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生日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顾昭容的白裙子刚沾上顾明薇泼来的红酒,耳边就响起机械音：检测到既定剧情触发——嫡姐将在五分钟内说出『你妈是狐狸精,也配坐主位』,当前操盘值0/100,是否接受任务『反转羞辱』奖励：管家私吞公款证据链。
她抬头正撞进顾明薇的冷笑里,对方指尖还沾着红酒渍,妹妹这裙子,怕不是在二手店淘的
顾昭容摸出手机,系统推送的银行流水在屏幕上跳动——陈管家账户每月给顾明薇转五万辛苦费。
姐姐说的对。她忽然笑了,不过二手店的裙子,总比收管家黑钱买的高定干净。
全场死寂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操盘值+20,奖励已发放至私人邮箱。顾明薇好感度-50,周玉华警惕值+30。
——原来当幕后操盘手,比当任人踩的小可怜,爽多了。
1
第1章
生日宴上的意外
水晶吊灯在顾昭容头顶晃出刺眼光斑。
她攥着裙摆站在宴会厅角落,银灰色礼服是陈妈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肩线磨得发毛,在满场高定晚礼里像片被踩皱的银杏叶。
顾二小姐
娇滴滴的尾音裹着冰碴子。
顾明薇端着红酒杯斜倚雕花柱,碎钻发卡在头顶晃成小太阳,我妈说今天是你生日,让我带份礼物。
满场宾客的目光唰地扎过来。
顾昭容喉结动了动——上回她穿新裙子被顾明薇当众扯坏,说是狐狸精的女儿不配穿好料子；上个月她在餐厅被泼奶茶,顾明薇笑说野种就该喝残羹冷炙。
你妈当年爬上我爸床的时候,顾明薇捏着杯脚逼近,红酒在杯壁晃出暗红波浪,可没教过你怎么坐主位吧
顾昭容后背贴上冰凉的墙。
她望着顾明薇扬起的手腕,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按照以往规律,下一秒这杯酒就会浇在她头顶,然后顾明薇会摸着她滴水的头发说：野种就该用酒洗澡,去去你妈身上的骚味。
叮——
突如其来的轻响在脑海炸开。
顾昭容瞳孔骤缩。
眼前浮起半透明界面,人物关系网像发光的蛛网：顾明薇（敌意90%）、周玉华（旁观,看戏值75%）、宾客（吃瓜,传播欲60%）。
下方滚动着红色提示：【检测到既定羞辱事件：顾明薇泼酒。
当前成功率87%。
是否接受任务：阻止泼酒,奖励操盘值+30】
要！顾昭容在心里喊。
界面立刻跳出箭头,指向五米外端甜点的侍应生——托盘上的草莓塔正对着顾明薇的胳膊肘。
顾明薇的酒杯已经举到齐肩高。
顾昭容深吸一口气,突然踉跄半步：明薇姐！
顾明薇脚步顿住,眼底闪过得意：怕了
您......您裙子！顾昭容手指颤抖着指向顾明薇的裙摆——淡粉色真丝上不知何时沾了块巧克力渍。
什么顾明薇猛地低头。
同一秒,侍应生端着托盘经过。
顾明薇抬手去拍裙摆,胳膊肘精准撞在托盘边缘。
草莓塔轰然倾倒,奶油混着红酒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在高定礼裙上洇出恶心的棕红色。
啊！顾明薇尖叫着后退,水晶鞋踩住裙摆,啪地摔在地上。
满场倒吸冷气。
周玉华端着香槟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却飞快扯了扯——主母的宝贝女儿出糗,她可太爱看了。
顾昭容攥着裙摆上前,声音发颤：明薇姐,我、我扶您......
滚！顾明薇一把甩开她的手,珍珠耳坠在脸上划出红痕,都是你害的！
顾小姐。管家举着毛巾小跑过来,主母让您去换衣服。
顾明薇咬着牙被架走。
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有人瞥向顾昭容的目光多了丝探究——毕竟能让顾明薇当众出丑的,这还是头一个。
顾昭容回到房间时,后颈全是冷汗。
她关上门,界面再次浮现在眼前：【任务完成：阻止泼酒。
操盘值+30（当前40/100）。
奖励：信息卡（可查询顾氏近三月财务异常）】
系统她对着空气轻声问。
【幕后操盘系统为您服务。】机械音带着点电子杂音,【本系统可推演家族内斗局势,发布改变剧情任务。
宿主目标：三个月内掌控顾家董事会,为母亲洗清污名。】
顾昭容指尖发抖。
她想起陈妈总摸着旧照片说：夫人是被冤枉的,当年那批珠宝根本不是偷的......
叩叩。
门被轻轻推开。
陈妈端着热牛奶站在门口,银发在暖光里泛着白。
她关上门,从围裙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小姐,我今天收拾阁楼,在夫人旧箱子夹层里翻到这个。
纸条边缘焦黑,隐约能看到顾氏拆迁合同2003几个字。
当年夫人被赶出门前,说过要去老宅找什么东西。陈妈声音发哑,这纸条是从老宅墙缝里撕下来的,我藏了十八年......
顾昭容捏着纸条的手在抖。
窗外月光爬上窗台,照见纸条背面用蓝墨水写的小字：昭容,妈妈没偷东西,等你长大,去老宅第三间偏房。
小姐。陈妈抹了把眼睛,明天天没亮,我陪你去老宅。
顾昭容望着窗外的夜色。
风掀起纱帘,吹得纸条沙沙响。
她想起系统界面上闪烁的操盘值,想起顾明薇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这一次,她不会再躲在角落。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未读消息是陌生号码发来的：【顾小姐,裴氏集团裴砚想见你。】
顾昭容指尖悬在屏幕上,没点回复。
她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从前那双眼总像蒙着层雾,现在却亮得惊人。
窗外,月亮钻进云层。老宅的方向,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2
第2章
旧宅之谜
清晨五点,顾昭容蹲在老宅后院的杏树下。
陈妈举着生锈的铁铲,正用布包着的锤子敲墙。
夫人说过,第三间偏房的西墙,砖缝松。陈妈的手在抖,那年她被赶出门前,就是在这里挖了半宿。
顾昭容摸出手机照亮。
墙皮脱落处露出几排青砖,最下面那块砖角有道细痕——和纸条上母亲画的标记一模一样。
小姐,推。陈妈抹了把汗。
顾昭容屏住呼吸。
青砖发出闷响,陷进墙里半寸。
墙后传来木板摩擦声,一个裹着油布的木盒从暗格里掉出来,落进陈妈怀里。
是夫人的樟木箱！陈妈掀开油布,箱盖上刻着的并蒂莲还泛着暗黄的光,当年她走得急,说这箱底压着比命还金贵的东西……
木盒里堆满旧信件。
顾昭容翻到最底下,一张泛黄的拆迁合同露出来。
甲方是顾氏集团,乙方是城郊旧宅业主委员会,落款日期2003年7月15日。
2003顾昭容皱眉。
那年母亲刚被主母构陷盗窃珠宝,正是被赶出顾家的年份。
合同最后一页,甲方代表签名栏龙飞凤舞签着顾宏业——顾家长房大伯父的名字。
小姐,快看背面。陈妈指着合同边缘。
铅笔写的小字歪歪扭扭：玉镯在夹层,换得拆迁款三百万,顾家要吞地,我有凭证。
顾昭容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光：【检测到关键线索：顾氏非法拆迁合同（伪造业主签名）。
操盘值+20（当前60/100）。
是否启动深度分析】
是。她轻声说。
界面刷新出一行行数据：合同乙方签名栏37个名字中,29个为伪造；拆迁款500万未到账,其中300万转入宏业贸易账户——正是大伯父名下公司。
好个顾宏业。顾昭容把合同塞进随身包,陈妈,回家。
顾家老宅离市区二十公里,车程四十分钟。
顾昭容攥着合同,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建议宿主联系张秘书,此人掌握顾氏近十年财务流水。】
她摸出系统奖励的人脉卡。
卡片是黑色的,触之微凉,激活后自动拨出张秘书的号码。
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睡意,现在是早上七点。
我在你家楼下。顾昭容站在梧桐树下,抬头看七楼亮着灯的窗户,带合同给你看。
张秘书开门时皱着眉,白衬衫领口没系,手里还捏着半凉的咖啡：顾氏二房的继女,突然找我这个快退休的老秘书,图什么
顾昭容把合同拍在茶几上：图顾宏业的命。
张秘书的手指顿在半空。
他弯腰捡起合同,老花镜滑到鼻尖。
翻到签名页时,喉结动了动：这签名……是我十年前帮顾总拟的模板。
所以您知道这是假的。顾昭容盯着他,当年顾宏业用假合同吞了老宅的地,现在那块地盖着顾氏商场,市值至少八个亿。
张秘书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顾昭容：我在顾氏干了三十年,从打扫厕所的杂工做到总裁秘书……
所以您更清楚,帮我,您能得到什么。顾昭容从包里抽出系统奖励的信息卡,顾氏近三月财务异常的资料,我可以现在给您。
张秘书猛地转身。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饿了三天的狼突然看到肉：你怎么会有
您只需要知道,我能让顾宏业明天就上财经新闻头条。顾昭容把信息卡推过去,而您,会是揭露他的关键人物。
张秘书沉默半分钟,突然笑了：顾小姐,我早看顾宏业不顺眼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查宏业贸易的资金流向。顾昭容打开手机备忘录,重点是2003年那笔三百万,还有近半年顾氏打给它的‘项目款’。
张秘书抄起合同：给我两小时,我去公司调监控。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顾小姐——
嗯
您刚才说的商场,现在的总经理是顾明薇的未婚夫。张秘书推了推眼镜,动顾宏业,等于动顾明薇的嫁妆。
顾昭容指尖敲了敲桌面。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外部动静：走廊脚步声频率120次/分钟,目标正接近302室。】
有人来了。她站起身,把合同收进包里。
张秘书侧耳听了听：是房东太太不对,她穿拖鞋……
敲门声响起,比心跳还急。
顾昭容走到门前,手搭在门把上。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目标人物：裴砚。】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
门外的人影被晨光拉得老长。
3
第3章
暗流涌动
顾昭容转动门把的手顿了顿。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她就猜到是裴砚。
但真正看见人时,仍被对方身上冷冽的雪松味撞得后退半步。
裴砚站在晨光里,西装裤线挺得能裁纸,袖扣在指节处闪了闪。
他垂眸看她,眉峰压着三分审视：顾小姐。
裴总。顾昭容捏紧帆布包带,包底还压着张秘书刚给的合同复印件。
系统界面跳出淡蓝色进度条,【检测到合作契机：裴砚掌握顾家2003年土地案关键证据,操盘值+15】。
不必装糊涂。裴砚抬手整理袖扣,顾宏业的假合同,顾明薇未婚夫的商场,还有张秘书刚调走的监控记录——他忽然笑了,顾小姐最近在顾家搅的浑水,我裴氏的商业侦探可盯了半个月。
顾昭容喉结动了动。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裴砚未完全信任宿主,需谨慎措辞】。
她指尖抵在包上,触到母亲遗留的翡翠胸针：裴总大早来敲我出租屋的门,就为说这个
我父亲十年前破产。裴砚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照片,照片里穿西装的男人站在老宅前,他死前三天,刚和顾宏业签了老宅开发合同。后来合同成了假的,地成了顾氏的,人成了疯的。
顾昭容盯着照片。
照片边角有模糊的指纹,像被反复摩挲过。
系统提示音变轻：【检测到关键信息：裴父死亡与顾宏业直接相关,操盘值+20】。
您要什么她问。
顾氏违法证据。裴砚的指节叩在门框上,你要顾明薇母女的命,我要顾宏业的命——我们的刀,该往同一个地方捅。
走廊里传来电梯叮的一声。
顾昭容看见裴砚的瞳孔缩了缩,是猎人嗅到猎物的光。
她想起系统刚解锁的人脉卡,上面印着裴氏法务部总监的电话。
合作可以。她把包甩到肩上,但裴总要先给我顾氏2003年土地评估报告。
裴砚从西装内袋摸出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里面有顾宏业和土地局局长的通话录音。他退后半步,皮鞋跟敲在瓷砖上清脆响,今晚十点,我让人把张秘书要的宏业贸易流水发到你邮箱。
顾昭容接过U盘时,系统界面突然炸开金色光芒。
【触发隐藏任务：与裴砚达成深度合作,奖励核心信息卡（顾家主母当年构陷宿主母亲的完整证据链）】。
她攥紧U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成交。
裴砚转身时,电梯门刚好开了。
顾昭容看见张秘书缩在电梯角落,手里的咖啡杯晃得液体外溢——他显然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顾小姐。张秘书挤着笑过来,资料我发您邮箱了,那个……他瞥了眼裴砚的背影,顾明薇的助理刚打电话,说明早九点家庭会议,让您务必参加。
顾昭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住。
系统突然弹出血色警报：【检测到异常：顾明薇近三月未主动联系宿主,此次邀请存在87%概率为陷阱】。
她说什么理由
说是……张秘书推了推眼镜,顾老爷要立遗嘱。
夜色漫进出租屋时,顾昭容盯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显示是顾明薇的私人号码。
系统界面浮着淡紫色任务条：【家庭会议：改变顾明薇既定计划（原剧情：宿主被当众羞辱赶出顾家）,完成奖励误导卡×2】。
她摸出裴砚给的U盘,插进电脑。
录音里顾宏业的声音沙哑：老周,评估报告压到三百万,事成之后商场三楼珠宝区给你女儿……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屏幕上,把顾明薇三个字照得发红。
顾昭容关了电脑,从抽屉最底层摸出母亲的旧日记本。
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收据,是二十年前顾老爷给母亲的分手费——金额正好三百万。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距离家庭会议剩余12小时,宿主当前操盘值78/100】。
她把日记本塞进随身包,又摸出那枚翡翠胸针别在领口。
镜子里的人眼尾微挑,和相册里母亲穿旗袍的模样重叠。
床头柜上的闹钟跳到十一点。
顾昭容躺进被窝时,手机屏幕亮起——裴砚的短信：明早七点,我派车接你。
窗外的雨开始下。
她盯着天花板,听雨水打在防盗网上,像极了十年前顾明薇往她身上泼红酒时,玻璃碎裂的声音。
次日清晨六点,顾昭容站在穿衣镜前系丝巾。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倒计时：【距离顾家会议室签到剩余2小时58分】。
她对着镜子扯出个淡笑,指尖划过胸针上的翡翠纹路——那是母亲当年被赶出门前,塞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玄关传来汽车鸣笛。
顾昭容拎起包,在关门的瞬间瞥见茶几上张秘书发来的邮件：【宏业贸易2003年流水已附,顾明薇未婚夫的账户,三个月内收到顾氏转款共计两千万】。
雨还在下。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金属门映出她微扬的下巴。
系统提示音轻得像叹息：【宿主,该收网了】。
4
第4章
家庭会议的暗战
顾昭容踩着细高跟进会议室时,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八点。
顾明薇正转着钢笔,眼尾挑得老高：继女也配坐主桌妈说过,这位置得留——
明薇。顾天成咳了声,指节叩了叩红木桌,人到齐就开始。
周玉华斜倚着椅背,指甲在桌沿敲出轻响。
她扫过顾昭容领口的翡翠胸针,嘴角扯出冷笑。
顾明薇把提案往桌上一摔：我提议把城南旧宅那块地低价卖给宏业贸易。她瞥向顾昭容,毕竟有些人连亲妈当年怎么被赶出门都不知道,这种大事自然轮不到——
明薇姐的方案,漏洞太多。顾昭容突然开口。
会议室静得能听见空调嗡鸣。顾明薇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城南旧宅的评估报告,压到三百万了吧顾昭容指尖轻点张秘书发来的邮件打印件,可宏业贸易三个月前刚给顾小姐未婚夫的账户转了两千万。
周玉华的指甲掐进掌心。顾天成的目光扫过那页纸,瞳孔微缩。
更巧的是——顾昭容从包里摸出泛黄的收据,二十年前,我妈被赶出门时,顾老爷给的分手费,也是三百万。
顾明薇腾地站起来：你胡说！
张秘书调了宏业贸易2003年的流水。顾昭容声音依旧温软,那年顾老爷说我妈偷了三百万珠宝,可同一天,宏业贸易的账户正好进了三百万。
顾天成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
周玉华的脸白了又红,突然笑出声：小丫头片子,倒会翻旧账。
但旧账里藏着新问题。顾昭容翻开顾明薇的提案,明薇姐说低价卖地是为家族开源,可宏业贸易的法人,是周姨夫的表侄子吧她抬眼看向周玉华,三百万的地,转手就能卖八百万——这开源,是开谁的源
周玉华的冷笑僵在脸上。顾明薇攥紧提案,指节发白。
顾天成突然伸手抽走那页评估报告。
他盯着三百万三个数字,喉结动了动：散会。
顾昭容起身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操盘值+15,当前83/100】。
她刚走到走廊,周玉华的声音从背后飘来：昭容啊,你妈当年可不是什么清白角色。那声音甜得发腻,你以为翻出几张旧纸就能洗干净当年她爬上顾老爷床时,可没少——
大伯母。顾昭容转身,笑容像刀,我妈留下的账本,比您知道的多得多。
周玉华的瞳孔骤缩。
她刚要开口,转角处传来脚步声。
裴砚穿着深灰西装站在廊灯下,目光扫过顾昭容,又落在周玉华脸上：顾太太,顾董让您去办公室。
周玉华瞪了顾昭容一眼,踩着碎步走了。
裴砚走到顾昭容面前,目光落在她领口的翡翠上：那枚胸针,和顾夫人当年戴的一样。
顾昭容摸了摸胸针：我妈被赶出门前,塞给我的。
裴砚没接话,指了指她手里的旧日记本：需要帮忙吗
今晚。顾昭容低头看表,可能要去趟老宅。
裴砚点头：我等你消息。
暮色漫进顾家大门时,顾昭容坐在裴砚的车里,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系统界面浮起新的任务条：【老宅密辛：找到顾夫人遗留的关键证据（原剧情：宿主错过线索,真相永沉）,完成奖励信息卡×3】。
她摸出母亲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的收据在暮色里泛着旧黄。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打在车窗上,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被拖出顾家时,塞给她这枚胸针的温度。
手机在包里震动。
顾昭容点开张秘书的新邮件,最下面一行字刺得她眼睛发疼：【老宅地下室,顾夫人藏了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带】。
雨刷器左右摆动,模糊了车窗外的街景。
顾昭容把日记本按在胸口,轻声对系统说：收网的时间,到了。
5
第5章
夜探旧宅
雨丝裹着夜色落下来时,顾昭容把车停在老宅后巷。
张秘书从副驾摸出微型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院墙：监控三天前被李队长黑了,巡逻岗哨今晚调去顾氏周年庆。
李威拍了拍腰间的对讲机：我守后门,五分钟清场一次。他看顾昭容捏着母亲日记本的手,压低声音,当年夫人被拖走那晚,我就在门房当学徒。
顾昭容喉结动了动,没接话。
她踩过满地碎砖,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声音像敲在旧时光的裂缝里。
老宅正门挂着生锈的铜锁。
张秘书摸出电子解码器,金属触头刚贴上锁芯,咔嗒一声——锁自己开了。
霉味混着潮湿的木料味涌出来。
顾昭容打亮手机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博古架,玻璃罩里的瓷瓶蒙着蛛网。
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的收据突然硌到手心,那是1998年3月15日,老宅地下室防潮板的购买凭证。
地下室在西厢房。她捏紧收据,张秘书,带探测仪。
三人猫腰穿过走廊。
李威突然抬手,手电筒光束定在墙角——两道新鲜的鞋印,42码,沾着顾氏大厦门口的大理石碎屑。
顾昭容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异常人物轨迹,建议加速】。
西厢房的地板砖被撬过。
张秘书蹲下身,指尖叩了叩第三块青灰砖,空心的。他摸出折叠铲,三两下撬开砖块,露出半人高的水泥台阶。
地下室霉味更重。
顾昭容的电筒光扫过墙面,突然顿住——墙根有半枚带珍珠的发夹,和母亲旧照片里别在鬓角的那枚一模一样。
在这儿。张秘书的探测仪发出蜂鸣,光束定在左侧墙根。
他用铲背敲了敲,水泥块簌簌掉落,露出个嵌在墙里的黑色保险箱。
密码锁。顾昭容的手指抚过保险箱边缘,突然停住,这道划痕......她摸出母亲的翡翠胸针,针尖对准划痕轻轻一挑,锁芯咔地弹开。
保险箱里整整齐齐放着三个牛皮纸袋,最上面一张照片滑出来。
顾昭容弯腰去捡,手电筒光打在照片上——穿湖蓝旗袍的女人靠在男人肩头,女人是年轻时的母亲,男人西装笔挺,胸针是顾氏集团的钻石徽章。
系统分析。她声音发颤。
淡蓝光幕浮现在眼前：【目标人物：赵承远,顾氏集团1995-2000年第三大股东；关系链：与顾夫人存在合作研发珠宝设计专利记录；文件内容：1998年顾氏收购城南地块的资金流向异常,涉及赵承远名下离岸账户】。
张秘书凑过来看照片：赵承远
十年前突然移民,顾董说他是身体原因退股......他翻出第二份文件,这是当年的土地转让合同,原业主是顾夫人的师父,转让金被改成了零
顾昭容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操盘值+12,当前95/100】。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接起电话,裴砚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昭容,我刚查到顾氏二十年前有笔三千万的海外汇款,收款方是......
见面说。顾昭容打断他,半小时后,街角咖啡馆。
她把文件塞进随身包,转身往台阶走。
李威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炸出来：小心！
后门有四个人往正厅来了,带头的是顾明薇的司机！
顾昭容的脚步顿住。
张秘书快速收起探测仪：我从通风管道引开他们,你走侧门！
她攥紧包带往侧门跑。
雨还在下,门把手上的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推开门的瞬间,路灯照亮门外五个人影——为首的男人叼着烟,眼尾有道疤,正是顾明薇新请的保镖。
顾二小姐。男人吐了口烟,顾小姐说,您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顾昭容往后退一步,后背抵上潮湿的砖墙。
系统界面跳出红色警告：【危险系数75%,建议触发误导卡】。
她摸出兜里的银色卡片,指尖刚要按下——
昭容！
裴砚的车从巷口冲过来,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顾昭容趁机往车边跑,包带被男人抓住的瞬间,她猛一转身,翡翠胸针划破了对方手腕。
跑！裴砚摇下车窗吼。
顾昭容钻进副驾,车胎擦着墙根冲出去。
后视镜里,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腕跳脚,雨幕里的老宅轮廓渐渐模糊。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张秘书的消息：【文件备份已传云盘,李队长拖住他们了】。
顾昭容摸出照片,母亲的笑容在雨雾里忽明忽暗。
她转头看裴砚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说：我妈没偷东西。
裴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我知道。
车停在咖啡馆门口时,雨下得更大了。
顾昭容刚要推门,裴砚突然按住她手背：你包里的东西,够让顾家地动山摇。
她低头看被雨水打湿的包角,笑了：那正好。
推开门的瞬间,穿黑风衣的男人从角落站起来。
顾昭容脚步一顿——那是顾家老宅今晚不该出现的面孔。
6
第6章
密谋与背叛
顾昭容推开门,冷风卷着雨星灌进来。
角落穿黑风衣的男人起身,是裴砚。
他面前摆着两杯冷掉的咖啡,杯壁凝着水珠。
文件。他把牛皮纸袋推过来,指尖敲了敲封口。
顾昭容抽出里面的资料,第一页是顾氏集团与海外空壳公司的资金往来记录。
第二页是高层名单,周玉华的名字赫然在列。
第三页照片里,韩立举着文件站在周玉华别墅门口——时间是三天前凌晨两点。
她捏紧纸页,指节发白：这些
我让人黑了顾氏财务系统。裴砚转动咖啡匙,你妈当年被指认‘盗窃’的珠宝设计图,周玉华用它换了三千万汇款。
顾昭容的指甲陷进掌心。
系统界面跳出【操盘值+5,当前100/100】,隐藏功能自动激活——屏幕中央跳出调取顾氏核心财务数据选项。
手机震动。张秘书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
顾小姐,韩立刚从周玉华的私人医院出来。张秘书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调了监控,他往周玉华办公室送了个文件箱,封条是顾家老宅的旧款。
顾昭容看向裴砚,对方已经掏出手机翻照片——正是刚才资料里韩立站在别墅门口的那张。
他在我这儿装了三个月的老臣。她扯了扯嘴角,该让他露露底了。
雨停时,顾昭容站在顾家老宅顶楼办公室。
落地窗外,霓虹灯把雨痕染成彩色。
韩立推门进来,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惯常的恭谨：顾小姐找我
周董事的海外账户,最近有笔异常转账。她把一份伪造的银行流水推过去,我需要你以法律顾问身份,写份风险评估报告。
韩立的手指在纸页上顿了顿。
顾昭容盯着他瞳孔——那抹极淡的慌乱,像石子投入深潭。
这……可能涉及隐私。他喉结动了动,需要董事长授权。
我授权。顾昭容指尖敲了敲桌角,今晚十点前,送到我私人邮箱。
韩立走后,她点开系统新奖励的信息卡。
屏幕弹出韩立近三月的通话记录——每周三晚十点,固定拨打周玉华的私人号码。
手机在此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我知道你查顾氏的事,也知道你妈当年的真相。
想活命,明晚十点带系统资料来西郊废厂。】
顾昭容的呼吸顿住。
系统界面突然红成一片,【危险系数90%】的警告刺得眼睛生疼。
她捏紧手机,指尖几乎要戳破屏幕。
裴砚的电话打进来时,她正盯着短信里系统两个字发怔。
昭容他的声音带着紧绷,我刚查到韩立上周见了境外律师——
裴砚。顾昭容打断他,声音轻得像落在玻璃上的雨,我需要你现在过来。
7
第7章
暗夜中的真相
顾昭容把手机扣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那条短信。
系统红光在视网膜上灼出残影,危险系数90%的警告刺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裴砚的车十分钟后停在顾家公寓楼下。
他推门进来时带着冷雨的潮气,接过手机扫了眼内容,指节捏得泛白：谁知道系统的事
周玉华顾明薇她喉间发紧,或者……
先别急。裴砚把手机装进防追踪袋,对方要系统资料,说明他们不知道系统具体功能。你今晚别回老宅,去裴家公寓住。
不行。顾昭容摇头,我得先敲韩立的底。
凌晨两点,顾昭容坐在书房里翻法律条文。
系统调出韩立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在屏幕上滚动——每周三晚十点,那个归属地显示境外的号码准时亮起。
她捏着马克笔在周玉华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第二天上午十点,韩立准时推开顾氏法务部的门。
顾昭容正翻着《商业保密法》,抬头时眼尾微挑：韩律师,关于上次说的海外账户风险评估……
顾小姐,我昨晚整理了份初稿。韩立把U盘放在桌上,手指在皮质手套上蹭了蹭——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顾昭容记得清楚。
其实我更想知道。她突然把一份股权质押合同推过去,周董事上个月把顾氏3%的股份质押给境外信托,这算不算重大事项
韩立的喉结动了动。
他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很快又弯起笑：顾小姐,质押是股东权利——
可质押款打去了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顾昭容打断他,韩律师,你上周刚帮周董事做过境外公司架构设计吧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
韩立的额角沁出细汗,指节捏着西装下摆,布料发出细碎的响声。
顾小姐说笑了。他弯腰捡起U盘,我这就去补风险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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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的瞬间,顾昭容抓起手机：张秘书,韩立现在去哪儿了
刚进地下车库,上了辆黑色奥迪。张秘书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车牌是周玉华的私人司机开的那辆。
盯紧。她挂断电话,系统操盘值突然跳动——【发现关键人物异常动向+10,当前110】。
傍晚回公寓时,陈妈正蹲在玄关擦老榆木箱子。
见她进来,老人拍了拍箱底：小姐,我今天收拾旧物,在夫人陪嫁妆匣里翻出这个。
她摊开掌心,是枚铜钥匙,齿痕被岁月磨得发钝。
老宅西厢房的暗格,当年夫人总说‘等昭容长大,要带她去看云’。陈妈眼眶发红,我今早试过,钥匙还能用。
顾昭容捏着钥匙,指腹触到钥匙柄上刻的容字——是母亲的笔迹。
明天去老宅。她把钥匙收进颈间的翡翠坠子,李威和张秘书跟我一起。
陈妈欲言又止,最终只攥紧她的手：小姐,陈妈在佛前烧了三柱香。
次日清晨,老宅西厢房落了层薄灰。
顾昭容站在褪色的牡丹屏风前,钥匙插进墙缝里的暗锁,咔嗒一声。
暗格里是个黑色铁皮箱,锁头已经生锈。
李威用工具撬开时,霉味混着纸页的陈香涌出来——一沓照片,一摞合同,还有本泛黄的日记本。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墨绿旗袍,抱着婴儿笑得温柔——是母亲。
她怀里的女婴眉眼与顾昭容有七分相似,而照片角落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面容被人用红笔狠狠划掉。
合同最上面一页写着土地置换协议,甲方是顾氏集团,乙方是裴氏实业——裴砚的父亲当年创办的公司。
顾昭容的手指发抖。
她翻到最后一页,甲方代表签名栏龙飞凤舞签着顾明远——她父亲的名字。
小姐！张秘书突然压低声音。
西厢房外传来脚步声。
咔嗒一声,门锁被转动的轻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李威立刻挡在顾昭容身前,右手按向腰间的防狼喷雾。
顾昭容把照片和合同塞进随身包,摸到包里的防刺手套,指节捏得发白。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几乎要盖过门外的动静。
周夫人,暗格里的东西早被转移了。是韩立的声音,带着讨好的笑,顾昭容那小丫头能翻出什么
闭嘴。周玉华的声音像淬了冰,当年那批地契要是曝光,顾家得脱层皮。你确定没漏
顾昭容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看见李威对张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摸到窗边,准备跳窗引开注意力。
周夫人,您看——韩立的声音突然拔高,这暗格里有个日记本！
顾昭容的血轰地冲上头顶。
她看见自己的日记本被韩立举在手里,封皮上顾昭容三个字刺得眼睛生疼——那是她上周落在老宅的随身笔记。
呵,还记着要给她妈翻案周玉华的笑声像夜枭,正好,把这丫头引过来。今晚十点西郊废厂……
顾昭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裴砚的未接来电——还有条新短信：【别信老宅的任何线索,周玉华设了局】。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昭容盯着门口晃动的阴影,攥紧包里的防刺手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旧砖上的灰：李威,等下我数到三……
脚步声停在门前。
三。
她突然从屏风后冲出来,李威的防狼喷雾同时喷向韩立的眼睛。
张秘书抄起铁皮箱砸向周玉华的膝盖,三人顺着后窗翻进花园,踩着青苔往围墙跑。
抓住他们！周玉华的尖叫刺破老宅的寂静。
顾昭容跑得肺都要炸开。
她攥紧包里的照片,母亲的笑影在颠簸中若隐若现。
系统红光在视野边缘闪烁,【危险系数95%】的警告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但她知道,今晚十点的西郊废厂,才是真正的局。
她摸出手机,给裴砚发了条消息：【他们要的不是系统,是我手里的东西。
今晚,我去】。
风卷着落叶掠过她的发梢。
顾昭容回头看向追来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次,操盘的人,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