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从朝廷传来的旨意,彻底粉碎了我在端王府的安稳生活。
太后有旨,封端王妾室程若雪为侧妃,赐金钗凤冠,务必善待。
宣旨太监神情轻蔑,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我面不改色,优雅地行了个礼：臣妾领旨,多谢太后关怀。
待太监离开,我才暗自冷笑。不过是又一个想爬上我丈夫床榻的女人罢了,太后居然直接下旨封为侧妃,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正妃放在眼里了。端王府中已经塞满了她安排的眼线,现在又送来一个打着名门闺秀幌子的女人。
夫人,王爷让您去花厅一趟。丫鬟含烟走进来,表情中带着几分忧虑。
我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向花厅。沿途园中繁花似锦,可在我眼中却冷清得很。八年前,我为家族利益嫁入端王府,从未奢望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求平静安稳过完此生。
花厅中,端王萧煜正与一名女子谈笑风生。这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一双杏眼似乎总带着几分无辜,时不时用柔弱的眼神看向萧煜,那姿态我再熟悉不过——标准的闺秀做派。
王妃来了。萧煜见我进来,神情略显尴尬,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这位是程若雪,刚从京城来,你们认识一下。
我礼节性地点头：若雪姑娘客气了,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
程若雪轻声细语地回应：见过王妃,听闻王妃贤良淑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场面话说完,我本想离开,萧煜却叫住了我：珠儿,我有事和你说。
他很久没叫过我的闺名了。我停下脚步,等待下文。
若雪在京城备受太后喜爱,这次太后特意将她指给我。考虑到她的身份,我打算将东院让给她居住。
东院是王府中最好的住处之一,比我所住的正院还要精致。
我眉头轻挑：东院不是说好留给未来的世子居住吗
萧煜有些不自在：你我成亲八载尚无子嗣,这东院空着也是空着。再说,若雪体弱,需要安静舒适的地方调养。
程若雪立刻低头,作出一副愧疚的样子：王妃若是不愿,我住哪里都行,不必为我特意安排...
无妨,既是王爷的决定,我自然遵从。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花厅。
回到正院,我召来了贴身丫鬟含烟和嬷嬷文心,吩咐道：去查查这程若雪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来头,能让太后如此青睐。
文心忧心忡忡：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太后明显是要扶持程姑娘取代您的位置啊！
不急。我神色平静,心中却在盘算,这八年来,太后不知送了多少所谓的'佳人'入府,无非是想借此控制端王,为她的亲族谋取利益罢了。
含烟咬牙切齿：那程若雪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走路都要人扶着,真是夸张！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我起身走到窗前,只见程若雪带着一队仆人浩浩荡荡进了东院,萧煜亲自相送,神情殷切。
看来,这次的挑战比以往都要严峻。我回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事态有变,速回。
不管太后有什么打算,我既是端王正妃,就不会轻易让出这个位置。八年前我懵懂无知地嫁入王府,如今的我已今非昔比。在这场权力游戏中,我绝不会做任何人的牺牲品。
2
程若雪入府第三天,萧煜便宣布接连七日都会在东院用晚膳。而我这个正妃,连踏入东院的邀请都没有收到。
王爷是被那妖女迷了心智吗含烟气愤地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以前再怎么宠爱妾室,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忽视夫人您啊！
我轻抿茶水,眼中毫无波澜：无妨,让他们去吧。
文心叹了口气：夫人,您也该为自己谋划一二了。这八年来,您为王府付出了太多,如今却要受这等委屈...
我放下茶盏,看向窗外的花园,那是我一手设计修建的。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青涩少女成长为坚韧不拔的女子。我不仅是端王的正妃,更是掌管着整个王府日常运转的核心人物。
文心,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要去城南的织造坊看看。
文心一愣：城南那家破落的织造坊那不是快倒闭了吗
正因如此,价格才会低。我淡淡一笑,咱们手上的银子总该找个地方安置。
含烟眼睛一亮：夫人是要...
我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先去看看再说。对了,让阿青带几个得力的人手一起去。
这几日我已经派人调查了程若雪的背景。此女出身并非什么名门,而是京城一个没落官宦人家的女儿,十岁时父母双亡,被一位远房姨母收养。至于为何能得到太后的青睐,恐怕背后另有隐情。
次日,我带着几个心腹前往城南织造坊。这是一个已有些年头的老坊,因连年亏损即将关门,店主正愁无人接手。
夫人,您真要买下这地方走在前面的阿青压低声音问道,这可是要不少银子啊！
我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地段不错,设备也还能用,关键是足够隐蔽。
谈妥价格后,我给了店主一笔定金,约定三日后交接。回府途中,我让马车在一家寻常茶楼前停下。一名身着灰衣的男子正等在二楼雅间。
查得如何我开门见山地问。
灰衣人拱手行礼：回夫人,已经查清楚了。程若雪确实是太后安排的,不过背后另有隐情。她其实是被太后的侄女张贵人收养的,在宫中待过两年。
宫中我皱眉,她在宫中做什么
明面上是贴身宫女,实际上...灰衣人顿了顿,压低声音,据说她极通音律,能唱一种从未听过的新调,深得陛下喜爱。后来太后将她接出宫,说是要培养成才女送给端王。
我若有所思：所以,她是太后精心培养的一颗棋子。
不仅如此,灰衣人继续道,听闻程若雪在宫中时,曾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比如预言了去年的旱灾,还提前说出了西北战事的胜败...
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预言灾祸提前知道战事结果这听起来像是...穿越者
回府后,我径直前往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记事簿,翻到最后一页,写下程若雪三个字,并标注疑似同类。
就在这时,含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王爷说要将您的嫁妆田产收回,交给程姑娘管理！
什么即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感到一阵愤怒。那些田产是我娘家给的嫁妆,一直由我经营,不仅养活了不少府中下人,更是我这些年唯一的经济支柱。
含烟哭道：王爷说了,程姑娘精通算账,由她来管理这些产业更为合适。如今已命人去准备文书了！
我闭目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去请王爷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萧煜踏入我的书房,神色不太自然：珠儿,你找我
妾身听说王爷要将妾身的嫁妆交予程姑娘管理我直截了当地问。
萧煜有些尴尬：这...其实是太后的意思。她觉得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多产业太辛苦了,程若雪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可以帮你分担。
王爷,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些是我的嫁妆,按律例应由我自行处置。若是王爷执意要收回,那么请允许我发一封信给家父。
萧煜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要告到你父亲那里去
不敢。我神色恭敬,只是想问问家父,当年他将女儿嫁给王爷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连女儿的嫁妆都保不住
萧煜沉默片刻,终于让步：罢了,我会与太后解释,暂时不动你的嫁妆。但你也该对若雪好些,她初来乍到,需要熟悉府中事务。
我微微颔首：妾身明白,定会善待程姑娘。
萧煜离开后,我取出一张纸条,写下速归二字,通过含烟递出去。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集结所有可用之力。
3
第二天,我照常去给太夫人请安。这位端王的祖母是唯一对我还算和善的长辈,虽然性情古板,但待人公道。
孙媳妇来了。太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昨日我已经知道了程氏入府的事,你受委屈了。
我低头垂泪：孙媳无能,不能让王爷满意,辜负了太夫人的期望。
太夫人叹了口气：这事不怪你。太后早有安排,若非王爷心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摆布。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我听说这程氏来历不简单,你要多加小心。
多谢太夫人提点。我正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祖宗安好！程若雪带着几名丫鬟走了进来,向太夫人行了个大礼,然后满脸笑容地向我点头,王妃今日气色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在打量我身上的首饰和衣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贪婪。
太夫人面色微沉：程氏,你来此何事
程若雪柔声道：回老祖宗,王爷让我来向您问安,顺便学习王府礼仪。王爷说了,往后我也要尽孝道,不能落了规矩。
太夫人哼了一声：既然来学礼仪,那就先守规矩。本府请安有序,王妃之后才轮到你。你不请示就闯入,这是何道理
程若雪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是若雪糊涂了,还请老祖宗责罚。
太夫人看都不看她：这次就算了,下次记住规矩。
程若雪离开后,太夫人对我说：这女子不简单,我看她眼中精明狡诈,哪有半点闺秀气度你多加防范。
我点头应是,心中却在思索太夫人所言。程若雪莽撞闯入请安堂,恐怕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在太夫人面前展示她与王爷的亲近关系。
离开太夫人院落,我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被一名小丫鬟拦住：夫人,有位姓柳的小姐求见,说是您的表妹。
我心头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带她去我的绣楼,我稍后就到。
绣楼是我在府中少有的私人空间,平日里我会在那里绣些花样,研读账册。进入绣楼,只见一位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正站在窗前欣赏园景。
柳姐姐。我轻声唤道。
女子转身,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珠儿,好久不见。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在京城最好的闺中密友——柳明玉。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家闺秀,而是朝中兵部侍郎的独女,精通兵法韬略。
你终于回来了。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次我怕是真的要仰仗你了。
柳明玉笑了笑：你的信我收到了,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这程若雪果然不简单,听说她在宫中时曾献上一套'奇术',让太后和陛下都惊为天人。
什么奇术
据说能预言天象变化,还能治愈一些疑难杂症。柳明玉压低声音,我怀疑她和我们一样,是从那个世界来的。
我点点头：我也有这个猜测。她若真是同类,那么为何要与太后沆瀣一气
恐怕是各取所需。柳明玉分析道,太后需要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助力,而她需要太后的权势来达成某种目的。
我们必须尽快确认她的身份。我思索道,如果她真是穿越者,那么我们或许能找到共同语言；如果不是,那就更要提防她了。
柳明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次我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姐妹。她们现在都在城中等候,随时可以入府帮你。
我面露惊讶：你找到了更多同类
不止是找到,我们还组建了一个小团体。柳明玉神秘地笑了笑,跨越时空的姐妹会,专门帮助像我们这样的穿越者互相扶持。
这个消息让我既惊喜又安心。看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并非孤军奋战。
对了,柳明玉突然想起什么,听说你购置了一家织造坊
我点头：不仅是织造坊,我这些年暗中购置了不少产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自立门户。
好主意。柳明玉赞许道,独立的经济来源是最重要的底气。
不过现在最紧迫的是应对程若雪。我正色道,她入府才几天,就已经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还试图掌控我的嫁妆产业。若不尽快行动,恐怕我在府中连一席之地都难保。
柳明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就先从经济上反击。你那织造坊需要注资扩张,我可以安排几个姐妹进去帮忙。她们在现代都是纺织行业的专家,保证能让你的织造坊迅速盈利。
好,就这么定了。我点头道,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些可靠的商人,最好是对太后一派没有依附的。
谈妥对策后,柳明玉离开了王府。我站在窗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决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棋子,而是要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4
五日后,京城突发洪灾,城南多处被淹,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急令各王府出银粮救济,端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王妃,王爷让您去前厅议事。含烟匆匆跑来告诉我。
我有些意外,这些日子萧煜几乎把我当成了透明人,今日却突然召唤。
前厅中,萧煜满脸愁容,身边坐着程若雪和几位府中管事。
王妃来了。萧煜抬头看了我一眼,朝廷下令各王府出资赈灾,本府需准备一万两银子和五千石粮食。
我心中了然,原来是为了钱财。这些年王府虽有朝廷俸禄,但萧煜生性奢侈,加上太后时常索要,库房早已所剩无几。
王爷忧心如何筹措这笔银两吧我平静地问。
萧煜点头：府中实在拿不出这么多。我想...他看了一眼程若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程若雪接过话头：王妃,我们都知道您的嫁妆田产这些年经营得很好,若能暂借一部分应急,想必能解当前之困。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面不改色：王爷若有吩咐,妾身自当尽力。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允许妾身回房细算一番,看看能拿出多少。
萧煜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王妃了。
返回院中,我立即召集心腹商议。通过这几日的布局,我已经在城中多处设立了安全仓库,将大部分值钱物品和契约转移了出去。王府中明面上的账册只显示了实际资产的三分之一。
夫人,您真打算给王爷钱含烟不解地问。
我笑了笑：当然要给,但是要让他付出代价。
次日,我带着账册前往前厅,萧煜和程若雪已经等在那里。
王爷,妾身已将账目核算清楚。我将账册呈上,嫁妆产业中可动用的银两约有六千两,粮食三千石。
萧煜皱眉：就只有这些
是的。我平静地回答,这些年王府开支浩大,加上妾身又分了不少给府中用度,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程若雪看了一眼账册,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王妃,据我所知,您的嫁妆产业年收入应在两万两以上,这些年累积下来,应该不止这些吧
姑娘是在质疑我的账目不实我冷冷地看着她。
程若雪连忙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若雪,萧煜打断她,王妃的账目自有定数,你初来乍到,不懂也正常。他转向我,那就这样吧,六千两银子,三千石粮食,你尽快安排送到赈灾府衙。
我却不急着应下：王爷,妾身愿意拿出这些资财救济灾民,但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萧煜有些警惕：什么请求
这些银两粮食是我的嫁妆所出,妾身希望能以妾身的名义捐出,让灾民们知道是端王妃在帮助他们。
程若雪立刻出声反对：王妃此言不妥！赈灾乃王府之事,岂能以个人名义
萧煜也皱眉：珠儿,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想借此彰显你的善行,让本王难堪吗
我缓缓摇头：王爷误会了。妾身只是想为王爷分忧。若官府知道这些银粮是端王妃嫁妆所出,日后太后或朝中大臣若有所问,也能解释得清。毕竟,这确实是我的私产,而非王府公款。
萧煜沉思片刻,终于点头：有道理。那就依你所言,以你的名义捐出吧。
离开前厅,我唇角微微上扬。这一步棋下得恰到好处——既保住了我的资产不被程若雪染指,又在民间树立了我的声望。更重要的是,我让萧煜欠下了我一个人情,同时也让朝廷和太后知道,端王府的赈灾款竟然要靠端王妃的嫁妆来支撑。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面派人将赈灾物资送至灾区,一面暗中加快了织造坊的运转。柳明玉带来的几位姐妹果然各有所长,其中一位名叫苏雅的女子在现代是知名服装设计师,她设计的新式布料很快在市场上引起轰动。
就在织造坊蒸蒸日上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皇帝突然宣布要微服私访,而第一站就是端王府。
这可如何是好文心急得团团转,陛下突然造访,肯定是太后的主意！
我并不慌张：通知下去,府中上下做好准备。另外,告诉柳姑娘,让她准备一些特别的'礼物'。
文心担忧地看着我：夫人,您不会是想...
我微笑不语。这次皇帝的突然造访,或许正是我翻盘的绝佳机会。
5
皇帝驾临的前一天,整个端王府忙成一团。萧煜更是焦头烂额,不停地巡视各处布置,生怕有任何疏漏。
王爷,您看前院的摆设如何程若雪紧跟在萧煜身后,献着殷勤,我特意让人从东院搬来了几件宫中赏赐的珍品,定能取悦陛下。
萧煜心不在焉地点头：嗯,很好。
我远远地站在回廊下,静静观察这一幕。这些天来,程若雪确实将萧煜迷得神魂颠倒,但也渐渐露出了一些破绽。比如她时常说出一些超前的观念,或者使用一些这个时代不该有的词汇。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极可能是个穿越者。
夫人,文心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柳姑娘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您的绣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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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辛苦了。对了,明日接驾的安排如何
按规矩,王爷会亲自到城门迎接陛下,王妃您则在府门口等候。文心顿了顿,不过,听说程姑娘正在争取也去城门迎接...
我轻笑一声：由她去吧。对了,告诉厨房,明日的宴席由我亲自监督。
文心有些担忧：这合适吗程姑娘这些天一直在张罗宴席的事...
王府的大小事务,名义上还是由正妃掌管。我淡淡地说,若她有意见,尽管来找我理论。
说话间,只见程若雪带着几个丫鬟朝我们走来。她见到我,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王妃安好,正想来请教您明日宴席的安排呢。
我不卑不亢地点点头：宴席的菜单我已经拟好了,用的都是王府的招牌菜色,陛下应该会喜欢。若姑娘有什么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程若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我刚想到几道新菜,不知能否加入明日的菜单这些可是连宫中御厨都不会做的。
哦我故作惊讶,这倒是新奇。不过明日接待圣驾,不宜冒险尝试新菜。若是出了差错,岂不是对陛下的不敬
程若雪急了：我保证不会出错！这些菜我亲自试过,一定能让陛下赞不绝口！
我沉吟片刻,故意问道：这些菜从何处学来宫中御厨都不会,姑娘却能精通,实在令人好奇。
程若雪一愣,随即面色微变：这...这是我从一位云游的异国僧人那里学来的。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既然姑娘这么有信心,那就安排两道吧,不过得先让王爷尝过才行。
程若雪松了口气：多谢王妃成全。
待她离开后,文心小声问道：夫人,您为何答应她那些菜若真这么特别...
正是因为特别,才值得一试。我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她真是穿越者,那么她所谓的'新菜'必定是从现代带来的食谱。让王爷先尝尝无妨,权当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翌日清晨,皇帝果然微服而来,只带了少数侍卫。萧煜恭敬地将皇帝迎入府中,我则在正门处行礼接驾。
皇帝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容英俊,眼神却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他看了我一眼,点头示意,便在萧煜的陪同下进入了府中。
宴席安排在花园的凉亭中,环境清幽,又不失庄重。我作为正妃,自然坐在萧煜一侧,程若雪则因身份是侧妃,只能坐在较远的位置。
陛下近来可好萧煜恭敬地问道。
皇帝微微一笑：还不错,就是朝中事务繁忙,偶尔想出来透透气。他看了看四周,端王府果然布置得宜,尤其是这园林,甚是精巧。
这都是珠儿的功劳,萧煜指着我说道,她对园林颇有研究,这几年将王府改造得焕然一新。
皇帝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端王妃不愧是才女,本宫早有耳闻。
就在这时,程若雪特制的新菜端了上来。那是一种看起来像是西式烤肉的菜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陛下,程若雪起身解释道,这是妾身特制的'五香烤牛肉',采用了独特的香料配方,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道菜：看起来确实不同寻常。他夹了一块尝了尝,脸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味道果然特别！这是什么香料本宫从未尝过如此风味。
程若雪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这是妾身特别调制的五香粉,由五种不同的香料混合而成。
皇帝连连称赞,又问起了其他几道新菜的做法。程若雪滔滔不绝地讲解,引得皇帝频频点头。
我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心中已有定论。那所谓的五香粉,分明就是现代常见的调味料,只是被她伪装成了古代的配方。看来,程若雪确实是个穿越者,而且正利用现代知识讨好皇帝和萧煜。
宴席接近尾声时,我示意丫鬟取来一个精致的锦盒,恭敬地呈给皇帝：陛下,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皇帝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精美的织锦图案,色彩斑斓,工艺精湛。
这...皇帝拿起织锦,惊讶不已,这工艺本宫从未见过,如此细腻,如此生动！
我微微一笑：这是臣妾新开的织造坊所制,采用了一种特殊工艺,能将图案织得更加细致逼真。
皇帝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织锦：端王妃竟有如此才能这织锦若能大量生产,必定能畅销海内外！
多谢陛下夸奖。我谦虚地说,目前织造坊刚刚起步,产量有限,但臣妾会努力扩大规模,争取为国增光。
程若雪见状,脸上笑容渐渐僵硬。她没想到我会突然拿出这样的杀手锏,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击。
宴席结束后,皇帝在萧煜的陪同下参观了王府各处。临行前,他特意吩咐道：端王妃的织造技艺难得,朕想在宫中也订制一些,回头会派人来详谈。
我恭敬地应下,心中暗喜。这次皇帝的造访,不仅没有如太后和程若雪预期的那样打压我,反而成了我展示才能的舞台。更重要的是,我终于确认了程若雪的真实身份,接下来的较量,才真正开始。
6
皇帝离开后的第三天,一位自称来自宫中的内官来到王府,说是奉旨前来商讨织锦订单之事。我亲自接待了他,详细讲解了各种花样和工艺,最终敲定了一笔数量可观的订单。
夫人好样的！文心兴奋地说,这笔订单若做成了,不仅能为织造坊带来巨大收益,更能提高您在宫中的名声！
我点点头：这只是开始。对了,程若雪这两天如何
自从陛下走后,她就闷闷不乐,不过仍然缠着王爷不放。文心撇嘴道,听说她又献上了几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王爷倒是挺喜欢的。
我轻笑一声：让她继续表演吧。对了,让柳姑娘抓紧时间,我想见见她带来的那几位'姐妹'。
两天后,柳明玉带着三位女子悄悄来到我的绣楼。她们穿着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府中仆役。
珠儿,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姐妹们。柳明玉介绍道,这位是苏雅,现代是服装设计师；这位是林晓,医学博士；还有这位是杜薇,金融分析师。
我向她们点头致意：多谢各位不辞辛劳前来相助。
苏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我们穿越者就该互相帮助,否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怎么生存
林晓也说道：是啊,自从加入了'姐妹会',我才找到了组织的温暖。之前真是太难了,一个人摸索着适应这个时代。
我好奇地问：这个'姐妹会'有多少人
柳明玉神秘地笑了笑：目前在京城的有二十多位,分布在各个家族和行业。还有更多的姐妹散落在全国各地,我们正在逐渐联系他们。
真令人惊讶,我感叹道,没想到有这么多穿越者。那么,你们是如何确认程若雪也是穿越者的
杜薇拿出一张小纸条：这是我们从她房间里找到的,上面记录了一些明显是现代的信息,比如一些科学理论和现代药方。
我接过纸条,仔细查看。上面果然记录了一些超前的医疗知识和科学常识,这些绝非这个时代的人能知道的。
看来确实是同类。我沉思道,但她为什么要与太后合作,针对我们
林晓分析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程若雪在现代似乎是个医学生,但性格极度自私。她穿越后被宫中的张贵人收养,很快就利用现代医学知识治好了张贵人的顽疾,从而得到重用。
杜薇补充道：太后发现她的才能后,就将她收为己用,专门培养来对付你。毕竟,太后一直想要控制端王府,而你作为端王正妃又太过独立。
苏雅好奇地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太后为何如此针对你
我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八年前我嫁入端王府时,太后就曾试图控制我,让我成为她在王府的眼线。但我一直保持独立,不肯听命于她。后来我逐渐掌握了王府大权,更是让她恼怒。
原来如此。柳明玉点点头,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程若雪
我沉思片刻：既然确认她是穿越者,不妨先试着接触一下,看看能否让她改变立场。如果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
我有个主意,林晓突然说道,不如我以大夫的身份进入王府,假装给程若雪看病,趁机接触她
好主意！我眼前一亮,最近府中正缺一位女医,你可以以此身份进来。
商议已定,林晓很快以女医的身份被引荐入府。我刻意安排她住在东院附近,方便她接近程若雪。
三日后,机会来了。程若雪因过度劳累而病倒,萧煜特意吩咐要找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我立刻推荐了新来的女医林大夫,说她医术高明,萧煜欣然应允。
林晓借机接近程若雪,并在诊治过程中故意使用了一些现代医学术语。程若雪果然察觉到了异样,病愈后主动寻找林晓私下交谈。
夫人,林晓向我汇报,程若雪确实对我产生了兴趣,还约我明日去她的院子详谈。我觉得可以趁机试探她的真实意图。
我点头应允：小心行事,别暴露身份。如果可能,试着了解她为何要针对我,是否有回旋的余地。
次日,林晓按约前往程若雪的院子。几个时辰后,她匆匆返回,脸色凝重。
夫人,情况有变。林晓低声道,程若雪不仅承认了自己是穿越者,还向我透露了她的计划。
什么计划我问道。
林晓深吸一口气：她说,她来自未来的医学院,而她的目标是要掌控整个王府,甚至是影响朝政,以便推行一些'先进的理念'。她对您非常忌惮,认为您是她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冷笑一声：她倒是雄心勃勃。还有呢
她试图拉拢我,说我们这些有现代知识的人应该联合起来,改变这个'落后的社会'。她还暗示,太后已经答应,如果她能成功取代您成为端王正妃,将来端王若能登上大位,她就能成为皇后,到时候就能推行她的'改革'。
我沉思片刻：看来谈判是不可能了。她已经完全站在了太后那边,而且野心不小。
柳明玉冷哼一声：这种人最可恨,穿越来不是好好生活,而是想要改造这个世界。殊不知,这种做法往往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林晓问道。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盛开的花朵：既然她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到底。不过,游戏规则得由我来定。
我转向柳明玉等人：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快步伐。苏雅,织造坊的扩建要提速；杜薇,我需要你筹集更多资金；林晓,继续接近程若雪,获取更多情报。
那我呢柳明玉问道。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负责联系更多的'姐妹',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需要所有人的配合。
什么计划柳明玉好奇地问。
你们不是一直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吗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打算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不依附于任何男人或权贵,完全由我们这些穿越女子掌控。
众人眼前一亮,但也有些担忧。
杜薇犹豫道：这在当今社会,是不是太冒险了
正因为冒险,才值得一试。我坚定地说,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附庸,是时候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7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按计划行事。织造坊迅速扩大规模,苏雅设计的新款织锦在市场上大受欢迎,订单接踵而至。杜薇通过巧妙的金融运作,为我们积累了可观的资金。林晓则继续在王府中扮演女医的角色,监视程若雪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我在府中也没有闲着。我开始频繁出入太夫人的院落,与她长谈。太夫人虽然年迈,但见识广博,对朝中大事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她对太后一派素来不满,正好可以成为我的盟友。
老夫人,一日我在给太夫人捶背时问道,您觉得程姑娘如何
太夫人冷哼一声：花言巧语,心机深沉。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她是什么人
那您为何不阻止王爷亲近她
太夫人叹了口气：阻止有用吗那丫头有太后撑腰,又懂得如何讨好男人。你王爷向来耳根子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哪里听得进老身的话
我小心翼翼地说：若太后真的想让程姑娘取代我,王爷会答应吗
太夫人沉默片刻：以往老身会说不可能,但现在...只怕王爷已被迷惑得失去了理智。不过你放心,只要老身在一日,就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
我感激地握住太夫人的手：多谢老夫人疼爱。
就在我们密谋之际,程若雪也没闲着。她通过萧煜的关系,开始接触朝中官员,尤其是那些依附太后的大臣。她经常在王府举办小型聚会,名为品茶赏花,实则是在拉拢人脉。
夫人,不得了了！一日,含烟慌慌张张地跑来,程姑娘竟然邀请了几位大臣的夫人到府中做客,还特意避开了您！
我不慌不忙地继续翻看账册：随她去吧,不必理会。
含烟急道：可是她们明显是在议论您啊！我听到程姑娘说您'守旧不化',还说您阻碍王爷的前程！
我抬起头,微微一笑：她越是着急,就越会露出马脚。告诉林大夫,密切关注程若雪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与外界的联系。
三日后,林晓带来了重要情报：程若雪秘密收到了太后的亲笔信,信中指示她在下个月初设法让萧煜休掉我,改立她为正妻。
太后竟然这么明目张胆柳明玉惊讶地说。
我却不觉得意外：太后年事已高,怕是等不及了。而且现在朝中形势复杂,她需要在各个王府都安插自己的人,以便掌控局势。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杜薇担忧地问。
我胸有成竹：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反击了。
当晚,我秘密前往太夫人的院落,将程若雪的真实身份和太后的计划全盘托出。太夫人震惊不已,随即怒火中烧。
好一个太后,竟敢如此算计我孙儿的家事！太夫人拍案而起,明日我就去找王爷,说清楚这件事。
我连忙劝阻：老夫人息怒。王爷现在被程若雪迷得神魂颠倒,恐怕不会听您的话。况且,没有确凿证据,王爷只会认为我们在诬陷程若雪。
那你有何良策太夫人问道。
我低声道出了我的计划。太夫人听完,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老身全力支持你。
第二天一早,王府突然收到一封加急军报：边境有敌军集结,朝廷命令各王府准备兵马,随时待命。萧煜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对。
王爷不必惊慌,我平静地说,既然是全国各王府都收到的命令,想必朝廷自有安排。不过,我们确实应该做些准备。
萧煜忧心忡忡：可是府中根本没有多少兵马,若真要出征,如何应对
程若雪也满脸担忧：王爷,要不我们去求太后帮忙太后在朝中还有些影响力,或许能让陛下改变主意...
我轻笑一声：王爷,其实您不必如此忧虑。这边境警报,十有八九是虚惊一场。
萧煜惊讶地看着我：你何出此言
近日我听闻朝中有人故意散布边境危机的消息,目的是为了试探各王府的反应。那些准备不足或心怀异志的王爷,自然会露出马脚。
萧煜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不妨等几日再看。总之,王爷只需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即可。若真有战事,我自有安排。
程若雪见状,急忙插话：王爷,这等朝廷军令岂能掉以轻心若边境真有敌情,耽误军机可是大罪！
我不慌不忙地说：姑娘是好意,但未免杞人忧天。若王爷不信,不妨派人打探一二,自然真相大白。
萧煜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派心腹去打探军情。这正中我下怀,因为那军报本就是我让柳明玉的父亲——兵部侍郎柳大人配合伪造的。三日后,萧煜的心腹回报：边境确实风平浪静,所谓的敌军集结纯属谣言。
珠儿,萧煜惊讶地看着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妾身偶有耳闻,不足挂齿。
这一事件让萧煜对我刮目相看,而程若雪则因为危言耸听而略显狼狈。更重要的是,萧煜开始重新重视我的意见,这正是我需要的转折点。
然而,程若雪并不甘心。她很快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8
初夏时节,京城郊外的几个村庄突然爆发瘟疫,许多百姓染病身亡。朝廷下令各王府出人出力,共同抗疫。
王爷,程若雪泪眼婆娑地说,这瘟疫蔓延迅速,若不及时控制,恐怕会波及京城。妾身在医术上略有研究,愿意前往疫区救治百姓,为王爷分忧。
萧煜大吃一惊：这太危险了！疫区瘴气弥漫,你怎能亲自前往
程若雪坚持道：妾身不怕危险,只想为百姓尽一份力。况且,妾身有特殊的治疗方法,或许能拯救更多人。
萧煜被她的大义凛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答应让她组织医疗队前往疫区。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知程若雪此举定有深意。
待萧煜离开后,我立即召集林晓等人商议。
她肯定知道这是什么病,林晓分析道,现代医学对很多古代瘟疫都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如果她能成功救治大批百姓,不仅能赢得民心,还能在朝廷面前立下大功。
我点点头：正是如此。而且,太后一定会借此机会大肆宣扬她的'善举',进一步抬高她的地位。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雅担忧地问,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得逞
我沉思片刻：与其阻止她,不如超越她。林晓,你是医学博士,对这类瘟疫有了解吗
林晓点头：根据描述,这应该是一种类似伤寒的疾病。我知道几种有效的治疗方法,而且能制作简易的防护装备,防止医护人员被感染。
好,我决定道,那我们也组织一支医疗队,由你带领,前往另一个疫区展开救治。不过,我们要比程若雪做得更好。
于是,在程若雪带队前往东郊疫区的同时,我也以端王妃的名义,组织了一支医疗队前往西郊疫区。林晓带领着几位同为现代医学专业的姐妹,携带着简易防护装备和特制药物,开始了紧张的救治工作。
夫人,您这是...萧煜得知我的行动后,既惊讶又困惑。
我平静地回答：王爷不必担心,我不会亲自前往疫区。我只是组织了一些有经验的大夫,为那些可怜的百姓尽一份心力。
萧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便离开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更关心程若雪的安危。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支医疗队在各自的疫区展开救治。程若雪凭借现代医学知识,确实救治了不少病人,声名鹊起。但林晓带领的医疗队表现更为出色——他们不仅救治了更多病人,还成功控制了疫情蔓延,甚至研制出了更有效的药方。
更关键的是,林晓特意安排了几名姐妹记录下所有治疗过程和成果,编写成详细的医疗报告,呈交给朝廷。这些报告中不仅有治疗方法,还有预防措施和未来的应对策略,极大地超出了程若雪提供的简单方案。
半个月后,疫情基本得到控制。朝廷专门下旨表彰了抗疫有功之人,其中既有程若雪,也有林晓等人。不同的是,程若雪被赞为医德高尚,而林晓等人则被誉为医术精湛,泽被苍生。
更让程若雪始料未及的是,皇帝特意派人前来王府,向我表达谢意,称赞我组织的医疗队不仅救人无数,更为朝廷留下宝贵的医疗经验。
看来这次程姑娘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含烟幸灾乐祸地说。
我却没有沾沾自喜：她不会这么容易认输。接下来,她一定会有更激进的行动。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程若雪回府后不久,便开始散布谣言,说我组织的医疗队偷了她的方子,才能取得如此成果。更有甚者,她暗示林晓等人使用了邪门歪道的方法治病,有违天理。
面对这些指控,我并不急着辩解,而是选择了更直接的反击——我邀请了几位朝中重臣和当地官员到王府做客,亲自向他们展示了林晓团队编写的详细医疗报告,并组织了一场小型医学讲座,由林晓亲自讲解防疫知识。
这场讲座大获成功,与会者无不赞叹林晓等人的医术和见识。相比之下,程若雪的指控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引起了一些官员的反感。
端王妃不仅贤良淑德,还如此关心百姓疾苦,实在令人敬佩。一位年长的大臣感叹道。
我谦虚地回应：妾身不过是尽了一份责任。若能为百姓解除痛苦,便是最大的欣慰。
这场医疗危机最终以我方的完胜告终。不仅如此,我通过这次机会,还结识了不少朝中重臣,为日后的计划奠定了基础。
萧煜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对我刮目相看。他开始频繁来我的院子,询问我对朝中大事的看法。尽管他仍然宠爱程若雪,但对我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不再是那种敷衍和忽视,而是带着几分尊重和敬畏。
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不是争夺萧煜的宠爱,而是赢得他的尊重和信任,逐步掌握王府的实权。
9
秋日渐深,京城再次传来震撼消息——太后病重,据说已经命在旦夕。
王爷,太后娘娘病重,我们是否该进宫探望程若雪焦急地问萧煜,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萧煜点头：自然要去。你与太后素来亲近,这次必须同行。
我也主动请缨：妾身也想前去探望太后娘娘,尽一份心意。
萧煜有些惊讶,但还是同意了。当天下午,萧煜带着我和程若雪进宫探望太后。
太后的寝宫内,弥漫着药香和衰老的气息。太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见到萧煜,她勉强抬了抬手,示意他靠近。
端王,太后虚弱地说,哀家时日无多,有些话要交代你。
萧煜跪在床前,泪流满面：太后娘娘保重龙体,定能早日康复。
太后摇摇头,目光落在程若雪身上：若雪丫头,过来。
程若雪泪眼婆娑地上前,伏在太后床前：太后娘娘...
太后拉住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哀家很喜欢你。若哀家不在了,你要好好辅佐端王,将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咳嗽起来,气息更加微弱。
萧煜急忙叫人请太医,但太后摆摆手,示意不必。她艰难地转向我：端王妃,你...过来。
我恭敬地上前行礼：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很聪明,也很能干。哀家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哀家干涉王府之事。但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的安稳。
我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思索太后此言何意。
太后继续说道：哀家死后...朝中局势必有变动。你要...保护好端王府。
这话令我惊讶不已。太后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离开太后寝宫后,程若雪一路哭泣,萧煜则沉默不语。回府途中,萧煜突然对我说：珠儿,太后临终前对你说的话...你怎么看
我沉思片刻：太后娘娘历经沧桑,必有深意。或许她是看到了朝中某些变化,想要提醒我们防患于未然。
萧煜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这些年太后虽然对你不太友善,但她始终是为了皇家着想。如今她将离世,朝中必有波澜。我们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程若雪听了,急忙说道：王爷,太后娘娘曾对我说过,陛下身边有几位大臣不可信任,我们要小心与他们往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借太后之口,引导萧煜远离某些不受太后控制的大臣。
回到王府后,我立即召集心腹商议。柳明玉带来了最新消息：太后确实病重,但未必会立刻驾崩。据我父亲所说,朝中已经开始暗中角力,为太后逝世后的权力重组做准备。
陛下的态度如何我问道。
柳明玉压低声音：陛下一直被太后掣肘,如今太后将去,他自然想要收回权力。但太后党羽众多,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我点点头：这是个机会。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党羽,都需要各王府的支持。我们可以借此获取更多资源和权力。
就在我们密议之际,萧煜突然前来,神色凝重：珠儿,太后刚才又下了道旨意,说疫情期间你组织的医疗队救治有功,特赐你'贤德'封号。
这个消息令我惊讶万分。太后此前从未对我有过褒奖,为何临终前突然改变态度
还有,萧煜继续道,太后还暗中派人传话,说让我小心程若雪,说她'心机深沉,不可尽信'。
我与萧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太后突然变卦,这背后必有深意。
王爷怎么看我试探着问。
萧煜叹了口气：我也困惑不解。这些年太后一直推举程若雪,如今却突然警告我提防她,实在令人不解。
我思索道：或许太后临终前看透了什么,不想留下遗憾。
萧煜点点头：无论如何,我会更加谨慎。对了,明日朝中有大事商议,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下那些资料。
我心中一喜：这是萧煜第一次在重要朝政上征求我的意见,而不是程若雪的。看来,局势已经开始转变。
太后的警告对程若雪造成了巨大打击。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频繁与宫中的张贵人秘密通信。林晓通过监视,发现她似乎在策划什么重大行动。
夫人,林晓忧心忡忡地报告,我从程若雪丢弃的草稿中发现,她似乎准备了一种药物,打算在近期使用。虽然草稿残缺不全,但看起来像是某种能够控制人心智的东西。
我心头一紧：她想对谁下手
林晓摇头：不清楚,但我怀疑可能是针对王爷或者您。
我立即加强了警戒,同时安排林晓潜入程若雪的房间,寻找更多线索。
三日后,林晓带着重要发现回来：夫人,我找到了！程若雪确实制作了一种药粉,根据配方看,这是一种类似现代安眠药的东西,但剂量很大,如果一次服用,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她要毒杀谁柳明玉惊讶地问。
林晓犹豫道：根据她房中的日记记载,她打算...在太后驾崩之日,同时'解决'王爷和王妃,然后以太后遗旨的名义,接管端王府。
我们都惊呆了。这个计划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疯狂和危险。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我果断决定,否则,我们都将陷入危险。
10
就在我们准备反击之际,宫中传来消息：太后驾崩,举国同哀。
萧煜闻讯大惊,立即带着程若雪和我入宫吊唁。途中,我注意到程若雪神色异常,时而悲伤,时而焦虑,还频频看向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荷包。
宫中哀乐四起,文武百官齐聚灵堂。皇帝面色哀痛,但眼中却隐隐有一丝释然。太后生前掌权多年,如今她去世,皇帝终于可以真正做主了。
端王,皇帝在吊唁结束后将萧煜单独召见,太后临终前有遗言,说你是她最器重的外甥,希望你能在朝中辅佐朕。从明日起,你每日来上朝议政。
萧煜受宠若惊,连连叩首谢恩。他回来后,喜形于色地告诉我和程若雪这个好消息。
王爷,程若雪喜极而泣,太后娘娘果然疼爱您！这是您的机会啊！
我则保持冷静：王爷,朝中局势复杂,您初入朝堂,需谨慎行事。不如先观察各方势力消长,再做决断。
萧煜点点头：珠儿说得有理。我虽得皇兄信任,但太后党羽势力庞大,不可轻举妄动。
回府后,程若雪借口悲伤过度,早早回了东院休息。我却暗中命林晓跟踪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入夜后,林晓匆匆来报：夫人,程若雪正在秘密调配药物,似乎准备今晚行动！
我立即召集柳明玉等人：按照计划行事,一刻也不能耽误。
当晚,萧煜在书房处理朝务至深夜。程若雪亲自端来一壶茶,说是帮他提神。萧煜感动不已,几口喝完。没过多久,他便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
王爷,您怎么了程若雪假装关切地问道。
萧煜勉强说道：有点...不舒服...想休息...
程若雪见药效发作,立即露出真面目：王爷,您放心休息吧。等您醒来,就会发现端王府已经换了主人。
萧煜惊恐地看着她,但已经无力反抗,很快陷入昏迷。
程若雪正准备下一步行动,突然房门被推开,我带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
程若雪,你在做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程若雪慌乱中将茶壶打翻：我...我只是在照顾王爷。他突然不舒服,我正准备叫人...
是吗我示意侍卫将她控制住,然后拿出一封信,这是你给张贵人的密信,详细记录了你如何谋害太后和王爷的计划。张贵人已经被皇帝控制,她供出了你们的全部阴谋。
程若雪脸色大变：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有这封信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懂得现代医学林大夫早就识破了你的药方,并在太后身边安插了眼线。太后临终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就是她发现真相后的警示。
程若雪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你...你也是现代人
不止是我,我环顾四周,我身边的很多人都是。我们本可以和平相处,互相扶持,但你却选择了与太后勾结,妄图掌控一切。
程若雪狞笑道：你不也一样吗在这个男权社会,女人想要有地位,不就得依附权贵吗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更直接的路而已！
我摇摇头：你错了。真正的强大不是依附他人,而是自立自强。这些年我经营产业、结交盟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程若雪死死盯着我：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送你去大牢等候发落。我平静地说,至于最终如何,就看王爷和陛下的决定了。
程若雪被押走后,我立即安排林晓为萧煜解毒。幸好林晓早有准备,很快就让萧煜脱离了危险。
次日清晨,萧煜苏醒过来,得知昨晚的一切后,震惊不已：程若雪竟然...要谋害我
我点点头：不仅如此,据张贵人交代,程若雪还参与了太后的死亡。她在太后的药中加入了慢性毒药,加速了太后的离世。
萧煜怒不可遏：这个毒妇！我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段！
我劝道：王爷息怒。此事牵涉重大,还是让陛下定夺为好。
萧煜感激地握住我的手：珠儿,若不是你及时发现,我恐怕已经...
我微微一笑：王爷言重了。妾身只是尽了本分。
这一事件震惊了整个京城。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程若雪背后的势力。很快,一大批太后的亲信被揪了出来,包括张贵人在内的几位宫中重臣被处决。
对于程若雪,皇帝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饮鸠自尽,要么终身囚禁。程若雪最终选择了后者,被发配到边远地区的一座孤庵中,在守卫的监视下度过余生。
危机解除后,萧煜对我的态度完全改变。他不仅将所有府中大权交还给我,还在朝中多次赞扬我的贤德与智慧。我趁机提出了几项改革建议,包括允许女子读书识字、参与家族产业管理等。萧煜都一一应允,甚至在朝中为此奔走呼吁。
11
半年后,京城局势已经稳定。皇帝牢牢掌握了朝政,萧煜也因功被封为太傅,负责皇子教育和朝中要事。
这天,萧煜从宫中归来,满脸兴奋：珠儿,好消息！陛下已经应允,将在京城设立女子学堂,允许贵族女子接受教育。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微笑点头：这是陛下开明,也是王爷鼎力支持的结果。
萧煜握住我的手：这些年来,我一直被蒙蔽,差点铸成大错。如今想来,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温和地抽回手：王爷言重了。妾身只是尽了本分。
萧煜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对了,陛下还说,想请你主持这个女子学堂的筹建工作。你意下如何
我心中一动：这是妾身的荣幸。不过,妾身想将这个任务交给几位才女共同完成,确保学堂能够真正帮助女子提升才学。
萧煜爽快答应：全凭你做主。
得到这个许可后,我立即召集了柳明玉、林晓等姐妹,商议学堂的具体计划。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柳明玉兴奋地说,通过学堂,我们可以培养更多有见识的女子,慢慢改变这个时代对女性的偏见。
林晓补充道：我们可以将现代的一些基础知识融入课程,既不会太超前引起怀疑,又能实实在在地提高女子的见识和能力。
苏雅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除了读书识字,我们还可以教授一些实用技能,比如纺织、绘画、医术等,让女子们有一技之长,能够自食其力。
我听取了大家的建议,最终敲定了学堂的基本框架。除了传统的礼仪、诗词,还增加了算术、医学、绘画等实用课程。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课程中潜移默化地传授现代的一些理念,如男女平等、自立自强等。
学堂很快在京城建立,命名为启明学舍。开学当日,前来报名的女子远超预期,不仅有官宦家的小姐,还有一些商贾之女。甚至有几位开明的官员,主动要求让自己的女儿入学。
萧煜见状,连连称赞：珠儿,你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我微笑不语。这只是开始,我的真正目标远不止于此。
与此同时,我的织造产业也蒸蒸日上。在苏雅的指导下,织造坊研发出了多种新型面料,不仅轻薄耐用,还有独特的图案和色彩。这些产品很快风靡京城,甚至远销他乡。
更让我欣慰的是,织造坊里的大多数工人都是女子,她们在这里不仅能够获得可观的收入,还能学到一技之长。我还特意设立了师徒制,让有经验的工人带领新人,确保技艺能够传承下去。
随着产业的扩大,我开始将目光投向其他领域。在杜薇的建议下,我尝试投资了一些新兴行业,如造纸、印刷等。这些投资很快就开始回报,为我积累了更多的资金和资源。
夫人,您已经成了京城最有影响力的女性！文心感叹道,不仅有自己的产业,还掌控着学堂,影响着无数女子的命运。
我微微一笑：这还不够。真正的改变,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大的耐心。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王爷在朝中受了重伤,正被人抬回来!
我大惊失色,立即赶往前院。只见萧煜被几名侍卫抬着进门,脸色惨白,胸前一片血迹。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一名侍卫回答：今日朝会上,突然有刺客闯入,意图行刺陛下。王爷挺身相救,不幸受伤。
我立即命人请来林晓,为萧煜医治。经过检查,所幸伤口虽深但未伤及要害,经过精心治疗,应该能够康复。
萧煜醒来后,虚弱地握住我的手：珠儿...我可能...不行了...
我摇头道：王爷放心,林大夫已经说了,您的伤势虽重,但保住性命无虞。只需好好休养,定能恢复。
萧煜却摇摇头：不...我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示意所有人退下,只留下我一人。
珠儿,萧煜艰难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太后和程若雪蒙蔽,辜负了你。如今想来,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握住他的手：王爷不必多言,好好养伤才是要紧。
萧煜却坚持道：不...我必须说清楚。我已经...立下遗诏。若我不在了,端王府所有产业...都归你所有。我还请求陛下...应允你...自立门户。
我惊讶地看着他：王爷,您...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自由。萧煜苦笑道,我虽然愚钝,但也看得出,你对我早已没有感情。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我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萧煜继续道：我不怪你...相反,我钦佩你的勇气和智慧。若我不在了,你就自由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完这些话,萧煜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12
萧煜的伤势比预想的要严重得多。尽管林晓使用了现代医学知识精心救治,但他的身体状况仍在恶化。
感染太严重了,林晓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刺客的武器上涂了毒药,已经扩散到全身。即使在现代医学条件下,也很难挽回。
我坐在萧煜床前,看着他日渐消瘦的面容,心情复杂。无论过去有多少恩怨,他终究是我的丈夫,共度了八年光阴。
珠儿...萧煜在半梦半醒间呼唤我。
我握住他的手：王爷,我在。
萧煜微微睁开眼睛：我...恐怕真的不行了...你要...保重...
我安慰道：王爷不必忧心,林大夫说您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有希望康复。
萧煜却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死亡对我来说,或许是种解脱。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太后的阴影下,从未真正做过自己。直到...遇见你。
他艰难地抬手,抚摸我的脸庞：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性。虽然为时已晚,但我终于明白,真正的王道不是掌控,而是成全。
我眼中泛起泪光,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煜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别自责...你给了我八年时光,已经足够。遗诏我已经命人送到了皇宫,陛下已经应允。你很快就能获得自由,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一周后,萧煜终于不敌毒性,在我的陪伴下安详离世。皇帝下令举行隆重的葬礼,追封萧煜为忠义王,以表彰他挽救龙体的功勋。
萧煜的遗诏如他所言,将端王府的所有产业都留给了我,还特别请求皇帝允许我自立门户,不受约束。皇帝念及萧煜的忠诚和牺牲,特别下旨允许我脱离王府,自立为户,并赐封我为贤淑夫人,享受一品诰命。
葬礼过后,我正式搬出了端王府,在城南购置了一处宅院,取名自在居。柳明玉、林晓等姐妹也相继搬来,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夫人,文心欣喜地看着新居,这里比王府小,但却更加温馨自在。
我点点头：是啊,这里没有条条框框,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到织造产业和启明学舍的经营中。织造坊在苏雅的指导下推出了更多新型面料,在市场上大受欢迎。而启明学舍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女学生,逐渐发展成为京城最著名的女子学府。
更让我欣慰的是,经过我们的努力,社会对女性的看法也在悄然改变。越来越多的官宦人家开始重视女儿的教育,甚至有些开明的父亲允许女儿参与家族产业的管理。
这都是您的功劳,柳明玉感叹道,若没有您的坚持和努力,这些改变不知要等到何时。
我摇摇头：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一条不依附于男性权力的道路,证明女子也能有自己的事业和抱负。
三年后,启明学舍已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从启蒙教育到高级学问一应俱全。我们培养出的女学生中,有些成为了家族产业的管理者,有些则自立门户开设了作坊或店铺。更有甚者,在皇帝的特许下,进入朝中担任女官,负责妇女儿童相关事务。
织造产业也从最初的一家小作坊,发展成为横跨多个城市的大型产业链,不仅生产高质量的织物,还开设了专门的服装店铺,推广新式服饰。这些产业为数千名女子提供了工作机会,让她们能够自食其力,不必依附于家族或丈夫。
夫人,您已经成了女子们心中的偶像,林晓笑着说,每天都有人来信,希望能拜您为师,学习如何经商治家。
我微笑道：与其教她们具体的技能,不如教她们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自立自强的精神。这才是真正的财富。
某日,皇帝特意召见我入宫,商议一项重要决策。
贤淑夫人,皇帝和蔼地说,朕听闻你的启明学舍办得甚好,培养了不少才女。朕有意在全国推广这种女子教育模式,不知你可愿意主持此事
我恭敬地回答：陛下隆恩,臣妾荣幸之至。不过,臣妾以为,女子教育应当更加普及,不仅限于贵族家庭。若能让更多普通家庭的女儿也有机会接受教育,国家才能真正富强。
皇帝惊讶地看着我：这...确实是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朕向来推崇改革,愿意一试。你且拟一个章程,朕会认真考虑。
离开皇宫,我心中充满了希望。这是一个开端,一个真正改变女性命运的开端。
回到自在居,我看着院中盛开的花朵,心中满是感慨。从一个被家族当作政治工具嫁出去的闺秀,到如今能够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独立女性,这条路走得艰辛,却也充满了意义。
夫人,文心端来一杯清茶,您在想什么
我轻抿一口茶,微笑道：我在想,若是时光倒流,我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文心好奇地问：那结果呢
我想,我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这条路——不依附于任何人,掌握自己的命运,活出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