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都市小说 > 洪荒,我在幕后布下九重天局 > 第6章  布局初现,步步为营
晒谷场上的篝火噼啪炸开一粒火星,落在苏隐脚边的茅草上,转瞬被他用鞋尖碾灭。

青牛的大掌还搭在他肩头,掌心的老茧硌得肩胛骨发疼,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十步外的石虎身上——那老头举着陶碗的手稳得过分,酒液却在碗里晃出细碎的涟漪,倒映着篝火的光,像极了他上次在山涧里见过的毒蛇信子。

"阿隐兄弟,"青牛的嗓门震得他耳膜发颤,"我敬你这碗!

要不是你前日算准了西坡有鹿群,咱们部落哪能在初雪前多存半窖肉干?"陶碗相碰的脆响里,苏隐瞥见石虎的喉结动了动,碗沿在他唇边虚碰一下,酒液几乎没沾唇就放下了。

"青牛叔抬爱。"苏隐笑着饮尽,喉咙里烧起的酒气却压不住心底的冷。

系统面板在他意识里浮动,部落声望值从昨日的79跳到现在的87,红色的"友好"二字像团暖融融的火,可旁边那行"石虎敌意:62(警惕)"的提示更刺眼——比三天前陷阱失败时降了十点,却仍在危险区间。

沐风举着鹿腿凑过来时,他正盯着石虎的背影。

那老头背着手往石屋走,青铜斧的兽牙坠子在腰间晃,每一下都撞在苏隐的神经上。"阿隐哥,"花灵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手里的陶盏腾着热气,"我煮了姜茶,酒喝多了胃里难受。"她的手指被陶盏焐得泛红,指腹还沾着粥粒,苏隐接过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是今早帮他整理算具时磨的。

"谢了。"他低头抿茶,眼角余光看见石豹蹲在篝火另一侧,正用鹿骨在地上划道道。

少年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金盏花的黄汁,划一下就蹭脏一片,倒像在画什么诅咒的符号。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检测到石豹情绪值:怨恨89(临界),建议规避直接冲突。"

月上中天时,族人陆续散了。

花灵抱着装姜茶的陶罐回屋前,往他怀里塞了个烤红薯,温度透过粗布传来,烫得他心口发暖。

苏隐蹲在石屋门槛上,算袋里的蓝鳞残片贴着大腿,那是前日帮部落猎裂风虎时捡的——凶兽的凶气早被他用相术炼化,此刻倒像块温热的玉。

"系统,启动深层推演。"他在心里默念。

眼前浮现出淡蓝色的光屏,"九重天局·立势"的进度条停在91%,旁边浮动着新的任务提示:"需获取洪荒规则碎片,奖励:感知草(可提升五感三倍,时效三日)。"

指尖触到光屏的瞬间,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这是系统第一次要求他主动"获取"而非"改变"。

但当他想起石虎磨得发亮的斧刃,想起石豹划在地上的诅咒,想起青牛拍他肩膀时说的"冬天的雪比往年大",便咬了咬牙:"确认推演。"

光屏突然炸开万千星点,再聚时已变成一株半透明的草,叶片上流转着银河般的光。

苏隐伸手去接,草叶却穿透手掌,直接融入他的眉心。

刹那间,他听见了百丈外山涧的流水声,闻见了十里外松树林里松脂的清香,连石屋梁上蜘蛛结网的颤动都清晰得像敲在耳膜上。

"这是...灵脉?"他猛地抬头。

原本混沌的夜空在他眼里突然清晰,无数银线般的灵气从地底钻出,在部落后山的老槐树下汇聚成碗口粗的光带。

那光带里还缠着几缕暗红的气,像被血浸过的麻绳,正缓缓朝着石屋方向延伸——那是石豹刚才划在地上的诅咒?

不,更像是...因果线。

"好个石虎。"他低笑出声。

感知力提升后,他看清了石虎石屋的窗纸后晃动的影子——老东西正握着青铜斧,斧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石豹跪在他脚边,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鹿骨,正是刚才划地的那根。

"阿隐哥?"花灵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我给你留了甜薯干..."

苏隐迅速收敛气息,转身时脸上已挂起温和的笑:"进来吧。"他看着花灵举着竹篮跑近,发梢沾着夜露,突然又听见石屋里传来石虎压低的声音:"明早让石豹去后山采野果...那片林子我前日看过,有一窝火狐。"

火狐?

苏隐的感知力顺着话音探过去,果然在那片林子里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腥气——不是野狐,是火狐兽,三阶凶兽,最喜食活物脑子。

他望着花灵递来的甜薯干,指尖摩挲着算袋里的蓝鳞残片,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石虎父子'火狐陷阱'筹备中,72小时内触发概率93%。"苏隐抬头望向石屋方向,月光下,那扇半开的窗户里漏出一线光,正照在石虎的青铜斧上,映得斧刃泛着妖异的红。

他捏碎手里的甜薯干,碎屑落在地上,被夜风吹得四散。

苏隐捏碎的甜薯干碎屑被夜风吹散,像一把细沙落进他的指缝。

后山老槐树下的灵脉银光仍在眼前晃动,石屋窗纸后石虎的影子却已不见了——那老头该是和石豹商量完了。

他舔了舔唇,姜茶的甜还残留在舌尖,可喉头泛起的却是铁锈味的腥——这是相术运转过度的征兆。

"阿隐哥?"花灵的竹篮在月光下投出个圆滚滚的影子,她踮脚往石屋里张望,"你今晚怎么总盯着我爹的屋子?"

苏隐低头时,看见她脚边沾着泥的麻鞋——是白天跟他去溪边洗算具时踩的。"花灵,"他把烤红薯塞进她手里,"明早帮我个忙。"少年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像块烧红的炭,烫得花灵耳尖立刻红了:"你说!"

"去后山采三株艾草,要带根须的。"苏隐摸出算袋里的蓝鳞残片,在她掌心按了按,"用这个裹着,别让露水沾到。"花灵捏紧拳头,蓝鳞的冷意透过指缝钻进来,倒比怀里的红薯更让她心跳如鼓。

石屋方向传来木门吱呀声。

苏隐余光瞥见石虎掀开门帘出来,青铜斧的兽牙坠子在腰间撞出轻响。

老头往这边扫了一眼,又低头踢开脚边的碎石——那动作太刻意,像在掩饰什么。

"系统,分析石虎行为模式。"苏隐在心里默念。

光屏弹出时,他正看见石虎往祭台方向走。

祭台是部落最神圣的地方,用十二块青石板垒成,平日只有大巫才能靠近。"祭祀倒计时:3天。"系统提示在光屏角落跳动,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石虎近期频繁接触祭器保管者老木,概率87%涉及祭祀阴谋。"

苏隐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他替部落算到初雪,青牛拍着他肩膀说:"等祭天那日,你替咱们主祭。"主祭之位是部落算师的最高荣耀,可落在他这个外来者头上,石虎哪能容得下?

第二日清晨,苏隐蹲在溪边洗算筹。

溪水漫过手腕时,他的感知力突然被什么扯了一下——是花灵。

那姑娘抱着艾草从上游跑来,蓝鳞残片在她怀里鼓起个小包,发间沾着的松针随着脚步簌簌往下掉。"阿隐哥!"她把艾草递过来时,袖口还滴着水,"我特意绕到山阴处采的,根须上的泥都没碰掉。"

苏隐接过艾草,指尖触到根须上的湿泥,相术运转的嗡鸣在耳边响起。

泥里混着极淡的腥气——是火狐兽的?

他抬头看向后山,晨雾里隐约能看见几棵被啃秃的松树,树皮下露出的白木泛着青,像被什么酸液腐蚀过。

"石虎没让石豹去采野果。"沐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年扛着石斧,斧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松脂,"我今早跟他去伐木,听他跟老木说'祭鼎该换换了'。

老木那老头最宝贝他的青铜鼎,平时摸一下都要骂人,今天倒笑眯眯应了。"

苏隐把艾草塞进算袋,算袋立刻鼓了起来,像揣着只活物。"走,去祭台。"他拍了拍沐风的肩膀,"看看他们换了什么宝贝。"

祭台被一圈荆棘围得严实,老木正蹲在青石板上擦青铜鼎。

那鼎比往日大了一圈,鼎身铸着歪歪扭扭的兽纹,苏隐凑近时,相术自动运转——兽纹里竟缠着几缕暗红的因果线,线头直往石虎的石屋钻。

"新鼎是石豹昨天从山外背回来的。"老木擦着鼎耳,声音突然低了,"这鼎...我总觉得沉得反常。"他伸手去摸鼎腹,指尖刚碰到青铜,鼎里突然冒出股黑烟,呛得他直咳嗽。

苏隐的瞳孔骤缩。

黑烟里裹着细碎的骨粉,他嗅出了火狐兽的气味——和后山松树上的酸液是同一种。

石虎这是要让祭祀时鼎中冒黑烟,借天道之名说他这个算师不祥!

"老木伯,"他扶住踉跄的老人,"这鼎怕是沾了凶气。"说着摸出算袋里的艾草,根须上的泥抹在鼎沿,"今晚我替你守夜,用相术驱驱凶。"老木浑浊的眼睛亮了:"好!

阿隐你心善,比那...比有些人强。"

第三日,祭天当日。

晨雾未散时,青牛部落的族人已围在祭台四周。

苏隐穿着新织的麻袍站在最前,算袋里的艾草还带着昨夜露水的凉。

石虎站在人群后排,石豹缩在他身后,手指绞着衣角——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吉时到!"青牛的声音震得祭台石板嗡嗡响。

苏隐捧起供品里的鹿心,正要放进鼎中,眼角余光瞥见石豹的手指突然抠紧石虎的衣袖。

他的感知力瞬间铺开,清晰地捕捉到鼎底传来的震动——是火狐兽的骨粉被热力激发了。

"且慢!"苏隐突然提高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

他举起鹿心,"这鹿心有问题。"说着用算筹剖开鹿腹,里面竟滚出颗黑黢黢的兽牙,"火狐兽的牙,混在鹿食里的。"

人群哗然。

花灵挤到前面,举着从溪边捡的蓝鳞残片:"我前日采艾草时,在后山看见火狐兽的爪印!"沐风跟着举起石斧,斧刃上粘着块焦黑的毛皮:"我今早伐木时,在松树上刮到的,是火狐的毛!"

石虎的脸瞬间煞白。

石豹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陶盆,里面滚出半袋骨粉——和鼎中冒的黑烟一个颜色。

"石虎!"青牛的声音像炸雷,"你私藏凶兽骨粉,意图破坏祭天?"

老木颤巍巍摸向青铜鼎,指尖在兽纹上一擦,带出片暗红:"这纹路...是用血画的!"

苏隐退后半步,算袋里的艾草突然泛起微光。

他望着石虎父子被族人围住,听着青牛宣布"罚去守三个月兽栏"的声音,心里的弦终于松了。

系统面板弹出提示:"部落声望+20(当前107,崇敬)","石虎敌意-15(当前47,戒备)"。

祭天结束时,夕阳把祭台染成了金红色。

花灵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瓜,沐风拍着他肩膀说要跟他学相术,老木拉着他的手说要把祭器保管的位置传给他。

苏隐笑着应下,目光却望向部落外的群山——那里有更浓的雾,更暗的因果线,正随着晚风飘过来。

祭祀活动结束后,苏隐的声望在部落中进一步提升。

然而,山外那片浓雾里,隐约传来陌生的脚步声,混着某种不属于洪荒凶兽的腥气,正朝着青牛部落的方向,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