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见柳映雪一脸焦急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相信我。”
柳映雪心里一颤,当年家里人让她去打工时,陈阳说可以让她继续读书,也是如此摸她的脑袋,然后说‘相信我’。
后来她真的重新回了学校,从那时起,柳映雪便对陈阳有着莫名的信任。
而现在这时隔多年的动作和语气再次出现,让柳映雪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拉着陈阳的手。
也就在这一瞬间,陈阳出手如电,双手中的银针已经稳稳地扎入了李秀莲左右的睛明穴中。
接着陈阳又取出银针,分别刺入攒竹、鱼腰、丝竹三穴中,他的动作极快,手都出现了残影。
每一针都带着特殊的韵律,四根银针形成共振,隐约可见一丝丝金色的气流顺着针身流动。
李秀莲突然轻哼一声:"儿子,妈眼睛里……热热的。"
“正常反应,妈你别动,还差最后一步。”
陈阳深吸口气,又取出一根稍粗的银针,运转体内灵气,在李秀莲耳后的翳风穴轻轻一挑。
刹那间!
八根银针震颤起来,一丝丝浑浊的白色物质正顺着针身缓缓渗出,在针尖凝聚成细小的露珠。
“这……这是……”
柳映雪猛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白内障的浊物。”
陈阳开口,捻动粗针,便见那些浊露一滴又一滴地滴落下来。
直到没有了浊露出现,陈阳才将所有银针取了下来。
“妈,慢慢睁开眼睛。”
李秀莲慢慢睁眼,原本浑浊发白的眼球此刻清澈无比,入目是陈阳的脸,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我……我能看见了。”
陈江河伸手在李秀莲面前晃了晃,“秀莲,你真能看见了?”
李秀莲用力点头,眼泪再次流出,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激动不已。
“姐夫,你这是……”柳映雪声音发颤,又惊又喜。
陈阳笑道:“在牢中遇到一个老中医,跟他学的。”
他看向陈江河“爸,你的腰我也给你治治。”
随后让陈江河趴在床上,陈阳双手按在父亲腰椎处,灵气缓缓渡入,将压迫神经的椎间盘一点点按压回去。
等将陈江河的腰间盘突出治好,他体内的灵气也用得七七八八了。
陈江河兴奋无比,折磨了他十多年的腰间盘突出就这么好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姐夫,没有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
柳映雪由衷赞叹,看向陈阳的眼睛闪着光芒。
陈阳笑笑“相信我了吧。”
柳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吃过早饭,柳映雪将三轮车骑了出来,平时种的菜,她就是用这三蹦子拉到镇上去卖。
陈阳坐在她旁边,看着对方熟练开车的样子,心里既有着感激又有着愧疚。
他都没法想象柳映雪这几年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
青禾镇。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距离云溪村十多公里,镇上只有一个初中,附近乡村里的孩子都在这个初中上学。
“沫沫在初二四班。”柳映雪轻声开口。
陈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校门上。
那是一所略显陈旧的学校,红砖围墙有些斑驳,他当年也是在这里读的初中,二十多年了,没有太多变化。
陈阳莫名有些紧张,五年不见,不知道女儿长成什么样子了,还记得他这个爸爸吗?
看门的大爷认识柳映雪,直接放他们进去。
现在是上课的时候,柳映雪去教师办公室,找到初二四班的班主任王琳说明来意。
王琳看了陈阳一眼,开口道:“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待会我让小沫过来。”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王琳让一名路过的学生去班上喊陈沫沫过来。
不多时,陈阳听到了脚步声,便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少女跑了过来。
“王老师,您找我?”
少女话音刚落,便看见了坐在办公室内的柳映雪和陈阳。
当看到陈阳的那一瞬,陈沫沫愣在了原地,记忆中那模糊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沫沫……”
陈阳起身,声音发颤。
五年没见,他几乎快认不出来了,之前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陈沫沫猛地转身就跑,柳映雪急忙追了过去,拉住了她。
“沫沫,你跑什么,你爸爸特意来看你的。”
“我没有爸爸!”
陈沫沫的话像是一把刀扎入陈阳心中,他快步走了过去。
“沫沫,爸爸回来了,以后……。”
“我不要你回来!”陈沫沫崩溃大喊,肩膀剧烈抖动着。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他们都嘲笑我是劳改犯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陈沫沫用力挣脱柳映雪的手,跑回了教室。
陈阳想要去摸女儿脑袋的手僵在了半空,心里刺痛。
原本是想要给女儿一个惊喜,现在反而变成惊吓了。
“姐夫,沫沫她……”
“没事,确实是我对不起她。”
陈阳深吸口气,对柳映雪道:“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些事去处理。”
说完,给王老师打了声招呼,陈阳出了学校,他要去找周家算账!
……
青阳县,龙庭世纪。
这里曾是县城最早的一批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过随着新城区的开发,更加豪华的别墅区修建,这里已经风光不再。
陈阳站在8号别墅门前,这里就是周家住的地方,他伸手按响门铃。
半晌后门内才传来声音“谁啊?”
门打开,一名韵味十足的漂亮少妇出现在门后。
“周太太,好久不见。”
沈砚秋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一愣,觉得很眼熟,仔细打量后,瞳孔微微一缩。
“你……你是陈阳?”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为周太太还记得我。”
“你是来要钱的?”
陈阳点头“当初说好一年,结果却让我坐了五年牢,周世豪在吗?让他出来,我要好好和他算这笔帐。”
沈砚秋打量着陈阳,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却似乎显得更有男人味了,她抿了抿嘴唇,让开身子,“进来吧。”
陈阳进了别墅,在沙发上坐下。
沈砚秋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对面坐下“你如果是来要钱的,恐怕要失望了。”
她露出一个苦笑“周家已经破产了,周世豪拿着最后的300万跑去了缅北,已经一年没有回来了。”
陈阳微微皱眉,看着沈砚秋,对方也看着他,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
“这别墅也值点钱吧,可以卖了还债。”
沈砚秋笑了笑,“陈阳,现在房地产不景气,这别墅不瞒你说已经挂出去了很久了,没有人过问。”
“这么说,我五年牢白坐了?”陈阳声音有些冰冷。
沈砚秋道:“也许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
“什么方式?”
沈砚秋起身,将头发扎了起来,舔了舔嘴唇,“你老婆和周世豪是情人关系,难道你不想报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