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臣按住了王总递过去的酒杯,眼神冷漠的俯视过去。
“我夫人不善酒力,今天就到这吧。”
“原来这是时夫人,我眼拙冒犯了,夫人勿怪!”王总心虚的抹了一把光脑壳想离开。“时总先忙,我不打扰两位雅兴。”
“等等。”时凛臣看了一眼王总,
王总点头哈腰的直鞠躬。
时凛臣一把拉过江岁昭,手握住江岁昭的手。
“我教过你,挨欺负了要打回去。”
时凛臣说着,带着江岁昭的手打了王总一耳光。
声音清脆,宴会厅里的众人都看了过来。
王总捂着脸,神情痛苦,低下头的瞬间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只是抬起头时又换上了狗腿的笑。
“夫人打的好!”
“再让我看见,就不止一耳光了!”
“明白,明白。”
“滚!”
酒劲已经上头,江岁昭迷迷糊糊的靠在时凛臣怀中,抬头看向时凛臣。
她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的时凛臣。
那时候两人刚结婚,江岁昭做了午饭送去给时凛臣。
却被时凛臣公司的一个股东拦住。
那个股东一直都想追时凛臣。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女人,上不得台面,做些什么东西都敢往这里送。”女人的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江岁昭本不想搭理,却不想女人的话越来越过分,直指江岁昭的母亲
“学不会尊重人,我来教你。”
江岁昭握住女人的手腕,将女人推到在地时,时凛臣刚好从办公室走出来。
江岁昭一时慌神,时凛臣却只是走上前,接过江岁昭手里的餐盒。
“手伤到没有。”时凛臣拉过江岁昭的手仔细查看。
“时哥,她也太没素质——”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时凛臣反手一个耳光打上去。
“我从不打女人,但前提是,她不能惹我夫人不高兴。”
从那以后,江岁昭再也没见过那女人。
江岁昭提起时,时凛臣正给她按着腰。“夫人就是太过善良,被人欺负了就要重重的打回去,我给夫人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
江岁昭试图将这些记忆从脑子里摇晃出去。
“不用你帮我。”江岁昭推开时凛臣的手。
“看在爷爷的份上而已。”
江岁昭冷漠的撇过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时凛臣看向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江岁昭身上的香气。
——卫生间内——
江岁昭一阵呕吐之后,站在镜子前给自己补妆。
但大脑越来越重,直觉告诉她之前喝的酒里可能有东西。
难道,是时凯丞递过来的那杯酒?
江岁昭拿出手机想给梁婳发消息。
此时,一个不速之客正倚靠在门口看向她。
“我的好姐姐,你还真会耍手段,时凛臣肯为了你出手教训人。”江映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看着江岁昭。
江岁昭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
“我说了,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你们离婚!为什么还不离!”江映抓着江岁昭的手。
“想加速,好啊,一千万。”
“你想钱想疯了吧!都敲诈到我头上了!”江映一脸气急败坏,指着江岁昭鼻子。“你妈妈的遗物不想要了是吧!”
江岁昭甩开江映的手,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走。
“这就是时凛臣的条件,信不信由你!”
“时凛臣早就答应我,会娶我。一定是你不想离婚故意拖延!”
江映看向江岁昭的背影,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表现有点奇怪,难道……”
“江岁昭,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宴会走廊——
江岁昭扶着墙壁走着,眼神已经呈现出一种迷离。
许是药劲,她竟然心中产生一种时凛臣应该会发现她不在的期许吧。
背后出现一只手将她推入到旁边的空房间内,还顺手用插着的钥匙落上了锁。
大厅里,时凛臣坐在一旁,浑身撒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的位置,烦躁的转动着手里的戒指。
江映端着红酒挨着时凛臣坐下,时凛臣悄然往旁边挪了挪。
这一动作自然没逃过江映的眼神。
“凛臣,你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
“小映,我结婚了。在外面,还是保持着点距离。”
听到时凛臣的话,江映脸上保持的温婉笑容出现了一丝破裂。
“凛臣,我们才是有婚约的人,若非姐姐,我又怎么会失去你这么久。”
“小七,你变了很多,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时凛臣盯着面前的酒杯,略带试探的问出这句话。
江映咬紧了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语气也有些结巴:“是,是吗?我们被迫分开太久了,我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见时凛臣不说话,江映急忙岔开话题。
“姐姐怎么出去半天还没回来?刚才我看时大少好像在和姐姐说话,两人挨的特别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
“你说什么?”时凛臣的脸阴沉的让人直打颤。
江映带着时凛臣走到一间屋子前。
屋内男女暧昧喘息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
江映捂住嘴巴,惊讶的的后退一步。
“这里面一定不是姐姐,也许是我搞错了。”
“大白天的,又是在时大少的宴会上,姐姐一定不敢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你被带绿帽子了吗!”
江映拉着时凛臣的手就要离开,却被时凛臣一把推开。
“你确定,看到江岁昭进了这间房?”
江映不忍心的点点头,偏头的瞬间露出脸上的得意。
半个小时前,江映看见江岁昭的背影有些摇晃,加上脸上不寻常的红,猜到江岁昭肯定误喝了有料的酒。
时凯丞对江岁昭的眼神太过赤裸,想来可能是他下的。
江映顺手将江岁昭推入房间后让服务员告诉了时凯丞这一消息。
兄弟阋墙,婚内出轨,江岁昭必定落不到好结果。
时凛臣的手握上门把手,手上青筋暴起,微微有些发抖,迟迟不敢推开。
“要不,咱们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吧,凛臣,想必姐姐也有自己的苦衷。”
见时凛臣在门前迟疑,江映以退为进想要激一下时凛臣。
此刻的时凛臣无暇顾及江映,脑海中一片空白,却迟迟按不下去。
正在纠结间,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