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第二天。
叶九仰躺在训练场地上大口喘气，忽然注意到天花板的异样："怎么挂了这么多彩球？"
司野侧卧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作势要俯身。叶九一个灵巧的翻滚躲开，警惕地瞪着他。
"反应速度进步不小。"司野唇角扬起危险的弧度。
"当然，我可不想被罚蛙跳。"
“那你想怎么罚？”
“罚亲亲一个小时。”
“我怕你缺氧。既然还有心思想这种"司野缓缓起身，后退几步指向天花板，"看来强度不够，看到红色那颗了吗？三秒内接住它，同时避开其他彩球的攻击。"话音未落，他已经按下启动键。
"等等！哪颗是红的——"
数十只彩色绒球突然从四面八方弹射而来。司野的声音飘远："记住，只要红色的。"
叶九手忙脚乱跃起，指尖即将触到某颗红球时，腰间突然一紧。司野从背后将她拽回，温热的鼻息拂过耳际："错了，是左边第三颗。"
"你耍诈！右边这颗明明更红！"叶九气得后仰，后脑勺撞上司野的胸膛。“对不起，我发誓，不是故意的！”
"呵，”司野无视少女的道歉，“实战中敌人会跟你讲道理？"司野突然扣住她手腕往侧面一带，"比如现在——"
叶九后背抵上墙壁，司野单手撑在她耳畔，另一只手变魔术般亮出真正的红绒球："没找到它，按规矩要受罚。"
"什什么罚？"蛙跳？
叶九的视线黏在司野滚动的喉结上。
"闭眼。"
黑暗降临的刹那，唇上掠过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就在她本能追逐这份温度时，司野已抽身后退："分心，加训半小时。"
"司野！你个魔鬼！"
特训第三日，泳池边。
司野将泳衣抛给叶九："换上。"
见训练场只有他们两人，叶九直接去解衣扣。司野突然别过泛红的耳尖："更衣室在那边。"
片刻后，穿着泳装的叶九歪头："在这里训练？"
"水底装有随机发光的感应板。"司野指向波光粼粼的池水，"用最快速度触碰发光的板块。"
"你怎么不换泳衣？"叶九狐疑地打量他。
"又不是我下水。"
叶九扑通跳进池中，像只笨拙的小狗般在水底爬行，追逐闪烁的光点。司野突然瞳孔骤缩，扯下外套扎进水里，将人捞起来时声音都变了调："你不会游泳？"
"咳是呀。"少女笑得没心没肺。
"差点溺水还不呼救？"
"在水里们发喊啊，我以为憋气也是你安排的特别训练嘛。"叶九忽然捧住他苍白的脸，"别自责啦，你看我好好的。"指尖顺着水珠滑过他绷紧的下颌线，"湿身造型很性感哦。"
"别闹。"司野去捉她作乱的手，却晚了一步。
"哇，腹肌手感真好~"叶九得逞地惊呼。
"说了别"司野突然僵住——衬衫纽扣崩飞了一颗。
"我帮你找！"叶九深吸口气扎进水里。
司野立即察觉不对："九儿！不可以调皮，"他追下去将借机揩油的少女拦腰抱起，水花四溅中咬着后槽牙道："看来得先教你怎么在水里活下来。"
司野站在水中，双手托着叶九的腰，让她浮在水面上。
“先感受水的浮力，别紧张。”
叶九绷紧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手指仍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就会沉下去。
“试着蹬腿，像这样。”司野轻轻抬起她的腿，引导她做出蛙泳的动作。
叶九笨拙地模仿着，水花四溅，但至少没再像之前那样直接沉底。
“还行吗？”他问。
“还……还行！”她嘴硬，但呼吸已经有点急促，心脏打鼓似的乱跳。
“接下来，屏住呼吸。”
“啊？”
没等少女反应过来，司野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沉入水中。
水下世界瞬间安静，叶九睁大眼睛，看着气泡从唇边溢出。司野的脸近在咫尺，银发在水中浮动，眼神专注地盯着她，像是在计算她能坚持多久。
26秒后，叶九憋不住了，伸手拽他的袖子。
司野立刻带她浮出水面。
“咳咳……你谋杀啊！”她大口喘气，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
“才26秒。再来。”
“等等！我还没——”
话没说完，又被他拉了下去，绝对的谋杀！
这次她坚持了30秒，上来时脸都憋红了。
“进步了。”司野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赏。
叶九瞪他：“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狼狈的样子？”
他低笑：“是挺有趣的。”
“司野！”她气得扑腾着拍水，结果失去平衡，整个人往水里栽。
司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但叶九挣扎得太厉害，反而拽着他一起跌进水里。
水花四溅，两人在水下纠缠了几秒秒，又同时浮上来。
叶九呛了水，咳得眼角泛红，而司野的发梢滴着水，衬衫彻底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你故意的？”他眯眼。
“谁让你欺负我！”她不服气地回嘴，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胸口瞟。
司野察觉她的目光，忽然凑近，“看够了吗？”
叶九耳根一热，猛地推开他：“谁、谁看了！我是在想怎么报复你！”
“哦？”他似笑非笑，“那不如试试看，你能不能在水里抓住我？”
说完，他向后一仰，直接潜入水中，身影敏捷得像条鱼。
“喂！你别跑！”叶九手忙脚乱地扑腾着追过去，结果刚游两下就开始下沉，只能扑腾着喊：“司野！救我！”
水波微动，下一秒，司野破水而出，单手拽住叶九胳膊，把她拎出水面。
“就这点本事？”
叶九气鼓鼓地瞪他，忽然灵机一动，猛地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这下你跑不掉了！”
司野身形一顿，“……你确定要这样？”
“反正我不松手！”她得意地收紧手臂。
司野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勾起唇角：“行，那别后悔。”
说完，他直接带着她往深水区游去。
“等等！等等！我错了！放我回去！”叶九瞬间慌了，手脚并用缠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