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了刘长康的打击后,几个毛开始反思,是啊,他们都上学这么久了,为啥还没有自己的大名呢?
家里喊习惯的名字,也没人想到过要改。
至于方秀才,他倒是想过来着。
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学子差不多都是半边村的,而且基本都是刘姓的孩子。
人刘家好歹也是个大户,说不定自己族里有讲究。
他也就没多这个事儿。
早在老刘头这一辈的时候,确实是按照整个宗族来排的。
所以他是“乙”,他上头还有大哥刘甲。
而二房的弟弟是“丙”;后边还依次排了好几个呢。
后来人口越来越多,族里也就不管他们了。
各家按照自己的叫法来就成。
主要还是取名这事多少也是要花几个钱的。
而有些人家却压根不想掏这个钱,叫啥名字有什么打紧?
改了个名字还能换个命不成?
反正依旧还是这穷山沟沟里的穷鬼一个,哪里有必要费那个事。
当天晚上回到客栈躺下时,几个毛头挨着头,开始想着要取啥名字才好。
大毛提议:“要不,回去找先生问问?”
“遇事不决问先生”,是这群孩子们的惯性思维。
说起取名之事,他首先就想到了找先生。
方秀才给他们几个取名字也合情合理,其余几个毛觉得可行。
于是几人又“嘁嘁喳喳”的说起要从哪本书里找字。
论语?还是诗经?
答案是不得而知,一切还得看方秀才的意思。
四毛表示他们也可以自己选一本书,或者干脆就自己起好了。
只是到底从哪本书里选字出来,他们还是有些纠结的。
直到胡氏来催他们睡下,几人这才消停。
华街。
在这青州城里也有不少年头了。
平时这里其实也没有这么些人,主要是赶到了年跟前了。
好些女子就都来逛街买布料,或者各色的胭脂水粉。
外头支摊子的小贩也有好多是外地来的,平时并不在这边做生意。
店里卖东西的那些商家对他们是既爱又恨。
爱的是卖东西的人多了,许多客人也慕名而来。
给这条街增加了不少的客源。
不过也将他们的生意抢去不少。
刘宁猜终归是利大于弊的吧,不然店里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摊贩占了自己的地盘而无动于衷。
几个嫂子各自买了头绳,给刘宁也买了许多。
她们自己没有闺女,就想在家里这唯一的女娃身上将自己的审美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于是,你挑一根桃红的,我就选两根天蓝的。
最夸张的是赵氏,她左手大红,右手大绿。
居然直接就往刘宁头上比划,把刘宁搞得哭笑不得。
另外几个嫂子也看不过去,赶忙上前阻拦。
好在赵氏也没有生气。
最开始,对于大家接受不了自己的审美。
她还难过了一阵来着。
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
她们瞧着不好看,自己喜欢就成!
买了头绳,下一站,自然是要去看布料。
虽然说,才做过新衣裳。
可这布料买了也不会坏,今年不用,那就等明年用呗。
只要回去的时候注意些,别给老刘头发现就成。
刘宁自己带的有钱,她也想挑几尺好料子,给爹娘都买一些回去。
不过嫂子们是不会给她花钱的机会的。
她们自己挑选好后,就问刘宁要哪些。
刘宁选了两样,妯娌几个就拿着布料去结账了。
知道自己花不掉钱的刘宁还有些小郁闷,早知道就不带了。
也省的提心吊胆的,还怕搞丢了。
没想到这里的布料居然比县城还要便宜,妯娌几个刚结完账,就热切的回头,再次挑选起了第二轮。
这时候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只要把布料保存好了,就不怕没有新衣裳穿。
而且这里卖的这么便宜,那不如干脆就多买些。
回头压在箱底慢慢用。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们接连又选了好几款的布料。
不仅自己买,还要给丈夫和孩子们买。
就连家里的几位老人也不能落下。
于是料子越选越多,到最后每个人怀里都抱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