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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京中关于我婚后生活不幸的谣言,渐渐被我与萧远恩爱的景象不攻自破。
而王府那边,却出了一些乱子。
父王早年倚重的漕运事务,本是由他亲自掌管,后来逐渐交由慕容珩处理,意在锻炼他的能力。
慕容珩也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初期将漕运打理得井井有条,颇得父王赞赏。
然而,那漕运改革的条陈,核心的章程与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预案,皆是我与父王一同熬了数个通宵商议草拟的。
慕容珩所做的,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执行,并在父王决策已定时,附和几句罢了。
如今,我已出嫁,不再过问王府事务。
漕运上的一些积弊旧习,开始重新冒头,加之一些地方官员阳奉阴违,中饱私囊,很快便出了纰漏。
一批重要的官粮在运输途中遭遇水匪,损失惨重。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
父王责令慕容珩限期追回损失,严惩不贷。
慕容珩焦头烂额,四处奔走,却收效甚微。
他这才忆起,以往每逢此类棘手之事,我总能从细枝末节中寻到破局之法,为父王分忧。
他开始频繁地往将军府跑,借口探望我,实则是想向我讨教。
只是,他每次开口,都被我以妇道人家,不问政事为由,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他心中悔恨不已。
柳莺莺见慕容珩因漕运之事对我愈发上心,危机感更甚。
她深知自己在这些军政大事上,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帮不了慕容珩分毫。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离间我与萧远,她便想出了一个毒计。
她买通了萧远军中的一个副将,诬告萧远私吞军饷,克扣兵粮。
同时,她又暗中派人,在我回王府省亲的路上,让我受了些惊吓。
萧远见我受伤,即刻唤来军医为我细细诊治。
怎么回事
我将路遇惊马之事简单说了。
他派人去查。
很快,柳莺莺便被查了个底朝天。
包括她买通副将,诬告萧远之事。
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他看向我:
夫人有何高见
我微微一笑:
此事,莺莺妹妹想必也是一时糊涂,想为慕容公子分忧,只是用错了法子。
不如,便将计就计,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萧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依夫人的。
于是,我们便配合着柳莺莺的计谋。
柳莺莺以为自己得逞,便迫不及待地在慕容珩面前透露,说萧远之所以如此,皆因我怀恨在心,暗中报复。
她还劝慕容珩,说我如今心性大变,手段狠辣,让他莫要再对我抱有幻想。
慕容珩听着柳莺莺添油加醋的描述,心中却一阵反胃。
他想起我面对他们三人刁难时的清冷孤傲,意识到,自己被怎样一个女人蒙蔽了双眼。
他没有理会柳莺莺的挑拨,反而亲自去寻了父王,将漕运之事一五一十地坦白,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父王对他失望至极,却也念在他坦诚,并未过分苛责,只是收回了他掌管漕运的权力。
而柳莺莺见慕容珩并未如她预想中那般对我生厌,反而对自己日渐冷淡,心中愈发慌乱。
不久后,萧远便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军中被柳莺莺买通的败类,并将柳莺莺构陷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父王。
父王得知真相,将柳莺莺直接赶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