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臣看着江岁昭的侧脸,眼神中的震惊消散不开。
他小心的抚上江岁昭的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梦中的江岁昭眉头皱起,眼睫快速眨动。
时凛臣急忙收回手,佯装无事起身。
江岁昭慢慢睁开眼,手扶着额头坐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低头看见自己赤裸,不敢置信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急忙盖上,转头看向一旁正整理领带的时凛臣。
昨天,她喝了时凯丞的酒,然后回到家……时凛臣抱着她在落地窗……
“时凛臣,你不要脸!”江岁昭感觉脸颊发烫,紧紧捂住胸口,愤愤的盯着时凛臣。
时凛臣好笑的看向江岁昭。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像只八爪鱼一样抓着我不放。”
说着,还故意将脖子凑近江岁昭。
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无不显示昨夜两人的疯狂。
江岁昭牙齿都要咬碎了,闭眼不愿意去看。
“喝酒误人啊!”江岁昭伸手扶额,神情无奈。
时凛臣将手中的领带递给江岁昭。
江岁昭一脸疑惑。
时凛臣眼神示意江岁昭给自己打领带。
“时总自己没有手吗?”江岁昭一脸烦躁,语气也没有好态度。
时凛臣也不恼,将衬衫的扣子又解开几颗。
“那我就这样去上班,反正昨天不少人看着我抱着你回来。”
时凛臣说着就要走,江岁昭急忙喊住。
“等等,我又没说不帮!”
江岁昭拿着一旁的睡衣钻进被子里,从被子的尾部爬了出来。
“昨天,谢谢你。”江岁昭站在时凛臣面前琢磨着领带的方向。
“时家没什么好人,自己长点心。”
“你这话,挺中肯。”
“我除外。”时凛臣低头望向江岁昭,言语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
“我记得,你以前在南城生活?”
江岁昭心里疑惑,刚结婚的时候自己顶替的是江映的身份,从不敢主动说起南城。
唯一一次提起,还是江映说出真相那一天。
南城……
“干嘛?”江岁昭的手顿了一瞬,眸中划过一丝痛苦神色。
“公司最近要选个新的地方开发项目,顺便问问你。”时凛臣紧紧盯江岁昭的神情。“你在南城有朋友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岁昭拽着时凛臣的领带拽向自己,时凛臣一个趔趄,两人对视上眼神。
“江岁昭,你认识我吗?”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江岁昭摆出一个标准微笑。
时凛臣期许的眼神看向江岁昭。
“狂妄自大,爱捉弄人!外面都说时二爷可是A市的大人物呢!”
江岁昭打好领带,猛地一抽。
时凛臣被突然收紧的领带勒的直咳嗽。
“我知道昨天拿你当工具你不高兴。但救人一命是好事。时二爷,别这么小气。”
江岁昭手一松,对着时凛臣翻了白眼,抱着手臂离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江岁昭,你还真是。”时凛臣松松领带。“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江岁昭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时凛臣,伸手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此刻的江岁昭和以往不同,有了些,活人气。
时凛臣回头看着镜子的领带,有些歪。
但颜色不错。
衬他。
——时家公司——
周数走进总裁办公室,看见时凛臣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周数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又揉了揉眼睛。
自己最注重养生的总裁今天竟然提前一个小时来上班!
而且好像心情还不错。
“周数。”
“总裁,我在。”
“十点开会,我要在南城增加试点。”
“是,总裁。”
周数即将离开的时候,时凛臣叫住周数。
“等一下……算了,你把上次拍卖回来的那套天湖蓝首饰拿出来。”
“好的。”
周数刚离开,江映就来。
一来就围绕在时凛臣身边。
“凛臣,你今天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去看画展吗?”
“我还有个会要开,你找朋友去吧。”
江映闻言,神情委屈起来。
“凛臣,你知道,我被迫离开A市这么多年,早就没有朋友了。”
“我就坐在这等你开完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江映凑近时凛臣的时候,强烈的香水味冲入时凛臣的鼻腔。
让他不由的怀念起江岁昭身上那股淡淡的梨木香味。
“嗯。”时凛臣看着江映的手略带嫌弃的抽回手。
“总裁。东西拿回来了。”周数端着首饰盒走进来,放在时凛臣面前,打开盖子。
江映看见盒子里的首饰,眼中绽放出贪婪的神情。
“凛臣,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江映的手还没碰到盒子,时凛臣一把按住。
“我有安排,你要是喜欢,改天让周数陪你买些别的。”
敲门声响起,一个女秘书走进来。
“时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时凛臣起身带着周数离开,走到门口时对女秘书嘱咐道:“送去西山别墅。”
“是。”
江映看着时凛臣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气的握成了拳头。
江岁昭!
女秘书拿着首饰盒就要走,江映急忙叫住。
“等一下。”江映捂住肚子,一脸痛苦。“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你帮我去拿点胃药过来吧。”
“这……”女秘书有些迟疑。
“快去啊!想被开除吗?”江映毫不客气的训斥。
女秘书放下首饰匆匆离开。
江映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项链在手里把玩。
“六千万的珠宝说送就送,时凛臣对你可真够上心的。”
女秘书拿着胃药回来的时候,江映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江小姐,胃药。”女秘书将东西递给江映。
“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女秘书点点头,将药放在桌子上,抱着首饰盒离开。
江映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哼着歌整理自己的发型。
拿起桌子上的药丢入垃圾桶。
——江岁昭工作室——
江岁昭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拿起身后的抱枕朝着门口丢去。
刚进门的梁婳被突然袭击的差点跳起来。
梁婳拍拍胸口,捡起抱枕走进门。
“怎么了这是?昨天还好吗?”
“好。我可太好了。”江岁昭一脸生无可恋。“你昨天怎么不拦着我点啊。”
“我拦了,没拦住啊。”
“啊?”江岁昭睁大了双眼看向梁婳。“你别告诉我,昨天真是我主动的?”
“不是你主动的,但是除了时凛臣,也没别的办法了。真用镇静剂?你这小身板一针下去可直接没了。”
江岁昭崩溃的抓了两下头发倒在桌子上。
“早知道我就不去酒会了,单子没谈成了,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好啦,至少你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他帮帮忙也是应该的。”梁婳走到江岁昭身后,给江岁昭按摩,看见江岁昭背上的吻痕。
“你俩昨天还真够激烈的。别最后关头折腾出个孩子就……”
梁婳的话说到一半,江岁昭猛地抬头看向梁婳。
两人对上视线,眼神中都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