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大梁,刚重生回妖妃上岗第一天。
此刻我正攥着狗皇帝司徒衍的衣领,一壶鹤顶红怼在他嘴边。
这位史书盖章的昏君斜倚龙榻,衣襟半敞,笑得像只被灌了迷魂汤的狐狸:瑶瑶,这酒里要是再加三钱朱砂……嘶,咬朕舌头作甚
我盯着他舌尖渗出的血珠冷笑:陛下怎么不说要添你的心头血
三天前,我和这个神经病一起重生回了景昭元年。他顶着满脖子胭脂印把我从冷宫捞出来,开口就是一句:朕的妖妃娘娘,该上朝了。
朝堂上那帮老臣当场炸了锅。
御史大夫颤巍巍指着凤椅上的我:牝鸡司晨!妖妃误国!
司徒衍当场摘了玉冠往我发髻上扣,转头对御史笑得瘆人:爱卿说得好,来人——把御史台的门匾换成‘牝鸡司晨’。
三天后,我亲手把白绫套在了狗皇帝脖子上。
别误会,这是上辈子欠他的。
毕竟前世城破时,是我亲手用这根白绫,勒断了我们交缠的脖颈。
1
景昭三年冬,敌国破城之夜。
寒风裹着血腥味掠过城墙,远处火光吞噬宫宇。
姚嫣一身残破红衣伏在垛口,司徒衍玄甲染血,踉跄着将她拽进怀里。
司徒衍喘息着,手指却死死扣住她肩头:瑶瑶…跟朕走!禁军还剩最后一队死士,能护你出城…
姚嫣轻笑着,咳出喉间血沫:陛下还不明白吗三年前你强纳我入宫时…这结局就注定了。指尖抚过他眉骨,声音渐低,史书会写…妖妃祸国,昏君无道,你我…都是罪人。
一支流矢破空而至,司徒衍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箭镞贯穿他胸口。
司徒衍的血浸透前襟,却低笑出声:那就让他们骂…黄泉路上,朕还要你作伴。垂首吻她染血的唇,下一世…朕绝不放手。
姚嫣瞳孔骤缩,城墙在轰鸣中崩塌——
黑暗褪去,姚嫣被丝竹声惊醒。眼前是雕花铜镜,镜中少女云鬓花颜,额间一抹朱砂痣鲜红欲滴
宫女跪在地捧着一个匣子:姑娘,陛下宣您入太极殿…说是…说是要封妃。
指尖掐入掌心,疼痛真实。姚嫣抓起妆台剪子抵在颈侧,眸色决绝——这一世,她宁死再入不宫门!
殿门轰然洞开,一道玄色身影挟风闯入,五指攥住她手腕。
司徒衍嗓音嘶哑,眼底猩红:姚嫣,你敢再死一次试试
剪子当啷落地。姚嫣怔然望向他——年轻帝王龙袍未整,胸口隐约可见前世那道箭疤。
姚嫣颤声道:…陛下也回来了
司徒衍拇指摩挲她腕骨,笑意森凉:是,回来讨债的。说完猛地将她拽近,你欠朕一条命…用这辈子还。
殿外骤起喧哗,宰相崔琰的嗓音穿透门扉。
崔琰高呼道:陛下!此女乃姚氏余孽,万不可纳入后宫啊!
司徒衍冲门外冷笑:崔相急什么朕的江山…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转头捏住姚嫣下颌,低声:想救你父兄就乖乖做朕的刀。甩袖离去:摆驾,朕要亲自为姚姑娘…点妆。
姚嫣跌坐在地,攥紧袖中一枚残玉——那是前世司徒衍死前塞给她的兵符。这一局,她似乎别无选择。
太极殿偏殿内烛火摇曳,司徒衍斜倚榻上,看姚嫣跪在阶前奉茶。她发间簪着他刚赐的凤钗,硌得头皮生疼。
司徒衍把玩着茶盏:怕朕忽地倾身逼近你抖什么前世剜心替朕试毒时…可没这般胆小。
姚嫣垂眸:陛下说笑,臣女不懂…
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司徒衍扣住她后颈,气息拂过耳畔。
司徒衍轻声道:需要朕提醒么景昭元年秋猎,你替朕挡的那支毒箭…伤口在左肩。指尖划过她衣领:要不要现在验
姚嫣猛然推开他:陛下既知我是妖妃,何必再纠缠!说着眼眶泛红这一世我只求家人平安…您就不能放过我吗
静默片刻,司徒衍忽地大笑,抬手撕开龙袍前襟——狰狞箭疤赫然入目。
你以为朕想当这皇帝前世城破时,那些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臣子…逃得比谁都快!司徒衍攥住她手腕按在胸口:只有你…蠢到陪朕死。嗓音骤冷姚嫣,你逃不掉。
姚嫣指尖触及疤痕,颤声:…陛下想要什么
司徒衍抽身坐回榻上,扔出一卷密折:崔琰通敌的证据。三日后大朝会…朕要你亲手揭穿他。司徒衍勾唇道:做得好,朕许你父兄官复原职。
姚嫣扫过密折,瞳孔微缩:陛下早知崔相是叛臣带着讥笑道:那前世为何纵容他祸国
司徒衍猛的捏碎茶盏,鲜血淋漓:因为朕蠢…蠢到以为只要足够昏庸,就能让你安心当个祸水。抬眼盯她:现在,朕改主意了。说完甩袖起身这江山…朕要与你共担。
姚嫣怔然望着他背影,掌心残玉烙得生疼。殿外风雪呼啸,似在嘲笑命运轮回。
更漏声残,姚嫣独坐镜前,取下凤钗。簪身中空,掉出一张字条——
崔琰已疑你重生,三日内必灭口。明日卯时,西角门见。
——落款画着一只歪扭的燕子,这是姚家暗卫标记。
她将字条凑近烛火,忽听窗棂轻响。司徒衍的嗓音幽幽飘入。
爱妃若想送信…朕可代劳。指尖弹进一枚带血玉佩,正是姚父贴身之物:顺便告诉你兄长…他安插的死士,朕杀了九个,留了一个。
朕的诚意…够不够
姚嫣闭了闭眼,咽下喉间血腥味——这一世,终究是逃不开与他共坠深渊。
次日清晨,姚嫣裹着薄衾缩在榻角,乌发披散,刻意将胭脂抹得惨白。
太医跪在屏风外,司徒衍负手立在榻前,眸色晦暗。
司徒衍勾了勾嘴角,轻呵道:风寒发热朕看你是脑子发昏。甩袖扫落了药碗:需要朕把崔琰的人头提来…给你当药引么
姚嫣咳嗽掩袖,袖中藏姜片辣出泪光:陛下说笑了…臣女福薄,实在担不起圣宠。指尖揪紧被褥:何况崔相忠君爱国,岂会…
突然被掐住脖颈按回枕上,司徒衍的龙纹扳指硌得她生疼。
昨夜西角门死了三个刺客,都带着崔家私印。司徒衍俯身耳语:你的好父兄…正被押往诏狱途中。
姚嫣的瞳孔骤缩:你答应过保他们平安!
司徒衍松开手,慢条斯理擦指尖:朕是说过…但姚姑娘似乎忘了交易条件。说罢从袖中甩出带血密信:解释下这个——‘妖妃重生,速杀之’,你兄长写给崔琰的投诚书。
姚嫣抓起信纸,熟悉的字迹刺得眼眶发酸——前世城破时,正是兄长亲手将她推下城墙!
姚嫣撕碎信纸,忽地轻笑出声:陛下信这离间计赤足踩上满地碎瓷上:若我真与崔琰勾结…昨夜就该让刺客捅您一刀。足底渗出了血,但却没有停下,步步逼近:还是说…陛下其实怕被我背叛
司徒衍猛然拽住她手腕扯入怀中,掌心贴住她后腰——那里藏着一柄袖剑。
司徒衍咬耳低语:怕朕连鬼门关都陪你闯过…还怕你这点小把戏一把抽走了袖剑:下次藏好些…我的妖妃娘娘。
晌午后,姚嫣被罚入冷宫。枯井旁,她蹲身逗弄野猫,暗中将鱼饵换成崔家令牌。
暗处侍卫低声道:主子,陛下让您安分些…
姚嫣扬手洒尽鱼食:告诉陛下,冷宫缺炭火…本宫要烧些旧木头取暖。但却意有所指瞥向枯井:比如…崔相埋在这儿的私兵名册
侍卫愕然退下。半刻钟后,司徒衍踹开宫门,黑袍沾着枯叶。
司徒衍掐她下颌:你怎么知道井底有名册
姚嫣莞尔道:陛下忘了吗前世您为博我一笑……烧了半座冷宫。抚过他衣襟焦痕:火灭后…井里浮出七具焦尸呢。
司徒衍僵住。前世那场火是他醉酒后所为,却不知竟烧出崔琰罪证。
司徒衍眼底眸色翻涌:若这次朕提前拿到名册…你求什么
姚嫣摘下发间凤钗递去:求陛下…赐我鸩酒一壶。笑意冰凉:毕竟当妖妃太累…不如让崔琰以为您杀了我。压低声音道:您暗中查案…我替您当饵钓鱼。
风卷枯叶掠过二人间隙,司徒衍突然将凤钗插回她鬓间。
朕的鱼饵…得是金子打的。转身下令:传旨!姚氏冲撞圣颜,赐…椒房独居!
姚嫣怔住——椒房殿乃皇后寝宫,这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2
当夜三更椒房殿内,姚嫣合衣躺在凤榻上假寐,忽听梁上异响。三名黑衣人落地,刀刃直劈帐幔!
刺客甲:崔相有令…妖妃必须死!
姚嫣翻身滚下榻,袖中银针刚要射出,一道玄影破窗而入。司徒衍徒手拧断刺客脖颈,血溅满帐。
司徒衍甩剑冷笑:崔琰就派这种货色踢翻最后一名刺客:回去告诉你主子…朕的龙榻缺条狗毯,让他剥了自己皮送来!
刺客仓皇遁逃。姚嫣从屏风后转出,中衣染血,却是故意割破手臂。
姚嫣举起染血帕子:陛下该放他活口的…这血能顺着宫墙引来豺狼。撕开伤口撒药粉:劳驾,再替我传个‘妖妃重伤’的消息。
司徒衍一把攥住她淌血的手腕:你疯了吗这毒粉会烂肉!
姚嫣抽回手:陛下才疯…拿皇后寝宫当陷阱。带着讥笑道:群臣怕是要写千封折子骂您昏君。
司徒衍突然将她按在柱上:他们骂得对…朕就是昏君。扯开她衣领,咬住未伤的左肩:前世这道疤…该还给你了。
姚嫣吃痛闷哼,却察觉他唇齿抵着伤处颤抖。殿外骤起喧哗,崔琰带兵护驾而至。
崔琰在殿外高呼着:陛下!老臣听闻刺客往椒房殿来了…求请搜宫!
司徒衍舔去唇边血渍,扬声:准!但若搜不出刺客…猛地撕开姚嫣前襟,露出染血绷带朕就剁了崔相的手…给爱妃煎药!
姚嫣揪紧他龙袍,在群臣冲入前哑声质问。
为什么改主意护我
司徒衍抚过她肩上带血牙印:因为朕发现…你活着比死了有用。推她跌入众人视线:比如现在——哭给他们看。
姚嫣垂眸,再抬眼时已泪光盈盈,踉跄扑向崔琰。
姚嫣凄声:崔相救我!陛下、陛下他要剜我的心…
满殿死寂,司徒衍举起血剑大笑,群臣面如土色。而姚嫣埋在崔琰袖间的嘴角…缓缓勾起。
椒房殿事件过了三日之后,御花园赏梅宴上崔琰率群臣献上北疆雪参,司徒衍把玩参盒,忽然扣住姚嫣手腕将参片塞进她口中。
司徒衍笑眼阴鸷:爱妃先替朕尝尝…这参可滋补
姚嫣咽下参片,袖中银戒骤变乌黑:咳咳…果然极品。指尖抹唇,蹭出血迹暗藏袖口:只是臣妾体虚…怕是无福消受。
崔琰捋须而笑:娘娘若不适,老臣府上有位神医…
司徒衍摔碎玉杯:巧了!朕昨夜刚砍了个'神医'——从他肚子里剖出崔相亲笔信呢。司徒衍挥手,两个侍卫抬出一具肠穿肚烂的尸体:爱妃猜猜…信上写什么
姚嫣瞥见尸体腰间莲花佩,瞳孔骤缩——前世毒杀她的宫女也有此佩!
忽地娇笑倚进司徒衍怀中:定是写…'参汤改砒霜,送妖妃归西'
群臣哗然。崔琰手中佛珠崩断,檀木珠滚落雪地。
崔琰连忙道:陛下莫听妖妃惑言!老臣…
司徒衍掐住姚嫣后颈逼视崔琰:朕就爱听她胡诌。说完便舔去她唇边残血:毕竟这毒啊…是朕亲手抹在参上的。
姚嫣猛然推开他,银戒划破掌心,黑血滴入雪地嗤嗤作响。
姚嫣颤声:陛下连我也算计
司徒衍擒住她流血的手腕吮毒:不这样…怎试出崔相这条老狗抬眼看着她冷笑:传旨!崔琰弑君…诛九族!
当夜诏狱,姚嫣提灯踏入水牢。崔琰被铁链吊着,却诡异大笑。
娘娘可知…前世你父兄怎么死的崔琰咳出血沫:是陛下亲手斩的!他怕姚家功高震主…
姚嫣掐灭灯芯,暗处袖箭上膛:崔相还是操心自己吧——您私生子养在洛阳青柳巷……对吗
崔琰骤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
妖妃!你怎会…
姚嫣亮出莲花佩:这玉佩的主人…二十年前就该死了。一步步逼近道:你为向敌国表忠心,连亲妹妹都能杀…
崔琰突然诡异一笑,咬碎槽牙喷出毒雾!姚嫣被拽入阴影,司徒衍用披风裹住她翻滚避开。
司徒衍掐断崔琰脖子:找死。掰开尸体嘴巴:藏了火雷子…想拉你陪葬
姚嫣攥紧莲花佩:陛下早知他与我母亲有仇
司徒衍擦去她脸上血渍:朕还知道…你偷换了朕的鸩酒。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青斑:这毒,是你兄长给我的。
姚嫣抚上他心口,前世记忆汹涌——城破那日,兄长塞给司徒衍的解药,竟是穿肠毒!
3
诛杀崔琰次日月蚀夜,太庙密室内,姚嫣被铁链锁在祭台,司徒衍执刀划破她掌心,血渗入青铜鼎。
司徒衍用刀尖挑开她的衣领道:国师说…至亲血可破咒。你猜朕发现了什么
姚嫣锁骨下莲花胎记显现,与崔琰妹妹画像一模一样!
姚嫣嘶声:不可能…我母亲是姚家…
司徒衍亮出宗卷:三十年前崔家女私奔离府,嫁入姚门三月暴毙。摩挲着胎记道:崔琰用你炼人蛊…这才是你百毒不侵的秘密。
密室突然震动,国师撞门而入。
陛下快走!崔琰余党引爆了地脉…
司徒衍挥刀斩断铁链,将姚嫣甩向密室出口,自己却被坠落的梁柱压住右腿。
司徒衍扔出虎符:拿着!去调北疆军…
姚嫣爬回他身边:陛下又忘了…我们是共犯。咬破舌尖吻上他唇:要活…一起活。
血契相融,地面裂缝竟缓缓闭合。司徒衍反客为主扣住她后脑,咽下腥甜血珠。
司徒衍喘息着:你早知同心蛊解法…故意让朕中咒
姚嫣扯开他衣襟,心口青斑已褪:陛下不也故意被梁柱砸中…试我会不会逃
轰鸣声中,他们相拥跌入暗道。最后一刻,司徒衍将姚嫣护在身下,后背被碎石划得血肉模糊。
三日后北疆军营,姚嫣为昏迷的司徒衍换药。他忽地睁眼攥住她手腕。
司徒衍哑着嗓子道:朕若死了…你会改嫁么
姚嫣剪开染血绷带:会。刀尖抵住他心口:嫁给新帝…继续祸乱江山。
司徒衍大笑牵动伤口,咳出血块。
好…朕现在就写传位诏书。咬破手指在她袖口写血字司徒氏江山…赠予姚氏妖妃。
姚嫣撕碎衣袖:疯子!却将碎片藏入怀中:…等陛下断气再烧。
帐外忽传急报——敌国十万大军压境,打的是诛妖妃,清君侧旗号!
司徒衍披衣起身:爱妃赌输了…这天下人还是要你死。执剑割断她一缕青丝系在腕上:朕偏要他们跪着…认你为主。
姚嫣望着他背影,将藏起的血诏贴近心口。帐外狂风呼啸,似传来前世城墙上共同赴死时的笑声。
4
敌国压境次日破晓北疆军营瞭望台上。
姚嫣披甲立于箭垛前,指尖摩挲虎符纹路。司徒衍将染血的密信拍在案上,信尾盖着姚家军印。
司徒衍冷笑:你兄长带着三万铁骑投敌…爱妃要如何解释剑尖挑起她下颌:还是说…你早知这是苦肉计
姚嫣凝视远处尘烟:陛下不如先解释…为何昨夜密会狄戎使臣抽出袖中狼牙箭:这箭镞上的狄戎图腾…总不会自己飞进陛下营帐。
司徒衍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城墙,箭垛碎石簌簌坠落。
朕若真想联狄戎杀你…你早该死在太庙!扯开她衣襟露出锁骨咬痕就像这样…一寸寸咬断喉咙。
姚嫣屈膝顶向他腹部:那陛下为何留手趁机挣脱钳制:因为同心蛊…还是舍不得这具身子
号角声骤起,敌阵中缓缓推出十架囚车——姚家军俘虏被铁链穿透琵琶骨!
姚嫣虎符脱手砸在墙砖:司徒衍!那是你的子民…
司徒衍拾起虎符塞回她掌心:现在是你的了。转身下令:开城门,朕要亲自会会…这位大舅哥。
两军阵前,姚嫣兄长姚铮被缚刑架,狄戎王扬鞭抽碎他后背。
姚铮啐血狂笑:司徒衍!你可知嫣儿为何百毒不侵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紫斑:她七岁时就被我种下噬心蛊…活不过二十!
司徒衍搭箭拉弓:所以呢要朕哭着谢你箭矢破空刺穿姚铮右肩:朕的皇后…轮不到蝼蚁定生死。
姚嫣抢过副将长枪策马冲出:姚铮!母亲死前攥着的药方…是你换的吧枪尖抵住他咽喉:她本可以活…是你需要‘药人’试蛊!
狄戎王趁机挥刀砍向姚嫣,司徒衍掷出佩剑贯穿他手腕,飞身跃上马背将她锁在怀中。
司徒衍咬耳低语:杀他脏手…朕替你剐。说罢吹响了骨哨。
地面突然塌陷,狄戎铁骑坠入插满毒刺的深坑——竟是姚嫣三日前命人掘好的陷阱!
姚嫣转头冷笑:陛下真以为…我认不出那封假军报的字迹指尖戳向他心口:你故意激我出城…是想看我选姚家还是选你
司徒衍擒住她指尖含入口中:选错了…就把你拴在龙床上赎罪。挥旗怒吼着:放火油!
烈焰吞没敌阵,姚铮在火中癫狂大笑,瞳孔逐渐涣散。
姚铮嘶吼:嫣儿…你逃不掉的!噬心蛊发作时…你会求我…呃!
司徒衍一剑削去他头颅,血溅满姚嫣战甲。
司徒衍捧起她冰凉的脸:疼吗
姚嫣扯落染血头盔:疼啊…所以陛下最好别死。拽住他衣领吻上染血的唇:否则…谁给我当解药
平乱后三日,北疆祭天台,姚嫣赤足踏上九百级血阶,司徒衍在祭坛顶端抛玩着传国玉玺。
史官在《后妃传》给你留了页…想怎么编忽然将玉玺砸向香炉不如烧了重写
姚嫣徒手接住玉玺:陛下不如先解释…为何散播‘帝星陨落,凤主乾坤’的谣言将玉玺按进他怀中:想让我替你顶弑神的罪
天际忽现血色彗星,国师率众跪呼天罚将至。司徒衍拽过姚嫣割破彼此掌心,将血抹上祭天鼎。
是他们需要罪人…朕便给个更大的。忽的举起她流血的手看好了——这是你们跪拜的新神!
群臣哗然中,姚嫣反手扣住他咽喉按在鼎沿。
陛下这套…对我没用。压低嗓音道:噬心蛊真正的药引…是司徒氏心头血吧轻笑:你早就知道…却陪我演这场戏
司徒衍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因为有趣啊…看你挣扎着弑君…嘶!
姚嫣突然咬破他颈脉吸血,群臣惊恐尖叫妖妃噬龙!
姚嫣舔去唇角血渍:诸位看清了随后举起泛金光的指尖:本宫饮的是真龙血…承的是天命!
司徒衍闷笑着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浮现凤凰纹!
巧了…朕昨夜梦见只凤凰叼走玉玺。司徒衍揽住姚嫣后腰贴向鼎身:爱妃要不要…坐实这预言
当夜营帐,姚嫣翻阅奏折,司徒衍把玩着她一缕长发蘸朱砂批红。
北疆十二州求设女官…你干的司徒衍将批文甩进火盆:不如直接封你当女帝
姚嫣踩住他膝头夺笔:陛下怕了在废帝诏书上盖印:明日将此诏传檄天下…就说本宫要效仿武瞾。
司徒衍一把夺过诏书撕碎咽下:可以…拿你自己换。将扑倒她在案上:朕的龙椅…分你一半。咬开她衣带:但龙榻…休想独享。
帐外忽传急报——狄戎献上降书,愿以十城求娶凤主!
司徒衍拎起降书浸入酒坛:爱妃的魅力…总让朕想屠尽天下。饮尽混着墨香的酒:说吧…这次想要多少颗人头当聘礼
姚嫣夺过酒坛砸碎:本宫要陛下写封情书…八百里加急送到狄戎王帐。蘸酒在他胸口画狼头:就写…‘尔首级甚美,可镶吾后冠’。
司徒衍纵声大笑,帐外风雪呼啸,却掩不住边疆线外渐起的万民高呼——
凤主临世,天佑山河!
5
凯旋回朝当日,皇宫太和殿内,姚嫣凤冠压鬓,斜倚龙椅扶手。司徒衍举杯敬群臣,指尖却蘸酒在案上写酒有毒。
司徒衍朗声笑道:众卿可知…皇后在阵前生啖狄戎王血肉突然掐住姚嫣后颈灌酒:爱妃,给大伙助助兴!
姚嫣咽下毒酒,袖中银簪骤黑:陛下说笑了…臣妾吃素多年。反手将酒盏扣在他唇上:倒是您该补补…夜夜批奏折多伤身。
群臣屏息间,礼部尚书突然抽搐倒地,七窍流血——他杯中正是姚嫣那壶酒!
姚嫣踩住尚书尸身:本宫的酒…好喝么甩袖亮出虎符:禁军听令!三息内未饮尽杯中酒者…斩!
殿外甲胄声如雷,司徒衍抚掌大笑,将姚嫣拽上御案。
瞧见没这才叫妖妃!司徒衍舔去她唇边毒渍但下次…别拿朕的影卫试药。弹指射碎梁上暗箭:比如这位。
一具黑衣尸体坠入宴席,怀中密信印着姚家暗纹。姚嫣拾起信,笑意骤冷。
陛下伪造家书的本事…比先帝强多了。姚嫣撕碎信纸吞下:可惜我五岁就会仿笔迹…这局,蠢。
子时诏狱,姚嫣提灯踏入水牢。铁链锁着的老妇抬头,赫然是她已故的生母!
姚母声音嘶哑:嫣儿…你兄长死前留了话。咳嗽带出蛊虫:他说…噬心蛊无解…除非…
姚嫣斩断铁链:除非弑君掐灭蛊虫:母亲当年为保我性命…自愿被崔琰炼成人蛊…对吗
姚母忽然暴起,枯爪掐住她咽喉!暗处司徒衍掷出匕首贯穿老妇手腕。
朕的皇后…心软了司徒衍踩住姚母胸口:需要朕教你…怎么杀亲证道么
姚嫣拾起匕首:陛下可知…我七岁生辰礼是什么划开姚母衣襟,露出心口紫斑:是母亲剜心喂蛊…换我活命。刀尖刺入紫斑:现在…该还了。
黑血喷溅中,姚母癫笑咽气。姚嫣转身将匕首抵在司徒衍心口。
下一个该你了…陛下。姚嫣轻笑着:毕竟噬心蛊的药引…是真龙心头血。
司徒衍握紧刀刃刺入胸膛:早说啊…省得朕费心激你动手。血染在了龙袍上:够不够不够还有…
姚嫣猛然抽刀,将他按在刑架吮血。暗处国师率众跪地,高呼凤弑龙,天命改!
次日,钦天监观星台,姚嫣披发赤足立于星图,司徒衍拎着滴血的玉玺倚在柱旁。
钦天监算出你活不过三日…怕么司徒衍抛起玉玺:要不要朕提前写传位诏书
姚嫣接住玉玺砸碎星盘:陛下该怕…若我死了,谁替你镇这蠢动的山河亮出虎符:比如…正在逼宫的靖北王
宫门方向杀声震天。司徒衍扯过她手腕按在破碎的星图上,血染紫微垣。
朕若想当亡国君…三年前就该死在你床上。司徒衍蘸血在她眉心画符:但我的皇后…你舍得让司徒家绝后么
姚嫣忽然呕出黑血,星图裂纹竟随血渍蔓延成凤纹。国师惊恐匍匐高呼:凤星吞龙,天命易主!
姚嫣抹血冷笑:本宫若要这天下…将染血的虎符塞入他衣襟:陛下得自己爬过来…求我收下。
司徒衍纵声大笑,挥剑斩断观星台帷幕——下方广场跪满百姓,高举凤主临朝血书!
司徒衍附耳低语:瞧…他们多爱你。剑尖挑起她下颌:要不要朕当众自刎…给你铺路
姚嫣夺剑割破他掌心:陛下得活着…舔舐伤口:日日看我如何…毁了你的江山。
当夜御书房,姚嫣翻阅奏折,司徒衍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取血入药。
司徒衍递过药碗:噬心蛊的解药…趁热喝。
姚嫣泼药入火盆:陛下真以为…我不知这是绝子汤掀翻书案:既要我承天命…又怕怀上龙种…可笑!
司徒衍猛然掐住她咽喉按在龙椅,眼底猩红。
朕是怕…你死在我之后!司徒衍撕开她衣襟露出心口凤纹:这蛊早变成生死契…我亡你殉葬!
姚嫣屈膝顶向他腹部:那陛下最好长命百岁…拔下凤簪刺入他肩头:毕竟我舍得不这江山…却舍得你。
宫门轰然倒塌,靖北王持剑闯入,却见帝后血染纠缠在龙椅上,齐齐转头冷笑。
皇叔来得正好…司徒衍揽住姚嫣后腰:朕与皇后打赌…你的人头值几两银子
姚嫣甩出染血虎符:本宫押…一文不值。说罢吹熄烛火继续道:因为死人…不配计价。
黑暗中剑光骤起,靖北王头颅滚落。司徒衍将姚嫣抵在屏风后,舔去她脸上血渍。
赌赢了…皇后拿什么赏朕
姚嫣咬破他喉结:赏你…与我共堕无间。扬声道:传旨!靖北王谋逆…九族赐鸩酒!
更漏声碎,他们交颈而笑,像两只撕咬的兽,在血色江山上烙下新的齿痕。
6
靖北王伏诛次日,太极殿朝会,姚嫣垂帘听政,司徒衍斜倚龙椅抛玩玉玺。御史大夫持血书撞柱,群臣跪呼诛妖妃,正朝纲!
御史额角渗血:牝鸡司晨,国将不国!请陛下赐姚氏白绫…
司徒衍掷玉玺砸碎御史门牙:说得好!朕正嫌龙椅太硬…拽过姚嫣按在膝头:换个凤臀垫着…果然舒坦。
姚嫣指尖划过他喉结:陛下若嫌硬…不如让刘御史剥了皮给您铺椅甩袖亮出匕首:毕竟他的血…比朱砂鲜艳。
兵部尚书突然掀袍露甲,殿外涌入私兵!
尚书剑指垂帘:妖妃毒杀靖北王,臣等清君侧!
司徒衍大笑拍案:爱妃赌赢了…这群老狗真反了!踢翻龙案压住尚书:朕的价码是…诛你十族!
姚嫣掀帘而出,凤袍下竟穿金丝软甲。她踩住尚书头颅,拔出发间金簪——簪尖淬毒抵住他眼球。
赵尚书私通南疆的密信…是用女儿右手骨写的吧姚嫣不屑轻笑道:本宫把她做成人彘养在蝎池…要见么
殿外忽传凄厉惨叫,一具血淋淋的人彘被铁笼抬入。群臣瘫软,司徒衍拾起断指把玩。
还是皇后想得周到…这指骨当箭镞不错。搭弓瞄准姚嫣:爱妃别动…朕帮你除条蛀虫。
箭矢擦她鬓边射穿户部侍郎眉心!姚嫣反手掷簪刺入司徒衍肩头,血流浸透龙袍。
陛下射偏了…臣妾教您姚嫣握他手拉弓对准自己心口:这儿…一击毙命。
退朝后,司徒衍拽姚嫣入皇陵,踢开太祖棺椁露出暗格中的无字碑。
历代皇帝临终前…都要刻墓志铭。司徒衍蘸血在碑上写:昏君司徒衍与妖妃姚嫣合葬于此
朕提前写…省得他们瞎编。
姚嫣掐灭长明灯:陛下漏了一句…‘生前相杀,死后同穴’。姚嫣用簪子刻碑:还得添点聘礼…
暗门突响,国师率死士持弩闯入!箭头泛绿,显然淬了弑神蛊毒。
陛下莫怪…老臣是为司徒氏除祸!
司徒衍搂紧姚嫣翻身滚入棺中:爱妃可知…太祖棺材有夹层按下机关射出毒针:专杀乱臣贼子!
国师瞳孔骤缩,竟是当年被他害死的太子遗孤!棺内机关弩连发,死士尽数毙命。
姚嫣扯开国师面皮:易容术不错…可惜眼珠不会变。抠出他右眼琉璃珠:三十年前你毒瞎真国师时…就该想到今日。
司徒衍将无字碑扣在国师背上,浇灌铁水铸成跪俑。
朕的墓志铭…得有个垫脚石。咬破姚嫣指尖按在碑上:来…夫妻联名。
皇陵事变当夜,摘星楼顶,姚嫣赤足踏过火炭,将万民请愿书抛入熔炉。司徒衍在祭台剥下逆臣背皮制鼓。
他们说你是旱魃转世…需焚祭求雨。说着递过火把:要不要把朕绑上祭台…助你成神
姚嫣点燃自己裙摆:本宫若成神…头件事就是阉了你!纵身跃入火海:毕竟太监…更听话。
司徒衍随之跳入烈焰,徒手撕开燃烧的梁柱。火光中浮现前世的城楼,他们浑身焦黑仍相拥。
司徒衍皮肉焦糊仍大笑:这次烧得比前世痛快!扯断姚嫣锁骨链露出凤凰玉坠:果然…你才是真龙!
暴雨倾盆而下,百姓跪呼凤神降世。姚嫣在灰烬中掐住司徒衍脖颈,将玉坠塞入他伤口。
陛下可知…噬心蛊真正的药引是凤血舔舐他伤口渗出的金血:你喝了三年我的血…早成了药人。
司徒衍抠出玉坠捏碎:所以朕的命…随你高兴碎片划破她掌心融进血脉:现在…你的命也归我了。
三日后,姚嫣坐朝听政,殿下龙椅空悬。群臣战栗捧上联名血书——求立女帝!
姚嫣撕碎血书:本宫若想称帝…轮得到你们劝进掷出虎符砸碎香炉:把司徒衍的尸首挖出来…本宫要问罪。
话音未落,司徒衍一袭黑袍从殿外走来,心口镶着凤凰玉碎片。
皇后好狠的心…连棺材都不给备一把掀开棺盖露出满箱龙袍:不如你我换着穿…今天你当皇帝
姚嫣踩碎棺木:陛下既诈死…本宫只好真送您一程。挥剑刺向他心口玉片:玉碎…人亡!
司徒衍不避不让,玉碎刹那金光暴涨。姚嫣腕间浮现龙纹,与他心口凤纹交融成契。
司徒衍握住她执剑的手刺穿彼此掌心:史书该怎么写舔去她唇上血渍:昏君妖妃…还是龙凤呈祥
姚嫣扯他共坐龙椅:写无字碑…踢翻龙案压住群臣:让后人猜!
殿外惊雷劈裂正大光明匾,暴雨中,他们交颈大笑,像两柄互刺的剑,将彼此刻进青史最疯魔的篇章。
番外篇
考古实验室内,研究员林晚戴着白手套,小心展开刚出土的景昭朝残卷。灯光下,焦褐竹简显出血字——帝剜心饲蛊,后啖其肉。
助手惊呼:这…这是人祭记载!和《景昭野史》里‘妖妃食龙’的传说对上了!
林晚镊子夹起金丝残片:不,这是同心蛊的黄金锁。显微镜下照出刻纹:看这里…‘以我骨血,铸尔长生’。忽然眩晕,耳边响起陌生笑声
小丫头…史书三分真七分戏…也敢全信
竹简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全息影像——地宫壁画上,帝后共执长剑贯穿彼此心口!
林晚循定位找到未公开的景昭合葬墓。棺椁内,两具白骨颈骨交缠,指节扣着半枚虎符。
林晚戴呼吸面罩道:遗骸DNA检测显示…他们血液含同种未知毒素!触碰白骨瞬间头痛欲裂
幻境中,司徒衍白骨生肉,掐她脖颈:后世蝼蚁…也配窥探朕的私藏甩袖现出壁画全貌。
姚嫣在祭坛剖出心脏塞入司徒衍胸腔,而他剜出浸毒脏腑喂进她口中!
姚嫣从背后环住林晚:别怕…我们不过换了种活法。指尖点她眉心:比如…这样。
林晚瞳孔映出浩瀚星图——正是景昭朝失传的《紫微斗数》全卷!
景昭二十三年,废弃冷宫中姚嫣披头散发缩在角落,腕间金铃随颤抖作响。司徒衍拎着染血剑踹门而入,剑尖挑着婴孩襁褓!
爱妃藏得真好…朕的骨肉都敢扔进乱葬岗割破婴孩脚底取血:可惜这药引…非亲子不能用。
姚嫣扑咬他手腕:疯子!那是你亲女儿…
司徒衍扼住她咽喉灌血:所以药效更佳。扯开衣襟露出溃烂心口:你的噬心蛊…不就用朕的血喂大的
婴孩忽然睁眼,瞳孔赤金!姚嫣腕间蛊虫破皮钻出,婴孩啼哭震碎梁柱。
姚嫣泣血大笑:司徒衍…你终究炼出了怪物!抢过剑刺穿婴孩心脏:就像我们一样…
蛊虫钻入婴孩尸身,化作金粉消散。司徒衍徒手掏入自己胸腔,捏碎腐肉掷向姚嫣。
换颗心…继续斗司徒衍踉跄着栽进她怀中:这次…让朕死在你前面…
幻境跳转至景昭三十七年冬,白发帝后共坐城楼观雪。司徒衍咳血浸透狐裘,姚嫣握着他手在史册上乱划。
史官说…要给你单独立《妖妃传》。司徒衍一把抢过朱笔涂黑字迹:朕改成《饲龙记》…如何
姚嫣咬破指尖续写:不如《屠凤录》…毕竟本宫刚毒杀南境十二城主。扔笔入火盆:烧干净…省得后人学不会弑神。
城外忽起万民高歌,词曰凤食龙髓,乾坤颠倒。司徒衍扯她跌下城楼,坠落间撕咬彼此唇舌。
司徒衍在风中大笑:来世…朕要做你的蛊!
姚嫣簪尖刺入他眼球:不如做本宫脚下骨…千年不腐。相拥砸入雪堆,血绽如红梅。
考古现场地宫,林晚惊醒在地宫棺椁旁,手中攥着半枚虎符。全息投影仪故障,播放虚构的《景昭纪录片》。
景昭帝后执政三十八年,开创女官制、废除殉葬…野史所载食人传闻,或为抹黑…
白骨忽然坍塌,露出棺底暗格中的玉雕——帝后共执长剑刺穿对方,剑柄刻千秋烬三字。
林晚手机突收匿名短信:别信骨头…信灰烬。附焚毁的《景昭起居注》照片。
照片放大后可见边角小字:景昭二十三年,帝后焚冷宫,宫女见双影浴火而出,鬓发如新。
林晚将虎符捐赠博物馆,离开展厅时与一对黑衣情侣擦肩。女子颈间金锁刻千秋烬,男子瞳孔赤金。
女子轻笑:史书如何写……哪有亲自篡改有趣
博物馆警报骤响,展柜内虎符不翼而飞。监控录像雪花闪过,依稀有两道人影相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