微笑着看着车远去。
自己则打车去了店里待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午4点15分。
到那里的时间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上一世秦云策是返回的时候出的车祸,这次如果也是的话,那还要再等上半个多小时。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林一诺快速拿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林一诺按下了接通键。
你好,你是林一诺女士吗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是的,我是林一诺,您是林一诺问对方。
您好,林小姐,我是铁西公安局的,您爱人和您爱人的父母刚刚发生了车祸,我们在车里找到了你们的结婚证,才联系到您,目前伤者正在被送往铁西医院,伤者伤势较重,所以请您也尽快来医院。对方的声音很严肃。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林一诺装做惊慌失措的说着,挂了电话,跌跌撞撞跑出去,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说了地址就开始压抑的哭。
为了今天,林一诺把家里的小盆薄荷挤成汁,过滤后洒在薄荷香味的纸巾上。
现在效果立竿见影,林一诺已是满脸泪水了。
司机听到地址,看到林一诺的样子,也猜到可能是亲近的人出了事了,也不奇怪。
一进医院急诊大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警察,林一诺跑得急快,到了跟前,边哭边惶惶不安问着,我是林一诺,是秦云策刚结婚的爱人,我爱人呢,秦叔叔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一个警察把林一诺带到一间手术室门口,对她说,林小姐,很遗憾的通知你,秦峰和张凤兰两位伤势太重,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至于秦云策,正在里面抢救中。
正说着,手术门打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对两人说,林一诺到了吗
林一诺急忙跑过去,嘴里说着:我是,我是,我是林一诺,医生,他是不是没事
请你进去一趟,患者伤势在重,我们尽力了,现在患者还有一点意识,你可以进去见上一面。医生摇着头对林一诺说。
林一诺捂着嘴,不愿相信的后退两步,又惊醒似的,跑进了手术室,手术室时的护士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看到林一诺进来,默默的出去了,留给二人最后一面的时间。
一诺,救救我,我不想死。秦云策面目全非的躺在手术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整个手术床,还有床周的地上。他身体微微抽搐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
林一诺靠近他,装做仔细听他说话的样子,却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秦云策,你知道为什么会出车祸吗是方怡,她买通了一个绝症的大车司机,专门等在那里,对了,你爸妈都没了,你也活不成了。
秦云策抖动的幅度明显了些,虽然不能动,肿涨充血的眼却是猛然强睁开了,瞪着林一诺,你怎么知道的是你,方怡个贱人是想让你死。他奋力的吐着字,像要吃人一般。
是,她想让我死,我想让你们死,股票,分红,还有你们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你们不是想要我死,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秦云策‘呼哧呼哧’,跟漏风的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嘴里骂着贱人,都是贱人,……,身体巨烈的颤抖了几下,双目圆瞪,没了气息。
林一诺轻轻的用手把他的眼睛合上,心里说,再见了,秦云策,马上方怡也会去找你,地狱里,你们再算账吧。
车祸的原因很快就被调查清楚,货车司机最终还是没能瞒过警察的调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方怡很快也在逃离本市的客车上被抓捕归案。
雇凶杀人,三条人命,被判了死刑。
至于林一诺这个不幸的新婚即丧偶的女人,刚一结婚,不但死了爱人,还同一天死了公公婆婆,在伤心欲绝下,领了十多几的存在银行的分红,又把股份低于市价抛售给了公司别的股东,带着足以富足十代的财产,环游世界,远去风景优美的国度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