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负责拼命工作,
让丈夫朝九晚五家带女儿,
就能换来了一个安心温暖的家,
直到女儿浑身是伤地抱住我哭：
爸爸不让我说,不然...他会打死你的...
这才明白自己多么可笑。
我拨通了肖楚生的电话,
我答应你！但……
1
噩梦初醒
深夜,我推开家门。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来,像夜里的又一个呵欠。
我甩掉磨脚的高跟鞋,左脚趾水泡破了,丝袜黏在伤口上。
小云的房门虚掩着。
我脱掉外套,踮脚走过去。
她明天还有算术测验,这时候也该睡熟了。
床上被子隆起小小一团。
我正想替她掖被角,突然听见呜咽声。
别掐我......小云好疼啊！
小云
我轻声唤她,手指碰到她肩膀时。
睡梦中的她猛地抽搐,像被我烫着了。
我不吃...求求你别打我...
小云在梦里呜咽,纤长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泪珠顺着小脸滚落,在枕巾上洇开。
我的心猛地揪紧,
震惊又心碎。
——怎么会这样！
——我的女儿小云,究竟经历了什么！
强压下翻涌的怒火,我替女儿掖好被角退出房间。
房门合上,指尖压不住地颤抖。
主卧的门缝里漏出一线光。
陈志明又在刷短视频,
外放的声音调得很低,
但那种恶俗的笑声还是刺进我耳膜。
我猛地推开门。
陈志明正半裸着上身斜倚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油腻的脸上。
他吓了一跳,手机啪地掉在被子上。
你发什么神经
他皱眉,伸手去够手机。
我一把抢过来。
屏幕上暂停的视频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扭腰。
我攥着手机,怒声：
让你带孩子,你就是这么带的
还有心思看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陈志明脸色一变,随即理直气壮地嚷嚷：
我怎么了！
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起早贪黑接送孩子,
看个视频放松下怎么了！
他伸手就要抢手机,
我侧身避开,怒火几乎烧穿理智：
陈志明！小云做梦都在喊疼！
在哭！
你知不知道
我问你！
小云在学校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陈志明表情一僵,随即不耐烦地撇嘴：
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打打闹闹！
——小云在梦里哭得发抖,他却说这是正常！
我抓起枕头砸向他那张无所谓得令人作呕的脸,
你究竟有没有心陈志明！
他非但不慌,把枕头一扔,反而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哎呀,老婆,你工作这么辛苦,就别操心这些琐事了！交给我,明天我就去学校问问！
说着,他的手已经搭上我的腰,呼吸里带着烟酒混杂的浊气：
你看,你每天这么晚回来,我都见不到你人……今晚特意等你,我们……
——恶心！
我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陈志明！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看你是被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彻底腌透了脑子！
周雯你他妈……
他猛地拔高音量,额角青筋暴起,
大半夜为了那赔钱货发什么疯
2
兽性暴露
2
兽性暴露
赔钱货
我耳朵嗡地一声。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铁钎捅进耳膜。
陈志明嘴角歪着,手机光从下往上打在他脸上,照出他鼻孔里粗硬的黑毛。
他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还梗着脖子瞪我。
七年了。
结婚七年,我再一次听他用这个词叫小云。
陈志明！你再说一遍。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揉着被我扇红的脸颊,眼神阴鸷：
说就说！丫头片子不就是赔钱货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
我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在他脚下。
碎片四溅,水花溅上他的睡裤。
小云是你亲女儿！
我浑身发颤,
你平时就这么叫她
陈志明突然笑了。
那种笑让我后背发凉。
周雯,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陈志明慢慢从床上站起来,一米八五的身高在昏暗的卧室里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挣点钱,就可以忘了谁才是当家做主的
我死死攥着拳头。
当家做主
我听见自己气到极致的冷笑,
陈志明,你每个月往家里拿过钱吗
小云的学区房首付是谁出的
每个月的房贷谁在还
她的钢琴课、英语班、夏令营,
哪一样不是我的工资在供
我拼命挣钱为了谁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花在这个家！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那又怎么样男人管钱天经地义！你一个女人就该——
陈志明！
我直接打断他,声音嘶哑,
我对你没有其他过分要求,
就希望你照顾好小云！
结果呢
小云被欺负到做噩梦！
我猛地扯开衣柜,拽出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袖口还沾着上周应酬时溅上的红酒渍。
看见了吗这件衣服我穿了三年！可你呢
我一把掀开他的枕头,底下压着的最新款游戏机明晃晃刺着我的眼,
你拿我的血汗钱充游戏,现在还有脸跟我说当家做主！你就只会在床上看那些脏东西！
陈志明的脸涨成猪肝色。
周雯,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将我按倒在床上,掐住我下巴,拇指狠狠碾过我嘴唇：
脏你他妈装什么清高
带着烟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生不出儿子还有理了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压住。
他凑近我耳边：
今晚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天。
3
女儿的救赎
就在陈志明低头要咬我脖子时,细弱的哭声从门口传来：
妈妈......爸爸......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只见小云穿着草莓图案的睡裙站在门口,
小脸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左手紧紧攥着那只掉了一只耳朵的布偶兔。
陈志明脸色骤变,转头怒吼：
赔钱货！滚回你房间去！
他的暴喝吓得小云浑身一抖,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抽死你！
他抄起皮带就要冲过去。
我趁他拿皮带,起身先一步扑向女儿,将她护在身后：
小云别怕,到妈妈这来——
她裤子湿了一大片。
妈妈……
小云吓得直打嗝,
我、我起夜怕黑……不小心尿裤子了……
陈志明暴怒地要对小云下手,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我护着小云,死死盯着他,寸步不让。
啪！
他一巴掌落到了我脸上。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忽地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陈志明拽着我头发把我掼在地上,后脑勺咚地撞上地板。
眼前金星乱冒间,我看见小云哭着扑过来：
不要打妈妈！
小云快跑！
我嘶喊着,却被陈志明一脚踹在腰侧。
剧痛让我蜷缩成虾米,喉咙泛起铁锈味。
跑
陈志明皮带对折,
今天就让你们娘俩知道,什么叫规矩。
皮带抽在我背上时,火辣辣的疼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布料撕裂声里,是小云的尖叫：
爸爸不要！爸爸不要！
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乖！
现在知道乖了
陈志明狞笑着举起皮带,
跟你妈告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小云突然扑到我身上,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不要打妈妈！是我...是小云不好......
4
血泪交织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刺进来,
像一把刀,割开我意识里的黑。
我睁开眼,第一感觉是疼——
浑身都疼。
喉咙干得发苦,嘴里有血腥味。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处传来钝痛,仿佛骨头被碾碎过。
身旁,陈志明鼾声如雷,赤裸的上半身横在床上,一条腿压着我的被子,睡得死沉。
我试着动了一下,腰侧立刻传来尖锐的刺痛——
昨晚陈志明那一脚踹得太狠,可能伤到了肋骨。
床垫稍微一颤,陈志明粗重的呼吸声就顿了一下,
吓得我浑身僵住,直到鼾声再次响起,才敢继续动作。
我屏住呼吸,慢慢撑起身子,
每动一下,身体就撕扯着疼。
我一点点挪下床,脚尖刚碰到冰凉的地板,大腿内侧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差点让我跪倒在地。
我死死咬住嘴唇,把闷哼咽回去,扶着床头柜慢慢站起来。
卧室里一片狼藉。
床单皱成一团,沾着干涸的血迹,被扯得半挂在床沿。
内衣和内裤散落在床脚,蕾丝边被扯得变形,
地上散落着撕裂的衬衫、被扯裂的丝袜……
就像被野兽撕咬过的残骸。
昨晚记忆像潮水一样随着疼痛将我淹没——
皮带抽在背上的剧痛,
小云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志明狰狞的脸
和他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沉重身躯。
我无奈骗小云先回房间睡觉,说妈妈没事,爸爸只是生气了。
可她知道我在撒谎,小手死死抓着我的衣角不肯松。
最后还是陈志明一把将她拎起来,扔回房间,锁上门。
然后……
我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涌,差点吐出来。
他根本不是人。
他掐着我的脖子,逼我看着他,嘴里说着侮辱我的话：
你不是能挣钱吗不是高高在上吗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躺在这儿
我拼命挣扎,换来的是更狠的殴打和肮脏的教训。
到最后,我已经哭不出声了,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他发泄完兽欲。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一声不吭。
我不能让小云再听见我的惨叫。
……
5
献身地狱
我整个人瘫软在玄关。
脑子里还回闪着门关上前的画面——
陈志明拽着小云的书包带子,像拖什么物件似的把她扯出门。
小云回头看我,眼睛里还噙着泪,嘴唇动了动,没敢出声。
我只能强忍着朝她挤出一个笑,
这种感觉,就好像把女儿亲手出卖给了一个暴徒！
我把脸埋进掌心,心像有万千蚂蚁在咬,无声地发抖。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电梯门叮的合拢声。
我终于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干呕起来。
猛地抬头,擦掉脸上的水。
——我要离婚,要他付出代价！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是的！
我要带着小云离开这个地狱。
哪怕,把自己献给魔鬼——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肖楚生低沉的嗓音裹着电流,像黑咖啡混着尼古丁的味道,
我以为你不会主动打给我……
我打断了他：
你要的,我答应你！但我有条件——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杠架铃归位一样的闷响,他呼吸粗重：
说！
——讲完,我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嘶哑地补充道：
帮我毁了他,我就跟你！
电话陷入诡异的寂静。
三秒后,一声轻笑传来,带着对方令人战栗的愉悦：
成交！
打火机咔嗒声响起,他声音压低,似毒蝎附耳：
周雯...这个交易是你开始的！后悔也不及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忙音,我知道,这条路我只能走到黑！
6
校园的真相
初秋的阳光烫着我的后颈,
高领针织衫,遮瑕膏混着粉底,裹着我最后的体面。
我把奥迪停进商场地下车库。
拦下出租车：
师傅,去实验小学,麻烦快点！
出租车拐进学校所在的街道,
学校大门出现在视野里时,
我的呼吸一滞——
陈志明那辆黑色SUV就停在校门右侧的停车区！
师傅别停！继续开！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不是到了你到底要去哪
我加钱！往前开一点,先开到那个便利店旁边。
我直接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过去,师傅这才没有继续嘟嚷。
我眼睛死死盯着后窗。
陈志明的车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平时送完孩子就该去那小国企了！
半小时像半年一样漫长。
期间我又给了师傅一百。
终于,陈志明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却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裙的丰满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车子。
陈志明手里提着几个超市购物袋,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这就是他坚持每天送完孩子去上班的真相
但此刻我无暇思考这些,只想确认他确实离开了。
等那辆黑色SUV消失在车流中,我几乎是冲进了学校大门。
保安确认我是家长后放行。
这时可能是课间,
教学楼里回荡着孩子们的笑声,
我直奔一年级二班。
课间喧闹声戛然而止。
二十多张小脸齐刷刷转向我,眼睛里写满好奇。
阿姨,你找谁呀
我找陈小云,她在吗
小云去厕所了。
刚拐过拐角,就听见一个女孩得意的笑声从女厕方向传来。
吃啊！你不是最喜欢装乖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朵朵姐,我、我不要...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陈叔叔,说你——
一声心碎的尖叫——
不要告诉爸爸！爸爸会打妈妈...小云不要妈妈疼...
小云听话...小云吃...
这声音,是小云的——
带着我从未听到过的恐惧！
7
过家家
我浑身血液一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猛地推开半掩的厕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脏狠狠一抽——
小云跪在肮脏的瓷砖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塑料饭盒,里面盛着令人作呕的黄色污物。
三个女孩围着她,领头的那个举着手机录像。
领头的那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精致蝴蝶结的漂亮女孩——嬉笑催促：
快吃啊,你不是说你最听话吗
说着还用铅笔尖狠狠戳在小云单薄而颤抖的肩膀上。
吃啊！
另外两个跟班附和。
蝴蝶结女孩威胁：
再不吃,我就真告诉陈叔叔,说你在学校——
小云浑身一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她哆嗦着慢慢俯下身。
住手！
我的怒吼在厕所里炸开。
三个女孩同时僵住。
小云浑身一颤,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
妈...妈妈
领头的蝴蝶结女孩吓得手机掉到了地上,
但脸上的惊慌迅速退去,
还伸手拦住了两个想要逃跑的跟班。
她歪着头打量我,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轻蔑——
阿姨,你就是她的妈妈
我没理她,赶紧心疼地弯腰抱起小云。
小云在我怀里抖得像片落叶：
妈妈快走！...不要...朵朵姐姐会告诉爸爸...小云没事...
她的小脸埋在我颈窝,滚烫的泪水渗进高领衫,
呜呜呜...爸爸会打妈妈...小云不要妈妈疼...
不会了！没事了！
我抹掉她脸上的污渍,温声安慰道,
妈妈保证！
我转头看向这个领头的蝴蝶结女孩,厉声道：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在干什么！
另外两个女孩被我吓得跳开。
蝴蝶结女孩却似乎丝毫不怕我,居然扬起下巴：
阿姨,我们在玩过家家——
我心中某根底线即将断裂,
玩什么游戏需要逼人吃这个
我指着那团污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这是什么！
这个她自己愿意吃的！
蝴蝶结女孩撇撇嘴,反而很不满,
对吧,小云
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无辜的表情,似乎丝毫没感觉到我即将到来的失态。
阿姨,陈叔叔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买玩具和零食。
她炫耀般转了个圈,蓬蓬裙展开像一朵恶心的花,
这件裙子也是叔叔买的,好漂亮呢！
我的视线落在她裙子的商标上,脑子轰的一声,终于认出这件衣服
——这不是我上个月从法国出差回来给小云带的高奢儿童服吗！
陈叔叔
陈志明！
但现在它穿在这个陌生女孩身上。
还有今早校门口那个挽着陈志明手臂的紧身裙美少妇,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声音带着嘶哑。
王朵朵。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
我妈妈叫李美玲,是陈叔叔最好的朋友。
阿姨,你要赔我的手机哦——
王朵朵理所当然的说,
那可是陈叔叔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刚好我想要个新的！
她一脸得意,
对了,阿姨还要给我零用钱！
陈叔叔说过,阿姨挣的钱就该给朵朵用！
给小贱云就是浪费！
我的血液轰地冲上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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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朵朵我说——
王朵朵故意拖长音调,涂着亮晶晶唇彩的嘴一张一合,
给小、贱、云就是浪费！
另外两个女孩噗嗤笑出声。
我也笑了。
要新手机是吧
要零用钱是吧
我放开止住了哭声的小云,慢慢卷起袖子,
阿姨这就赔你——
我声音变成了尖叫,
状若疯癫地扑向了王朵朵。
而王朵朵得意的脸,这一瞬间——
变成了让我愉悦得更加癫狂的惊恐！
她转身想跑,
被我一把揪住衣领给拽了回来。
两个跟屁虫早已作鸟兽散。
不要！不要啊——阿姨！我错了！
阿姨我啊——陪你玩！玩个够！玩个够！
整个厕所都在回响我陪王朵朵过家家的尖嚎。
8
疯癫之下
我坐在学校办公室硬邦邦的塑料椅上,小云蜷缩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她还在发抖,但已经不再哭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陈小云妈妈,您知道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吗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叹着气道。
您看看王朵朵现在的样子！
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在偷瞄我们,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盯着我
——疯女人！为了点小孩打闹就发疯。
我一声不吭,只是低头检查小云的手腕
——那里有一圈红痕,是王朵朵用橡皮筋勒出来的,还有朵朵身上的伤。
不过,这些我都按高利贷计息,还给了这个王朵朵！
您看看您把朵朵吓成什么样了！
李老师指向角落里变得自闭的王朵朵。
这个刚刚趾高气扬的精致小女孩现在缩在椅子上不断抽泣,
嘴角破裂,半边脸红肿,
亮晶晶的唇彩没有了,
只有血丝糊在下巴上,
原本精致的蓬蓬裙肩带断了一根,前襟沾染着黄褐色污渍,
精心打理的卷发不仅乱得像鸟窝,还粘着几块没冲干净的污物,
时不时地弯腰干呕,窜出令人作呕的酸臭。
她只是个小孩子！
李老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您一个成年人怎么能对孩子做出这种事
小云在我怀里瑟缩了一下。
我收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
没事的,妈妈在。
被骂算什么
为了孩子,
我可以疯,
更可以忍,
可以不顾一切！
走廊传来高跟鞋的脆响,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猛地被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裙、丰满得像是要出汁的女人冲了进来。
我认出了她——
正是早上挽着陈志明手臂的女人,也是王朵朵她妈李美玲。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王朵朵身上的臭味,熏得我想吐。
朵朵！我的宝贝！
她尖叫着扑向角落里的王朵朵。
我冷眼看着李美玲想抱又不敢抱的滑稽模样。
她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犹豫,最终只敢用两根手指捏起王朵朵的衣领查看。
天啊！宝贝你怎么...
她声音卡在喉咙里,明显被那股味道熏得后退了半步。
我轻蔑地勾起嘴角：
怎么嫌自己女儿脏
李美玲猛地抬头盯着我,精心描绘的眼睛里喷出怒火。
周雯！
她咬牙切齿地叫出我的名字,
你这个贱人！
敢动我女儿
9
手撕贱人
我平静地迎上李美玲喷火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怎么,你对我很熟还是说...
我故意拖长声调,
你对我丈夫的身体更熟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集体倒吸一口凉。
你这个疯女人！
李美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松开王朵朵,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向我逼近。
胡说八道什么
我亲了亲小云的发顶：
宝贝闭眼,妈妈要打怪兽了。
我抚平裙角站起身,目光像刀子般划过李美玲全身。
胡说
我冷笑一声,
你身上这件香奈儿,还有这身的迪奥味,都是我上个月从巴黎带回来的。
我嗤笑一声,故意提高音量,
两万八的裙子配你这百来块的红底高跟,不嫌寒碜
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天！我就说朵朵妈怎么这么阔气！
就是啊,她老公不是商场保安吗还有腿疾！
难怪每次见她都穿名牌,我还以为是A货呢！
李美玲尖声叫道：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自己买的！
发票还在我抽屉里,敢不敢现在去我家对一对编号
我轻蔑地挑眉,
不仅你,就是你那贱女儿都是穿着我从巴黎带回来的高奢童装！
我环视四周,
当小三还当出优越感了
你们母女俩穿的都是我丈夫从家里偷出来的衣服,用的都是我挣的钱！
两个不要脸的贱玩意！
周遭议论声更大了。
看来事情没跑了！
衣服明显不合身啊！
朵朵那身童装也是名牌！
天呐,这也太不要脸了！
嘘！快别说了！火上浇油！
李美玲气得浑身发抖：
周雯！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她扬手要扇我耳光。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也配和我谈干净
我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她全身,
你身上哪样东西是干净的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啪！
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踉跄后退。
卖身换来我的二手货,很得意吗
不嫌衣服太勒吗！
你、你敢打我！
李美玲捂着脸,脸色气得由红转白,活像条被踩了尾巴的变色龙。
打你怎么了
我嗤笑,
吃我的用我的,我比你亲爹亲妈还疼你！
这一巴掌,就是教你怎么做人！
就在李美玲要扑上来时,一声暴喝炸响——
周雯！你他妈活腻了！
陈志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脖子上青筋暴起：
丢人现眼的东西！马上给老子滚回去！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
10
家暴男的无能狂怒
陈叔叔！她欺负妈妈和朵朵！
我冷眼看着王朵朵扑进陈志明怀里,那亲昵劲儿活像失散多年的亲父女。
陈志明一把搂住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朵朵不哭,叔叔在呢。
他抬头瞪我时,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贱货！你发什么疯！
陈志明！你嘴巴有屎就闭紧点！
我挺直腰杆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心疼你情人和便宜女儿了
你姘头的女儿是宝贝,你闺女就活该被虐待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的声音。
胆肥了！以为在外面我不敢打你
陈志明脸色铁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
不许打妈妈！
小云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她的小身子抖得厉害,声音却异常坚定。
滚开！赔钱货！
陈志明转手就要打小云,
我内心一片冰凉。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笑一声：
陈志明,睁大你烂眼儿看看,这里是学校,到处都是监控。
我寸步不让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你敢动小云和我一下,我立刻去验伤起诉。
出轨、家暴、虐待儿童……
够你净身出户外加牢里蹲个三五年。
众人议论纷纷——
太过分了...
居然对自己小孩子这么凶残...
这男人真不是东西...
陈志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冷笑着甩开这个只会在家横行霸道的男人,
内心汹涌着怒火,
这些年的委屈难以遏制：
陈志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
你每个月工资不到四千,连房贷的零头都不够！家里的开销哪一样不是我在出
我指着他的鼻子,
就你这种窝囊废,也配在外面养小三
我蹲下身搂住浑身发抖的女儿,继续怒视陈志明：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废物！要不是靠着我,连给李美玲这贱人买包卫生巾的钱都没有！
陈志明恼羞成怒,突然暴起,一把揪住我的长发狠狠往前拽了几米。
我痛得眼前发黑。
妈妈！
反应过来的小云尖叫着要跟着冲过来,被眼疾手快的班主任一把抱住。
大家别误会,
陈志明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手上力道却更重了,
我老婆有精神病,经常这样闹事。我这就带她回去吃药。
我的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被迫踉跄着被他往外拖。
心想糟了！
不该图一时口快刺激这个废物！
周围的老师面面相觑,有几个想要上前,却被陈志明凶狠的眼神吓退。
放开我妈妈！
小云在班主任怀里拼命挣扎,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是坏人！妈妈没有病！
陈志明充耳不闻,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
贱人,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手上又加了把劲,
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11
以暴制暴
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十几个黑衣保镖在门口迅速列队,瞬间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阵势弄愣了,包括陈志明。
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肖楚生！
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当他看到我被陈志明拽着我头发时,
我看到了他那双黑暗的眼睛瞬间染上了暴虐的猩红。
放开她！
肖楚生的声音很冷。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骤降。
陈志明的手下意识松了松,却很快反应过来,厉声质问道：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可我知道——这个只会窝里横的废物,色厉内荏,他怕了。
肖楚生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人后背发凉。
我说...放开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你他妈的是不是耳聋！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陈志明腹部。
呕——
拽着我头的手一松,陈志明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样跪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吐出白沫。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甚至是空气都凝固于肖楚生的强势和霸道。
肖楚生抬手示意,身后的秘书立即递上一份文件。
他随手一甩,纸张啪地打在陈志明脸上。
签了。
肖楚生像是下命令。
陈志明颤抖着捡起文件,当看清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时,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他吐着白沫,恶毒地瞪着我：
周雯,你他妈也是个贱货！这么快就搭上有钱人了
我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但还没等我开口,肖楚生已经一脚踹在陈志明嘴上。
看来你不仅耳聋,
肖楚生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腕,
嘴巴还特别臭。
12
恶霸除恶
陈志明被踹得仰面倒地,鲜血从嘴角溢出。
但肖楚生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
锃亮的皮鞋一脚狠狠踩在陈志明头上,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在地板上反复碾压。
等你的尸体今晚进了云海湾,你老婆一样是单身！
陈志明终于崩溃了,在肖楚生脚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签！我签！求求你放过我！
这时候,李美玲不知抽什么疯,突然尖叫着冲过来：
你们凭什么打人！我要报警！
胸前的波涛汹涌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
她一个脚下不稳,36D的丰满上围眼看着就要蹭到肖楚生身上。
肖楚生眼神一冷,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办公室炸响。李美玲被抽得踉跄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我这人一般不打女人,
肖楚生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眼神阴冷得可怕,
除非太贱。
李美玲捂着脸,惊恐地往后缩。
肖楚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虐待小云的事,
说着肖楚生一脚狠狠踩在她肚子上,
李美玲脸色瞬间惨白。
回头再跟你算清楚！
几个女老师鄙夷地看着李美玲：
天呐,朵朵妈她刚才是不是想...
太不要脸了！
李美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后面的小云突然挣脱老师的手,像只小蝴蝶一样扑进我怀里：
妈妈！这个叔叔好厉害！
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顶,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陈志明和李美玲。
这对奸夫淫妇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活该！
肖楚生转身走到我面前,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让自己受伤！
我这才想起当初他答应不打扰我生活时提的条件
我...
我刚要解释,就被他打断。
回去再收拾你。
他嘴上说着狠话,眼神却温柔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红肿的头皮,
疼吗
小云突然插话：
叔叔,妈妈可疼了！爸爸拽她头发的时候,妈妈都哭了！
肖楚生的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回头瞥了眼地上的陈志明。
那个窝囊废立刻缩成一团,生怕再挨揍。
肖楚生一手抱起小云,看着我：
走吧。
我悄悄勾起嘴角：
知道了,肖总。
13
霸总请接招
一周后,晨报社会版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
《超市保安王某因妻子长期出轨,持刀杀害妻子后跳楼自杀,留下精神失常的女儿被送进福利院》。
我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阳光照在刚拿到的法院判决书上——
宣判我与陈志明离婚生效,他净身出户。
与此同时,陈志明又被查实经济犯罪,婚内强奸、故意伤害罪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将法院判决书折好放进抽屉。
落地窗外,小云正在花园里和新伙伴柯基犬玩耍,银铃般的笑声透过玻璃传来。
妈妈！小狗又咬我的裙子！
手机震动起来,是律师发来的消息：
李美玲虐童案所有证据链已固定,下周开庭稳赢。
不过...今早的新闻您看到了吗
我抿了口咖啡,映出我微微勾起的嘴角。
当然看到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小云和小狗欢快地冲进来扑进我怀里,
突然仰起小脸：
妈妈…肖叔叔会变成爸爸那样的坏蛋吗
肖楚生正巧下楼,
他单手插兜径直走到小云面前,跪地为她系好鞋带。
对你妈妈来说,
他低笑,
我确实是个坏蛋。
他抬眼,
微笑着用指尖轻勾她小拇指,
但对小云你,我永远会是英雄。
小云认真地补充道：
不仅要保护小云,也不能做欺负妈妈的坏蛋！
那……
他戏谑,
小云就不能再叫我肖叔叔了。
那要叫你什么
小云歪着头问。
爸爸！
——
领结婚证当晚,我给肖楚生准备了惊喜——
他被推倒在卧室地毯上。
我一脚踏在他胸口,细跟不轻不重。
这么着急报仇
他喉结滚动,眼底倒映着我睡裙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线,燃起危险的暗火。
我俯身扯松他的领带：
怎么肖总不敢接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