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的长椅上,礼知岁坐在顾期行对面,脸颊微微泛红,看似平静地和他聊起江缘年。
顾期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礼知岁,调侃道:“我说礼知岁,你都暗恋江缘年五年了,这进度跟蜗牛爬似的。”
礼知岁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局促地揪着衣角,小声辩解:“哪有那么容易啊。”
顾期行翻了个白眼,接着吐槽:“五年了,你俩连个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吧。人家江缘年就是榆木疙瘩,你也不能跟着傻呀。”
礼知岁低垂着眼帘,回忆起这五年里自己小心翼翼的喜欢,那些默默的关注,那些偷偷的心动,都像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闪过。
在那所充满青春回忆的高中校园里,江缘年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每一次出现在校园的小径上,都像是自带光芒。
他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和同学们亲切交谈,那如春风般的话语,让人如沐暖阳。
课堂上,他思维敏捷,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引得老师频频称赞;课间休息,他也会耐心地为同学讲解难题,从不厌烦。
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高中的天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高中男神。
而礼知岁与江缘年截然不同。
她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像是为她筑起了一道屏障。
她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在人群中总是显得那么渺小。
课堂上,即便她知道答案,也只是静静地看着黑板,不敢举手发言。
她害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害怕自己说错话会引来他人的嘲笑。
每当课间休息,同学们都在嬉笑玩闹,她却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仿佛校园里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江缘年那耀眼的存在,在她眼中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不敢靠近。
当年江缘年比她大一届,他常常是年级第一,受老师喜欢,他们班是学校的尖子班,还是学生会会长。
而她,虽然成绩排名前十,但是她不擅长跟别人交流,许多社交她都难以进行。
要不是自己闺蜜许卿舟,常年她们年级第二,并且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礼知岁许多社交困难都是她来解决。
礼知岁都感觉自己要死不活的了,对于一个超级大社恐来说。
那天正好碰到学生会检查班级卫生,班上一名同学想要请教礼知岁问题。
礼知岁不知所措,这时江缘年正好来到班级对那男孩子说:“我来教你吧。”
对于一个高中超级社恐的人来说,他江缘年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
后面呢,后面她开始注意江缘年这个在高中被称为高中男神的存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连和江缘年都没出去了一次,还要什么进度。”
顾期行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大腿:“你就不能主动点,制造点机会?说不定江缘年也对你有意思呢。你这一直暗恋着,能有什么进展?”
“你想想当年,那么多人想要我给她们江缘年的联系方式,想要我帮她们攻略一把江缘年,我可一个都没给。”
“我可是看好你,才帮你,结果帮五年,一点进展都没有,就换来一个他喊你岁岁,你喊他阿年。你俩当兄弟呢?”
礼知岁嘴角抽搐:“你帮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家舟舟吗?”
顾期行咳嗽两声:“那是另外的事情,再说了,我帮你的不多吗?”
礼知岁:“行行行,你帮我的最多了。”
顾期行:“我们都认识五年了,从高中到大学,你说你和江缘年两个跟木头一样…”
礼知岁:“顾期行,我这是有自己的节奏!”
顾期行:“哦~有自己的节奏,怎么五年了,没一点进度?”
礼知岁气笑了,“顾期行,你小心我在我家舟舟面前说你坏话,你还不是五年没什么进度。”
顾期行:“谁说的没进度!?许卿舟昨天晚上还跟我说晚安!”
礼知岁:“切,那江缘年今天早上还跟我说早上好呢!”
顾期行:“许卿舟还不是跟我说了!”
礼知岁:“怂包!”
顾期行:“呆头!”
礼知岁满心愤懑,嘴里骂骂咧咧着顾期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再回过神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校园。
四周的教学楼陈旧破败,墙壁上的墙皮大片脱落,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
校园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原本就灰暗的天色更添几分诡异。
突然,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惊悚游戏副本,惊悚校园。”
此时她眼前显示出屏幕:欢迎来到惊悚校园,c级副本,玩家总共八人。
通关条件1:存活七天。
通关条件2:帮助夏落雨同学解决同学对她的校园霸凌。
完成二者条件即可通关。
隐藏条件:获得校园boss的重要之物即可通关。
注意事项:1座位寻找正确,若位置做错,老师将进行惩罚。
2上课必须回答老师问题,回答不出来老师将进行惩罚。
3上课之后课间休息时间三个小时,玩家可在校园随意走动。
……
(注:黑夜之后不可随意走动,否则副本boss将进行惩罚。)
礼知岁心中一惊,她这是进入无限流副本了?
“新人?”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礼知岁猛地转身,看到三个穿着各异的玩家:穿jk制服的少女抱着破旧的素描本,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口歪斜,还有个扎脏辫的青年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她加上这三个人,是四个人。
jk少女指了指墙上歪歪扭扭的血字:“欢迎来到惊悚校园副本。”
她脖颈处缠绕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们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吧——课表上说,迟到的人会被永远留在教室里。”
礼知岁的目光落在少女手中的素描本上,泛黄的纸页边缘沾着黑色污渍,最新一页画着扭曲的粉笔字:高二(3)班,礼知岁,第三排靠窗。
“我叫林晚。”少女露出个苍白的笑,“他们是老周和阿鬼。跟着我们,别乱跑。”
教室的门虚掩着,吱呀声像是某种生物的呜咽。
礼知岁跨进门槛的瞬间,冷气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三十张课桌整齐排列,每张桌面都用朱砂写着名字,而她的座位旁赫然刻着“江缘年”三个大字。