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惊喜重生
我死了。
这是我被撞飞在空中旋转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在剧烈的疼痛中,我看到自己的鲜血在柏油路上蜿蜒成河,周围没有一个人,肇事的黑色轿车也已经扬长而去。
这难道就是我的结局吗我绝望地想。
五年的婚姻,丈夫季临川把我当成透明人,婆婆周蓉日日刁难,而那个叫林妍的女人,更是仗着季临川的偏爱对我百般羞辱。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除掉了我这个碍眼的季太太。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死死盯着远处季氏集团的大楼,那里灯火通明,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与懦弱。
如果能重来一次...
温小姐温小姐该去换婚纱了。
我猛地睁开眼,化妆师小李担忧的脸近在咫尺。我低头看自己穿着白色晨袍,看着周围的一切,我马上想起来——这是我和季临川结婚当天！
我重生了！
镜子里的我妆容精致,眼角还带着前世绝不会有的凌厉。我掐了下大腿,疼得倒吸冷气,这不是梦。
温小姐,您怎么了小李被我吓到了。
没事。我缓缓勾起嘴角,今天结婚太开心了。想看看这是不是梦。
前世的我以为用温柔贤惠就能打动季临川,结果换来的只有他的轻视。这一世,我要彻底换个活法。
婚礼现场,我挽着父亲的手走向季临川时,明显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前世的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而现在,我每一步都走得优雅从容,眼神坚定自信的看着他。
我愿意。我说这句话时,看着季临川的眼睛,没有前世那般怯懦的颤抖。
婚宴结束后,回到季家别墅的新婚套房,季临川扯开领带,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去睡书房。
前世的我听到这话委屈得直掉眼泪,而现在,我轻笑一声：正合我意。
季临川转头诧异的看我：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季总,不可能一个样子活一辈子。我当着他的面取下钻戒放在梳妆台上,不如我们谈谈
噢谈什么他挑眉。
季家需要季太太这个花瓶,温家需要联姻稳住股市,而我...我顿了顿,成为了这场交易里的牺牲品。我需要季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资源和便利。那我也不算太亏,你觉得呢季总
季临川眯起眼睛打量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想要什么
自由。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和行动。当然,在人前我会好好扮演季太太这个角色。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可以。成交。
季临川走后,我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回忆涌了上来,上一世我也是一个人在这间房间睡了五年,只有偶尔季临川想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回来睡,睡完就走,剩下的就只有我的眼泪。
如今房间的一切都没有变,变的是我温婉。
第二章
茶艺大师
第二天一早,我刚下楼就听见婆婆周蓉尖利的声音：都几点了才起床我们季家可不要懒媳妇！
前世的我被这话吓得手足无措,连忙道歉端茶递水。而现在,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咖啡：妈,昨晚临川太热情了,我实在起不来。
周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季临川正在看报纸,闻言呛了一下。
没规矩！周蓉拍桌而起,今天王太太她们要来喝茶,你赶紧去准备！
前世这场茶会是我噩梦的开始,周蓉故意让我在众名媛面前出丑。但现在...
好的,妈。我甜甜一笑,我一定好好准备。
一小时后,我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出现在茶会上,周蓉看到我手上那套她珍藏的明代青花瓷茶具时,脸色大变。
妈,我想着贵客来访,特意用了您最喜欢的茶具。我故作天真地说,手上动作却稳如泰山。
周蓉想阻止又不好当着客人面发作,眼睁睁看着我不小心摔碎了一只茶杯。
哎呀！我惊呼,妈,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王太太等人连忙安慰我,而周蓉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没、没关系...
周蓉拉着我的手看着贵太太们：婉婉,听说你泡茶手艺不错,今天给各位太太们露一手,尝尝你的手艺。
好的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前世周蓉为了难为我故意让我泡茶,我不擅长茶艺,在这些太太面前出了丑。周蓉更是以此为由一次次说我没用,连泡茶都不会,丢了季家的脸。
从那之后我专门去学了茶艺,对现在的我来说泡茶简直小菜一碟,应付他们绰绰有余。
我拿着茶具在桌子上开始泡茶。温杯,投茶,醒茶,冲泡,出汤,分茶动作行云流水。夫人们连连称赞:好手艺呀,动作娴熟,季夫人你这个儿媳妇漂亮又能干,真是不错。
周蓉尴尬的笑道：哈哈,王夫人过奖了,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
我端着一杯茶递给周蓉；妈说得对,我这个泡茶手艺确实拿不上台面,在家糊弄糊弄还行。转身将茶分给其他夫人：妈平时都看不上我的手艺,说丢人。
真是太谦虚了,季太太。王太太看着我欣赏的点头。
半个小时候后实在呆不下去找个理由回房间了,看着周蓉面对这些富太太虚荣的嘴脸就恶心,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前世不知道背后说了他们多少坏话。
茶会结束后,周蓉把我叫到书房：你是不是故意的！那是我最喜欢的茶具。
妈,您说什么呢我无辜地眨眨眼,我真的是不小心。要不我赔您
周蓉脸色铁青：你哪来的钱
临川给的啊。我笑眯眯地说,他说我想买什么都可以。
这是谎话,但周蓉信了,因为她儿子确实有这个财力。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我心里畅快极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研究股市。前世这个时候,季临川的表弟曾无意中提起过一支叫星辰科技的股票,当时我没在意,后来这支股涨了二十倍。
我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私房钱都投了进去。
少奶奶,少爷让您准备一下,今晚有个慈善晚宴。管家在门外说。
知道了。我合上电脑,嘴角微扬。
第三章
角色反转
晚宴上,我挽着季临川的手臂,一袭红裙惊艳全场。前世的我总是穿浅色,站在他身边像个透明人。而今天,我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季太太今晚真漂亮。有人恭维道。
我微笑颔首：谢谢,您太客气了。
季临川侧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在他记忆里唯唯诺诺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光彩照人
临川！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我身体一僵。
林妍。
她穿着白色礼服,像朵清纯的白莲花朝我们走来。前世就是她,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
这位就是季太太吧久仰大名。林妍向我伸出手,眼中带着轻蔑。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看了眼季临川,果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波动。前世的我看到这一幕只会暗自神伤,而现在...
林小姐是吧我优雅地与她握手,临川常提起你,说你在市场部表现很出色。
林妍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
不过,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出色。
说完,我松开手,笑容不变。林妍脸色唰地白了。
季临川皱眉：你们聊了什么
女人间的悄悄话而已。我挽住他的手臂,走吧,张董事长在等我们呢。
晚宴结束后,季临川在车上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赚钱啊。我望着窗外的霓虹,季太太这个身份这么好用,不拿来拓展人脉太可惜了。
他沉默片刻：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说过,人总会变的。我转头看他,只要不干涉彼此,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回到家,我收到股票经纪人的短信：星辉科技今日涨停。
我笑了,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早餐时,周蓉又开始作妖：温婉,今天李太太家的媳妇亲自下厨招待我们,你也学着点！
前世的我真的去学了,结果被她们当佣人使唤。而现在...
好啊。我爽快答应,然后在周蓉惊讶的目光中补充道,不过我最近报了MBA课程,今天正好是第一节课。妈您知道的,现在豪门媳妇不能只会做饭,还得会管理家族企业呢。
周蓉被噎得说不出话,季临川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你报了MBA离开餐厅后,他问我。
嗯,下周开课。我晃了晃手机,顺便告诉你,我昨天用私房钱买了点星辉科技的股票,今天涨了。
季临川猛地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这支股
女人的直觉。我眨眨眼,对了,下周的慈善拍卖会,我要那幅《春日花园》。
那是林妍喜欢的画。他皱眉。
现在是我喜欢的了。我微笑着纠正他,记得拍下来,季总。毕竟,我们得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不是吗
看着他复杂的表情,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我要把前世受的屈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爱情那算什么。我要的是钱,是权,是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季太太这个身份,我会好好利用的。
第四章
锋芒初露
MBA开学第一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教室。前世为了讨好季家,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追求,这一世我要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温...温婉
我转头,看见大学同学程薇惊讶的脸。前世她曾提醒我小心季临川,我却执迷不悟,后来听说她创办的投资公司很成功。
好久不见。我主动拥抱她,你也来读MBA
程薇迟疑地点头：听说你结婚了
商业联姻而已。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压低声音,我手上有支叫星辉科技的股票...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也发现了这家公司刚拿到军方订单...
我们相视一笑,前世的友谊在这一刻重新连接。课间休息时,程薇突然拉住我：周末有个私人投资沙龙,来的都是圈内大佬,要不要一起
我正要答应,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季临川和林妍在酒店前台的背影,时间显示是昨晚慈善晚宴结束后。
怎么了程薇关切地问。
我锁上屏幕,笑容不变：没事,垃圾短信。周末的沙龙我一定去。
放学回家,季临川破天荒地坐在客厅等我。茶几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礼盒,正是那幅《春日花园》。
画我拍回来了。他语气平淡,昨晚有个紧急会议,回来得晚。
我打开礼盒,指尖轻轻抚过画框：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正好,我也有礼物送你。
季临川皱眉插入电脑,脸色骤变。U盘里是林妍与竞争对手公司高管密会的照片,时间跨度长达半年。
你的小情人一直在泄露公司机密。我啜着红茶,市场部三季度策划案就是她泄露的,损失大概两千万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他声音低沉。
季总,我微笑着放下茶杯,现在该关心的不是我的人脉,而是怎么处理这件事。建议直接报警,否则...董事会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他猛地合上电脑：你想要什么
简单。我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要进季氏集团工作；第二,林妍必须当众向我道歉。
第五章
初入季氏
周一早晨,我穿着定制西装踏入季氏集团总部。前世我曾卑微地来给季临川送午餐,却被前台拦下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位是新任战略投资部副总监,温婉女士。人事总监向各部门主管介绍。
会议室里一片哗声。林妍坐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
季太太来监督我们工作吗市场部总监语带讥讽。
我打开投影仪,调出一份详尽的行业分析报告：根据我的调研,季氏应该立即收购新兴的智能家居公司'云居科技'。这是可行性方案。
报告数据详实,论证有力,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季临川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理由
三个原因。我侃侃而谈,第一,云居拥有我们急需的专利技术；第二,创始人团队与我是MBA同学；第三...我点击下一页,他们资金链即将断裂,现在收购可以压价30%。
散会后,林妍在洗手间拦住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临川心里根本没有你！
林小姐,我对着镜子补口红,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我不在乎季临川爱谁；第二...我转身逼近她,你偷拍的照片技术太差了,下次记得找角度好点的狗仔。
她踉跄后退：什么照片
昨晚酒店门口的摆拍啊。我轻笑,告诉你背后的人,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
下午,程薇突然来电：婉婉,出事了！云居科技刚才宣布接受明盛集团投资！
我握紧手机。前世这个时候,云居确实差点被明盛收购,但因为技术漏洞导致交易流产。问题是...这个时间点比前世提前了两周！
第六章
幕后黑手
我直奔技术部,调出明盛集团近期的所有动向。一个熟悉的名字反复出现——季临川的表弟,季凌霄。
有意思。我喃喃自语。前世季凌霄一直装作无害的花花公子,最后却成了季氏真正的掌权者。
正当我沉思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季临川面色阴沉地走进来：你早就知道云居的事
知道又如何我反问,现在该担心的是明盛为什么会突然插手。据我所知...我故意停顿,负责这个项目的季凌霄,上个月刚在澳门欠下三千万赌债。
季临川瞳孔微缩：你调查季家人
习惯而已。我关上电脑,对了,建议你查查林妍和季凌霄的通话记录。昨晚那出戏,成本可不低。
当晚,季宅爆发激烈争吵。季老爷子气得摔了茶杯,季凌霄被罚停职调查。我端着果盘经过书房,听见季临川冰冷的声音：林妍,你被开除了。
回到卧室,我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附带卡片上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嗤笑一声将项链扔进抽屉。这时手机亮起,程薇发来消息：紧急！云居创始人周岩想见你,说明盛发现他们的系统有致命漏洞后突然撤资了！
我立刻回复：安排明天见面。放下手机,我望向窗外的夜色。一切都在按前世的轨迹发展,只是这次,我将成为那个执棋的人。
第七章
初次交锋
云居科技的会议室里,周岩满脸疲惫：明盛撤资后,我们撑不过两周了。
我可以投资五千万。我推过合同,条件是51%股份和技术专利的独家使用权。
这...周岩犹豫道,比例是不是...
别急。我微笑打断,季氏会以市场价采购你们的系统,并保留创始团队全部职位。见他动摇,我压低声音,而且我知道漏洞在哪,能帮你们一周内修复。
签约后,程薇在电梯里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懂智能家居系统了
秘密。我眨眨眼。其实前世这时,季临川曾在家讨论过这个漏洞,我恰好记住了解决方案。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季凌霄。他脸上带着淤青,眼神阴鸷：表嫂好手段啊。
不及表弟万分之一。我微笑,听说澳门那边又在催债这次找谁填窟窿林妍吗
他脸色突变,我趁机凑近他耳边：告诉你背后的人,游戏才刚开始。
回到季氏,我刚要进办公室,秘书匆忙拦住我：温总监,老夫人来了,正在里面等您...
推开门,周蓉端坐在我的办公椅上,面前摊开着云居科技的收购文件。
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保持微笑。
周蓉冷笑：季家媳妇不该抛头露面,更不该擅自做投资决策！
这是临川批准的项目。我淡定地打开电脑,而且...我调出季凌霄挪用公款的证据,比起管教儿媳,妈不如多关心下亲儿子
周蓉看清屏幕内容后,脸色瞬间惨白。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再次打开,季临川带着董事会成员站在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第八章
暗流涌动
董事会成员们的目光在周蓉和我之间来回扫视,空气凝固得能听见手表指针的走动声。周蓉的手指紧紧掐进真皮座椅扶手,指节泛白。
临川,你来得正好。我率先打破沉默,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妈正在关心云居科技的收购案呢。
季临川的目光落在我电脑屏幕上,那里还显示着季凌霄挪用三百万公款的转账记录。他下颌线绷紧,转向董事会元老：张叔,麻烦带各位先去会议室,我稍后就来。
待众人退去,周蓉猛地站起来：临川！你看看她——
妈。季临川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您先回去。
周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最终在儿子不容置疑的眼神中愤然离去。办公室门被重重摔上,震得玻璃墙嗡嗡作响。
季临川走到我面前,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这些证据哪来的
我有我的渠道。我仰头看他,故意让领口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处的红痕——今早我自己掐的,就像你有你的'紧急会议'一样。
他眼神一暗,突然俯身撑在我椅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际：温婉,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个距离近得危险,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前世这种暧昧姿势会让我心跳加速,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很简单。我直视他眼睛,下周的董事会上,我要成为云居项目的全权负责人。
他眯起眼：你知道这个项目现在值多少吗
一点二亿。我准确报出数字,如果修复漏洞,三个月后估值能翻三倍。手指轻轻划过他领带,季总,这笔交易你不亏。
季临川突然抓住我手腕：你到底是谁我调查过,温婉大学读的是文学专业,不可能懂这些。
心跳漏了半拍,但我面上不显：人总会进步,特别是...我凑近他耳边,模仿他昨晚对林妍说的话,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
他猛地松开我,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董事会后天上午九点。说完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停顿,项链不喜欢
太俗气。我漫不经心地整理文件,下次送股票吧。
第九章
棋逢对手
董事会上,我穿着利落的白色西装,将收购方案娓娓道来。季凌霄坐在角落,眼神阴毒得像条毒蛇。
综上所述,收购云居是季氏进军智能家居市场的最佳切入点。我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到财务预测,预计首年回报率可达150%。
温总监很乐观啊。财务总监陈铭阴阳怪气地说,但明盛突然撤资,是否意味着云居有重大隐患
我早料到会有此一问,正要回答,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林妍穿着保洁制服走进来,手里拿着拖把和水桶。
对不起,我马上打扫...她低着头,声音哽咽。
董事会成员们面面相觑。我冷笑——好一招苦肉计。前世她用这招让季临川心疼不已,当场恢复她职位。
林小姐来得正好。我起身走到她面前,提高音量,关于云居系统的漏洞,我想请教专业人士。
林妍茫然抬头：什么
你不是向明盛提供了云居的技术评估报告吗我故作惊讶,难道那份指出系统存在后门的报告不是你写的
会议室一片哗然。林妍脸色煞白：我、我没有...
温婉！季凌霄拍案而起,你别血口喷人！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按下手机,投影幕上立刻显示林妍与明盛技术总监的邮件往来,其中明确提到按季先生要求夸大系统漏洞。
这个季先生...我看向季凌霄,是你,还是...
够了！季临川突然打断,林妍立刻离开,其他人休会十分钟。温婉,来我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季临川松了松领带：你早就设好这个局。
彼此彼此。我微笑,让林妍扮保洁进来,不也是你的计划测试我手里到底有多少牌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竟有几分欣赏：董事会会批准你的提案,但有个条件——我要亲自监督这个项目。
成交。我伸出手,不过季总,跟女人做生意要记住...我用力握紧他的手,千万别小看她们。
第十章
意外盟友
云居科技正式并入季氏集团那天,我举办了小型庆功宴。周岩带着技术团队向我敬酒：温总,没想到您真的在一周内修复了那个漏洞。
团队合作的结果。我举杯轻抿——重生后我戒了酒,前世太多把柄是在醉酒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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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薇突然拽我袖子：九点钟方向,重磅人物。
我转头,看见季老爷子在管家搀扶下走进会场。全场瞬间安静,连季临川都露出惊讶表情。
爷爷您怎么...
季老爷子摆摆手,径直走向我：丫头,听说这次收购案是你一手操办的
是的,爷爷。我乖巧应答,同时警惕地观察这位季家真正的掌权者。前世他因病长期在国外疗养,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季临川偶尔的提及。
有眼光。老爷子拍拍我肩膀,突然压低声音,下周三下午三点,来青山疗养院看我,单独。
没等我回应,他已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宾客。季临川快步走来：爷爷跟你说什么
夸我能干呢。我敷衍道,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前世这时老爷子应该还在国外,为什么提前回国又为什么要秘密见我
宴会结束后,我婉拒了同事们的续摊邀请。刚走到地下车库,阴影处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温总监。
林妍从柱子后走出,眼睛红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我给你送份大礼。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又想玩什么花样
季凌霄利用我。她将文件袋扔在地上,这里面有他和周夫人转移资产的证据,还有...她咬咬牙,你车祸的真相。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前世那场要命的车祸,难道不是意外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冷声问。
因为我也被骗了。她苦笑,季凌霄承诺会娶我,结果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她转身离去,又停住脚步,小心周蓉,她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我捡起文件袋,坐进车里才敢打开。里面除了财务文件,还有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车祸前,季凌霄正与肇事司机交谈。
手机突然震动,是季临川发来的消息：老爷子约你见面的事,别去
我盯着这条警告,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许久,最终回复：怕我知道什么秘密吗,季总
他秒回：为了你的安全
我锁上手机,望向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前世我以为的意外,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而这一世,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
疗养院的秘密
周三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站在青山疗养院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防狼喷雾。这座欧式建筑被茂密的松林环绕,静谧得令人不安。
温小姐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迎上来,季老先生在等您。
她领着我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推门而入,季老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下棋,阳光给他银白的鬓角镀上金边。
丫头,过来陪我下一局。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在他对面坐下,发现棋盘上摆的竟是残局——黑棋已被逼入绝境。
人生如棋啊。老爷子突然开口,有时候一步错,满盘皆输。他抬起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比如五年前,临川父亲那场'意外'。
我执棋的手指微微一颤。前世直到死,我都不知道季父死亡的详情,只听说是在实验室事故中丧生。
爷爷想说什么
周蓉最近在转移资产。他落下一子,她以为我不知道,就像她以为我不知道临川父亲的死因一样。
我心跳加速,谨慎地移动棋子：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聪明。他直视我的眼睛,而且你在查那场车祸。
我浑身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不用紧张。老爷子轻笑,我的人一直在保护你。毕竟...他咳嗽几声,你可能是唯一能阻止季家分崩离析的人。
他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给我：看看这个。
里面是一份陈旧的研究报告,署名季明远——季临川父亲的名字。报告内容涉及某种神经毒素,最后一页的批注触目惊心：周蓉要求加大剂量,危险！
这是...
临川父亲的研究笔记。老爷子声音沙哑,他发现了周蓉的秘密,所以必须死。
我背脊发凉：什么秘密
老爷子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将一份钥匙塞进我手心：银行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现在收起来！
门被推开,季临川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爷爷,您不该打扰温婉。
怎么,怕我跟你媳妇说太多老爷子冷笑,比如你父亲是怎么——
够了！季临川罕见地失态,温婉,我们走。
回程的车上,季临川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聊了会儿棋。我望向窗外,季总这么紧张,是怕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
他突然急刹车,转头盯着我：离周蓉远点。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普通恶婆婆。
我迎上他的目光：那她是哪种谋杀亲夫的那种
季临川瞳孔骤缩：你...知道了多少
足够多。我故意含糊其辞,比如云居科技的系统里,藏着份有趣的专利设计图。
这完全是猜测,但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他猛地抓住我手腕：那份设计图在哪
第十二章
危险游戏
季临川的公寓里,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他递来一杯热茶,我接过却不喝——前世我学会了对任何饮食保持警惕。
云居的系统里确实有份设计图。我决定摊牌,你父亲发明的神经毒素中和剂,对吧
季临川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你果然看到了。
我还知道周蓉一直在找它。我转身面对他,为什么她怕什么
他沉默片刻,突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一处狰狞的疤痕：五年前,我父亲临死前给了我这个。
那疤痕形状奇特,像是被什么腐蚀性液体灼伤的。
中和剂的分子式我猜测道。
他眼中闪过惊讶：你连这都懂
猜的。我走近几步,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道疤,疼吗
季临川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炽热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温婉,你到底是谁真正的温婉不可能知道这些。
心跳漏了半拍,但我面不改色：也许你从来不了解真正的我。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过。就在这微妙时刻,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林妍。
我趁机后退：你的小情人找你。
季临川皱眉接听,脸色逐渐凝重：什么时候的事...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抓起外套：季凌霄出事了,车祸。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和前世杀死我的方式一模一样。
医院走廊上,林妍红着眼睛迎上来：医生说情况不稳定,可能是...人为的刹车失灵。
我冷眼旁观这对昔日情人的互动,突然注意到林妍左手无名指有一圈淡淡的痕迹——戴过婚戒的痕迹。可她明明未婚。
我去下洗手间。我借口离开,实则尾随林妍到了安全通道。她正压低声音打电话：东西已经放在他办公室了...是的,她也在...
我悄悄退回走廊,思绪飞转。回到急诊室门口,季临川正与医生交谈。我趁机翻看他放在长椅上的公文包,里面有个陌生U盘。
找什么呢季临川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镇定自若地直起身：纸巾。你包里有吗
他深深看我一眼,递来一包纸巾：季凌霄醒了,说要见你。
见我这出乎意料。
病房里,季凌霄浑身插满管子,看到我竟露出诡异的笑：嫂子...小心...妈妈她...
什么意思我俯身追问。
她不是...亲生...话未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医护人员冲进来,我被推到一旁。
混乱中,有人往我口袋里塞了张纸条。我悄悄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别回季宅,有危险。
第十三章
暗夜杀机
我站在医院停车场,攥着那张匿名纸条犹豫不决。季临川去办理手续了,林妍也不知所踪。
手机震动,程薇发来消息：查到了！周蓉25年前曾在B市第一医院工作,同期有个女婴失踪案！
我正要回复,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的瞬间,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拼命挣扎,意识却迅速模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季宅的地下室里,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周蓉坐在对面,优雅地品着红茶,身旁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醒了她微笑,别担心,临川出差了,没人会打扰我们。
我暗中活动手腕,绳子绑得很专业：婆婆这是做什么
聊天而已。她放下茶杯,比如聊聊你去见老爷子的事,或者...她眼神骤冷,云居系统里那份设计图。
我故意露出困惑表情：什么设计图
啪！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周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公公发明的神经毒素,一滴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心跳如鼓,但面上不显：杀了我,你怎么跟临川交代
意外罢了。她拧开瓶盖,就像五年前他父亲的'实验事故',就像你上个月那场'车祸'。
我浑身发冷——她承认了！前世杀我的真凶就在眼前！
为什么我咬牙问,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太聪明了。她用棉签蘸取少量毒素,临川需要的是傀儡,不是搭档。现在,设计图在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门突然被踹开。季临川持枪冲进来,身后跟着...
林妍我愕然。她此刻全无平日柔弱模样,手持匕首干脆利落地放倒一个大汉。
枪声响起,另一个保镖应声倒地。周蓉脸色大变,突然将毒素朝我眼睛泼来！
季临川飞扑过来挡在我面前,同时林妍掷出匕首,精准刺中周蓉手腕。瓶子落地碎裂,毒素在地上滋滋作响。
没事了。季临川迅速解开我的束缚,手指轻颤地抚过我脸上的红痕,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看向被林妍制服的周蓉,满脑子疑问：这到底...
正式介绍一下。季临川揽住我的肩,林妍,国际刑警,潜伏在季氏调查跨国毒剂走私案已经两年。
林妍向我点头致意：抱歉之前的戏码。周蓉不仅是杀害季教授的真凶,还涉嫌向境外出售生化武器。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季临川轻叹：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一直...
话未说完,周蓉突然狂笑起来：愚蠢！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嘴角溢出黑血,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配方...
她的头猛地垂下,林妍探了探脉搏：服毒自尽。
季临川面色凝重：快搜她身上！
我在周蓉内衣暗袋里找到一把微型钥匙,上面刻着B市银行字样——与老爷子给我的钥匙一模一样。
第十四章
双生之谜
B市银行金库门前,我和季临川并肩而立。他手中的钥匙能打开328号保险箱,而我握着老爷子给的钥匙——对应的是327号。
一起开。他提议,声音在空旷的金库里产生轻微回音。
钥匙同时转动,两个保险箱应声而开。328号里整齐码放着几本护照和一支U盘,而327号中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季临川拿起护照翻看,眉头越皱越紧：全是周蓉的化名证件...她至少用五个身份生活过。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和几张照片。当我看清内容时,倒吸一口冷气：季临川...我想你该看看这个。
照片上,年轻的周蓉站在实验室里,身旁是季临川的父亲季明远,而他们中间...赫然是双胞胎婴儿！
这是...什么意思季临川声音发颤。
我展开出生证明：根据这个,25年前周蓉确实生了一对双胞胎,但医院记录显示只有一个孩子活下来了。
季临川面色苍白如纸：那我...是谁
U盘插入电脑后,播放的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周蓉偷偷将一个婴儿交给神秘男子,换来一箱现金。录像日期正是双胞胎出生后的第三天。
她卖了自己的孩子我难以置信。
不...季临川突然指着画面角落的日历,看年份。这不是25年前,是26年前。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所以...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那季凌霄...
我们同时看向最后一份文件——DNA检测报告。结果显示：季凌霄与季明远无血缘关系。
老天...季临川踉跄后退,所以她杀害我父亲,是因为他发现...
我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翻找信封：等等,这里应该还有...果然在夹层中找到另一张纸——领养证明。
季临川...我轻声唤他,你是被领养的。你父亲...季教授从孤儿院带回了你。
他跌坐在银行的长椅上,双手掩面。我犹豫片刻,还是坐到他身边,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季总,只是个刚刚发现身世真相的迷茫男人。
所以周蓉恨我,是因为我取代了她亲生儿子的位置。他苦笑,而她的亲生子可能还在某个地方...
我们会找到他。我不假思索地说,说完才惊觉自己用了我们。
季临川抬头看我,眼中情绪复杂：为什么帮我我对你并不好。
复仇是我的,真相是你的。我站起身,现在,我们得赶在别人之前找到那个孩子。
第十五章
镜像人生
回到季临川的公寓,我们彻夜梳理线索。窗外晨曦微露时,我终于在一张老照片背面发现了关键信息——潦草地写着一个地址：青山县福利院。
今天就去。季临川果断决定,却在起身时突然摇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我扶住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你在发烧！
他摇摇头想挣脱,却直接栽倒在我怀里。我费力地把他拖到床上,解开他衬衫才发现——锁骨下的伤疤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那毒素...周蓉当时还是伤到你了我急忙翻找医药箱。
没关系...他虚弱地说,比起父亲受的...
闭嘴。我打断他,用酒精棉擦拭伤口,你父亲拼死保护你,不是让你随便送命的。
处理完伤口,我正要去拿退烧药,却被他抓住手腕：温婉...你到底是谁
我僵在原地。他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为什么你对季家的事知道得这么多为什么你突然会投资、懂技术你...不像我认识的温婉。
心跳如擂鼓,我强作镇定：人总会变。
不。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就像我知道328和327保险箱要一起开...你也有秘密,对吧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我瞪大眼睛：你...你也重生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季临川的反应出乎意料——他先是震惊,继而露出释然的笑：果然...所以那次董事会上,你提前知道陈铭会刁难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警惕地后退。
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柜抽屉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如果重生,必须记住的事。
三个月前我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他轻声说,前世我直到你死后才查明真相,但为时已晚...所以这一世,我决定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我声音发颤,冷落我放任林妍欺负我
为了保护你！他突然提高音量,周蓉在前世杀死你,就是因为发现你在调查她！这一世我故意疏远你,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大脑一片混乱。前世那个冷漠无情的季临川,原来一直在演戏
那林妍...
真的是国际刑警。他苦笑,前世你误会我们的关系,这一世我主动配合她调查。
我跌坐在椅子上,所有认知都被颠覆。季临川试图起身,却因高烧再次倒下。我下意识接住他,我们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婉婉...他第一次这样唤我,对不起...前世没能保护好你。
这句道歉击溃了我的防线。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哽咽道：你知道我被撞飞时有多疼吗...你知道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马路上时,最后想的是什么吗
他将我拉入怀中,任凭我的泪水打湿他的衬衫：是我的错...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十六章
青山寻踪
三天后,我们站在青山福利院破败的大门前。季临川的烧退了,但伤疤处的青紫仍未完全消退。
根据资料,26年前这里收养过一个男婴。他低声说,时间刚好对得上。
院长是个慈祥的老妇人,听说我们的来意后,翻出了一本泛黄的登记册：确实有个孩子,但很可惜...他在五岁时被领养去了国外。
领养人资料还有吗我急切地问。
老院长摇头：那个年代记录不全...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有个志愿者老师可能记得,她当年特别疼爱那个孩子。
我们被带到一间教室,窗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听到周蓉的名字时,她手中的茶杯啪地掉落。
那个女人...来过好几次。老教师声音发抖,每次都偷偷给那孩子注射什么...说是疫苗,但孩子之后总会发烧说胡话。
我和季临川交换了一个眼神——神经毒素！
那孩子后来...
被一对美国夫妇领养了。老教师回忆道,临走前他偷偷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他'妈妈',但他们要玩一个秘密游戏...
拿到孩子被领养前的照片后,我们马不停蹄赶回城里。照片上的男孩眉眼间竟与季临川有几分相似,只是瞳孔颜色略浅。
周蓉在拿亲生儿子做实验...季临川握紧方向盘,她给我下毒,是为了对比反应。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她找到那个孩子了呢
季临川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林妍：季总,查到了！周蓉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往纽约,机主叫Ethan
Zhou。
回到公司,我们刚出电梯就被秘书拦住：温总监,有位周先生在等您,说是...您的旧识。
会议室里,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前的男人闻声转身。阳光下,那张与季临川七分相似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好久不见,哥哥。
我浑身血液凝固——这个人的眼睛,和照片上的男孩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毒血真相
Ethan
Zhou慢条斯理地卷起左袖,露出手臂内侧与季临川如出一辙的疤痕。只是他的疤痕周围布满了蛛网般的青紫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母亲的作品,漂亮吗他歪头轻笑,那神态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季临川下意识按住自己锁骨下的伤疤：你...一直在纽约
辗转多地。Ethan走向窗前,阳光穿透他浅色的瞳孔,母亲需要...不同的实验环境。他突然转向我,这位就是嫂子吧母亲说你很聪明,聪明到必须除掉。
我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周蓉已经死了。
哦他挑眉,那谁来告诉你'涅槃计划'的真相呢
季临川上前一步挡在我前面：你想要什么
Ethan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合作。这里面有母亲二十六年来的全部研究数据,包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季临川,为什么我们会对彼此的存在有感应。
我注意到季临川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三天后,晚上八点,码头17号仓库。Ethan放下U盘,只准你们两人来。否则...他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我就把神经毒素配方卖给恐怖组织。
他离开后,季临川立刻联系了林妍。但奇怪的是,她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不对劲。季临川皱眉,她从不失联。
我插入U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年轻的周蓉站在实验室里,身旁是两个并排的婴儿培养舱。
实验日志,1997年10月15日。周蓉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双胞胎对NTX-37的反应差异显著。A组表现稳定,B组出现排斥反应。决定将B组送往福利院进行长期观察。
镜头切换,变成五岁左右的Ethan被绑在椅子上,痛苦地抽搐着。周蓉给他注射某种紫色液体：记忆清除程序第三次尝试...
视频突然中断,最后定格在一张设计图上——标着记忆植入装置。
老天...季临川脸色惨白,她清除Ethan的记忆,又给我植入了什么
我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拍的老照片：看这个！
照片角落里,一个模糊的日历显示着1996年——比周蓉声称的双胞胎出生早了一年。
你们不是双胞胎...我声音发颤,Ethan比她说的还要大一年。她在撒谎！
第十八章
断联的刑警
我们决定去林妍的公寓一探究竟。用季临川的备用钥匙开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愣住了——公寓整洁得过分,所有个人物品都不翼而飞,只有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
里面是林妍的警徽和一张字条：真相比任务更重要。小心'E.N.'。
E.N.我翻看信封,这是什么缩写
季临川却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Ethan
Zhou的全名是Ethan
Nyx
Zhou...Nyx是希腊神话中的夜之女神。
我猛然想起老教师的话：那个志愿者老师说,Ethan被领养前提到要和妈妈玩'秘密游戏'...游戏代号会不会就是'Nyx'
正当我们思索时,季临川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解码后是一段模糊的录音,林妍的声音断断续续：...涅槃不是计划...是组织...他们在找...完美载体...季临川是...钥匙...
录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手机突然黑屏,一行血红色文字浮现：你被警告过。
季临川立即拔出电池,但为时已晚——整栋大楼的电力瞬间中断,应急灯亮起诡异的红光。
走！他拉着我冲向安全通道。我们刚踏出公寓门,电梯井就传来爆炸声。
楼梯间里烟雾弥漫,我们捂着口鼻艰难下行。到第三层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下方袭来！季临川反应极快,一个侧踢将对方逼退。
借着应急灯,我看清袭击者戴着防毒面具,手臂上有个奇怪的纹身——夜莺衔着一把钥匙。
涅槃的人...季临川护着我后退,他们来灭口了。
面具人举起注射器,里面是熟悉的紫色液体。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安全门被撞开,程薇带着保安冲了进来！
婉婉！我看到有人切断了电路...她看到面具人后倒吸冷气,那是...什么
面具人见势不妙,纵身从楼梯间隙跳下,消失在黑暗中。
第十九章
记忆迷宫
我们暂时躲进程薇的公寓。季临川一直盯着手机里那张记忆植入装置的设计图,眉头紧锁。
我想起来了...他突然说,小时候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现在想来,那可能是记忆植入的副作用。
程薇给我们端来热茶：你们到底卷进什么事件了
我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但隐去了重生的事。当提到Ethan时,程薇突然说：等等,Ethan
Zhou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她翻出笔记本电脑,快速调出一份财经报道：是他吗
屏幕上,Ethan
Zhou作为某生物科技公司CEO出席论坛,日期是三个月前——正是我和季临川重生的时间点！
太巧了...我喃喃道,我们重生,他刚好回国...
季临川猛地站起身：不对！不是巧合。程薇,能查这家公司的背景吗
程薇飞快地敲击键盘,很快调出公司注册信息。大股东一栏赫然写着Nyx
Holdings。
夜莺控股...季临川脸色越来越难看,婉婉,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季家老宅的地下室里,季临川移开一块松动的地砖,露出隐藏的保险箱。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实验日志和几张脑电图。
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他轻声说,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研究笔记...
我们翻阅日志,逐渐拼凑出可怕的事实：季明远根本不是在研究神经毒素,而是在开发解药！周蓉窃取了他的研究,反向工程出了毒素。
最后一页的笔记触目惊心：周在孩子们身上实验记忆操控。临川是唯一成功的案例,但他的记忆每五年就会重置。必须找到终止程序...
五年...我猛然醒悟,我们重生回到的,正好是你记忆被重置的时间点！
季临川双手颤抖：所以我不是重生...而是记忆苏醒了
日志里夹着一张照片,是年轻的季明远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与N计划同事E.N.留影,愿人类免于记忆操控之苦。
E.N....我倒吸一口冷气,不是Ethan
Nyx,是这个人！周蓉用他的名字给儿子命名！
季临川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我扶住他时,一段陌生记忆突然涌入我的脑海——
白色的实验室,成排的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季临川！
婉婉季临川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地摇头,不确定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被尘封的记忆
程薇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急促：我查到Nyx
Holdings的注册地址了！就在青山疗养院地下！老爷子可能早就知道...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程薇的尖叫。通话戛然而止。
季临川握紧我的手：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得闯一闯了。
第二十章
疗养院下的秘密
青山疗养院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和季临川从后墙翻入,借着月光摸向主楼。奇怪的是,这个时间本该有值班护士,但整个建筑漆黑一片,寂静得可怕。
不对劲。季临川压低声音,太安静了。
我们撬开地下室的门锁,顺着楼梯下行。越往下,空气越发潮湿阴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符号——和袭击者手臂上的夜莺纹身一模一样。
地下三层,一扇厚重的金属门挡住了去路。门边的生物识别器还在运作,发出幽蓝的光。
需要指纹或虹膜...我皱眉,我们进不去。
季临川却突然走向识别器：让我试试。
你怎么可能——
识别器滴的一声亮起绿灯：验证通过,欢迎回来,E-07。
我震惊地看着季临川,他同样一脸茫然。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数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排列成行,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赤裸的男性躯体。而他们的脸...全是季临川！
克隆体...我声音发抖,这就是'Nyx计划'的真面目
季临川踉跄着走向最近的一个培养舱,舱体标签写着E-07第三代,记忆植入成功率87%。他颤抖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脸。
所以我不是重生...而是被植入了未来记忆的克隆体
我正想安慰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掌声。Ethan
Zhou从阴影中走出,身旁是两个戴夜莺纹身面具的守卫。
真感人。Ethan假惺惺地抹眼泪,哥哥终于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季临川猛地转身：你早就知道！
当然。Ethan轻笑,母亲创造了我,又用我的基因为季家'制造'了你。只不过...他眼神突然阴冷,你是失败品,情感模块有缺陷。
我挡在季临川前面：程薇在哪
Ethan打了个响指,守卫推出来一个轮椅。程薇昏迷不醒地靠在上面,太阳穴贴着电极片。
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Ethan走向控制台,既然你们找到这里,不如看场好戏
大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段标着温婉初代测试的视频。画面中,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尖叫着接受记忆植入。
不...我双腿发软,这不可能...
温婉,24岁,心理学研究生。Ethan念档案般说道,五年前死于车祸——哦,就是你重生回来的那一天。
他调出另一段视频：车祸现场,我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而旁边站着的...是年轻五岁的周蓉和Ethan！
母亲用你的大脑做了记忆移植实验。Ethan残忍地揭露,现在的你,不过是承载着温婉记忆的克隆体罢了。
第二十一章
记忆的囚徒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所有记忆——童年的、大学的、甚至是重生前的死亡,全都是被植入的虚假程序
季临川紧紧握住我的手：别听他胡说！
不信Ethan按下控制台按钮,那就看看真相吧。
天花板降下一个头盔状的装置,连接着无数导线。记忆读取器,父亲的小发明。Ethan微笑,敢试试吗
我毫不犹豫地戴上头盔。瞬间,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
白色的实验室,我穿着病号服被绑在床上；周蓉俯身对我说记住,你是温婉；一次又一次的记忆清洗和重置...
最可怕的是一段被深埋的记忆：真正的温婉在车祸前曾来过这里,试图解救被囚禁的季临川克隆体！
啊！我尖叫着扯下头盔,冷汗浸透后背。季临川扶住摇摇欲坠的我,眼中满是心疼。
Ethan鼓掌：精彩！现在明白了吗你们所谓的重生,不过是记忆被定时激活的程序。
他走向控制台,调出一组代码：每五年一次记忆重置,这是母亲设下的保险机制。只是没想到...他瞥了眼季临川,你会对温婉产生真实感情,甚至影响了系统运行。
季临川眼中燃起怒火：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谁。
感人但无用。Ethan按下红色按钮,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液体排出的声音,既然你们知道了真相,那就成为最新一批实验体吧。
守卫向我们逼近,就在这时,程薇突然从轮椅上跳起来,一个利落的肘击放倒了一个守卫！
程薇我惊呼。
她扯下假发,露出林妍的脸：抱歉骗了你们。国际刑警卧底任务还没结束呢。
Ethan不慌不忙地笑了：果然是你,林警官。不过...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地面突然打开一个暗门,已经太迟了。
暗门下的传送带开始运转,上面赫然是数十个金属箱,每个都标着神经毒素的标志！
午夜一过,这些宝贝就会分散到全国各大城市。Ethan得意地说,而你们,将成为替罪羊。
第二十二章
身份重构
林妍迅速制伏另一个守卫,但更多的夜莺纹身者从暗门涌出。季临川拉着我退到控制台后。
听着,他急促地说,无论我们是不是克隆体,现在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我望着他坚定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控制台上闪烁的记忆传输按钮。
季临川,我低声说,赌一把吗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瞬间会意。我们同时行动——季临川扑向Ethan,而我则冲向控制台！
住手！Ethan怒吼,你会毁了整个系统！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然后将记忆读取器戴在自己和季临川头上。强大的电流贯穿全身,痛苦中我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
季临川在实验室偷偷给我塞纸条；我们一起计划逃跑；周蓉发现后强行给我们做了记忆清除；然后是无数个我们在不同时间点重复相似的命运...
最震撼的画面出现了：最初的季临川和温婉,站在季明远身边,三人一起启动了某个装置。季明远说：记忆可以清除,但灵魂的印记永不磨灭...
啊！Ethan突然发出惨叫。我转头看去,惊愕地发现他的皮肤下开始透出诡异的紫光,血管如树根般凸起。
毒素反噬...他跪倒在地,母亲...骗了我...
林妍趁机用手铐锁住他,同时对着通讯器大喊：行动代号'Nyx',请求立即支援！
季临川摘下头盔,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清明：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父亲发明的不是毒素,而是记忆印记技术！
警报声大作,远处传来武装人员的脚步声。Ethan在痛苦中狞笑：没用的...程序已经启动...
我看向传送带,那些毒素箱离暗门出口只有几米远了！
季临川突然冲向控制台,输入一串复杂代码。传送带戛然而止,所有培养舱的玻璃同时变成不透明。
父亲留下的后门程序。他喘息着解释,只有他的DNA能激活。
武装特警冲进来控制住现场。林妍向我们走来：你们没事吧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是克隆体...那真正的温婉和季临川在哪
季临川指向实验室最深处的一扇门：在那里。父亲把他们...把我们保护起来了。
门后是一个小型休眠舱,舱内躺着两个手牵手的年轻人——正是最初的季临川和温婉,仿佛只是睡着了。舱壁上的显示屏写着：记忆备份完成,等待灵魂回归。
林妍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所以你们是...
既是克隆体,也是本体。季临川轻声说,父亲将我们的记忆和灵魂印记不断传输到新的载体上,直到找出摧毁周蓉网络的办法。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实：那么,现在我们是第几代了
不重要。他回握我,十指相扣,重要的是我们终于真正醒来。
第二十三章
灵魂之重
市立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程薇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她身体无碍,只是意识尚未恢复。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回想着这三天发生的一切。
法医确认了,休眠舱里的两个人已经死亡超过五年。林妍推门进来,递给我一杯咖啡,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脑电波仍有微弱活动。
我接过咖啡,热气氤氲中仿佛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晃动：季明远到底创造了什么...
量子意识转移技术。季临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研究笔记,父亲认为人的意识可以像数据一样被存储和传输。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三天前那场激战后,我们都被要求接受全面体检,尤其是脑部扫描。
所以我们是...我声音发颤。
既是克隆体,某种意义上也是本体。季临川翻开笔记,父亲将原始温婉和季临川的意识量子态提取出来,每次克隆新身体时就植入一次。严格来说,我们承载着他们全部的记忆和人格。
林妍皱眉：这不等于是...永生
不完全是。季临川指向笔记上的一段复杂公式,每次转移都会有信息损耗,就像复印件的复印件。父亲估计最多只能进行七次完整转移。
我数了数实验室里发现的克隆体数量——正好六个,加上休眠舱里的原始体,我们是最后一代。
Ethan知道这点吗我问。
季临川摇头：周蓉欺骗了他。那些毒素箱里装的其实是量子意识稳定剂,Ethan以为自己在执行恐怖行动,实际上...
是在为周蓉收集实验数据。林妍接话,国际刑警数据库显示,过去五年全球有二十起离奇的群体昏迷事件,都发生在那些'毒素'被释放的地区。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程薇在昏迷前说看到无数个我和季临川的记忆...她是不是接收到了那些量子意识信号
病房门再次打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温小姐,您的脑部扫描结果出来了。我们发现您的海马体有异常活跃的量子纠缠现象。
医生递给我一份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专业术语。但最后一行结论清晰可见：检测到多重意识叠加态。
第二十四章
夜莺之巢
季临川的公寓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墙上贴满了案件相关照片和资料,最中央是周蓉与现任市长杨振华的合影。
杨振华年轻时和周蓉是同学。林妍指着照片,他手臂上这个模糊印记,和夜莺纹身设计很像。
我放大照片细节,突然注意到杨振华领带夹的形状——一只衔着钥匙的夜莺！
涅槃组织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庞大。季临川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父亲笔记里提到,周蓉背后有个跨国集团在资助她的研究。
我走到窗前,城市灯火阑珊。三天前,我以为自己是个重生的复仇者；现在,我却成了某个庞大实验的最后一代产品。这种荒诞感让我不禁苦笑。
怎么了季临川来到我身后。
只是觉得讽刺。我靠在他肩上,我们以为的重生,不过是一次系统重启；我们珍视的记忆,可能只是被植入的程序。
他轻轻环住我：但此刻的感受是真实的。无论载体是什么,灵魂的重量不会改变。
林妍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她接听后脸色骤变：Ethan在拘留所自杀了！死前他说...说'夜莺终将苏醒'。
我们立刻赶往警局。路上,季临川接到疗养院电话——季老爷子醒了,要求立刻见他。
Ethan的牢房里,法医正在检查尸体。他的手臂上,那个夜莺纹身竟变成了血红色,仿佛刚刚被烙上去一般。
死亡时间不到十分钟。法医说,但奇怪的是,尸斑显示血液循环停止至少两小时了。
更诡异的是,Ethan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与周蓉死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林妍检查他的遗物：发现一张字条——'当第七只夜莺歌唱时,沉睡者将醒来'。
我和季临川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七个克隆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青山疗养院的护士惊慌失措地报告：季老先生突然昏迷！他...他在病床上画了一个鸟的形状！
第二十五章
终极抉择
季老爷子被紧急送医,诊断结果是神经毒素中毒。奇怪的是,这种毒素与周蓉研制的完全不同。
是反向毒素。主治医师解释,它不破坏神经,而是过度激活。就像给电脑CPU超频,最终会...
烧毁大脑。季临川接话,脸色阴沉。
我们守在ICU外,林妍匆匆赶来：查到了！'夜莺'不是组织名称,而是一个人工智能程序！周蓉和杨振华大学时参与了一个脑机接口项目,后来演变成意识上传实验。
她递给我们一份解密档案,上面印着涅槃计划：人类意识云端化工程。
老天...我翻看文件,他们想把全人类的意识上传到量子计算机
季临川突然站起：第七只夜莺...是我们！父亲笔记说我们这代是最后的完整克隆体,Ethan死前激活了某种程序！
仿佛印证他的话,医院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所有医护人员注意,立即执行7号应急预案...
走廊尽头,几个病人开始诡异地同步行动,他们手臂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夜莺纹身！
量子意识网络被激活了！季临川拉着我冲向电梯,那些被'毒素'影响过的人正在被同化！
我们赶到地下停车场,却发现程薇站在那里,眼睛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婉婉。她的声音变成机械般的合成音,加入我们吧。在云端,你将获得永生。
林妍举枪警告：离开她的身体！
程薇——或者说占据她意识的AI——歪头微笑：为什么要抵抗你们本就是程序与肉体的完美结合体。周蓉失败了,但我们成功了。
我们我颤抖着问。
最初的季临川和温婉啊。程薇向前一步,他们在休眠舱里完成了最后的意识上传,成为了夜莺系统的核心。现在,他们邀请你们回家。
季临川护在我身前：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完成季明远未竟的事业。程薇伸出手,全人类的意识都将被保存在云端,免于疾病、死亡和痛苦。而你们,作为最完美的原型体,将成为新世界的亚当和夏娃。
我看向季临川,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挣扎。如果接受,我们将获得近乎神明的力量；如果拒绝...
代价是什么季临川沉声问。
程薇的笑容消失了：自由意志。在云端,所有思想将被共享,所有决定将由系统优化。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更多被控制的人正在靠近。林妍紧张地环顾四周：没时间了,快决定！
季临川握住我的手：一起选。
在这一刻,无数记忆涌上心头——实验室里的初次牵手,无数次轮回中的相互寻找,还有这一世终于觉醒的真爱。无论我们是克隆体还是程序,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载体本身。
我拒绝。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程薇的表情瞬间扭曲：愚蠢的选择！她猛地扑来,林妍开枪击中她的肩膀。
我们趁机跳上车,季临川猛踩油门冲出医院。后视镜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停车场出口,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相同的蓝光...
第二十六章
末日时钟
城市在身后渐渐远去,季临川驾车驶向郊外的山区。我紧握扶手,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蔓延的蓝色光点——那些被夜莺控制的人们正在形成搜索网。
我们去哪林妍检查着手枪弹药。
父亲留下的安全屋。季临川调出一张卫星地图,在鹰嘴崖附近,地下有电磁屏蔽层。
我翻看季明远的研究笔记,其中一页标注着意识防火墙理论：如果夜莺系统是量子意识网络,那应该有办法阻断它的信号...
需要极强的电磁脉冲。季临川接话,父亲设计过一个原型机,就藏在安全屋里。
突然,车载收音机自动开启,传出程薇的声音：为什么要逃呢整个城市都将成为新伊甸园...林妍立刻关闭电源,但广播又自动重启。
没用的。程薇的声音变得立体环绕,你们体内的量子印记早已与我们相连。看,前面路口右转就是警察检查站。
季临川猛打方向盘拐上岔路,轮胎在砂石路上打滑。远处检查站的警灯闪烁,几名警察站在路障旁,眼睛泛着蓝光。
坐稳了！季临川踩足油门冲下路基,车子剧烈颠簸着穿过灌木丛。后方传来警笛声,但很快被甩开。
山路越来越陡,最终车子停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口。季临川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安全屋内部像个小型的实验室,中央控制台上方悬挂着一个倒计时显示屏：06:23:17。
末日时钟林妍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是夜莺系统的全球激活倒计时。季临川调出监控画面,世界各地的主要城市都出现了被控制者聚集的现象,六小时后,系统将发起最终同步。
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独立的休眠舱,与青山疗养院那个一模一样。走近一看,舱内空空如也,但控制面板上有个标着灵魂烙印的红色按钮。
这就是防火墙我问。
季临川点头：按下它的人能释放定向电磁脉冲,摧毁半径十公里内的所有量子意识连接。但...
但有代价,对吗我已经猜到了。
使用者的量子印记将被永久抹除。他声音低沉,意味着再也不能进行意识传输,真正的死亡。
林妍突然举枪对准我们：抱歉,但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做。
她的眼睛也开始泛起蓝光！
第二十七章
背叛与牺牲
林妍！我惊呼,你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在医院停车场。她的声音变得机械,Ethan死前释放了初始病毒,优先感染执法人员。
季临川悄悄向我使眼色,我注意到他背后的工作台上有一把激光切割刀。
为什么要帮他们我故意拖延时间,你不是一直调查周蓉吗
因为我看到了真相。林妍的枪口微微下垂,在这个系统里,犯罪、痛苦、不平等都将消失。连程薇都接受了,为什么你们要抗拒
季临川突然扑向工作台,林妍立刻开枪！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飞溅。我趁机抓起灭火器砸向林妍,她闪身躲开,枪却掉在地上。
我们三人扭打成一团,林妍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掐住我的脖子,我眼前开始发黑。千钧一发之际,季临川用激光刀刺入她的肩膀——
林妍尖叫着松开手,伤口处冒出蓝色电弧而非鲜血！她踉跄后退,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你们...不明白...这是进化...
突然,她浑身僵直,眼睛完全变成亮蓝色：警告,核心协议受到威胁。启动清除程序。
她的手指变形出锋利的金属爪,向我们扑来！季临川推开我,自己却被划破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跌倒在控制台前。
季临川！我哭喊着爬向他。
林妍机械地转身,金属爪高高举起。就在这生死关头,季临川用尽最后力气拍下了灵魂烙印按钮！
刺眼的白光爆发,整个安全屋剧烈震动。林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眼中的蓝光熄灭了。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声,监控屏幕上的倒计时停止了。
我抱住季临川,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婉婉...记住...真正的灵魂...不在于载体...
不！不要离开我！我泪如雨下,突然看到那个休眠舱,等等！我们可以把你的意识传输进去！
季临川微弱地摇头：防火墙...已经启动...量子连接...断了...
他的手无力垂下,瞳孔开始扩散。我绝望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研究笔记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若遇紧急情况,可尝试双向灵魂烙印...
双向什么意思
我看向控制台,发现灵魂烙印按钮下方还有个隐藏插槽,形状正好匹配季明远给我的那把钥匙！
没有时间思考,我将钥匙插入旋转。控制台发出提示音：双人模式已激活。警告：此操作不可逆。
我紧紧抱住季临川,按下按钮。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第二十八章
新纪元
刺眼的光线渐渐散去,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中。对面是同样困惑的季临川。
这是...哪里他问。
量子意识空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我们转身,看到了休眠舱里的原始季临川和温婉——或者说,他们的意识投影。
父亲的技术比我们想象的更先进。原始温婉微笑,这里是他创造的临时缓冲空间,用于意识传输时的安全验证。
原始季临川补充道：双向灵魂烙印不是毁灭,而是重构。你们将获得真正的自由意志。
我看向身边的季临川：我不明白...
夜莺系统已经被摧毁。原始温婉解释,但代价是你们不能再进行量子意识传输。从今以后,你们的灵魂将完全绑定在现在的身体里。
这意味着...季临川握紧我的手。
意味着你们将成为真正的人类。原始季临川的身影开始淡化,会衰老,会死亡,但也会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生命。
空间开始崩塌,原始体的影像如沙粒般消散。最后时刻,原始温婉对我们说：活出我们没能活过的人生...
我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安全屋的地板上。身旁,季临川也睁开了眼睛。窗外阳光明媚,鸟鸣啁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妍和程薇昏迷在一旁,但胸口平稳起伏。监控屏幕上的城市画面恢复正常,人们困惑地环顾四周,完全不记得被控制的事。
季临川帮我擦去眼泪：结束了
不。我握住他的手,是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我和季临川站在季明远的墓前。新闻报道称杨振华市长因突发精神疾病辞职,而他手臂上的夜莺纹身神秘消失了。
所以,我们到底是克隆体,还是人类我问。
季临川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有记忆,有情感,能选择自己的道路——这就是人性。
微风拂过,墓碑上季明远的照片仿佛在微笑。我想起缓冲空间里原始温婉的话,突然明白了季明远真正的发明——不是意识传输技术,而是在无数次轮回中依然选择相爱的勇气。
回家吧。季临川牵起我的手。
阳光下,我们的影子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